量完体温,吃上镇定剂,祁沣的状况终于稳定了下来,虽然仍有点低烧,但之前暴涨的情==潮总算是偃旗息鼓。樂文小說網?wx?.σrg妳今天還在看樂文嗎?(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速度上更新等着你哦百度搜索乐文就可以了哦!

    他躺在床上,脑袋上枕着丝绒缎面的枕头,脸色是大病初愈般的苍白。

    旁边的佣人帮他噎好被角,私人医生摘下听诊器叹了口气,“少爷,你是不是又没按我的吩咐贴身带着速效救心丸?”

    祁沣冷淡的挑起眼眉,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不需要?你每个月都要来这么几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严重,你才二十八岁,心脏的负荷已经赶超了别人四十岁的状况,要是还不随身带着药,万一哪天再发病,心脏骤停,可就连小命也保不住了。”

    “张医生,我说过了,我不是心脏病,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毛病,不需要这样兴师动众。”

    祁沣仿佛在谈论别人一般,神色淡淡的,连语气都没有起伏,像是完全不把自己的病情放在眼里。

    医生顿了一下,神色变得惭愧而焦躁,“抱歉少爷……是我医术不精,研究了这么多年也查不出您的病因,只能缓解您的症状却没法治本,我……我很惭愧。”

    祁沣摆了摆手,“这不是你的问题,遗传病要是这么容易治愈,早在爷爷那辈就治好了。”

    “张医生,我有些累了,今天辛苦你了。”

    他厌厌的揉了揉眉头,看起来非常疲惫,送走了医生之后,一个须发尽白精神矍铄的老头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黑衫长袍的道长,一脸仙风道骨。

    “爷爷。”祁沣抬起身子想要下床行礼,却被老爷子一下子拦住,“快别乱动,你现在还病着,赶紧让孙道长给你看看。”

    这样的事情已经经历了太多次,从祁沣十几岁的青春期开始,这个孙道长就一直是他家的常客。

    据说这老头很有一套,是当年明代白云观里重阳真人的嫡系传人,曾经真人还帮着朱元璋炼过仙丹,能掐会算通太极阴阳两仪,传到孙道长这一辈,已经有上百个年头。

    当年祁老爷子身患怪病的时候,就是这位道长帮忙保住的性命,可以说是祁家的大恩人。

    孙道长号着脉,良久没有说话,祁沣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样子,不用猜都知道这老头会说什么。

    “祁少爷,这次发病可有其他不适?”

    祁沣其实压根不信这些封建迷信,但碍于爷爷的面子,只能漫不经心地开口说,“没有,还是像以前一样,跟吃了春xx药似的,全身燥热、yu=望暴涨,但是纾解不出来,身体里像是灌满了滚烫的油,沸腾到极点就开始心率失衡,四肢发软,有时候还会晕厥。”

    孙道长摸着山羊胡,眉头紧皱,旁边的祁老爷子看得心惊肉跳,“道长,小沣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还能坚持多久?”

    “三十岁,最多三十岁。”孙道长叹一口气,伸出三根手指。

    “少爷这怪病跟老爷您当年还不一样,您那时身强体健雄风大展,找到夫人之后自然就纾解了,但是小沣从小就性=冷感,yu=望太浅,平时让他动情已经很难,更何况到了发病时候,下盘经脉阻塞,阳气无法外泄,久而久之,不到三十岁肯定就会暴毙身亡。”

    一听这个老爷子面色变得十分凝重,看了一眼旁边神色如常的祁沣,愁眉不展,“道长,可有解决之法?我就这一个宝贝孙子,道长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的命,我儿子已经死了,不想再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孙道长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只能尽快找到合适的炉鼎,这是唯一的方法,可惜……”

    “只是找个炉鼎那太容易了,尽早结婚不就可以了?”

    “这不一样。”

    孙道长讳莫如深的摸了摸胡子,“炉鼎首先必须是阴年阴月出生的人,这一点已经十分难得,再加上小沣的病情比您当年要复杂的多,就算是找到这样的人恐怕也很难让他动情,所以这个炉鼎还必须要保证能催发小沣的情==yu。”

    “按说,宿主如果遇到合适的炉鼎身体就会有反应,不过依小沣现在这样的体质就算遇上……恐怕也很难动情,这事难啊……”

    “道长,你刚才说如果遇到合适的炉鼎,我就会有反应,那如果有人能让我硬的起来,代表了什么?”祁沣突然打断他的话,目光深邃,带着一丝探究和玩味,脑袋里突然浮现出骆丘白那张平凡无奇的脸。

    孙道长愣了一下,接着眼睛都亮了,“此话当真?”

    “这可不得了,少爷您从哪里遇到了这样的人,她八成是您命定的炉鼎,您有没有她的生辰八字,快点拿过来给我看看。”

    命定的炉鼎……?就凭那家伙那副寡淡的长相?

    祁沣轻微蹙起眉毛,仍然有些不敢置信,沉吟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我只是说假如,并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祁老爷子和孙道长一听这话都有些泄气,看着祁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干着急却不敢再刺激他。

    “少爷,你也别太忧虑,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发达,或许不需要遵循阴阳双修之法,你的病也能痊愈。我回去再翻一下老祖宗留下的几本手札,或许能找到几味辅佐你纾解阳气的药物。”

    孙道长放下道袍,掸了掸袖子,说了几句宽慰老爷子的话,转身离去。

    这时,祁沣突然回过头来,低声叫住他,“道长,这世上有没有一种人或者什么药物,可以通过改变声音勾起别人的情==yu,甚至连我这样的性=冷感都能轻易动情?”

    “小沣,你说什么傻话,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要是这有这种药,爷爷早就找来给你吃了,还用等到现在?”祁老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却对上祁沣并不像开玩笑的目光。

    孙道长迟疑了一下,摸了摸胡子,半响之后才缓缓开口,“其实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一般人不信罢了。”

    “这话怎么说?”祁沣抿住了嘴唇。

    “不知少爷听没听说过古时流传下来的一个笑话,据说从春秋战国开始,坊间就存有一本风月谱,里面记载的全都是身怀名器的绝色,现在人们嘴里说的古代四大美女和四大美男,其实都是怀有名器之人。这风月谱上记载过一种名器,跟少爷您说的这种情况很类似,不过这玩意最多算个传说,当今二十一世纪到底还有没有,我也说不清楚。”

    “什么意思?这名器还能通过声音来勾人心魄?”祁沣一脸怀疑的看着他,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从小接受正统贵族教育,还是世界一流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都没法相信这么反科学的事情。

    孙道长捋着胡子哈哈一笑,“坊间传言是这样,据说古时有一种名器叫芙蓉勾,声音如鲛人唱晚,玉石拨筝,千回百转丝丝入扣,但凡听到其声音的人都会如沐春风,厉害的甚至会瞬间动情。不过,现在这种血脉估计早就随着民族融合被同化了,也就是小说话本里可能出现。”

    “说起来,若现在还有芙蓉勾现世的话,我倒宁愿让她来给少爷您唱个叫==床调,到时候没准您的病一下子就好了。”

    孙道长开了句玩笑,甩了甩道袍跨出了房门,祁老爷子起身去送,房间里一时只剩下祁沣一个人。

    “炉鼎……芙蓉勾?”他喃喃一声,想起骆丘白的声音,骨子里似乎仍然残存着那股情==yu膨胀的滋味。

    “咚咚”两声,房门敲响,管家拿着一沓文件推门而入。

    “少爷,您让我查的人已经有了结果。”

    “他叫骆丘白,是个三线开外的小演员,现在是凯德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只靠演个龙套、拍个广告混口饭吃。”

    祁沣一边听一边翻文件,资料记载的无比详细,从出生年月到三围尺寸,从家庭背景到每一次通告的时间安排都一清二楚,当他看到骆丘白曾经几次差一点被公司安排的“大客户”强x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管家看他神情不对,低声问道,“少爷,需不需要封杀他?”

    祁沣挑眉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盯着骆丘白的出生日期,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不正是个极阴的日子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他掀开被子下床,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随手拿起一件衬衫穿在身上,“备车,我要出去一趟,顺便通知凯德娱乐,说这个骆丘白我定下了。”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骆丘白披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上还沾着水珠。

    摄影棚里灯光闪耀的有些刺目,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忙碌,打光板、收音器、摄像机……所有东西都准备就位。

    导演冲着骆丘白招了招手,“到你出场了,赶紧把浴巾扔了。”

    骆丘白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红的鼻尖,非常不甘愿的拿下了浴巾,身上只穿着一件骚包的粉红色紧身内==裤。

    周围有不少小姑娘顿时红了脸,几个大胆的还笑嘻嘻的打趣道,“丘白,你穿这个颜色真可爱,好想扑倒啊。”

    骆丘白绅士一笑,“请不要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我帅。”

    周围一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整个广告摄制组都很喜欢他这个敬业又肯吃苦的小演员。

    嘴上跟别人谈笑风生,实际上骆丘白一点也不高兴。

    这是某个国际知名内==裤品牌的广告代言,这一季准备主打情==趣市场,所以设计了一整套粉红系列,用骆丘白的话说,这么小一块布料,又紧身又勒蛋,后面屁股蛋子还搜搜进凉风,真没看出哪里有情==趣的效果。

    但是李金鑫不这么认为,好不容易拿下一个知名品牌的代言,他当然不会轻易放手,拿着公司长达十年的合约,用违约金逼着他来拍这种广告,结果正式开拍了,这人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骆丘白孤零零一个人,也没有助手,冻的有些哆嗦,光着上身趴在了一张雪白的毯子上,灯光打下来,旁边的外国导演兴奋的开始叽里呱啦说鸟语。

    大概意思是夸他身材好,皮肤不用什么修饰就能上镜blablabla……

    骆丘白在心里嗤笑一声,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话。

    一个男演员,拍个广告完全不给露脸也就罢了,还要靠暴==露身体来吃饭,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过他对待任何事情都很认真,既然答应了要拍,哪怕再不情愿也不耍一点脾气,认真敬业的配合着导演的每一个动作。

    这时场务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一只纯白色的小猫,胖乎乎的像个毛线球一样跌进骆丘白怀里,毛发刺得他有些发痒。

    他赶紧抓住小家伙,像捧个宝贝似的,举着两个带着粉色肉垫的前爪,跟它大眼瞪小眼,小猫“喵~”的叫了一声,伸出柔软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小尾巴一甩扫到了他的肚皮。

    全身一痒,他控制不住往后一仰跌在长毛毯子上,闷声发笑,一条修长的腿自然地蜷起,在侧面勾勒出一道浑圆的臀部曲线。

    他一笑,整个人就会很自然的流露出风=情。

    而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摄影棚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了,抄着口袋信步走来的祁沣,恰巧把这一幕一丝不落的看在了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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