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作者有话要说：非原文内容！
若有误买的读者不要着急，请看文案上的qq戳作者。
被连续三个女生拦在半路请求出演一出话剧,朝日奈昴已经被磨光了所有的耐性。先不谈他这段日子有多么渴望平静,单说那个让他一听就感到烦躁的请求,就足够让他丧失平时的冷静。因此，那连番上阵费了不知多少口水、企图说动朝日奈昴的女生，被他寒似冰刃的目光以及隐含怒火和不耐的“走开”“你很烦！”无情的秒杀。
朝日奈昴在体育馆里一直练球到深夜,喘息着在水龙头下狠狠的淋湿整个脑袋，伏在水池边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该回家了。
真奇怪，现在明明就是深夜一点多，可是从客厅的窗户里还透着明亮的一抹光。青木婆婆年纪大，一向讨厌晚睡，每天都是很准时的在10点就寝。而今天这个时候还没休息，那么应该是有客人到访,让他不得不陪着。
朝日奈昴站在院子里盯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看了一会儿，才将脚踏车锁好。也就在这时，他才发现院子里那间很久没开启过的车库门打开了，里面停着一辆他十分熟悉的轿车。
这一瞬，朝日奈昴毫不意外。
外公的到来是必然的，他很清楚，风间真人的死，他难逃责任。而外公时至今日才姗姗而至，已是给了他莫大的宽容。
“晚上好，外公！”朝日奈昴淡淡的扫过老人面前凉透的茶水，问候得不咸不淡，对这位六旬老人的等候也毫无愧疚之情。
在朝日奈昴的内心深处，对这个外公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情可言。这其实是所有出身豪门内的孩子的通病。
因为要做家族的继承人，要成为万人之上的领导者，他们必须学会冷酷与无情。久而久之，就连最起码的亲情也从他们内心剥除掉了。
而朝日奈昴对外公的冷淡除了这一层原因，更多的是不满他对自己固执专横的干涉。他个人的喜好，他人生的目标，他未来的伴侣，甚至他的思想——所有的所有，都被这个看似无害实则霸道专治的老人掌控着。
所以，即使不痛恨，也难以亲近。
老人闻言只微微颔首，目光从朝日奈昴进门开始，就一直锁定住他。那双眼虽然已经呈现出老龄化的浑浊，但那一抹精光却是依旧锐利且深不可测。
然而朝日奈昴对此却视而不见，打完招呼，看他似乎没有想要谈话的意思，也就不勉强自己，径自上楼。
“昴，明天陪我去神社。”就在朝日奈昴上台阶的时候，外公如此说道，命令的语气冷硬不容置疑。
朝日奈昴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上楼。
尽管百般不愿，但是次日一早，朝日奈昴还是穿戴整齐，跟在外公身边乘车前往荏柄天神社。
仰首神殿，朝日奈昴的内心划过一瞬迷惘。身边的老人正在净手，朝日奈昴侧首看着他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着——这个老人带来的惩罚会是什么？
“昴也参拜一下吧！”外公微笑着看着朝日奈昴，抬手拍拍他的肩，说：“祈祷一下你未知的将来。”
暗示意味浓重的话语，让朝日奈昴的脸色微变，几乎是愤恨的蹙紧了双眉。然而，面对外公那笃定而意味深远的微笑，他还是暗暗咬紧了牙关，动作僵硬的净手、参拜。
站在旁边审视着外孙，老人渐渐收敛了笑容，精锐深远的眸光透出一丝冷酷。待朝日奈昴参拜完毕，老人才结束了对外孙的审视，嘴角扯开一抹淡淡的笑纹，“许了什么愿望吗？还是如外公所言，祈祷着你的将来不要太糟糕？”
“那是我的事。”朝日奈昴挺直脊背，目光瞥一边，回答得很无礼。
而老人却丝毫不介意，笑道：“昴果然还是没变。”紧接着话锋一转，说：“听说你在神奈川这段时间生活的很好，可说是……精彩？刺激？”
“好与不好，外公您不是一直都知道。”朝日奈昴语气平淡，但内心极度不耐。不管将要面对怎么样的后果，他都做好了心里准备去承担和面对，可是这个老家伙却一直不干不脆。
“当然。”外公点头，“要我不关注心爱的外孙，那是不可能的。”
朝日奈昴心里嗤笑——关注？
可笑。
说“监视”跟“掌控”才对吧。
外公当然不会漏掉外孙眼中那抹讥讽，但他仍然只是一笑带过，用一种很轻松且隐含亲和力的口吻说：“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在神奈川这段时间里，篮球的技艺提高了这么多，能让湘北这个前一年还默默无名的学校一举受瞩，真是厉害。这点让我很惊讶和意外，同时又感到无法抑制的欣慰。”
朝日奈昴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解。
风间真人死了，外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然后再像个帝王一样，定他的罪，判他的罚。以这种类似家人谈天的亲和语气跟他聊起他在篮球赛事方面的事情，算怎么回事？这个老人，明明以前就专横的反对他打篮球，现在却又何来“感到欣慰”的说法？
“您有话就直说吧！”朝日奈昴的耐性已经到了尽头，语气不自主的带上了不耐与厌恶。
老人看着面前的少年，并未直接回应他，而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我对运动和赛事不了解，但是，我听说，作为一名正式的篮球员，是不能参与暴力事件的，会被取消参赛资格，严重的还有可能会被终身禁止参赛，对吧？”
“……”朝日奈昴警惕地眯起了双眼，薄唇抿成一条线。
“你可知，金井家如今是什么状况？”
话题的再一次跳转，让朝日奈昴一愣。
自从上次在风间真人的别墅一别，朝日奈昴就再没见过杀生丸。因为平时沉迷练球，加之后来的高中联赛，他也未曾关注过电视报纸，自然不知道风间真人死后、金井家的状况。
现在，外公提起金井家是什么意图？
“金井家虽然是黑道，但是在商界也有很大的影响力。金井旗下有日本排名前十的企业以及公司，风间真人的死，导致风间家族一夜衰败。同时，因为金井杀生丸的关系，金井家遭受了其他商界巨头的联合打击，股票迅速下跌，许多窥视金井家的公司的商业能者，趁此机会不遗余力的吸纳着他们的股份。金井凉子如今可谓焦头烂额，而金井杀生丸，”顿了顿，外公对朝日奈昴露出了戏谑般的浅笑，继续说：“枪杀风间真人如此明目张胆，要不是金井家势力庞大，他恐怕早就入狱了。”
朝日奈昴有些愕然。
想不到这次的事件对金井家的打击如此大。
不对！
外公想说的不仅仅是这些。
“怎么，昴此刻也意识到了对吗？”外公赞赏的微笑起来。
朝日奈昴恍然明了——
风间真人的死导致金井家的负面新闻不断，甚至股价狂跌，杀生丸成为了新闻主角，就连远藤和溪与早川和也都被大肆渲染了一番，可明明与他朝日奈昴也脱不了关系的一件事，却在所有的新闻报道中看不见他的名字，只字片言也没有。
这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外公动用了非常手段，将他朝日奈昴的名誉，也将“流川家”的名誉滴水不漏的保护了下来。
风间真人这件事情，已经成为外公绑住他的绳索——如果这件事的真相流传出去，他将再也无法触摸篮球。
“您在威胁我。”朝日奈昴不愿意承认内心的害怕与愤怒，但是紧握的双拳与苍白的脸色却不断外泄着他的情绪。
他始终无法反抗，因为外公只要稍动心思，就能扼住他的死穴。
“你可不能这么想，要知道，我为了你能继续打篮球，花费了多少精力来摆平那些无孔不入的媒体。我只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
朝日奈昴冷笑，说的可真动听。
“好！那您要我做什么？”尽管痛恨被威胁，尽管不甘心就此妥协，而他却不愿就此失去打篮球的资格。
外公笑着拍拍朝日奈昴的肩膀，说：“放松点，外公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完，走到神殿的大门边，那里摆着许多木块，他随手拿起一块，执笔写起了什么，然后很随意的说道：“昴觉得美国如何？”
“您要我出国？”
“没错！”外公写完了字，将木块交给身边的黑衣保镖，示意他挂到围在神殿周围的绳子上。转身，面对朝日奈昴，外公的神情已经变得冷漠而严肃，“我要你离早川和也远远的。”
听到这句话，朝日奈昴因为恼怒不甘而僵硬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他微微侧过视线，掩掉眼中起伏不定的波澜，冷硬的说：“如果是为了这个原因，那您不必担心，我对他毫无感觉。”
外公冷笑一声，随手撤掉绳索上的一块木牌扔到朝日奈昴的脚边，沉声说：“你在试图掩饰吗？外公虽然上了年纪，但还不至于糊涂到看不懂你们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朝日奈昴垂首看向那块木板，眼神忽然亮了一下。
这是写着“希望流川君入围全国大赛！加油加油”的绘马。
朦胧的夜色。
巨大的银杏树。
早川和也参拜祈祷时的虔诚，写绘马时的认真，低着头时的腼腆，面对他的疑惑时的不知所措……
朝日奈昴发现自己将那天晚上早川和也的每一个表情都记得该死的清楚。
“这能说明什么？不过是同学之间的勉励罢了。”
曾几何时，对早川和也或许是有那么一些别样的情愫，但是，在看见他对着他的亲生父亲叫“爸爸”的时候，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如今的他，只能让他想起父亲的背叛。
外公冷哼一声，说：“既然没有特殊的情感，那你到美国去就没问题吧。”
“……”
其实能去美国是朝日奈昴一直以来的心愿，然而此刻，他却开始犹豫了。他并不清楚自己在犹豫什么，只是下意识就这样犹豫了。
“去美国，你可以继续你心爱的篮球运动，但你也必须保证不跟早川和也有任何形式的来往，也不许打听关于他的一切动向。”
按理说，这样的条件对朝日奈昴来说并不苛刻，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外公的话很刺耳。
朝日奈昴的沉默终于让外公露出了独裁**的本性：“不管你答不答应，去美国是一定的。我放□份来这里跟你谈，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你好自为之，”说完，狠戾地瞪了一眼朝日奈昴，在保镖的拥护下率先离开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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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连续三个女生拦在半路请求出演一出话剧,朝日奈昴已经被磨光了所有的耐性。先不谈他这段日子有多么渴望平静,单说那个让他一听就感到烦躁的请求,就足够让他丧失平时的冷静。因此，那连番上阵费了不知多少口水、企图说动朝日奈昴的女生，被他寒似冰刃的目光以及隐含怒火和不耐的“走开”“你很烦！”无情的秒杀。
朝日奈昴在体育馆里一直练球到深夜,喘息着在水龙头下狠狠的淋湿整个脑袋，伏在水池边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该回家了。
真奇怪，现在明明就是深夜一点多，可是从客厅的窗户里还透着明亮的一抹光。青木婆婆年纪大，一向讨厌晚睡，每天都是很准时的在10点就寝。而今天这个时候还没休息，那么应该是有客人到访,让他不得不陪着。
朝日奈昴站在院子里盯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看了一会儿，才将脚踏车锁好。也就在这时，他才发现院子里那间很久没开启过的车库门打开了，里面停着一辆他十分熟悉的轿车。
这一瞬，朝日奈昴毫不意外。
外公的到来是必然的，他很清楚，风间真人的死，他难逃责任。而外公时至今日才姗姗而至，已是给了他莫大的宽容。
“晚上好，外公！”朝日奈昴淡淡的扫过老人面前凉透的茶水，问候得不咸不淡，对这位六旬老人的等候也毫无愧疚之情。
在朝日奈昴的内心深处，对这个外公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情可言。这其实是所有出身豪门内的孩子的通病。
因为要做家族的继承人，要成为万人之上的领导者，他们必须学会冷酷与无情。久而久之，就连最起码的亲情也从他们内心剥除掉了。
而朝日奈昴对外公的冷淡除了这一层原因，更多的是不满他对自己固执专横的干涉。他个人的喜好，他人生的目标，他未来的伴侣，甚至他的思想——所有的所有，都被这个看似无害实则霸道专治的老人掌控着。
所以，即使不痛恨，也难以亲近。
老人闻言只微微颔首，目光从朝日奈昴进门开始，就一直锁定住他。那双眼虽然已经呈现出老龄化的浑浊，但那一抹精光却是依旧锐利且深不可测。
然而朝日奈昴对此却视而不见，打完招呼，看他似乎没有想要谈话的意思，也就不勉强自己，径自上楼。
“昴，明天陪我去神社。”就在朝日奈昴上台阶的时候，外公如此说道，命令的语气冷硬不容置疑。
朝日奈昴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上楼。
尽管百般不愿，但是次日一早，朝日奈昴还是穿戴整齐，跟在外公身边乘车前往荏柄天神社。
仰首神殿，朝日奈昴的内心划过一瞬迷惘。身边的老人正在净手，朝日奈昴侧首看着他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着——这个老人带来的惩罚会是什么？
“昴也参拜一下吧！”外公微笑着看着朝日奈昴，抬手拍拍他的肩，说：“祈祷一下你未知的将来。”
暗示意味浓重的话语，让朝日奈昴的脸色微变，几乎是愤恨的蹙紧了双眉。然而，面对外公那笃定而意味深远的微笑，他还是暗暗咬紧了牙关，动作僵硬的净手、参拜。
站在旁边审视着外孙，老人渐渐收敛了笑容，精锐深远的眸光透出一丝冷酷。待朝日奈昴参拜完毕，老人才结束了对外孙的审视，嘴角扯开一抹淡淡的笑纹，“许了什么愿望吗？还是如外公所言，祈祷着你的将来不要太糟糕？”
“那是我的事。”朝日奈昴挺直脊背，目光瞥一边，回答得很无礼。
而老人却丝毫不介意，笑道：“昴果然还是没变。”紧接着话锋一转，说：“听说你在神奈川这段时间生活的很好，可说是……精彩？刺激？”
“好与不好，外公您不是一直都知道。”朝日奈昴语气平淡，但内心极度不耐。不管将要面对怎么样的后果，他都做好了心里准备去承担和面对，可是这个老家伙却一直不干不脆。
“当然。”外公点头，“要我不关注心爱的外孙，那是不可能的。”
朝日奈昴心里嗤笑——关注？
可笑。
说“监视”跟“掌控”才对吧。
外公当然不会漏掉外孙眼中那抹讥讽，但他仍然只是一笑带过，用一种很轻松且隐含亲和力的口吻说：“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在神奈川这段时间里，篮球的技艺提高了这么多，能让湘北这个前一年还默默无名的学校一举受瞩，真是厉害。这点让我很惊讶和意外，同时又感到无法抑制的欣慰。”
朝日奈昴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解。
风间真人死了，外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然后再像个帝王一样，定他的罪，判他的罚。以这种类似家人谈天的亲和语气跟他聊起他在篮球赛事方面的事情，算怎么回事？这个老人，明明以前就专横的反对他打篮球，现在却又何来“感到欣慰”的说法？
“您有话就直说吧！”朝日奈昴的耐性已经到了尽头，语气不自主的带上了不耐与厌恶。
老人看着面前的少年，并未直接回应他，而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我对运动和赛事不了解，但是，我听说，作为一名正式的篮球员，是不能参与暴力事件的，会被取消参赛资格，严重的还有可能会被终身禁止参赛，对吧？”
“……”朝日奈昴警惕地眯起了双眼，薄唇抿成一条线。
“你可知，金井家如今是什么状况？”
话题的再一次跳转，让朝日奈昴一愣。
自从上次在风间真人的别墅一别，朝日奈昴就再没见过杀生丸。因为平时沉迷练球，加之后来的高中联赛，他也未曾关注过电视报纸，自然不知道风间真人死后、金井家的状况。
现在，外公提起金井家是什么意图？
“金井家虽然是黑道，但是在商界也有很大的影响力。金井旗下有日本排名前十的企业以及公司，风间真人的死，导致风间家族一夜衰败。同时，因为金井杀生丸的关系，金井家遭受了其他商界巨头的联合打击，股票迅速下跌，许多窥视金井家的公司的商业能者，趁此机会不遗余力的吸纳着他们的股份。金井凉子如今可谓焦头烂额，而金井杀生丸，”顿了顿，外公对朝日奈昴露出了戏谑般的浅笑，继续说：“枪杀风间真人如此明目张胆，要不是金井家势力庞大，他恐怕早就入狱了。”
朝日奈昴有些愕然。
想不到这次的事件对金井家的打击如此大。
不对！
外公想说的不仅仅是这些。
“怎么，昴此刻也意识到了对吗？”外公赞赏的微笑起来。
朝日奈昴恍然明了——
风间真人的死导致金井家的负面新闻不断，甚至股价狂跌，杀生丸成为了新闻主角，就连远藤和溪与早川和也都被大肆渲染了一番，可明明与他朝日奈昴也脱不了关系的一件事，却在所有的新闻报道中看不见他的名字，只字片言也没有。
这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外公动用了非常手段，将他朝日奈昴的名誉，也将“流川家”的名誉滴水不漏的保护了下来。
风间真人这件事情，已经成为外公绑住他的绳索——如果这件事的真相流传出去，他将再也无法触摸篮球。
“您在威胁我。”朝日奈昴不愿意承认内心的害怕与愤怒，但是紧握的双拳与苍白的脸色却不断外泄着他的情绪。
他始终无法反抗，因为外公只要稍动心思，就能扼住他的死穴。
“你可不能这么想，要知道，我为了你能继续打篮球，花费了多少精力来摆平那些无孔不入的媒体。我只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
朝日奈昴冷笑，说的可真动听。
“好！那您要我做什么？”尽管痛恨被威胁，尽管不甘心就此妥协，而他却不愿就此失去打篮球的资格。
外公笑着拍拍朝日奈昴的肩膀，说：“放松点，外公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完，走到神殿的大门边，那里摆着许多木块，他随手拿起一块，执笔写起了什么，然后很随意的说道：“昴觉得美国如何？”
“您要我出国？”
“没错！”外公写完了字，将木块交给身边的黑衣保镖，示意他挂到围在神殿周围的绳子上。转身，面对朝日奈昴，外公的神情已经变得冷漠而严肃，“我要你离早川和也远远的。”
听到这句话，朝日奈昴因为恼怒不甘而僵硬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他微微侧过视线，掩掉眼中起伏不定的波澜，冷硬的说：“如果是为了这个原因，那您不必担心，我对他毫无感觉。”
外公冷笑一声，随手撤掉绳索上的一块木牌扔到朝日奈昴的脚边，沉声说：“你在试图掩饰吗？外公虽然上了年纪，但还不至于糊涂到看不懂你们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朝日奈昴垂首看向那块木板，眼神忽然亮了一下。
这是写着“希望流川君入围全国大赛！加油加油”的绘马。
朦胧的夜色。
巨大的银杏树。
早川和也参拜祈祷时的虔诚，写绘马时的认真，低着头时的腼腆，面对他的疑惑时的不知所措……
朝日奈昴发现自己将那天晚上早川和也的每一个表情都记得该死的清楚。
“这能说明什么？不过是同学之间的勉励罢了。”
曾几何时，对早川和也或许是有那么一些别样的情愫，但是，在看见他对着他的亲生父亲叫“爸爸”的时候，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如今的他，只能让他想起父亲的背叛。
外公冷哼一声，说：“既然没有特殊的情感，那你到美国去就没问题吧。”
“……”
其实能去美国是朝日奈昴一直以来的心愿，然而此刻，他却开始犹豫了。他并不清楚自己在犹豫什么，只是下意识就这样犹豫了。
“去美国，你可以继续你心爱的篮球运动，但你也必须保证不跟早川和也有任何形式的来往，也不许打听关于他的一切动向。”
按理说，这样的条件对朝日奈昴来说并不苛刻，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外公的话很刺耳。
朝日奈昴的沉默终于让外公露出了独裁**的本性：“不管你答不答应，去美国是一定的。我放□份来这里跟你谈，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你好自为之，”说完，狠戾地瞪了一眼朝日奈昴，在保镖的拥护下率先离开神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