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去投靠谁？”我放慢脚步，小碧没有思考多久，轻声道，“皇后娘娘，只有她，也只能是她。今日之事必定会传的沸沸扬扬，而娘娘和郑美人一齐打扰了她的计划，她必定会把仇恨记到娘娘身上，而并非郑美人身上。”
“小碧，你会出卖我吗？”我回头定定的盯着小碧，小碧神色恍惚了一下，我很明白她是宇文邕身边的人。我做了什麽事，说了什麽话都会被她一字不漏全部呈给宇文邕，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小碧看着我，“娘娘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分的清楚是非黑白。”她果然承认了她的身份。
“得过且过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真的触及我的底线，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心软。”语气坚定的说出这一段话，难道我真的不应该进宫？可是除了进宫我又别无选择。
“娘娘，不管小碧真正的主子是谁，如果别的妃嫔想要陷害娘娘，小碧都会站在娘娘这边，娘娘大可放心。”小碧伸手抓住我的双手，这样沉重的承诺，她都愿意许给我，可我需要疑虑的东西确实是太多了，自然也包括她。我挣脱开她的手，对她微微一笑，“我知道，快走吧。”
俩人并排着又向回去的路走着，小碧几次欲言又止，踌躇不已，我轻微转头看了她几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再不让她说出来，她恐怕就要憋坏了，眼见着猗兰阁也在不远处了，我加快步伐，“准备午膳。”
“是。”小碧点头应允。
回了猗兰阁，几个站岗的太监都把头压的很低，行了礼一抬头，全是陌生面孔，嬷嬷办事果然利落。小碧心思完全在别处，也没有注意太多，扎进猗兰阁就忙着去厨房端饭菜了。
我看着小碧走远，看着这些全新的面孔，身形和之前那一批太监相似，不注意的人还真是看不出来，除了宫里的奴才，哪个主子会注意这些人的相貌差异？
离我最近的一个太监过来行礼，“娘娘万福，奴才们全是李嬷嬷派遣过来伺候娘娘的，李嬷嬷说了，为了防止别人起疑，所以奴才的名字还是上一批的名字，奴才现在就是小李子，猗兰阁的掌事太监。五名宫女也全部撤换，名字也是对应顶替，至于掌事宫女，不知娘娘怎么安排。”
“我自有安排，你们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在我的宫里，谨言慎行，别的我就不重复了，相信李嬷嬷也已经叮嘱过了。”我转身就要离开，小李子叫住我，“娘娘，嬷嬷让奴才问问您，替换了的人要如何处置？”
我低头想了一会儿，杀掉是不行的，这么多人命，而且小碧也会很快发现这里的所有人都被撤换掉了，相信宇文邕也会很快知道，“回去告诉嬷嬷，谴派去偏远于所有妃嫔的宫殿的地方，务必传达我的一句话，若想活命，谨言慎行，去吧，路上小心一点，别让别人发现了。”
“是，奴才告退。”小李子起身，四周探望了一下这才消失在宫门口。
我也走回寝殿，看来小碧是知道了我已经撤换了所有人，我前脚刚踏进寝殿，后脚她就空手急急忙忙冲了进来，“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地，“娘娘今日只带着奴婢出门……就是为了这么做吗？”
“娘娘，他们都是善良的人，自从娘娘为了奴婢们受罚，我们都把娘娘视作心里真正的主子。娘娘自从回来就变了一个人，心肠也狠毒了起来，这么多人，娘娘难道都要把他们杀了吗？”
“奴婢自知自己鲁莽，可是我们在猗兰阁被囚禁的这两个月没有一天没为娘娘祈祷。我们从未责怪被囚禁，我们都试图逃出去，就想求求皇上原谅娘娘，放娘娘出来。可是每次越狱都被抓了回来，抓回来都是一阵痛打，娘娘，奴婢们都是真心真意抛弃旧主，投靠娘娘，娘娘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我蹲下身子撩开小碧的袖子，刺目的伤痕，一道紧挨着一道，虽然已经不再红肿，但看得出来也是近半个月才受的伤。
“小碧，我身在这个深宫里不得不替自己打算，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做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我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们都是皇后的人，我用着不放心，我只能这么做，我别无选择，他们会为了我抛弃一次旧主，就会再次抛弃新主。小碧你扪心自问一句，你会为了我抛弃宇文邕这个旧主吗？”
小碧愣在原地，迟迟不肯回答，我知道她不会，她那么喜欢宇文邕，根本不会为了我背叛宇文邕，“奴婢即使不会背叛旧主，也不会伤害娘娘半分，可是娘娘……他们也未曾伤害娘娘半分，娘娘怎么能够下此狠手，将他们……全都杀害啊！”小碧已经泣不成声，哽咽着质问着我。
“谁告诉你我把他们杀了？”
小碧立马停止哭泣，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一脸的惊愕，吞吞吐吐的问道，“娘娘……不是都该……不是这种事都会把他们，杀了吗？以绝后患。”
我伸手拉住小碧，“呵呵，我和别人不一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他们都派遣去了别的宫殿，偏远的宫殿，我再狠毒也不会杀害那些无辜的生命，我曾经杀了太多无辜的生命，我不想一错再错。”我起身背对着小碧，“我做的事，你尽管通报给宇文邕，我知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逃不出他的监视，我既然敢做，就不怕被他知道，你不需要太过于顾及旧主新主之间，力不从心。下去吧，找个太医好好看看，不要进来打扰我，我困了，想睡一会儿。”
“娘娘，奴婢心直口快，说话没经过大脑，惹怒了娘娘，是奴婢的错。撤换宫女这件事奴婢不会告诉皇上，并不是因为奴婢想要向娘娘示好，奴婢只想告诉娘娘，奴婢虽然不会背叛旧主，也不会伤害新主。”
“娘娘，奴婢这就去给娘娘传膳，多少还是吃一点，冬夜漫漫，饿坏了受罪的可是自己的身子啊。”
我摆摆手，“下去吧，下去吧，我真的没胃口了，我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不要来打扰我休息，任何人我都不见。”小碧站起身子，跑到我的身旁，“娘娘，你既然留下了奴婢，不管是因为顾及皇上还是别人，整个猗兰阁你还是选择留下奴婢，娘娘心里一定也是相信奴婢的为人。否则娘娘为何要留下奴婢？为何要让奴婢做你的贴身侍女？求你了娘娘，你就吃饭吧。”小碧拉拉我的袖子，“娘娘，奴婢知错了，不改胡乱冤枉娘娘，娘娘吃饭吧，吃饭吧？好吗？吃饭好吗？”
“怎么？爱妃是要绝食吗？”宇文邕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来，我和小碧都是一惊，赶紧跪在地上，“皇上万福。”
“快起来，怎么了这是，都写个时辰了还没用膳？”宇文邕招手让我们起来，“皇上什麽时候进来的？外面的奴才也真是不上心，皇上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是朕不让他们通报的，过来就听着你们讨论什麽吃不吃饭的，还没吃饭？”宇文邕打量着我们二人，小碧赶紧跪下，“回皇上，娘娘刚才去了御花园，冯常在进了梅林，好些时候都不见出来。娘娘就让打扫御花园木材进去寻，结果原是冯常在进了梅林无故被人推倒在地。常在的伤势倒是不打紧，可是薛娘子疾言厉色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打了冯常在身旁的贴身宫女，还差点让她被罚了如浣衣局。可是奴婢看的真真的，是薛娘子派人悄悄葱白梅林窜了进去，刚听见一声惨叫，娘娘就立马派人进去寻了。薛娘子计划失败，就当众惩罚红梅，娘娘被吓到了，赶紧跑了回来，结果耽误了用膳时间，娘娘也被吓得没什麽胃口了。”
宇文邕看了一眼我，紧皱眉头，右手不断磨搓着腰带上的黑玉，“小碧，这薛娘子为何要派人进梅林，她和冯常在不是素来交好吗？你且详细说来。”宇文邕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小碧继续说道，“是，皇上。几个时辰前，娘娘说想去看看御花园的梅花，走到长廊遇到了也准备去御花园的郑美人，刚谈了几句冯常在和薛娘子也来了。几人便相约一起去御花园赏梅，结果在路上，冯常在可能说话直爽得罪了薛娘子。后来到了梅林，娘娘上次在里面迷了路所以谨慎没有进去。结果冯常在和侍女进去了，几个主子讲话奴婢也没事做，胡乱看，就看到薛娘子个身边的紫云说了几句话，紫云就跑开了，奴婢就看到她鬼鬼祟祟从白梅林跑了进去。奴婢在宫中多年，自然知道冯常在身边的红梅和薛娘子身边的紫云在御花园从事多年，对梅林再熟悉不过了。冯常在被人推了不可能是红梅所为，而紫云的鬼祟刚好又解释了这一点。梅林不是对它非常熟悉的人，不会轻易进去，更不会快速逃离。后来红梅跪地求饶，都说了她看到了，结果话还未说出口，薛娘子就重重的打了红梅几个耳光，完全当娘娘和郑美人不存在。娘娘本是好意，为了救出常在，结果却得到了薛娘子的挑衅，她这样明目张胆的对冯常在下手，娘娘着实被吓到了，唯恐下一个报复的对象就是自己，这才忧心忡忡，毫无食欲。”
“小碧，你会出卖我吗？”我回头定定的盯着小碧，小碧神色恍惚了一下，我很明白她是宇文邕身边的人。我做了什麽事，说了什麽话都会被她一字不漏全部呈给宇文邕，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小碧看着我，“娘娘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分的清楚是非黑白。”她果然承认了她的身份。
“得过且过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真的触及我的底线，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心软。”语气坚定的说出这一段话，难道我真的不应该进宫？可是除了进宫我又别无选择。
“娘娘，不管小碧真正的主子是谁，如果别的妃嫔想要陷害娘娘，小碧都会站在娘娘这边，娘娘大可放心。”小碧伸手抓住我的双手，这样沉重的承诺，她都愿意许给我，可我需要疑虑的东西确实是太多了，自然也包括她。我挣脱开她的手，对她微微一笑，“我知道，快走吧。”
俩人并排着又向回去的路走着，小碧几次欲言又止，踌躇不已，我轻微转头看了她几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再不让她说出来，她恐怕就要憋坏了，眼见着猗兰阁也在不远处了，我加快步伐，“准备午膳。”
“是。”小碧点头应允。
回了猗兰阁，几个站岗的太监都把头压的很低，行了礼一抬头，全是陌生面孔，嬷嬷办事果然利落。小碧心思完全在别处，也没有注意太多，扎进猗兰阁就忙着去厨房端饭菜了。
我看着小碧走远，看着这些全新的面孔，身形和之前那一批太监相似，不注意的人还真是看不出来，除了宫里的奴才，哪个主子会注意这些人的相貌差异？
离我最近的一个太监过来行礼，“娘娘万福，奴才们全是李嬷嬷派遣过来伺候娘娘的，李嬷嬷说了，为了防止别人起疑，所以奴才的名字还是上一批的名字，奴才现在就是小李子，猗兰阁的掌事太监。五名宫女也全部撤换，名字也是对应顶替，至于掌事宫女，不知娘娘怎么安排。”
“我自有安排，你们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在我的宫里，谨言慎行，别的我就不重复了，相信李嬷嬷也已经叮嘱过了。”我转身就要离开，小李子叫住我，“娘娘，嬷嬷让奴才问问您，替换了的人要如何处置？”
我低头想了一会儿，杀掉是不行的，这么多人命，而且小碧也会很快发现这里的所有人都被撤换掉了，相信宇文邕也会很快知道，“回去告诉嬷嬷，谴派去偏远于所有妃嫔的宫殿的地方，务必传达我的一句话，若想活命，谨言慎行，去吧，路上小心一点，别让别人发现了。”
“是，奴才告退。”小李子起身，四周探望了一下这才消失在宫门口。
我也走回寝殿，看来小碧是知道了我已经撤换了所有人，我前脚刚踏进寝殿，后脚她就空手急急忙忙冲了进来，“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地，“娘娘今日只带着奴婢出门……就是为了这么做吗？”
“娘娘，他们都是善良的人，自从娘娘为了奴婢们受罚，我们都把娘娘视作心里真正的主子。娘娘自从回来就变了一个人，心肠也狠毒了起来，这么多人，娘娘难道都要把他们杀了吗？”
“奴婢自知自己鲁莽，可是我们在猗兰阁被囚禁的这两个月没有一天没为娘娘祈祷。我们从未责怪被囚禁，我们都试图逃出去，就想求求皇上原谅娘娘，放娘娘出来。可是每次越狱都被抓了回来，抓回来都是一阵痛打，娘娘，奴婢们都是真心真意抛弃旧主，投靠娘娘，娘娘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我蹲下身子撩开小碧的袖子，刺目的伤痕，一道紧挨着一道，虽然已经不再红肿，但看得出来也是近半个月才受的伤。
“小碧，我身在这个深宫里不得不替自己打算，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做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我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们都是皇后的人，我用着不放心，我只能这么做，我别无选择，他们会为了我抛弃一次旧主，就会再次抛弃新主。小碧你扪心自问一句，你会为了我抛弃宇文邕这个旧主吗？”
小碧愣在原地，迟迟不肯回答，我知道她不会，她那么喜欢宇文邕，根本不会为了我背叛宇文邕，“奴婢即使不会背叛旧主，也不会伤害娘娘半分，可是娘娘……他们也未曾伤害娘娘半分，娘娘怎么能够下此狠手，将他们……全都杀害啊！”小碧已经泣不成声，哽咽着质问着我。
“谁告诉你我把他们杀了？”
小碧立马停止哭泣，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一脸的惊愕，吞吞吐吐的问道，“娘娘……不是都该……不是这种事都会把他们，杀了吗？以绝后患。”
我伸手拉住小碧，“呵呵，我和别人不一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他们都派遣去了别的宫殿，偏远的宫殿，我再狠毒也不会杀害那些无辜的生命，我曾经杀了太多无辜的生命，我不想一错再错。”我起身背对着小碧，“我做的事，你尽管通报给宇文邕，我知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逃不出他的监视，我既然敢做，就不怕被他知道，你不需要太过于顾及旧主新主之间，力不从心。下去吧，找个太医好好看看，不要进来打扰我，我困了，想睡一会儿。”
“娘娘，奴婢心直口快，说话没经过大脑，惹怒了娘娘，是奴婢的错。撤换宫女这件事奴婢不会告诉皇上，并不是因为奴婢想要向娘娘示好，奴婢只想告诉娘娘，奴婢虽然不会背叛旧主，也不会伤害新主。”
“娘娘，奴婢这就去给娘娘传膳，多少还是吃一点，冬夜漫漫，饿坏了受罪的可是自己的身子啊。”
我摆摆手，“下去吧，下去吧，我真的没胃口了，我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不要来打扰我休息，任何人我都不见。”小碧站起身子，跑到我的身旁，“娘娘，你既然留下了奴婢，不管是因为顾及皇上还是别人，整个猗兰阁你还是选择留下奴婢，娘娘心里一定也是相信奴婢的为人。否则娘娘为何要留下奴婢？为何要让奴婢做你的贴身侍女？求你了娘娘，你就吃饭吧。”小碧拉拉我的袖子，“娘娘，奴婢知错了，不改胡乱冤枉娘娘，娘娘吃饭吧，吃饭吧？好吗？吃饭好吗？”
“怎么？爱妃是要绝食吗？”宇文邕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来，我和小碧都是一惊，赶紧跪在地上，“皇上万福。”
“快起来，怎么了这是，都写个时辰了还没用膳？”宇文邕招手让我们起来，“皇上什麽时候进来的？外面的奴才也真是不上心，皇上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是朕不让他们通报的，过来就听着你们讨论什麽吃不吃饭的，还没吃饭？”宇文邕打量着我们二人，小碧赶紧跪下，“回皇上，娘娘刚才去了御花园，冯常在进了梅林，好些时候都不见出来。娘娘就让打扫御花园木材进去寻，结果原是冯常在进了梅林无故被人推倒在地。常在的伤势倒是不打紧，可是薛娘子疾言厉色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打了冯常在身旁的贴身宫女，还差点让她被罚了如浣衣局。可是奴婢看的真真的，是薛娘子派人悄悄葱白梅林窜了进去，刚听见一声惨叫，娘娘就立马派人进去寻了。薛娘子计划失败，就当众惩罚红梅，娘娘被吓到了，赶紧跑了回来，结果耽误了用膳时间，娘娘也被吓得没什麽胃口了。”
宇文邕看了一眼我，紧皱眉头，右手不断磨搓着腰带上的黑玉，“小碧，这薛娘子为何要派人进梅林，她和冯常在不是素来交好吗？你且详细说来。”宇文邕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小碧继续说道，“是，皇上。几个时辰前，娘娘说想去看看御花园的梅花，走到长廊遇到了也准备去御花园的郑美人，刚谈了几句冯常在和薛娘子也来了。几人便相约一起去御花园赏梅，结果在路上，冯常在可能说话直爽得罪了薛娘子。后来到了梅林，娘娘上次在里面迷了路所以谨慎没有进去。结果冯常在和侍女进去了，几个主子讲话奴婢也没事做，胡乱看，就看到薛娘子个身边的紫云说了几句话，紫云就跑开了，奴婢就看到她鬼鬼祟祟从白梅林跑了进去。奴婢在宫中多年，自然知道冯常在身边的红梅和薛娘子身边的紫云在御花园从事多年，对梅林再熟悉不过了。冯常在被人推了不可能是红梅所为，而紫云的鬼祟刚好又解释了这一点。梅林不是对它非常熟悉的人，不会轻易进去，更不会快速逃离。后来红梅跪地求饶，都说了她看到了，结果话还未说出口，薛娘子就重重的打了红梅几个耳光，完全当娘娘和郑美人不存在。娘娘本是好意，为了救出常在，结果却得到了薛娘子的挑衅，她这样明目张胆的对冯常在下手，娘娘着实被吓到了，唯恐下一个报复的对象就是自己，这才忧心忡忡，毫无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