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原来你们在这里。”丁梓席的声音夹在周围吵杂、窃窃私语声中,逐渐被淹没,一经服务人员通报,经理立马叫了数名警卫进来维护秩序,虽然作法看似粗暴不妥,但在场的宾客中有少数几位是非富及贵不能得罪的,加上经理也出面好言相劝。

    不一会时间,吵杂、窃窃私语声和那群兴奋的摩拳擦掌,举着数位相机,似纷纷想靠近他们拍照、采访的记者们,逐渐散去,派对现场也恢复正常,只是一些记者仍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内心无不觉得可惜失了这么好的机会,若能拍照、采访的话,隔天的报章杂志销售率一定大幅度飙升,上头也定会笑的合不拢嘴,说不定这月在发放薪水时会有额外奖金呢。

    话虽如此,唐爵岩、单寒瑾两人是记者们所惹不起的,因此即便他们内心再如何想拍照、采访,也只得作罢。

    “咦?原来你们在这里。”丁梓席再次出声。

    没人知道丁梓席什么时候出现的。

    顾盼之等三人闻声下意识朝他看去。

    这一看,顾盼之淡漠的神色小幅度下沉,端着食物盘子的手下意识握紧,几秒后才缓缓放松,有些愤恨的内心也才跟着恢复平静。

    “岩。”吧咂着大眼睛的丁梓席语调温和地开口,娃娃脸上漾着一抹单纯乖巧如白兔般纯洁的笑容,穿着一身淡蓝条纹衬衫,休闲卡吉长裤。

    “嗯。”唐爵岩只是瞟他一眼,便将目光移开。

    丁梓席一见他对自己态度冷淡到近乎无视,双眼闪过一抹不满,几不可察的咬了下下唇,随后佯装不在意的恢复笑容,“岩,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样,对不起。”

    顾盼之心中不免冷笑一番,令人作恶的歉意、令人作恶的表情。

    顾盼之纵使早已知道丁梓席那厮脸皮多厚、多虚伪,可当他再次看见时,仍不免被他给雷到。

    在场除单寒瑾外,都知道丁梓席所讲的是哪件事。

    那次丁梓席在得知顾盼之被唐爵岩‘亲自’领进公司,可能被签下成为公司旗下艺人后,怒气冲冲、不管不顾,也不敲门的冲进他办公室,甚至失了平时温好、好脾气形象的质问他……

    纵然最后丁梓席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甚至没成功阻止唐爵岩签下顾盼之,可这对‘上司不礼貌、冲进办公室质问’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身为唐爵岩秘书的冯琳依然得知此事,并勒令意外得知此事的员工不准说出去,以免降低公司、执行长和旗下艺人的形象。

    此外,唐爵岩与丁梓席似乎无形间陷入一种‘冷战’局面,直至刚才这刻,丁梓席主动上前打破僵局为止。

    唐爵岩在听到丁梓席率先服软认错后,冷淡表情才稍微和缓些,但平淡中隐含警告的语气开口了,“没有下次,否则自己看着办。”

    丁梓席压根没把他的警告听进去,只知道他原谅他了,当然他也笃定他一定会原谅,因为他心里还是有他的…因此无论他作多少错事,他都一定会原谅的!

    丁梓席心中很是确定,自信满满。

    想到此,丁梓席双颊的酒窝更深,漾起的笑容更是灿烂。

    “哦?这就是鼎鼎大名的丁丁…丁梓席啊。”单寒瑾挑眉,从经过的服务人员圆盘上取了杯红酒,微微上扬的狐狸眼略微瞇起,由下而上审视地扫了他几眼。

    对于刚才丁梓席一见到唐爵岩便马上主动开口道歉的举动压根不感兴趣,毕竟从丁梓席双眼中,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赤果势在必行的*,丝毫与外表那份天真、单纯,扯不上边。

    至于丁梓席与唐爵岩有什么‘关系’,他可就看不出来了。

    心机藏的可真深。单寒瑾给予此人这评价。

    也因这评价,他对于丁梓席明显不待见,心中突升起一丝反感。

    正当丁梓席想谦虚的开口说‘才没这回事,在娱乐圈中我要学习的事物还有很多,我还只是个小小艺人,单执行长你过奖了。’想妥善运用自己的虚伪假面具时,想不到却被他不待自己开口时打断。

    “只不过在我看来,‘鼎鼎大名’这成语,用在你身上,简直夸大其辞了。”单寒瑾摇晃了几下红酒。

    丁梓席脸上笑意瞬间凝结,没想到根本不认识他的单寒瑾才刚一见面,就给他来这份‘大礼’,令他猝不及防当场僵住。

    单寒瑾轻啜了口红酒,眉头微皱,似不喜这红酒的味道,“当然…”语气略微停顿,不疾不徐的移步到顾盼之身边,将红酒放到欧式buffet桌上后,才继续说,“你才刚出道三年左右,便有现下这种成绩,已算不错了,你说是吧。”

    接着,单寒瑾附于顾盼之耳边连看都不看丁梓席一眼。

    单寒瑾的几缕细如蚕丝的黑长发顺势滑落于顾盼之耳边,使他下意识伸手拨开,并以眼神询问身旁的单寒瑾,‘干嘛?’

    “喂,盼之,你真不让我挖墙脚吗?”单寒瑾轻声似呢喃的嗓音,慵懒中带着温和细柔,似在对他撒娇。

    “想都别想,不可能。”顾盼之顿时白他一眼。

    单寒瑾一听,并没因此不悦,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促使微微上扬的狐狸眼微微瞇起。

    “好吧…你不要就不要,我不勉强你。”单寒瑾讲到最后,话几乎含在嘴里,‘谁叫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存在呢,盼之。’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唐爵岩内心深处猛地窜上一股不悦,看着顾盼之和单寒瑾两人的互动、咬耳朵模式,顿时感到刺眼,有股想隔开那两人的冲动油然而生。

    不过下一秒,他便将那股莫名冲动给压下,恢复平静,不让莫名出现的‘失控情绪’控制他。

    而一旁的丁梓席,原本想不通单寒瑾为何‘针对’他,先是明嘲暗讽,给个鞭子再给糖果,表面是勉励他,实际却是不待见的嘲弄,在看到他走向顾盼之的举动后,顿时明了两件事。

    一单寒瑾与顾盼之认识,关系可能很好。

    自他悄悄来到派对现场,不动声色的观察被那群记者包围采访到中途离开走到欧式buffet旁,单寒瑾便与顾盼之刻意肩头相撞,制造不期而遇,就两人交谈神情而言,俨然认识,而且具有一定熟悉度。

    就在顾盼之和单寒瑾交谈不久,唐爵岩出现了。

    由于距离遥远,丁梓席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免有些心急,因此直到刚刚才会靠近并且出声。

    二顾盼之果真如张辰、游乐乐所言,“顾盼之看来不简单。”

    那时游乐乐被送进大牢后,丁梓席生怕输了一切的游乐乐会狗急跳墙,将他是‘顾盼之声誉败坏,惨遭雪藏’事件操控的幕后藏镜人给抖出来,到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因此假意安抚答应,会请最好律师尽早将他从牢里弄出来。

    于牢里被折磨的双颊消瘦,少了昔日光彩的游乐乐听见他答应,此时探监时间已到,正要离开之前,留了句‘顾盼之不简单,他和一年半前不同了,彷佛换了个人,心机藏的很深,你一定要小心他。’的话给他……

    想当然,他的话丁梓席压根不放在心上,甚至根本不打算将他从牢里救出…一个失去作用的废棋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弃掉了。

    直到现在,游乐乐的话似乎得到了证明,‘顾盼之看来不简单’,不然怎会认识‘w&s璀璨’娱乐公司的执行长单寒瑾?

    只是再怎么不简单,他斗的过我吗?连乔宇那死人都斗不过我,他怎么可能斗的过?哼…那次拍摄《青苹果》广告时,灯架、布景压不伤你,只是你运气好,我就不信你次次都那么幸运能躲过。丁梓席心中残酷笑着。

    顾盼之在丁梓席出现后,食欲一瞬下降,端着的食物再不觉得美味,眉头也几不可察的皱了下。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啊?”丁梓席似刻意又似无意的开口,压根没把单寒瑾刚才的嘲弄听进去,忽略而过。

    “聊什么好像跟你没太大的关系吧。”单寒瑾嘴角虽露出一抹慵懒笑意,可笑意却未达眼底,说出的话既平静又冷漠。

    “单寒瑾请你对我公司的艺人态度好点。”唐爵岩出声,眉头皱了下。

    “咦?我态度不好?有吗?”单寒瑾不待他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可我觉得我态度算好了,脾气改了很多,曾经‘冒犯’我的人都不知道被埋在哪,杂草已长得比人还高了。”

    丁梓席一听,双眼闪过一抹不爽,随之消逝,脸上依然带笑,“啊!我差点忘了,盼之…恭喜你,广告拍的很好看喔。”

    顾盼之挑眉,皮笑肉不笑的,“谢谢,当然若拍摄过程中没发生那些事就更好了,不过幸好最终拍摄完成,也顺利发布了,你说是吧。”

    顾盼之似在询问,希望丁梓席附和,语气又似暗讽。

    这让听在耳里的丁梓席下意识留了心眼,以为顾盼之知道了灯架、布景会倒是他指使人去做的。

    当这念头闪过丁梓席脑海时,使他顿时恶寒了下,随即转念一想‘顾盼之根本不可能会知道,因为这件事他做的滴水不漏,根本不可能会有人知道主使者是他,即便有人查到推倒灯架、布景的人是谁,他也绝对相信绝不会有人查到他身上。’

    顾盼之看丁梓席双眼闪着隐晦不明光芒,估计他又在琢磨什么,或许是被刚才自己那番暗讽话语震住……

    当然,结果是什么,对顾盼之而言,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丁梓席活的越不好,他就活的越痛快。顾盼之内心不由得冷笑。

    顷刻间,四人似有默契般皆沉默下来,环绕于他们之间的氛围瞬间凝结下沉,与周遭欢乐气氛格格不入。

    当d&r《z》品牌,《青苹果》再次上报、登上新闻媒体版面,顿时让社会大众,包括d&r爱用者、丁梓席广大粉丝群及相关人事大为震惊,只是这次上报可不是好消息,而是关于广告代言人顾盼之的事。

    斗大标题写着《顾盼之与丁梓席,谁才是真正原先d&r属意的广告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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