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寒带着顾冉清赶了好半天的路,直到天黑,两个人才寻了一处旅馆住下。为了不引起注意,君月寒还特意换了一身不起眼的麻布衣服。

    君月寒要了一个独立的房间,以便不被别人打扰。君月寒独自坐在床上,努力梳理着体内的真气。若是他能早日恢复成年男子体型,想来也就不会如此引人注目了。这样想着,君月寒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红彤彤的珠子,此珠光华流转,璀璨耀眼,却又隐隐透着一股邪气。正是那三头蛇的内丹。

    顾冉清心里蓦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颗三头蛇的内丹,在原文中并没有提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这颗内丹,便隐隐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顾冉清灵巧地跳上了床,四只爪子下面都有厚厚的肉垫,走起路来无声无息。顾冉清用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君月寒的手,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之后,用爪子轻轻拨了拨君月寒手里的内丹,又摇了摇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担忧,示意他不要服用这颗内丹。

    君月寒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是让我不要服用这颗内丹?”顾冉清默默点头。君月寒用手摁了摁顾冉清的脑袋,这仿佛已经成了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么做,可惜时间太紧了。十日散,顾名思义,十日之内若是得不到解药,便会散尽全身功力,从内脏开始腐烂,接着是全身都会溃烂,最后整个人都会化作一摊脓水,死法极其的痛苦。他倒不是害怕死亡,只是不想在自己死后,小东西会任人鱼肉。他想赌一把,也许他能够在为小东西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后,再死去。

    君月寒改摁为摸,嘴角上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像是三月的春风拂过池水,带着一池的微醺,令人情不自尽地沉浸其中。顾冉清傻呆呆地看着君月寒,面瘫脸笑起来还真是让人把持不住啊!每一次看他笑,都忍不住心潮迭起,怎么破?迟早有一天,她会被他祸害得心律不齐的,好吗?

    君月寒看着她呆呆的模样,心情似乎,更好了。君月寒捏了捏她那毛绒绒的猫耳朵,嗯,触感不错!君月寒的声音听上去依旧清冷,但细听却仿佛多了一丝烟火味道,就像是常年积雪的雪山上,蓦然飘起了炊烟。“不必担心,我无恙。”

    顾冉清只感觉自己的耳朵要怀孕了。

    如果能有系统通知,顾冉清现在一定已经接收到了通知。君月寒对您发动了技能——面瘫的笑,您失血一百点;君月寒对您发动了攻击——令人耳朵怀孕的声音,您失血二百点;君月寒对您发动了攻击——来自男主大大的宠溺,您已阵亡。

    顾冉清松开了自己的爪子,跳下了床,又跳上了软榻。顾冉清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自己的黑爪子里,突然感觉好羞涩啊,好羞涩。

    君月寒刚才的笑容慢慢地收了起来,依旧是一副面瘫脸,眼里却有一丝慎重。君月寒将那颗珠子放置在手心,用真气托着它。先是试着将自己的真气输了一丝进去,那颗内丹突然红光大亮,那道亮光从屋里一直照到了天上,照得整个客栈都是亮堂无比。

    顾冉清听见街上有人议论纷纷,说这是什么“神迹”、“有道人飞升”什么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忧。顾冉清一直看着床上的君月寒,眼神一错不错,连一贯摇晃着的尾巴,在这一刻都停止了晃动,蔫蔫地垂在地上。

    而君月寒在这一刻,也并不好过。他只感觉整个人仿佛浸在熔浆里,烫,烫得他眼神发红,恨不能撕碎眼前所有的东西。一股从未有过的暴虐之情,在他的心里悄然滋长。天地与我同寿,万古与我并存。天地之间,有何惧之?为何惧之?

    君月寒周身红光大盛,眼神变为红色,红得仿佛能渗出鲜血来。君月寒一把捏住了顾冉清的脖子:“吾乃地狱之王。尔等不过蝼蚁,为何出现在吾面前,污吾之眼?”

    顾冉清四肢扑腾着,君月寒,你快醒醒!不要被那一头妖兽掌控了你的神智啊!

    君月寒沉默了几秒钟,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而后用低沉的、仿若来自地狱的声音说道:“原来如此。这具肉身差强人意,吾就勉强受之。至于此肉身之原主,实乃可笑,其竟心慕于汝。可悲可叹也。”

    顾冉清愣了几秒钟,喵喵叫了几声:“求说人话!”

    君月寒仿佛又恍神了几秒钟,而后长长叹道:“世事变化,竟连语言都不同了。我是说他竟然爱着你,一个人居然爱上了一只猫,多么可笑。这一切的荒唐,就由我——地狱之王来终结吧!”说完之后,手就缓缓收紧了。

    求放过!顾冉清简直是欲哭无泪,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三番两次要被掐脖子?不过,他能听懂她的话?顾冉清顿时感觉这个世界玄幻了。顾冉清慌忙叫了一声:“等等!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君月寒的手松了松,却没有彻底松开:“说来听听。若是说的好,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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