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律,你放开我!”走到宫门口,秀秀迫不及待要甩开胡律的手,但是他握得很紧,怎么也甩不开,甩不开她就直接咬。

    “你属狗的么?”胡律没什么情绪地问。

    “说对了,我就是属狗的!”秀秀没好气地答。

    胡律说什么也不放,大手紧紧裹着她的小手,微微发力,将她的小手捏的一阵发紫,一双厉眼直直盯着她,不清不明地问:“我放开你,你是不是就真的能放得开了?”

    她以为他这点眼力也没有,看不出来她和赵喻的关系?他但看赵喻望着她的眼神,还有她闪躲的眼神,便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这是男人与女人的赤诚相识。

    秀秀从小在兰亭长大,也没接触过什么人,唯一让她心念着的,除了赵喻还能有谁?难怪她执意要做官,难怪三年前她会拜在爹爹门下,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接近赵喻!为什么以前他没有想到,因为他不相信,她一个小丫头,竟有这么大的决心!

    两人僵持不下,倒是站在不远处的离朱蹬蹬蹬几步跑过来,拍开了胡律的手,心疼地接过秀秀的手,边吹抚她的手背边骂胡律:“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把我们秀秀的手都捏坏了,没看到她不喜欢被你握着么?”

    胡律斜他一眼:“我们的家事,你这个外人少管!”

    离朱被他这句‘外人’一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酝酿了半响又道:“秀秀是我好朋友,我算不得外人,是自己人。”说完瞟了瞟秀秀。

    秀秀点点头,捡着离朱的话噎胡律:“外人又怎么,总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好得多!”说完也不管胡律的反应,拉着离朱的手抱歉道:“我今天不能陪你去吃混沌了,真是对不起啊,这个我们先欠着。”

    离朱也看不惯胡律,想气一气他,就双手握着秀秀的小手,安慰她:“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就来找我,到时候我带你去。”边说边温柔地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眼中尽是宠溺。

    胡律知道他们这是故意做戏气他,眼睛里火花直冒,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耐着性子等着他们将话说完。

    只听秀秀又说:“我老娘今日生辰,下次邀你去我们家玩儿啊。”意思是说今日你先自己玩会儿。这么温柔的话语自秀秀口中说出,胡律心上如同被泼了一盆狗血,她何时这么对自己说过话?这女人简直要气死他!

    秀秀又和离朱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人故作亲密,挥泪告别,看得胡律心里一阵老泪纵横。装!再装!继续装!他倚在车门边,心里不胜唏嘘。她是找了个好伙伴,料定了他不敢将她怎么样;她就是找到了个好靠山,料定他不敢欺负她!若不是顾忌她今日的心情,他一定将她关进小黑屋,狠狠蹂躏一番!

    秀秀与离朱告别之后,就上了胡律的马车,难得这一次没有违逆胡律的意愿,与他同乘一辆车。一路上两人什么话也没说,马车中气氛有些干涩,秀秀几次想要挑开帘子,刚一挑开,又被胡律拉好,秀秀不想与他计较,他拉好她又挑开。

    拐角的时候,马车一阵颠簸,秀秀一个踉跄跌倒在他怀中,她爬起来,狠狠瞪他一眼,又整理好衣服坐好。今日的马车格外地颠簸,秀秀时不时滚入胡律怀中,她皱了皱眉,觉得这拉车的老马今日一定也没吃饱,胡府喂马的下人今日实在该骂。

    胡律不理会她的敌意,嘴角微微翘了翘,也不理她,将头扭向一边。

    马车驶过帝都正中心热闹非凡的一处,秀秀挑起帘子望了一眼,叫了一声:“停一下。”

    “你要做什么?”胡律也顺着她的视线向外望。

    秀秀嘟了嘟嘴,没好气地叹息一声:“虽然我的生辰你不大上心,娘亲的生辰,你难道预备空着手么,我可是个很有孝心的好姑娘。”说完故意冷哼一声,言外意义是你这个儿子不太孝顺。

    街头人很多,一如既往的繁华。帝都就在赵喻脚下,是他良好治理的最好见证。秀秀径直下了车,刚刚一路沉默,心里也有了合意的生辰礼物。

    娘亲一向喜欢吃甜食,韵姐也很会做,她虽然也会,但是从未做过,原本想自己做的,但是时间来不及,也不一定做得成功。帝都的这家绿豆糕坊做的绿豆糕很畅销,等着买糕的人从早到晚络绎不绝,这时候已经排了很长的队,秀秀走过去,也排在了后面。

    这个糕点她吃过,也没什么好吃的,太甜了太腻了,可是娘亲喜欢,三天两头差人来买,还总也买不到。她这一番,既能满足娘亲的食欲,排队来买亦是很有诚意。娘亲最容易受感动,今次她一定会感动。

    胡律见她排在长龙后面,也跟着护在她身后。秀秀回过头来打量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淡淡地对他道:“你排队做什么?”

    胡律微微一笑,挑了挑眉:“怎么,就许你买糕,不许我买糕么?”他嘴上虽是如此说,心中却有了另外一番打算。

    两人排在长龙后面,晒得汗流浃背,衣衫湿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买到绿豆糕。今日她考虑不周,没有带伞,日光直直打落头顶,晒得人一阵头晕,全靠胡律在后面遮太阳了。眼看着天气一天天渐热,胡律送的扇子也可以派上用场了。

    两人包好热乎乎的糕点,又去别处逛了逛,为爹爹也选了一份像样的生辰礼物。坐在马车里,秀秀拿袖子扇风,边扇风边说:“这些礼物可都是我买的,你不许抢我的风头啊。”

    胡律淡淡瞟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秀秀最讨厌胡律这个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微嗤了一声,冷语道:“其实也没什么,你这个人一向如此漠不关心,送不送礼物,娘亲早就习惯了,你若是早些给娘亲找个儿媳妇,她做梦都该笑醒了。”

    胡律接过她的冷嘲热讽,回她道:“这么说来,秀秀你何时找个好夫婿,娘亲做梦都该笑哭了。”

    今日还真是跟她杠上了,秀秀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你是家中长子,自然要等你先成婚!”

    胡律被她这一掐,微微有些气愤,这个女人太没有情趣,遂也恶脸相向:“我能等到三十再娶妻,你能等到三十再嫁人么?”

    秀秀被他这一句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我今日心情不好,你就不能让让我么!”说完真的就要哭。

    胡律:“……”胡律最受不得秀秀哭,她一哭他就没办法了。他没有办法,又吻了她,每次一吻她,她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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