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乐不反抗,但是心里还真是没底,他那知道这两年在商场打拼的阿杉有没有什么坏毛病啊。“你想干嘛?”

    “你说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都摁倒在床上了能干嘛?”说着说着,阿杉就动手去掀弦乐的裙子。不过也是,刚洗完澡的女生,身体里迸发出的香味真是诱惑人。可是想到弦乐刚过来就对人家干嘛的不好,他抵制住诱惑,收手坐在床边,而此时的弦乐已经闭上眼睛等待阿杉的侵犯了。

    等了好长时间不见阿杉动静,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弦乐睁开眼睛,头晕目眩的看着眼前的帅小伙子,只是离开学校才两年,变化可真是大。他手上拿着一杯热牛奶,递给弦乐。

    弦乐接过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定定神。她突然想到自己内衣内裤还没有穿呢,脸又羞红了。她把脸转向一边,叫阿杉不要看。

    阿杉本来就是喜欢弦乐的,喜欢了六年了,两人心知肚明,从大一开始见面的那一刻,他们就暗生情愫,彼此守着身体六年了,现在是时候说出来了,李家的掌门人过世把位置传给了年轻的美女弦乐,完全是担不起这儿大的担子的。

    “我出去一下,你自便啊,不要乱走就行了。”说完,阿杉做了个鬼脸就走出去了。

    跟在后面,弦乐喊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午饭怎么办啊?”

    阿杉不理会,径直的往外走,他关上门,从外面反锁上。

    这男生的屋子总是有几个共同的特点。要么就是乱,要么就是含有有色文学,要么就是有女孩子的照片,要么就是一盆盆脏衣服。

    阿杉出门之后,一个人坐在书房,没什么事情干。约莫八点多了,太阳很给力了。七十平米的地方。说大不大,也不能说小,毕竟之前一直是阿杉一个人住的。走进办公室,窗明几净,办公桌上摆放着几本管理学方面最新的著作。

    弦乐心里舒坦了许多,看见阿杉还像以前一样好学,开心得很。顺手的,她拿起一本封面精致的书籍,翻开来想要浏览浏览,一张照片恰好掉下来了。落到了地上。在干净的地板上滑行了好远。

    转过头。想要看看那是什么。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兴趣关注太多。弦乐蹲下身,捡起照片,时间久了,模糊了一些。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照片没有损坏。上面的三个人正是大学毕业时好朋友的合照。

    中间的那位美丽大方的女孩不是别人,那时的她装作不乖的样子用手搭在右边男孩的肩上,那个男孩就是阿杉。你说那个人除了阿杉还能有谁呢,弦乐和阿杉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铁。阿杉当时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谁让其他两个人都躲在伞下面了呢。

    左边端庄的那位,是当时学生会的主席。全校能够和她留影的人估计不会超过十位,这人是省三好生,还是市先进个人。主席的名字响彻整个校园,她的大名对于每一位刚进校园的人来说都是必须知道的。你甚至可以不知道班主任姓甚名谁,但是主席你可以不认识,必须知道名字。

    当年毕业后,主席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后来传说了她的几个版本,有人说她作为调干生被省里要去了。有人说她上了公务员进了国家单位。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弦乐,因为事实是当年毕业后,主席和弦乐一起保研了。现在还在大学里逍遥,很少有人知道她了。

    照片的背后,是弦乐当年的题词。“少年峥嵘今朝离,莫要回首看往事。举杯暗思秦楼月,四年情谊阿杉忆。”这些字是弦乐亲笔书写的,看着很高兴,真没想到两年了,还能保存的这样好。

    阳光照在弦乐的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更应该说是怜爱吧。当一个人在极短时间内失去自己很多重要东西后寻找到一个值得依靠的人时,谁说不应该怜爱呢。坐在办公桌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这里弥漫着阿杉的气息,熟悉的让人感觉窒息。

    门外,敲门声。匆忙的,弦乐走向大门,想要听个仔细。果然是阿杉这边的门被敲得,可是阿杉不在家,弦乐怎么好答应。她闪进书房,门外还是没有动静,如果是阿杉的话,他自己应该有钥匙的,那么敲门的会是谁?弦乐坐在书房的角落上,选择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外屋的一切。慢慢的,只听见陈先生陈先生的叫声,原来是搞卫生的,可是人家不在家怎么好进屋呢,弦乐不好难住,她仔细的看着。

    脑袋像是被敲了一下,刚才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看见的那几本书,照片还放在桌上呢,桌上还有一把钥匙和一张购物消费卡呢。掩着门,弦乐看见清洁工将废纸篓中的垃圾袋拧走,并且换上了一个新的。按照商业机密来讲的话,阿杉不可能没有碎纸机的,万一垃圾篓中有什么商业机密,而清洁工又是窃取机密的人,那么后果将会如何。

    弦乐越想越怕,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她连忙走出来查看桌子上的东西,不差什么。突然,门又开了,弦乐还没来得及躲开,心里刚盘算着这下死翘翘了,没想到开门的正是阿杉。阿杉左手手里拧着一个购物袋,右手手里拧着一个盒子。

    购物袋里是一些吃的,盒子里当然是女人的衣物。弦乐看着阿杉,问他盒子里是什么啊?因为长这么大,弦乐的衣服都是家里打点的,她只负责穿就好,而此刻的她,在男人的房间里,男人还对她这般的好。阿杉将盒子递给弦乐,附上一句:“你不会想让我看一整天吧?!”

    李弦乐这会才想到原来自己身上仍然是裹着一条裙子,这裙子还是比较透的,还有就是现在阳光充溢,房间里的阿杉完全可以看清楚弦乐身上的一点一点。弦乐脸涨得通红,拿着衣服躲到书房,阿杉跟着就进来了,弦乐掉过头来问他干嘛跟着。

    陈天杉是拿衣服的,因为他昨天的换洗衣服还在卫生间,要送出去到公寓洗下的。弦乐叫他不要拿出去了,等会帮他一并洗了。反正弦乐的内衣内裤也是要洗的。“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出去回避一下啊?”反客为主了,弦乐毫不客气的指着门说道。

    阿杉不理不睬的晃摇着走出去,嘴里嘀咕着,“这是我家,怎么该我回避的啊。”

    五分钟后,弦乐走出来,穿着阿杉给她买的衣服,新的全套,从里到外刚刚合身。弦乐不好意思了,因为阿杉可以说是这辈子第一个给她买内衣的男生。而且那样的合身。可是阿杉怎么知道弦乐的身材的啊。弦乐看着阿杉。迷恋似地。看着阿杉浑身不自在。

    阿杉打破沉寂,说了句话。“你不要奇怪啊,我随便买的,不合适的话现在可以脱下来。我哪知道你穿多大的啊。不过我觉得那个内裤确实蛮小的,不过好像现在女人都喜欢小的呢。”

    “没有啊,刚好。”本来弦乐还想说,内衣的大小适中,挺合身的,内裤穿着也挺舒服的。可是想想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该谈谈正事了。

    阿杉又说话了,他想知道弦乐这次不请自到,到底是所为何事。弦乐心里清楚的很。现在的阿杉完全还是当年的陈天杉,即使在商界摸爬滚打了两年,仍然是本性尚存。

    听完弦乐的叙述后,阿杉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是个重情义的人,更何况是对弦乐。这个他一见钟情的梦中情人。阿杉问弦乐有什么自己可以帮忙的,弦乐说不出来,其实现在的李家企业是缺少运转的资金,但是银行那边贷不到款,所以当务之急是补上在西北投资的钱。

    弦乐支支吾吾的看着阿杉,阿杉笑眯眯的看着弦乐。不愧是在商场打拼两年的人,阿杉从弦乐刚进屋开始就知道弦乐来的目的,当年毕业时大家约定好,要互相帮助的,倾尽全力的那种。阿杉问弦乐,“差多少啊?”

    李弦乐,初出茅庐的她,伸出两个手指头,不再言语。

    阿杉故意猜测,“两千快?”

    “不是啦。”小嘴里蹦出的这三个字清楚得很,弦乐低下头去摆弄她的头发。

    阿杉又开玩笑的说:“两万?”

    弦乐顿了好久,“不够啦。”

    “两百万?够不?”阿杉开始正经了。

    “不行啦。”弦乐摇着她的头,像个拨浪鼓。

    陈天杉认真的问:“要死,你到底要多少嘛?”

    “两千万,行不?”弦乐抬起头看着阿杉,祈求的眼神无比的真诚。

    商人的规矩是不做亏本的生意。“可是,怎么报答我啊?”

    弦乐不确定是不是应该说,但是事情这样了,也不能有别的办法。“我们结婚吧!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真的假的啊,我可是有意中人的了,我不背叛我的感情的啊。”本来阿杉想要告诉弦乐自己已经结过婚了,但是转头想想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而且会让自己的形象在弦乐的心目中有损。

    弦乐听到阿杉这样说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支支吾吾的小心的问:“谁啊,不会是你不喜欢我了吧。”

    “不是啊,是你来的太早了,我现在不想结婚,还想自由呢。再说了,这也太突然了吧。”阿杉心里是开心的,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让他如痴如醉的女人现在主动提出要结婚,可是他不敢相信,虽说这会帮了她,她要求结婚可能不是发自内心的。

    弦乐脑袋转的还是比较快的,她这一生还真是想要嫁给眼前这个优秀的青年企业家,况且只有它能够挽救李家。“那这样吧,我们约定,李家在西北投资的林业开发让陈氏木业参股,利润咱们三七分如何。等企业稳定了,我们再谈婚事,你还有意见么?”这样正是体现出了弦乐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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