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鸾凤皇帝看到此刻她那么逍遥的样子会不会气急败坏呢?亦或者派兵来抓她扣上个抗住不尊呢?她想这个想法一点也不成立,当日还跟她解释了那么多,现在又怎么会不顾颜面来找她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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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五,鸾凤帝接到暗报,刑部侍郎有意谋反,帝大怒,刑部一家发配最北蛮夷之地,刑部侍郎判死刑,三日后执行!

    当众官员听到这样的圣旨的时候,心里都微微有些思量了,这恐怕还是皇帝在记仇史相一事,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可却无人未其求情,都选择了明哲保身。

    五月二十,当日运输粮草到干旱一代的士兵皆发配到边关,一生不得还朝!将领一级的留守干旱地带为民耕地,此生不得回乡!

    一些参与其中的官员罢免的罢免,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最后站到朝堂上面的人要么是以前丞相一派的,要么是保持中立的,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皇帝是准备清理朝堂,来个大扫荡,而只有两人心里明白这么做到底是个谁看!

    五月二十八,皇帝早朝宣布要前往皇家陵墓为先帝贺寿,期间由六部商量行事,此事一出,百官叩首,直呼:吾皇圣明!

    柳州

    一处豪华别苑间屋子里面传出噼里啪啦暴怒声音,随着望去,一名女子面容阴沉手持锋利宝剑毫无章法的胡乱砍伐来宣泄心中的愤恨,眼睛红的吓人,当最后一处上等座椅沉浸在宝剑之下,那女子才渐渐平静下来,但眼里的阴霾让人不敢直视。

    上官沅漓,你是好样的,居然能这么快把我安插在朝堂里面的人都清理了出来,可你还是少算了,哼,等到六月初八之后,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么多年来的耻辱我要你一一赔偿,女子面容扭曲的抓着手中的剑,疯狂的冷笑。

    上官沅漓在把朝堂上那人安插的人清理干净后,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下,母皇孩儿没给你丢脸,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渐渐的想着那个疼爱他的母皇,想到她快过寿辰,也命人准备了一些母皇喜爱的东西,到时候好供奉给他的母皇。

    今日的奏章不多,懒得偷懒,一人便慢慢走到了暖阁,脸上挂着笑容,吩咐不许人进来打扰,一个人静静的进了暖阁,走到那富丽堂皇的室内,轻纱依旧,泉水依然,却惟独少了一抹气息,退下所以伪装,解开繁琐的凤袍缓缓下水,泉水让他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泉水除去了一身的疲惫,让他昏昏欲睡。

    文氏听闻了朝中之事,带着奶爹缓缓而来得知上官沅漓在泡浴,顿时大喜,正找不到接近她的机会,现在不就来了么?只要把她身上的凤令拿到手,到时候岂不是事半功倍?

    端庄的对着看门的女官微微一笑,并道,他好久没见皇帝如此放松了,想进去看看孩子,保证不会打扰,女官这才放行,毕竟这是皇帝的父后,关心自己女儿又无不妥!

    但文氏进去后却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震惊得他好久回不了神!

    一进门轻脚轻手,看着轻纱后面的身影,心里紧张,两手相互握着都出了汗,移步到放凤袍旁边,低着头看着那象征帝王的凤袍,文氏更加紧张,手都不由得开始发抖,这时上官沅漓无意的嘟嚷了一句,吓得他脸色刷白,慌张的回头想开口,却发现她是梦吟,但这一眼他再也无法忘记,震惊的看着那浴池的女子,不,应该是男子,面容依旧那般,但是他的胸前却跟他一样,这让他无法相信,无法接受!

    有些失魂的看着那男子,压根忘记自己来的目的,最后恢复一丝清明后缓缓退出,仿佛未有他这个人一般,走到门前,对着女官道:皇帝有些累,不要去打扰!

    女官看着太凤后那脸色跟进去时候的不一样,疑惑的应下,不疑有他,她也知道皇帝最近有多么的累,有时间休息她比谁都希望皇帝能多休息一会。

    奶爹看文氏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甚是疑惑,这主子是怎么了,不就是进去了一会呢?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奶爹王氏神色焦急的瞧着文氏,欲言又止。

    等一路到了朝凤殿,奶爹王氏差遣了殿里面的所有奴侍,焦急询问:“主子,你怎么了,别吓奶爹啊!”

    文氏慢慢回神,看着紧张看着他的奶爹王氏,再看宫殿里面的奴侍都差遣了出去,这才拉着他的手甚是激动:“奶爹,这次殿下一定可以赢!”

    奶爹王氏一脸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文氏,这主子可别在这时候发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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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初一,本来赶往柳州的史沐佳几人,却在柳州前面的一个叫做麒麟镇的地方遇到了来找她的史澜,而本来心情如天气的史沐佳在听到史澜的话后,整个天空都黑了,那个一直为她遮风挡雨的人突然间走了,那个在她来到异世界来一直关心、关爱她的人,突然间走了,这让她如何接受,如何接受!

    老天似乎也感染了她的悲伤,纷纷下起了大雨,她就那样呆呆的抱着霖叔的骨灰瘫软在暴雨之中,雨月下越大,她的心也越来越悲伤,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个总是带着微笑的男子,包容她的男子,疼爱她的男子就这样走了,老天你好不公平。

    几人皆感染了她的悲伤,纷纷落泪,而温奕竹至始至终都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那么难受,他的心也更着难受,想安慰却怎么也找不到语言,唯有陪着她静静的立在暴雨之中。

    脸上雨水很多,分不清到底是雨水多还是泪水多了,突然间发现她好多年没有掉过眼泪了,只是这次确实如此让人伤悲,突然间她就仿佛如一只暴怒中的狮子,眼神中带满了仇恨,是的,她要报仇,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替那从小陪伴她长大男子做的事。

    如深潭里面寒冷的声音响彻在暴雨中:“是谁?”

    几人皆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但史澜明白,苦笑,她连一个人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用:“查证,应该是奕王的手笔!”

    “又是奕王!”某女神色暗沉咬牙切齿,手里却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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