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樱不停在在大厅里走来走去,“那个该死的女人,真没有想到她会想出如此阴毒的计谋。”难怪会一声不吭地离开塞外跑来这里。原来一早就算计好了。早知道这样,自己在半路将她给杀了。

    左临兰慢条斯理放下茶杯,“在这时要举行歌姬大赛,无非是想让自己成为独占鳌头的歌姬。不愧青楼出来的女子。”心狠手辣比常人更上一层。

    荼蘼被她陷害失去声音,左临兰与楚瑶相比,也只能屈居她之下。楚黛和绯樱更加不用说。之前还有荼蘼可以压住她的锋芒。此时此刻恐怕再也没有人可以顺利将她从首席拉下来。紫轩居这一次真的败下来。

    “绝对不能让她成为首席歌姬。那种人只会弄脏众人的耳朵。”左临渊在盛怒之下捏碎酒杯。糊涂的子诺,爱逃避的荼蘼。如此轻易被外人离间他们之间的亲情。他们根本就没有好好地想过为何会弄到这种地步。

    他终于明白独孤翔为何要他在此时带着三人前来江南,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这种事。小姐也不知在那里受苦,至于荼蘼,如此笨的圈套也被人骗进去,真不知道该怎样说她好。

    楚黛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仿佛所喝下去全是清水而不是上等的好酒。让在一边的左临兰看得连心都快要跳出来。那可是紫轩居里最好的酒,平时连高官贵人也不舍得拿出来的酒啊,就这样被她当清水喝掉。

    “不服气又能怎样?我们有敌不过她,除非荼蘼可以说话,不然我们只能看着她嚣张下去。”左临兰闷闷不乐地泼三人的冷水。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更何况嗓子天生,再勉强也不能拥有荼蘼那样的声音。

    眼角扫向楚黛,心脏又是一阵抽搐,又被喝掉一壶的好酒。为什么没有人阻止她?就算她是贵客也不能这样浪费自家的好酒。

    很明白她是借酒消愁,但是没有人告诉她酒入愁肠愁更愁吗?荼蘼又不是死翘翘,她用得着如此消沉?

    “不管了,我非要和她斗一斗。”绯樱停下来,“左临兰,你给老娘好好的养嗓子,在明天比赛之前不准吃任何刺激的食物。”

    她实在是无法咽下这一口恶气。人要面树要皮,打死自己也不相信她会一点障碍也没有。

    左临兰张大嘴巴,“为什么会扯到我的身上?如果你不服气大可以自己去比,为啥要本姑娘上台?”

    她是准备要自己在台上出丑吗?这个绯樱,被人激怒一点理智也没有,真不知道将来她的相公如何迁就她。

    “谁叫你是能够和她站在一起的人,不是你去难道还要我去吗?”绯樱白了她一眼。左临兰这个猪头,老是在一些不需要深究的问题上穷追不舍。将别人的话全部反过来理解,终有一天会被她气死不少的人。

    左临渊头痛地看着两人,她们是在商议还是找机会吵架?再这样吵下去天都亮了,她们的嗓子也不用登台,都和鸭子一样难听。一开口恐怕连高台边的高官贵人也吓得慌不择路,再也不敢踏进紫轩居一步。

    “随她们,反正也需要一个发泄的机会。”楚黛已经喝得醉醺醺,东倒西歪倒在桌上。左临渊恨不得一脚将她踢出去,紫轩居可不是买醉的地方。

    若不是看在荼蘼的份上,绝对不会让她进来,更加不会让她如此的嚣张。荼蘼,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何感想?会不会也和绯樱一样生气?

    歌舞升平,万人空巷。左临渊坐在预订好的雅座上,低头看着高台上的人。真的好像将她那虚假的脸容扯下来。看一看她真正的嘴脸。然而那些被她所迷惑的人恐怕不允许自己这样做。也罢,终究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真相。

    绯樱兴冲冲地跑上来,“那个,楚瑶要开始表演。左临兰准备怎么样?哪里需要我帮忙?”她实在是太高兴,一时之间完全忘记来之前的约定跑去观察敌情。她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夺得首席。

    哪怕今天她成为首席也不会让她得意下去。那些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绝对会让她终生难忘。谁让她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伤害荼蘼,从而夺取首席之位。如果她是用正常手段夺得,自己绝对不会多说一句。

    “早就准备好,只等她唱完就可以登台。不过你那边准备如何?万一让那个疯女人冲上去就不好。”左临渊递过刚刚泡好的茶。绯樱接过来毫不客气一饮而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过对于她来说是冷风吧?”

    两人相对一笑,坐下来慢慢地品尝桌上的点心,充耳不闻飘来的歌声。那歌声虽然比不上荼蘼,也可以称得上好听。不过听过荼蘼唱歌的人,恐怕无法忍受这种歌声。台下那些抱怨与不满就是最好的证明。

    楚瑶在众人的不满声中怏怏地结束歌曲,骄傲地走下高台。再怎么不满又能怎样?他们心中的歌姬早就不能为他们歌唱,其他的人根本就不能与自己相比。最后还不是要承认自己成为首席?

    在众人的不满声中,左临兰慢慢地走上台,既不行礼也没有任何的言语,一下子就坐在台上的椅子上。用手支撑着头打量下面的人。她要看一下这些人对楚瑶有多么的不满。这些不满将会是昙花一现还是可以成为火焰。

    左临兰的举动无疑让众人心中的怒火上升。“不唱歌上台做什么?我们可不是来看你坐着不动。不唱歌就下来。”有人不满地叫道。他们可不是将大好的时光放在等待之中。后面还有不少的歌姬等着比赛,他们可不要为她等到太阳落山。

    “刚才你们不是等待很久吗?我只不过坐一下而已,有比那一首歌久吗?”左临兰火上浇油。为那个贱人就可以浪费时间,自己就不可以?她才不会听这些无用的借口。双手轻拍,一边的乐师随即起乐。

    熟悉的歌词,熟悉的乐曲让众人不由得停下来,倾听她的歌声。在雅座上的左临渊心中暗暗叫惨。他们约定唱荼蘼曾经唱过的歌是没错,但是却不是这一首。

    今天在场的不止是那些捧场的客人,还有官场与皇宫里的人。左临兰在唱什么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可是杀身之祸啊。

    荼蘼在花街唱这一首勉强可以说得过去,毕竟那里是烟花之地,不会有人真的会当成叛国之罪。如今临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唱出来,即使有免死金牌也不行。临兰怎么会选中这一首歌?她就那么想死不成?

    左临兰忍着心中的悲伤,她不能够在这时候哭出来。然而她却无法压抑,清脆的声音逐渐染上一丝丝的沙哑。

    绯樱抱头痛哭,这一次真的死定了。早知道会选这一首,自己就应该为她定下别的歌曲。

    左临渊环视四周一眼,很好,不少的人脸色都变了。紫轩居真的会死在骄傲的妹妹手中。唱到最后左临兰已经泪流满脸,再也无法抑制。

    “什么歌?难听死了。”楚瑶趁机落井下石。左临兰可是完全不像以往那样冷静。一首歌就如此的失常。看来自己根本就不用担心她会成为首席。现在的她可是连歌姬也称不上。慕容韵在一边微微点头,胜券在握。

    左临兰一抹泪水,嘲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的歌?请在场的人告诉她,第一个唱这首歌的人是谁,只要她听了就会知道为什么没有资格去批评。”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评价荼蘼的歌。

    “荼蘼姑娘的歌不是没有整理成乐曲的吗?”一人不解地问道。荼蘼在唱的时候可是完全没有乐曲伴奏。即使加上也会为她的歌声减去一分天然的韵味。所以左临渊当众宣布不能为荼蘼伴奏时,众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紫杀。”子诺低声说道。那曾经是荼蘼最爱的歌曲,她曾经说过很喜欢那种气势,君临天下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可是现在她喜欢的歌由别人唱出来,她却听不到。这就是命运的嘲笑吗?

    楚瑶脸色一变,还以为左临兰会有如此好的才华,唱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歌来。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女人的歌。那也是,只有她才会如此狂妄,完全不将生死放在眼里。

    左临兰走到台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子诺,“宇文子诺,亲手毒害自己的妹妹感觉如何?是不是一点罪恶感也没有?相反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是吗?再也不用担心被会妹妹拖累。”

    子诺踉跄退后几步,一脸的苍白。“为什么你会知道?”知道那件事的人只有他们几人,她应该不知道才是。

    “是我告诉他们。亲手犯下的罪孽,就应该亲自承受不是吗?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放弃与人无由。”楚黛出现在他的面前。

    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披着斗篷的人,连人带脸全被斗篷演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被楚黛牵着的右手。

    左临兰狐疑地看着那人,楚黛带了什么人过来拆台?自己来的时候她还躲在被窝里睡觉。怎么如此快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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