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怜悯华琅月的遭遇,温声劝道:“侯爷,反正我们无事,就带华姑娘一起去太子府吧。”

    我们在太子府外通报一声,很快就有人领我们进去。

    “琅月,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燕赫赤膀上绑着染血的纱布,浓眉深皱,霸道的把华琅月圈在怀里。

    “殿下,明明是你不要琅月了,啊,殿下,你的手怎么了?疼不疼?”两人抱的难舍难分,肝肠寸断。

    燕赫飘忽着眼睛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的,他深情的目送华琅月回房,不耐烦的吩咐:“燕蕴藉,本宫有事要跟你单独谈谈。”

    莫然挡在我身前:“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苏莫然,你现在怎么跟个女人似的。”燕赫神色不善。

    我安抚神色郁郁的莫然:“你先在外面等我。”

    莫然穿着白衣,滚边绣着雅致竹叶花纹,俊逸出尘,他黯然的垂着眼脸,露出光滑的脖子,我知道他不高兴了,赶紧当着燕赫的面啄了下莫然的柔软的唇:“莫然最好了,宝贝儿,相信我。”

    “嗯。”莫然抬头,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洗尽铅华。

    燕赫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吃了苍蝇似的表情,我也觉得这样有点肉麻,但我家莫然偏偏最吃这一套,燕赫走在前头,把我引到书房。

    “跪下。”他突然暴喝一声。

    我听话的跪了下来,双拳紧握,掩住眼中怒气,燕赫,我最讨厌别人呼三道四,总有一天,我要你臣服在我脚下。

    他抽出架子上的刀横在我脖子上。

    “本宫问你,你究竟有没有对本宫使用邪术?”他双目布满血丝,看我像看杀父仇人。

    “臣发誓,绝无此事。”

    “会这么巧吗?本宫莫名其妙的去了厚州,在你床上醒来,还有......总之,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成?”尖锐的刀往我脖子推了推,我双目眩晕,一滴滴鲜血湿濡的顺着往下流。

    “照殿下的意思,会不会是,妖孽作祟?”

    “本宫从不信鬼神之说,既然不是你,你滚吧,本宫看到你就烦。”他定定的看着我,我也定定的看着他,像比谁的眼睛大,他终于败下阵,挥了挥手。

    莫然看我脖子受了伤,心疼的不得了,温润的眉宇间染上怒气,要找燕赫算账,被我拦了下来,我们就近找了家医馆。

    “莫然,我好疼......”

    “我估计我要死了,我死后你不要忘了我,哎,还是忘了好,免得伤心......”

    我腻歪在莫然怀里,不停喊疼,鲜血将莫然雪白的衣裳染红,其实比这更疼的我都经历过,但我喜欢看莫然为我担忧的模样,他的嘴唇好看的紧抿,深邃的眼睛弥漫着散不开的墨色,他细声安慰,温柔吹气,上药的老大夫估计很看不惯我,将草药使劲按在我脖子上,还不屑的翻了个眼“一个大男人,至于吗?”

    “太子他,为什么伤你?”

    “因为......”我犹疑着不知编个什么理由,莫然了然的露出失落,我坚定的握着他的手,下定决心,要把我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他,我正要开口,医馆帘子那边传来了动静。

    有人在议论——夏国‘铁枪将军’元波来犯,昨日已砍掉了大将军词玉的脑袋,并攻下池州、准备继续攻打会州,人心惶惶,很多百姓都暗中收拾行李,打算去他国避祸。

    莫然也被他们谈论的内容吸引,皱了皱眉,我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预感这几天不会太清闲,答应莫然带他游山玩水的事,肯定要食言了。

    果然,情况紧急,第二天连燕诺也上朝了。

    夏国是继西岐以外,当世第二强国,元波此番来势汹汹,大殿议论纷纷,争执不休,还有人提出“议和”的馊主意,燕诺酒意未醒,皱着眉,慵懒的撑着脑袋,竟真的商量派人去议和,议和无非就是割地,送银子,遣公主出嫁,实为下下之选。

    “父皇,此次是夏军主动挑衅,我燕国国富民强,岂有怕了他们的道理,若是服软,恐遭天下人耻笑,儿臣不才,愿领兵出征,望父皇恩准。”太子主动请缨。

    他被兰荣折磨的够呛,整个人精神不佳,憔悴不堪,他前世可没主动,估计最近发生了太多诡异的事,把他吓住了,所以才有此打算,换个环境,暂离京城。

    燕诺想了想:“太子说的有理。”

    燕赫恭恭敬敬:“儿臣有一事相求,侯爷威猛无比,不仅能破东闽之危,还能解厚州瘟疫,我希望侯爷做副将,与儿臣共谋对敌,我军必能大获全胜。”

    上辈子的主将是我,我与元家因此结下孽缘,太子主动请战,我心底是高兴的,不仅可以暂时摆脱兰荣,而且燕赫战败,衬托他无能,即使胜了,我也可以趁他不在京,好好部署,谋划太子之位。

    没想到太子竟捎上我,燕诺还真的同意了,我即使万般不愿,也只能感恩戴德的领旨。

    “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散朝后,我一脸不高兴的拦住他。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野心,本宫一走,贵妃给父皇吹吹枕边风,说不定就废了我,本宫必须将你这种小人搁在身边才能安心,对了,军中不允许带家眷,侯爷别以身犯法,小心本宫不留情面。”燕赫斜睨着我,笑的嚣张,扬长而去。

    我回去跟莫然说了此事,他忧心忡忡,愁眉不展,我们互述衷肠后,我紧挨着他坐在床边,冲他耳朵吹热气:“莫然,我要走了,说不定一去就是好几年,你今晚乖乖任我处置,好不好?”

    “我哪一回没任你处置?”

    “我要听你叫.床。”火烛下他的脸柔和动人,肌肤闪动光泽,我心痒难耐,嘴唇往他脖子凑,“莫然,你好香,让我仔细闻闻。”

    “怎......怎么叫?”他仰着脖子,眼神迷离,我用手指扯开他的衣带,嘴唇下移,咬住他一颗红果,用牙齿不轻不重的磨,他微微喘息,无意识的将另一颗红果往我嘴里送,我啃舔着,落下一串串水印。

    “我把你弄舒服了,你不能忍着,你得尖着嗓子说‘哥哥,你好棒’‘哥哥,我不行了’‘哥哥,你的好大’,叫的时候要发自内心,软一点,媚一点。”我把润滑的东西往莫然后面塞的满满的,液体顺着缝隙留了下来,从一根手指,加到三根手指,我加重力道和深度,手指快速进出,我喘着粗气,另一只手抚慰着他的前面。

    “你年纪明明比我小,我......我怎么叫的出来。”莫然的身体已经很敏感了,只要我轻轻一碰,他就亢奋不已。

    “莫然,好莫然,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就让我尽兴一回吧。”我见他犹豫,又加了把火,“说不定,我去了军营,会被人杀了会是弄残了,莫然,你怎么忍心让我带着遗憾?”

    “不要说这样的话,蕴藉。”莫然媚意荡然的双眸中闪过痛苦,“你如果死了,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勃.起的昂.扬已经冲了进去,直抵深处,他忍不住“啊”了一声,我堵住他的唇,往那个点不停的撞击。

    我们缠绵了一夜,换了无数姿势,莫然在我的软磨硬泡下说了我想听的话,我身体和精神双重满足,莫然离别伤感,在床事上格外热情,像要榨干我似的。

    第二天,我身穿盔甲,顶着黑眼圈,骑在马上,领着浩浩荡荡的士兵,在莫然担忧的目光中打马而去。

    燕赫哪有当主将的自觉,他头戴紫金冠,衣着艳丽,衬着整个人高贵霸气,他坐在华美舒适的软轿里,搂着两个美人儿一路*,一个叫“小红”,一个叫“小绿”,据说是对姐妹花,软轿里时时发出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我愤怒的问过他:“殿下不是说不能带家眷吗?

    燕赫气定神闲,勾着笑,霸道又野性:“不过玩物罢了,算什么家眷,侯爷,你是个男人应该理解理解,军中苦闷,本宫若发泄不出来,会很痛苦的,不过,侯爷非一般人,就喜欢男的,呵呵,这可对了你的胃口,军中那么多男儿,瘦的,壮的,任你挑选,本宫绝不阻拦。”

    我气的不再与燕赫说话,早知道这样我何必严守纪律,莫然说要装成普通士兵混入营中,都被我拒绝了。

    一路畅行无阻,我们与各州县军队汇合,直达会州,路途中兰荣出现了两回,如今莫然不在,我有种光脚不怕鞋湿的感觉,对他冷淡不已,再说,燕赫这张脸实在让我讨厌,兰荣却总拿热脸贴我冷屁股,贱兮兮的说爱我,动不动就自荐枕席,我都不想再劝他什么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彻底把他忽略,我想他迟早会放弃,他却总用那种痴痴的又委屈的目光看我,我熄灯睡觉后,他就搂着我,自言自语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湿湿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北方的天气太冷了,晚上有人抱着确实暖和不少,第二天,他却不见了人影,屋里本该熄灭的火炉却燃烧着,而我的被子也加厚了几层。

    我只觉得烦躁,厌恶兰荣到了极点。

    词玉是个纪律严明的将军,他战死后,将士情绪很低落,整个军营充满萧瑟的味道,再加上接任主将和副将的分别是太子和我,会州几个将领表面恭敬,却掩不住眼中的鄙视。

    在这些刀口舔血的人眼里,我燕蕴藉就是一个会耍醉皮子的佞臣,只会讨好皇帝,搬弄是非,战胜东闽那次,是我游说了西岐皇帝霍卿凤,破解瘟疫之灾,是我瞎猫碰到死耗子,在军中,只有拿出真本事才会受人尊敬。

    而太子呢,从来没打过仗,更是草包一个。

    北方很冷,太子把自己包裹在层层狐裘里,狐狸毛儿一圈圈搭在他脖子上,更显得俊美,他一进军营,就带着美人儿去了寝帐,我劝他先去接见几位会州重要的将领,了解军情,他眯着眼:本宫只需掌握天下就行了,至于行军布阵,有劳侯爷你去操心。

    我进军帐的时候,几位将领瞟了我一眼,随即各说各话,喧闹不止。

    “有没人有向本侯说说,如今战况如何?”

    不说话。

    我的话被他们当成了个屁。

    我用力一拍桌子,木屑飞舞,我恶狠狠的说:“问你们呢?都哑巴了不成?”

    几个将领都是粗汉子,最受不得激,全都露出愤怒的表情,一个七尺高,身材魁梧,脸带疤痕的的男人不顾身旁人拉扯,站在我面前,骂道:“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我冷笑,在他还没反应的时候,迅速抽过他的刀,他想反击,却被我一脚踢趴到地上:“你服不服?”

    “不服,老子不服,你就会偷袭。”他骂骂咧咧。

    “好,你起来,我手无寸铁,让你三招。”

    他凶狠拿刀砍向我,招招毙命,风声呼呼,我左右闪躲,让了他三招后,手出如电,捏住他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现在服不服?”

    “老子服了,侯爷,你放开我,我的手都要被你捏断了。”他龇牙着嘴。

    几个将士面面相觑,露出钦佩的,不可置信的神色。

    被我制服的人叫丙坤,我有些恍惚,这个场景和前世一模一样,我就是这样得到了丙坤的忠心。

    “啪啪啪。”燕赫从帐外进来,他懒洋洋的拍拍手,眼神不善,“侯爷好气魄。”

    “太子千岁。”

    “免礼。”

    太子坐上主位,大家纷纷议论,元波二十万大军,气势如宏,已占领了池州,我军驻扎在会州的士兵有三万,朝廷各地征集了十万,总共十三万,确实敌强我弱。

    “太子,这一仗该如何打?”

    “侯爷认为呢?”燕赫把皮球踢给了我。

    “我有一计,据我所知,夏国皇太叔夏湖合有不臣之心,元波忠于幼帝,与夏湖合向来不对盘,我们就误导元波,让他以为皇太叔趁他离京造反,元波肯定会带一部分人撤离池州,剩下的夏军就简单多了,我们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好计策。”军师颜起眼前一亮,随即考量道,“侯爷,误导元波并不难,我们可以差一百士兵混入池州,散布谣言,就说幼帝被皇太叔软禁了,元波是个忠臣,即使他不全信,也不敢冒险让幼帝出差池,可另外一个问题是,元波来回十天,估计会带走几万士兵,剩下的十几万士兵如何瓮中捉鳖,请侯爷明示。”

    “天机不可泄露。”我淡淡的看着天,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偏差,就在这两日了。

    “侯爷真是和本宫想到一块儿去了。”燕赫不害臊的说道。

    当天晚上,我们各自在寝帐安睡,突然有士兵喊:“走水了,走水了。”

    几位将领纷纷入帐,商量对策,各个焦头烂额,军中粮草被夏国派来的探子全部烧毁。

    我进来的时候,燕赫正漫不经心的坐在正椅上,几个将士将他围的团团转,他满脸不耐烦,直到我出现,眼睛才变的亮晶晶的,痴迷的看着我:“姐......侯爷,你觉得该怎么做?”

    我暗叹一声,兰荣又出来了。

    “本侯会上折子,求陛下差人运送粮草过来,这段时间,我们只能先向城中百姓借粮救急了,记着,绝不能强取豪夺,颜起,你和丙坤一起去办此事。”

    “按侯爷说的去做。”所有人散后,兰荣扑入我怀里,“姐夫,我已经两天没看到你了,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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