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宽,西山你们把那乞丐抬出来,放在那个缸里。”刚一吃完方明举就行动起来,缸里面被他放了各色药材,不知有没有效果,但从之前给乞丐疗伤的疗效来看,应该不差,方明举也就没想那么多。

    两人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却也没有因此跟方明举唱反调,见到那个镯子之后严西宽对乞丐很上心,而骆西山一开始就认定这个乞丐不同寻常,能够把他救醒,也是为了自己。

    轻手轻脚的把乞丐抬起来,乞丐现在不像一个乞丐,更像一个落难者,脸上那颗黑痣也格外精神起来,骆西山两人没有因为他的其貌不扬而小瞧他。

    “下面怎么办?”大缸被摆在院子中间,那个乞丐斜躺在缸里,除此之外空无一物,而方明举正在那口熬药的大锅上面忙活,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玉瓶,瓶口冒着寒气,瓶子里面不知为何物,方明举甚为小心的把里面的东西一点点放入锅里面。

    “拿盆子过来,把这些药液倒入缸里面。”方明举指着那粘稠的药液,指使道,这样张张嘴就能让别人干活的事情,他没少做,而且还让两人做的心甘情愿。

    “那可刚烧开。”骆西山看着热气四溢的大锅,不由张大了嘴,这要把手放里面,还不煮熟了?

    “没事,只要别碰到药液就行。”方明举像是要打消他们的顾虑,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刚烧开的药液里面搅了一下,让他们看到没有他们想的那样恐怖。

    两个苦命的小兵,谁让他们没有像方明举一样的技能呢,只能苦哈哈的做劳力,也怨不得别人。

    一盆药液被倒入缸里,严西宽看到缸内的乞丐身体好像颤抖了一下,不知那些药液成分是什么,居然让乞丐身上绽放光芒,随着光芒出现在乞丐身上。那些浓稠的药液淡了几分。

    “这里面是什么?”严西宽走到锅子旁边,好奇的把右手伸到药液里面去,也想摸一摸,他实在太好奇了,自己熬得这些药有这样的作用,让他万万没有想到。

    “别动。”方明举看到严西宽这样行事,有些错愕,这家伙也太不要命了把,没看到自己都只是把手指放进去试了一下温度吗?为时已晚,严西宽手已经放进了锅子里面。药液一点也不烫。只是里面的能量顺着严西宽的手向上蔓延。严西宽那脆弱的经脉随着能量的蔓延被摧毁,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

    “呯!”严西宽被方明举一脚踹了出去,手中盆子甩出老远,看着还残存在右手上的能量。钻心的疼痛让他生不如死,右手不是充满力量,而是快要报废了。

    “西宽你忍一下!”方明举匆忙跑到屋里拿出一柄刀,在严西宽的右手上划了一道长口子,整个过程让严西宽彻底感受到了疼痛为何物,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会把手伸进那些药液里面去;骆西山也顾不上忙活,放下手中的活,和方明举一起照顾严西宽。

    “你也太大胆了。那些药液根本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使用的,但愿你的右手不会因此而废掉。”方明举把严西宽手上的口子包扎好,对他见到便宜就想占点的毛病厌恶到了极点,这个同伴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下,方明举现在有种骂娘的冲动。

    “疼吗?”骆西山点了一下严西宽的手。心思简单的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方明举好像另有所指,他不仅想问,究竟是因为什么?

    严西宽黑着一张脸不说话,这些事情说出来多丢人,打死他也不会向这个大老粗说,方明举以前熬的药可没这种威力,能够把自己的手差点废掉,这究竟是什么药?

    “好了,西宽你休息把,西山你继续,千万不能碰到药液,这里面蕴含的能量太强,没有达到炼体境的人碰到就会和他一个下场。”方明举见严西宽没什么大碍,也就不再管他,只是对这个同伴失望到了极点,这样的性格,方明举撇撇嘴。

    “休息一下吧!”骆西山摸了一下自己的略腮胡,他有点大条,但并不傻,看得出方明举和严西宽之间那种隔阂越来越强,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人长大了就会有自己的看法。

    严西宽轻轻抚摸手上的伤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他不断闪烁的眼睛里看得出他心中并不平静。

    “时光,伪仙,轩辕,师傅。。”大缸里面的乞丐身上不断散发光芒,一幅幅画面出现在他眼前,乞丐脸上的那颗黑痣不停抖动,往里面倒药液的骆西山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盯着乞丐啧啧称奇。

    严西宽只是稍微用手碰了一下大缸里面的药液,结果手就差点因此废掉了,而乞丐整个身体泡在缸里面,却一点事情都没有,这点让骆西山对修者的世界又增加了几分向往。

    “他在说什么?”骆西山费了很大的劲也没有听清楚乞丐说的是什么,询问旁边的方明举,他在不停记录着各种数据,听闻骆西山这样说,不由愣了,他没有听到乞丐说话。

    粘稠的药液化为一种浑厚的能量冲进乞丐身体里面,乞丐身体发生了一种细微的变化,脸上的猥琐逐渐消失不见,黑痣也渐渐淡化;乞丐现在的模样让骆西山自行惭愧起来,虽然他依旧闭着眼睛,但是就给了骆西山这种感觉,现在就算让严西宽再把他称为乞丐,他也不敢这样叫。

    又是一盆粘稠的药液倒在了缸里,骆西山很想也如乞丐这般沐浴在能量中间,想起严西宽的下场,这个念头被他生生打住了,他可不想因此把自己废掉,那怕这些药液蕴含的能量再诱人,消受不了有什么用?

    “小小!”乞丐猛地睁开眼睛,脸上的黑痣彻底消失不见,现在乞丐给骆西山的感觉是不可侵犯,只一下他就了然,乞丐本来跟他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醒啦,你叫什么名字?”骆西山殷勤的围在乞丐立身的大缸之外,一把推开方明举,不顾他不满的眼神,向乞丐询问道,在他看来,乞丐就是一个金鸡,下蛋的那种。

    “璇玑,这里是哪里?”感受一下源源不断冲进身体里面的药液,璇玑在闹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待在这里,在他想来,自己不是应该在天阳城的街头吗?难道被眼前这两个人救了。

    “这里是大陵湖岸边,你被我们救了。”骆西山不顾其他,拍着胸脯努力为自己塑造一个义薄云天的形象,其表情却让方明举哑然失笑,哪有这样表功的?不过跟严西宽比起来,骆西山这种表面上的小九九更容易让人接受。

    “哦,抱歉,我头疼。”璇玑听完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只是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落到了大陵湖附近,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他毫无头绪。

    “没事,没事,昏迷那么多天,刚醒过来都这样。”骆西山热切的说道,璇玑能够醒来,他甚至比璇玑还要激动,这个傻大个把后半辈子的幸福全部压在了璇玑身上,容不得璇玑出半点闪失。

    那些粘稠药物所提供的能量还在往璇玑身体里面汇聚,这些能量在骆西山看来是惊人了;在璇玑看来,弱的可怜,正是因为这些能量才能让璇玑得以苏醒,因此璇玑也挑不出毛病。

    之前发生的画面出现在璇玑脑海里,让他总算搞清楚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左手边再现让璇玑心里的激动无以复加;长久以来左手边不见动静,璇玑还以为彻底失去了这种能力,谁想它一直在。

    “你们看见我手上戴的手镯了吗?”半天之后,璇玑整理好思绪,看到自己光秃秃的手上没有没有任何长物,不由愣了,不仅如此,就连身上也被脱得光溜溜,难道在被甩出空间通道的时候遗失了?

    手镯里面存放着璇玑身上的一切物质,对他更是有特殊含义,璇玑不想因此弄丢了。

    “是这个吧?”方明举拿出被自己收起的手镯,上面虚幻的宫殿还在那里悬浮着,早想到是璇玑的,现在看来果然没错,他自己没有实力保护这个手镯,也没有抱着以它来大赚一笔的心思。

    手镯的出现吸引了骆西山的眼球,这样的东西在他看来是那样稀奇,居然还会有虚影在上面飘着;宫殿娄珏,奇珍异兽骆西山闻所未闻,若是早看到这只手镯,骆西山指不定回跟严西宽抱有同样的目的,不过现在已经晚了,他就算想摸摸也得经过璇玑的允许。

    “正是,多谢了。”璇玑接过手镯,上面的虚影自动收敛,手镯再次变的古朴,璇玑扮乞丐的时候,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手上手镯的这个漏洞,把它放在了衣服里面,却因为这个手镯让方明举和严西宽之间产生隔阂,非璇玑所能预料。

    一件黑色衣服从手镯之内飘出来,下一刻已经被璇玑穿在身上,向他看去,哪里还有一点落魄的样子,一切是那么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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