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最近尚书府有妖邪附体,府上几位主子纷纷病倒,由当家李尚书到夫人陈氏再到府上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无一幸免,据从尚书府逃出的某丫鬟绘声绘色描述,那府中瘴气满天,妖孽横行,实在不是适宜人久居之地。

    至此,城中居民出行时都绕着尚书府走。

    真实情况是,李增病得昏昏沉沉,大部分时候昏迷,小部分时候清醒,每每清醒时不孝女儿在一旁指桑骂槐,孝顺女儿李醉墨在一旁恭谨候着。

    陈荣大部分情况疯癫,小部分时候清醒,并没有从她口中问到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只能确定问题的来源还是李增,除此之外,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收获了她力求保命而奉上的厚厚一沓银票。

    李迎春病得十分蹊跷,半夜窗户未关严,吹了一夜冷风,第二天一早便发起高热,吃了药后病情起伏,虽没有大害也没有大好,花容月貌憔悴不堪,手脚俱疲身心不振,只得静养在床榻上。

    李思悦被囚在暗室内,满身伤口结痂脱落后,一身姣好的肌肤也给毁了大半,李醉墨命人送去一沓纸,一方墨,一枝笔。

    剩下病人李醉墨,此时此刻,正在院中一汪碧湖中的凉亭中坐着,靠在栏杆,洒着手中的碎面屑,颇有闲情逸致地看着水中鱼儿们争食,七渊在旁候着,手抓一网兜,正缓缓在水中瞄准目标,准备将那些贪吃的鱼儿一锅端。

    鱼儿们被端起后跳得一个比一个高,七渊网兜一卷,甩去*的水渍,捧到李醉墨身旁,李醉墨清点下条数,右手一解,那些鱼儿又哗啦啦掉入湖中。

    如此反复几次,停了动作,叹道:“一次比一次少,连鱼都这么聪明。”

    七渊看了看已被洒落湖中大半的鱼食,心中默念,“明明是鱼都吃饱了。”

    短短几日,李府上下人员基本就已过滤了一回,不适合留用的憨厚之人领了银子离府,不放心的人就统统关了起来,剩下的岗位该补的补、刚换的换、如今府中仆人近乎都是自己人。

    “师妹今日好兴致,不过师父来信了,让你快些回去。”景烟行步而来,遥遥道,他这次并未掩饰自己容貌,眉眼拆开单个看其实并不十分出众,但整合在一起的那张脸却意境美好,就像是最美的一副水墨画,肆意泼洒间难离语言描述不出的意境与韵味。他墨发用黑色发带牢牢束住,乖顺得伏在青衫上,手中一张摊开的信笺。

    “什么事?”李醉墨有些心不在焉,赵氏在逐渐恢复,相信有些事情很快就知道了,但不知为何,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她想了想,自己自从回到这李家宅院后,整个人是有了一些变化,尤其是在情绪上,太过容易起伏,这与以前一贯淡定的自己差别实在太大。她没找到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只能寄希望在知情人身上了。

    “师父没有写明白,但估计大约是长老堂又说了什么,或者三师弟他们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景烟递过纸箴。

    “嗯,”抬手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扬了,接过,扫了两眼,“分部的事情就是多。”

    江门*分四大分部,其中月影部善追踪、易容、收集情报,负责人是大师兄景烟。雪誓部善医术、经商、联络众人,负责人是少主李醉墨。

    这之上,设立长老堂,所有长老皆为满十五年任期的历代门主。在门中影响力也是非凡。

    但自古以来,有权的地方就有斗争,在新门主即位十年后会立少主,少主之位在正式接任江门前并不稳固,需要应付各式各样门主不服的挑战者。

    时至今日,她已经打败了用各种方法前来明打暗袭下药用暗器等得挑战者共计一百七十二人。

    据说,这人数和历代帮主即位前的相比,还是少的。

    “这都什么破规矩,迟早有一天我会把这玩意给废了。”李醉墨一拍栏杆霍然跃起,在空中甩出银链,狠狠抽打在亭柱上,“轰隆--”一声巨响,木质柱子生生被打断,整座亭子顷刻间崩塌。

    她翻身退出后,负手立在岸边,看着那以不下于她的速度从亭中蹿出的人影,“五师兄,别来无恙。”

    来人也不急着答话,他在动,身形极快,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身影,待他开口时,那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又好像近在眼前,但是谁都搞不清楚那真正的来源,“师妹,那少主之位换我坐坐吧。”

    一旁的六儿、七儿们纷纷抱剑隐去,江门门规,少主与挑战者应战时,任何门中之人不得相帮。

    话音刚落,那淡而快得的影子中忽然亮光一闪,直直刺向她的心口。

    李醉墨足尖点地往后退去,右手的银链就势缠绕上那人的手臂,收紧后拖拽着他就往身后的湖中甩去。

    这一刻的点与力她都算的恰到好处,唯独没算到将那人丢到湖中后脚下那一抹突如其来的湿滑。一个后仰,没稳住的身子栽倒下去,她决然转身,挥手一掌真气拍向湖面,激起浪花矩阵,踩着那力道就要上岸,忽然,脚下的着力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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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要改文了啊啊啊,旧文有好多要改,新文也有五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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