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越前阵子一直在y市谈一个大的合作项目,加上y市那边的公司刚上市不久,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他就亲自过去谈合作项目兼处理那边公司的事务。

    对方有点龟毛,一直定不下来具体的方案,所以时间拖得有点长,梁时越都快要被他们拖烦了,对方说过几天可以拿出最终的方案,梁时越也不急,反正拖得越久,不仅己方的损失大,对方的损失更大。

    原本对方上午打电话来说,明天他们就可以敲定最终的方案,想来这场商谈终于可以结束了,梁时越心中也放松下来,谁也不会喜欢这种拉锯战一般的合作商谈,累心又累身,就算脾气再好,也被磨出脾气来了。

    本来一切很快就可以尘埃落地,他也可以弄完这些事情就回d市了,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梁绮碧学校那边忽然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实验室的灭菌锅出了问题,发生了小范围的爆炸,恰巧当时梁绮碧就在那一间实验室里边。

    梁时越一听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合作、项目,让助理小陈定了机票,立刻就赶回来了。

    梁绮碧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也从小疼到大,胜似亲生女儿了,她高中毕业选填志愿选专业那会,执意要选生物工程这个看起来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专业,梁时越不会多做干涉她,所以任她选了自己喜欢的专业,然后结婚考研。

    由于和林泽钦结婚,刚开始那会梁绮碧对林泽钦喜欢得不得了,甚至为了他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而是选择了考回本市的一所大学读研,林泽钦只顾着攀这根高枝了,哪里知道梁绮碧为他做了多大的牺牲。

    这就是梁时越最看不上林泽钦的地方,而且他们结婚近三年,林泽钦的一门心思几乎都花在事业上,梁绮碧在学校做研究不得回去不会缠着他,让他可以一门心思地做自己的事情还更高兴。

    说白了林泽钦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得到他的认可,知道他是个弯的,不可能再有孩子,以后他两眼一闭去了,他手下的产业就是他这个女婿的。

    梁绮碧的学校在本市的北区,当时和她一起做实验的几个人听到动静后及时过去,看到当时的情景后都吓傻了,赶紧将人送进了北区最好的医院救治。

    梁绮碧伤得有点严重,身上就不用说了,单单那半边的脸都被碎片给刮到了就够严重的,估计还要做整容手术,脸部受伤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无异于天降横祸,梁时越准备联系安排外国那边的专家过来给她做整容。

    梁家的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当时梁绮碧受伤后,她的同学就用她的手机打给了她的爸爸,想着索性现在梁绮碧也没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安静修养,梁家的人那么多,一人来一句话都能播个新闻联播,索性也就暂时没通知梁家那边。

    带梁绮碧的那个导师和梁时越差不多大的年纪,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不仅在学校带着一班子的学生,自己在外边也开了一家生物公司,这次的事情他责任非常大,一再对梁时越表示歉意后,又邀他出去走走,梁时越知道他有话说,也便和他一起出来了。

    梁绮碧的导师叫谢毓,礼貌客气,看上去也不是个非常平易近人的主,起码刚才在医院送梁绮碧来医院的那几个学生见到他脸上的表情都满是敬意和微微的畏惧,他和梁时越半陈述半夸赞地讲了一番关于梁绮碧如何聪明认真,胆大心细之后,才切入正题。

    “实不相瞒,此次找梁先生出来,是有点事情想和梁先生说。”谢毓背着手走路,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语气也突然严肃起来,看上去十分有学者的范。

    “谢老师请说。”

    “是这样的,”谢毓停下脚步,又在原地小范围的踱步,“小梁跟着我也有近两年了,我做的一直是生物克隆这一块,他们自然也是跟着我做着一块研究的。”

    梁时越并不知道梁绮碧在研究什么,她也没和他说过,现在他导师都亲自拿出来说了,梁时越也来了兴趣,仔细听着。

    “不知道梁先生有没有听说过男人可以也可以像女子一般生孩子的说法。”谢毓并没有直说是什么,反而问了梁时越一个似乎毫不相关的问题。

    梁时越微微皱眉,如实答道:“闻所未闻。”

    “恩,没听说过很正常,”谢毓说道,“我也是闻所未闻,虽然可能会有这种设想,但男人生子这种事情,并非说是给男人安个人工子宫就可以真的实现。”

    梁时越点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谢毓话锋一转。

    “小梁今年就忽然对这个课题产生了兴趣,原本我只是以为她闹着玩的,也就没去管她,不想她似乎十分痴迷,而且听说她已经掌握了一些资料。这件事我原本不知道,但今天下午小梁受伤之后,我的一个在这家医院工作的学生,也是小梁的学长,打了电话过来好像就是说这个事情,当时是和小梁要好的一个女学生接的,她学长一时间没听出声音的差异,就给讲了,事后这女学生告诉了我。”

    谢毓说到这里,脸上表情激动,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男人生子,事关伦理道德,如果真的弄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恐怕会引起一场极大的恐慌,后果难以设想,小梁算是我带过的学生中比较拔尖的了,以后也会有大作为,唉。”

    梁时越是聪明人,已经知道了谢毓要表达的意思,便道:“谢老师放心,等小女病好,我会和小女好好谈谈的。”

    “恩,”谢毓点头,“原本这件事情应该我自己来处理,但是小梁的性子倔,听不住劝,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算我实验室不给她做,我也相信她有那个资本自己弄一个实验室。”

    确实,如果梁时越不知道这件事情,梁绮碧又对他说她对某个实验课题很感兴趣,但学校的设备不足,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出资的。

    谢毓见解决了事情,便要请梁时越去吃饭,谢毓的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但谢毓是梁绮碧的导师,作为她的爸爸,岂有让梁绮碧的导师请的道理,所以这顿饭便理所当然地成了梁时越请谢毓。

    二人因为梁绮碧出事,也没心思去一些常去的餐厅,医院的旁边有一条街就有很多餐厅,两个人是两个不同业界的成功人士,还是非常有话说的,那条街就在医院旁边,谢毓提议走路去,两人便也没回去取车,便边聊天便信步往那条街去了。

    看到梁时越,林泽钦的第一个反应是菊花一紧。

    也难怪,那天晚上,是他第一次和男人做那种事情,梁时越原本就天赋异禀,加之不知是梁时越故意要让他疼,还是他撩拨得太过火,前戏并没有做很充足,疼得他死去活来的,这也就罢了。

    偏偏那个禽兽在他说不算哪根葱之后,更加顶的他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他下意识地让他慢点,他就逼他喊爸爸,他后面被他做的受不住,好像迷迷糊糊之间也喊了,以至于他后面回去听到他的小侄子奇奇喊他的爸爸,都会想到那天晚上那一幕。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一晚,让林泽钦深深体会到了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梁时越斗,其蠢无比这句话的真谛,特别是梁时越那混蛋,吃干抹净后就算了,他妈的还照样把他们林家搞垮了!

    那段时间他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以前相熟的那些人都知道背后是梁时越在操纵,都躲得远远地唯恐自己被波及,哪里还敢帮他。

    这些他也就认了,谁让他当初引诱人家女儿先斩后奏,让梁时越不得不答应这门子婚事,他也知道梁时越不像表面那样温和无害,或许他等得就是这一刻,将自己狠狠地推入深谷。但以梁时越这种人物的身份,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和他有交集了,就当被狗啃了一口重新开始。

    今天居然会让他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看到梁时越。

    只见他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边走路边说话,似乎讲的非常有趣,至少从表情上看林泽钦判断他这时候应该是心情愉悦的。

    那个中年男人有点秃顶,啤酒肚也出来了,长得并不怎么帅,林泽钦也不会傻到认为梁时越和这个男的有一腿,不过梁时越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太奇怪了。

    看他们也是从医院那边的方向走出来,应该是看完病,林泽钦恶意地猜想,或许是在外面乱搞得了什么字母病或者别的乱七八糟的病,不敢在他们那边的医院去,所以跑到这边的医院来看。

    好不容易能看到一次前岳父,还是在他知道他有了这个王八蛋的孩子之后,想想默默打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太不是他林泽钦的行事风格了,怎么也得让梁时越知道一下,然后再流掉。

    就如那个曾主任所说,男性之间能有孩子也算是一件好事,万一梁时越就会在乎这个孩子呢?

    林泽钦好了菊花忘了疼,将手中的检验单折好了放进衣服的口袋,又调整了一下自己脸部的表情,扯出一个自认为还算妖娆的笑容,跑到梁时越的面前,笑意盈盈地叫道:“梁先生,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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