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可以给你。但这药是用来延续她生命的。妄想毁约。”何文杭走到紫檀木的一个架子旁边儿,伸手拿起一个插着花的紫色的高颈花瓶。

    “呵。照你的说法,你大可不去救她,也不用威胁我。可你为何还是引我来?”梁诘蔑笑道。

    “好姐姐,你什么时候除了吃还管过其他事。今儿怎的管这么多?”何文杭从那个高颈花瓶中倒出一个小小的塘瓷罐,递给梁诘。

    梁诘很是激动夺过罐子,蔑视地瞅了何文杭一眼。

    “谢谢你,你让我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犯贱。”紧接着,梁诘回旋一踢。

    何文杭重心一个不稳,向后坐去,重重地被砸到地上。

    “你!——”何文杭的脸色变得惨绿惨绿的。

    “我很好,不用您老牵挂!”梁诘摇了摇手里的解药:“把剩余解药准备好,我用不了多久就来取的。”

    梁诘要不是因为想先救小芯,早就先揍他个半身不遂了。

    “记得,准备好你的解药。”

    梁诘甩门而出,下人们一愣一愣的,却是都不敢出声。

    何文杭看梁诘远去,笑了:“姐姐,很快你就会体验到自己亲手杀了自己亲信的感觉了。”

    梁诘屋内。

    “凌雪!你怎么来了。”

    “屋里那是谁,看起来病得不浅呀!”凌雪指了指里屋的小芯。

    梁诘拉着凌雪进了里屋,先喂小芯吃下解药后,压低声音说到:“凌雪,可以帮我个忙吗?”

    “讲。”凌雪爽快地说。

    “帮我看何文杭…就是这个府东厢房的人。如果他要藏或是摆弄什么东西,帮我把那东西偷回来。”

    “解药?”

    “嗯。”

    “让我看看那个女孩儿,行吗?”

    “可以。”梁诘并没有多说话,这么严肃的环境下,多说不益。

    凌雪为小芯号了号脉,又取部分未干的血迹滴于清水,颜色由黑色散为猩红。

    梁诘在一旁惊呆了,莫非解药便是水?

    那何文杭给的解药是什么?小芯中得又是什么毒?

    凌雪又为什么会这样做?她在配解药么?

    “因为我以前是医生…再加上来这儿以后一直学着古医,所以会一点…试管…算了,来个茶盅。”凌雪从衣袖里取出一根银钗,从钗尾取出一根银针置于杯中,又将猩红液体置入,没有变色?

    凌雪停下手里的动作,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凌雪,你怎么了?”梁诘晃了晃凌雪的胳膊。

    “她…没有中毒!”

    “怎么会?那血为什么是黑色的?脉象为什么会忽有忽无?何文杭给我的解药是什么?”梁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被骗了?

    “快,把那瓷罐给我!…”凌雪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紧张的要过瓷罐。

    刚才的步骤又一次上演。

    凌雪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这个才有毒……”

    “那血渍为什么是黑色的,脉象为什么…”梁诘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得被骗了!代价是亲手给小芯下了毒!

    “是掺了开水研的墨倒在血液中的缘故,脉象不稳是因为一,她是个女孩子;二,后背中了一刀。身子虚。”凌雪从袖间掏出一个瓷罐,说到:“呐,解百毒的。”

    梁诘颤颤巍巍地接过瓷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索性什么都不用说了…梁诘弯腰为凌雪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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