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神哭得伤心。

    龙昭月只挥手将她隔开,冷冷下令:“来人,花妃不知礼数,罪犯大不敬,交宗人府打三十大板,禁足一个月!”

    齐妃和秀妃原本还在为死人这事儿恶心着,一听花妃受处分,隔着捂嘴的手绢帕儿抿嘴笑了出来,双双递了个大功告成的眼色。

    这时,“皇上。”一个娇媚柔软的声音响起,仿佛能将人的心融化。

    霁妃款款走出众列,在龙昭月面前屈膝行礼,面带诚意道:“花妃妹妹才从青阳入宫,青阳本就崇尚武力,人也难免刚烈些,另外,这婢子是花妃妹妹从家乡带来的,想必极是重要,故妾身认为,皇上仁义治国,不如原谅了妹妹这一回。”

    霁妃说的在理,更重要的是有花无神的言行做衬托,她现在的言行简直就是淑女典范。龙昭月神色稍霁,环视众人,道:“可还有人要替花妃求情。”

    声音不疾不徐,分不出感情,几个妃子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这皇上安的什么心思,只好装聋作哑,咬唇不语。

    “皇上,臣妾和霁妃妹妹的想法一样。”皇后从扭捏的众妃嫔中脱颖而出,走到龙昭月身边,含着笑,似娇似嗔道:“且不论私人感情,花妃还联结着青阳与云苍的感情,罚不得。”

    龙昭月嘴角含笑,修长有力的指尖滑过皇后柔美的脸蛋,说:“皇后果然深明大义。”

    霁妃身子一颤,脸上温柔不变,但眸子已暗下去几分。本想借花妃的事出一出风头,吸引皇上注意,没想到竟被那贱人给抢了功劳。

    皇后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看了眼霁妃,见她神色阴郁,笑得更加明艳动人了。

    就在这时,沉默在一旁的龙明鹫忽然对皇上拱手施礼,“微臣恳请陛下为云苍与青阳的友谊,原谅花妃娘娘。”

    龙晫夕见状,也上前与龙明鹫并肩而立,道:“臣弟也是。”

    龙昭月沉吟一番,道:“既然霁妃、皇后还有两位王爷都替花妃求情,那么三十大板可免,单禁足一个月。”说罢,拂袖而去。

    岳峰,苏荃等人连忙跟在龙昭月后面。

    龙晫夕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花无神,面露不忍。而紧跟在龙昭月身边的二王爷龙明鹫,在走出几步后,亦回头看了眼花无神,细长的眼角现出玩味不明的笑意。

    眼看着莺儿的尸首被几个太监清理走,花无神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却听见秀妃叹道:“唉,有的人真是走运,犯了大不敬也只是禁足。”

    齐妃嫌恶地看了地上的鲜血一眼,挽着秀妃的胳膊说:“真恶心,咱们快走吧,回头该吃不下饭了。”

    两个妃子一唱一和地离开后,皇后也摆驾回宫了,霁妃倒是没走,来到花无神面前,安慰道:“云苍不比青阳,这里规矩多,妹妹以后多长点心才是。”

    几个太监上前,捏着嗓音对花无神说:“花妃娘娘,皇上罚您禁足一个月,请吧。”

    花无神不动,彩鸣抽抽搭搭地走过来,扶着她的胳膊,说:“娘娘,咱们回去吧。”

    花无神心里像被掏空一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露华宫的。她看着彩鸣找出香炉和三炷香为莺儿超度亡魂,心中滋味万千。

    透过窗户,向上是无边蓝天,但放眼四望,鳞次栉比的琼楼玉宇挡住了视线。她不能一辈子呆在这种地方,她无法忍受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蛮横朝代,她要逃!

    决定要逃,她便像彩鸣打听宫中守卫,得知因为近日宫中爆发瘟疫,西南边的宫门是疫情爆发的地方,没人敢去那儿,只每隔半个时辰有巡逻兵在附近巡逻。她在心里打定注意,她要从西南边的宫门逃走,哪怕是染上瘟疫病死,也比在宫中被毫无理由的杀死强。

    她不知道皇宫中的地形,便让彩鸣给她画了一份,彩鸣问她要这个做什么,她只说是失忆了,把宫中地形全忘了,想借这图熟悉熟悉。

    得了地图后,她打发走彩鸣,在寝宫里翻箱倒柜,在梳妆台上的妆奁内翻出几样金首饰,又在床尾的箱子里发现一百两银票。

    总的来说,她觉得这个青阳公主够穷的。首先,衣服没几件,其次首饰也不够华丽。她记得今天遇到的齐妃、秀妃们,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绫罗绸缎加身,宝钗珍珠装点,任一个人身上的东西都比她这满屋子里搜来的要贵重。

    看来这个青阳国一定是个并不富裕的小国家,否则作为青阳国和亲公主的她,也不会那么随意地就要被太后处以火刑,更别提那些妃子对她的鄙夷。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吃了晚饭,招呼彩鸣来伺候她洗漱,她吩咐彩鸣说今日累了,要早点歇息,叫她不要打扰。

    等彩鸣走后,她便和衣躺在床上,等到戌时已过,刚进入子时,便从床上起身,将那一百两银票塞进袖口,而后来到窗边,打开窗户,一个翻身,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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