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总有一天……）
灯光耀眼,人声鼎沸。望着被裁判抛到空中的球,黄濑睁开了琥珀色的眼眸。
（……不对,现在、就是那个时候。）
随着“啪！”的一声闷响，比桐皇的中锋若松孝辅快一步的小堀在抢到跳球的同时也将球传给了身为海常队长的笠松。一如预定，遭到桐皇队长今吉翔一防守的笠松很快把球传给了黄濑。
中锋对中锋，队长对队长,ace自然也会对上ace。肉食系野兽的猎物终于进入了视线，看到黄濑拿到了球的青峰久违的一阵兴奋。
“黄濑对青峰！！这么快两队的ace就对上了啊？！”
兴奋的叫喊与激越的欢呼声瞬间在场内爆发。观众席上的每一个人几乎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对峙中的黄濑与青峰。
这场ace对ace的交锋让观众们兴奋到了极致。
即使连重要的比赛都会迟到,很多时候都懒得使出全力,只要没了兴致马上就会宣言“好麻烦啊,我不打了”,青峰的实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与此相对的是黄濑打篮球的时间虽短，但是黄濑确实在短时间内急速成长为了连对青峰这种等级的实力者都能造成相当威胁的选手。
毋庸置疑，这是一场天才vs天才的比赛。两人的才能、才华与天赋实在是太过耀眼，以至于大多数人都看不到这两个天才过去或是现在付出的努力。
（实在是讽刺。）
看着刹那间带球过人，但马上就被青峰从背后断球的黄濑，冬月眼前浮现出的是黄濑这个“天才”一个人在偌大的体育馆里进行自主练习，直到体力消耗到极限为止。
（所有人都能看到“天才”的才华与才能，但鲜少会有人注意到“天才”的努力。）
如果说凡人的烦恼是即使努力了也未必就有回报，那么天才的烦恼或许就是努力了也未必会被周围的人认同这份努力——一旦挂上了“天才”的头衔，无论能做到什么都似乎是理所当然。
“因为是天才嘛。”
有多少人用这句话轻易地就否定了“天才”所有的努力。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天才”之所以能成为“天才”也不是理所当然的。
（就算是“天才”，“天才”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人类。人类是无法做到超越人类极限以上的事情的。）
黄濑开始打篮球不过两年的时间，青峰却是连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打篮球的都忘记了。两者和篮球一起度过的时间相差太多了。即使黄濑拼了命的用“努力”去弥补两者之间的差距，那个差距也不会一下子就缩短为零。
“对不起！！”
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桐皇九号、得分后卫樱井良的快速射篮眼看就要为桐皇带来一个漂亮的三分开场。
“篮板——！！”
就在早川拼了命的冲着篮筐而去想要拦下这精准无比的射篮的时候，森山已经先早川一步挡在了樱井的面前。
（果然和星野老师说的一样……！！是相当难缠的对手啊！）
同为以远距离投篮技术为傲的得分后卫，森山对于能用这么快的速度出手投篮、且动作分毫不乱、流畅到极致的樱井是有些许的钦佩的。
（不过——）
不要考虑对方是不是“做得到”。
要把对方当成是“一定做得到”的怪物。
耳边响起冬月的话的同时森山也跳了起来。虽然比樱井的出手速度要慢上一拍，但森山伸出的手还是碰到了被樱井投出的篮球。
（……可不能让这个桐皇一年级的小鬼把我们海常的三年级生看扁了啊！！）
砰——！！
被森山拍落在地上的篮球从木质地板上弹起。整个体育馆在一瞬间安静下来，接着又立刻爆发出激昂的欢呼与呐喊。
“拦下来了！！海常的五号把那个超快的射篮拦下来了耶！！”
“呜哇——！！！眼睛一秒都不能眨！！”
“天啊！！今年的海常也太厉害了吧？！”
“不要愣着！这次轮到我们进攻了！早川！！”
在今吉因为森山阻止了樱井的快速射篮而感到诧异的刹那摆脱了今吉。拿到了球的笠松在小堀的掩护下发起了快攻。
“啧！”
弹舌之间青峰已经回防，以他的速度以及技巧，要阻止笠松与小堀的反攻根本是易如反掌。
“不会让你过去的！小青峰！”
不过黄濑比青峰更快。只是这么一攻一防的交换之间，被小堀掩护着的笠松已经从挡住青峰去路的黄濑身后经过。
“你最好说到做到。”
高傲的笑着，青峰才不管海常这边是不是马上就要得分。青峰眼里只有挡在自己面前的黄濑，只有这个值得交手的对手。
“————”
面对散发着惊人气势的青峰，黄濑咬紧了牙关。说实话他一点都没有能阻止青峰的自信。
（但是，）
但是我们海常能阻止青峰的只有你一个人，黄濑。
（老师——）
黄濑不知道为什么冬月会忽然和自己拉开了距离。但黄濑却是能够理解冬月这么做的原因。
——“教师”与“学生”本来就不该靠的那么近。冬月这么做不过是让自己和黄濑回到了“教师”与“学生”应有的距离。
（不过，就算是这样，）
黄濑对冬月的心意并不会因此改变。哪怕明白自己喜欢上的人已经转过身背对自己，黄濑也不会伤心气馁。
（老师，我啊……）
沉□，缓缓地呼吸着，黄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
（光是因为知道你在我身后就能做得到任何事呢。）
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双眼只能够看得到青峰动作的黄濑没有给青峰任何一点可趁之机。
啪——！！
笠松的三分球应声而入。没有ace的青峰支援，一向注重攻击的桐皇的防守能力不止下降了一个档次。
追上笠松的今吉被小堀拦下，被笠松甩掉又马上赶了上来的若松最终也被早川也缠住。海常与桐皇之间的争斗以海常的率先得分拉开了帷幕。
（对，就是这样。）
默默地握紧了双拳，冬月抿紧了双唇。
（就算改变不了结果，至少过程也要——）
如果说挑战创造主是有勇无谋的行为，那星野冬月一定是做了一生中最有勇无谋的选择。
球权交替。被早川揽住，球刚到手中就被迫向着青峰传出的今吉没有想到笠松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断下自己的球。
“黄濑！！”
断球的笠松想都没想的将球传向了黄濑。樱井与若松对笠松的包抄也就失去了所有的用处。
“……”
球鞋与木制地板摩擦，发出“咯吱”、 “咯吱”的声音。几乎是黄濑拿到球的同时青峰上前准备防守黄濑。
“又是黄濑对青峰！！”
“就这么信任自己队伍的ace吗？！海常！！”
“海常今天的作风好强硬！！！”
只不过这个时候三分线外的黄濑已然起跳。以和擅长快速射篮的樱井差不多的速度出手，黄濑完全延用了樱井的射篮姿势且完全保留了樱井的射篮特征。
“还是那么擅长模仿别人啊，但是——”
后来居上，比黄濑后起跳、却比黄濑跳的更高的青峰手指擦过了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的篮球。
“那样是赢不了的！！”
受到了阻碍，重心有所变化的投球果然没能正中篮筐。拿到球的今吉带球反攻，可一个照面之间笠松又从今吉手上断到了球。
“我们可不是那么简单就把局势走向送人的好人啊！！”
啪——！！
又是一个三分入篮。笠松连得两个三分。局势走向完全被笠松扳向了海常一边。
“掩护不管多少次我们都会负责。”
单手叉腰望着黄濑，笠松皱眉道：“你就尽量去吧！”
“前辈……”
有些感动的望向笠松，黄濑很快被笠松踹倒在地。
“但我没说要你尽量输给他们！！”
“对不起……！！”
又一次没有形象的被踹，应该是人气模特儿的黄濑只有流着宽面条泪的道歉。
比赛再开，黄濑和青峰再次对上。像是刚观赏完一场闹剧，青峰带着嘲讽的笑容鄙夷的笑出了声：“呵……”
“原来如此？还真是可靠的前辈啊。”
双手持球，青峰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态度。
“‘就算一个人不行，和大家一起就能战斗’的那玩意儿吗？你的思考变得像阿哲那样了呢。”
“输掉以后连想法也改变了吗？真是让人犯困啊。”
面对这样的青峰，黄濑皱眉而笑。
“哈啊——？”
严禁嘴炮。
嘴炮会使注意力下降的。
虽然冬月事先这么交待过。但黄濑还是无法对青峰的一系列言词感到无动于衷。
“那种事情，我可是一句也没说过哦。”
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分散哪怕只是一点的注意力，黄濑的防守依旧沉稳而缜密。
“嘛……确实我变得认同小黑子的思考方式，想让海常赢的心情也浮现了出来。但是……”
黄濑你只要做“黄濑凉太”，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即使“黄濑凉太”是这么任性的人吗？）
黄濑在心中轻声问着其他人不可能听到的问题。
（老师——）
琥珀色双眸中是炽热又坚定的光芒，青峰这才发现黄濑的觉悟远超自己的想象。
“什么是正确的，现在根本无所谓啊。我想要打倒你。”
带着如同静静燃烧地高温烈焰一般的觉悟，黄濑的集中力达到了极致。
“我可不是能靠理论压制住本能来打篮球的大人啊。”
运球，像要把球传出去一般将球推了出去。以令人眼花的超快速度的切换运球用的手，青峰向前，眼前着通过了黄濑的防守。只不过比青峰更快，黄濑在一瞬间又挡在了青峰的面前。
“唔哇啊！！好快！！海常的七号！！”
“是黄濑！！！”
“厉害啊——！！！”
观众们的呼唤声还没结束，青峰手上的篮球已经脱手飞了出去。
“无定式射篮！！”
“黄濑防不住那个青峰的！！”
潮水一般的呼喊声一波接着一拨。下一秒，因为震惊而发出的新呼喊声又响了起来。
——青峰的无定式射篮被人阻止的场面在场没有几个人看到过。可就是这种超级难得的场面，现在在中央体育馆里上演。
“啊啊啊啊啊啊——！！”
奋力的挑起挡下了青峰的无定式射篮，黄濑再一次让全场的观众沸腾了起来。
“挡住了……”
“黄濑完美的挡住了那个青峰啊！！！”
“那个谁也挡不住的青峰终于也被挡下了吗？！”
眼都不眨的望着与青峰数次交锋都没有完全输给青峰的黄濑，冬月可没有乐观的余裕。
（真正艰难的……）
侧头看向坐在桐皇篮球部的监督、原泽克德身旁的桃井五月，冬月知道相互试探与用来习惯对手动向的预热时间已经结束了。
（现在才刚要开始啊。）
桃井五月的“预测情报”，这个桐皇的另一张王牌即将开始发挥作用。
灯光耀眼,人声鼎沸。望着被裁判抛到空中的球,黄濑睁开了琥珀色的眼眸。
（……不对,现在、就是那个时候。）
随着“啪！”的一声闷响，比桐皇的中锋若松孝辅快一步的小堀在抢到跳球的同时也将球传给了身为海常队长的笠松。一如预定，遭到桐皇队长今吉翔一防守的笠松很快把球传给了黄濑。
中锋对中锋，队长对队长,ace自然也会对上ace。肉食系野兽的猎物终于进入了视线，看到黄濑拿到了球的青峰久违的一阵兴奋。
“黄濑对青峰！！这么快两队的ace就对上了啊？！”
兴奋的叫喊与激越的欢呼声瞬间在场内爆发。观众席上的每一个人几乎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对峙中的黄濑与青峰。
这场ace对ace的交锋让观众们兴奋到了极致。
即使连重要的比赛都会迟到,很多时候都懒得使出全力,只要没了兴致马上就会宣言“好麻烦啊,我不打了”,青峰的实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与此相对的是黄濑打篮球的时间虽短，但是黄濑确实在短时间内急速成长为了连对青峰这种等级的实力者都能造成相当威胁的选手。
毋庸置疑，这是一场天才vs天才的比赛。两人的才能、才华与天赋实在是太过耀眼，以至于大多数人都看不到这两个天才过去或是现在付出的努力。
（实在是讽刺。）
看着刹那间带球过人，但马上就被青峰从背后断球的黄濑，冬月眼前浮现出的是黄濑这个“天才”一个人在偌大的体育馆里进行自主练习，直到体力消耗到极限为止。
（所有人都能看到“天才”的才华与才能，但鲜少会有人注意到“天才”的努力。）
如果说凡人的烦恼是即使努力了也未必就有回报，那么天才的烦恼或许就是努力了也未必会被周围的人认同这份努力——一旦挂上了“天才”的头衔，无论能做到什么都似乎是理所当然。
“因为是天才嘛。”
有多少人用这句话轻易地就否定了“天才”所有的努力。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天才”之所以能成为“天才”也不是理所当然的。
（就算是“天才”，“天才”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人类。人类是无法做到超越人类极限以上的事情的。）
黄濑开始打篮球不过两年的时间，青峰却是连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打篮球的都忘记了。两者和篮球一起度过的时间相差太多了。即使黄濑拼了命的用“努力”去弥补两者之间的差距，那个差距也不会一下子就缩短为零。
“对不起！！”
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桐皇九号、得分后卫樱井良的快速射篮眼看就要为桐皇带来一个漂亮的三分开场。
“篮板——！！”
就在早川拼了命的冲着篮筐而去想要拦下这精准无比的射篮的时候，森山已经先早川一步挡在了樱井的面前。
（果然和星野老师说的一样……！！是相当难缠的对手啊！）
同为以远距离投篮技术为傲的得分后卫，森山对于能用这么快的速度出手投篮、且动作分毫不乱、流畅到极致的樱井是有些许的钦佩的。
（不过——）
不要考虑对方是不是“做得到”。
要把对方当成是“一定做得到”的怪物。
耳边响起冬月的话的同时森山也跳了起来。虽然比樱井的出手速度要慢上一拍，但森山伸出的手还是碰到了被樱井投出的篮球。
（……可不能让这个桐皇一年级的小鬼把我们海常的三年级生看扁了啊！！）
砰——！！
被森山拍落在地上的篮球从木质地板上弹起。整个体育馆在一瞬间安静下来，接着又立刻爆发出激昂的欢呼与呐喊。
“拦下来了！！海常的五号把那个超快的射篮拦下来了耶！！”
“呜哇——！！！眼睛一秒都不能眨！！”
“天啊！！今年的海常也太厉害了吧？！”
“不要愣着！这次轮到我们进攻了！早川！！”
在今吉因为森山阻止了樱井的快速射篮而感到诧异的刹那摆脱了今吉。拿到了球的笠松在小堀的掩护下发起了快攻。
“啧！”
弹舌之间青峰已经回防，以他的速度以及技巧，要阻止笠松与小堀的反攻根本是易如反掌。
“不会让你过去的！小青峰！”
不过黄濑比青峰更快。只是这么一攻一防的交换之间，被小堀掩护着的笠松已经从挡住青峰去路的黄濑身后经过。
“你最好说到做到。”
高傲的笑着，青峰才不管海常这边是不是马上就要得分。青峰眼里只有挡在自己面前的黄濑，只有这个值得交手的对手。
“————”
面对散发着惊人气势的青峰，黄濑咬紧了牙关。说实话他一点都没有能阻止青峰的自信。
（但是，）
但是我们海常能阻止青峰的只有你一个人，黄濑。
（老师——）
黄濑不知道为什么冬月会忽然和自己拉开了距离。但黄濑却是能够理解冬月这么做的原因。
——“教师”与“学生”本来就不该靠的那么近。冬月这么做不过是让自己和黄濑回到了“教师”与“学生”应有的距离。
（不过，就算是这样，）
黄濑对冬月的心意并不会因此改变。哪怕明白自己喜欢上的人已经转过身背对自己，黄濑也不会伤心气馁。
（老师，我啊……）
沉□，缓缓地呼吸着，黄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
（光是因为知道你在我身后就能做得到任何事呢。）
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双眼只能够看得到青峰动作的黄濑没有给青峰任何一点可趁之机。
啪——！！
笠松的三分球应声而入。没有ace的青峰支援，一向注重攻击的桐皇的防守能力不止下降了一个档次。
追上笠松的今吉被小堀拦下，被笠松甩掉又马上赶了上来的若松最终也被早川也缠住。海常与桐皇之间的争斗以海常的率先得分拉开了帷幕。
（对，就是这样。）
默默地握紧了双拳，冬月抿紧了双唇。
（就算改变不了结果，至少过程也要——）
如果说挑战创造主是有勇无谋的行为，那星野冬月一定是做了一生中最有勇无谋的选择。
球权交替。被早川揽住，球刚到手中就被迫向着青峰传出的今吉没有想到笠松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断下自己的球。
“黄濑！！”
断球的笠松想都没想的将球传向了黄濑。樱井与若松对笠松的包抄也就失去了所有的用处。
“……”
球鞋与木制地板摩擦，发出“咯吱”、 “咯吱”的声音。几乎是黄濑拿到球的同时青峰上前准备防守黄濑。
“又是黄濑对青峰！！”
“就这么信任自己队伍的ace吗？！海常！！”
“海常今天的作风好强硬！！！”
只不过这个时候三分线外的黄濑已然起跳。以和擅长快速射篮的樱井差不多的速度出手，黄濑完全延用了樱井的射篮姿势且完全保留了樱井的射篮特征。
“还是那么擅长模仿别人啊，但是——”
后来居上，比黄濑后起跳、却比黄濑跳的更高的青峰手指擦过了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的篮球。
“那样是赢不了的！！”
受到了阻碍，重心有所变化的投球果然没能正中篮筐。拿到球的今吉带球反攻，可一个照面之间笠松又从今吉手上断到了球。
“我们可不是那么简单就把局势走向送人的好人啊！！”
啪——！！
又是一个三分入篮。笠松连得两个三分。局势走向完全被笠松扳向了海常一边。
“掩护不管多少次我们都会负责。”
单手叉腰望着黄濑，笠松皱眉道：“你就尽量去吧！”
“前辈……”
有些感动的望向笠松，黄濑很快被笠松踹倒在地。
“但我没说要你尽量输给他们！！”
“对不起……！！”
又一次没有形象的被踹，应该是人气模特儿的黄濑只有流着宽面条泪的道歉。
比赛再开，黄濑和青峰再次对上。像是刚观赏完一场闹剧，青峰带着嘲讽的笑容鄙夷的笑出了声：“呵……”
“原来如此？还真是可靠的前辈啊。”
双手持球，青峰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态度。
“‘就算一个人不行，和大家一起就能战斗’的那玩意儿吗？你的思考变得像阿哲那样了呢。”
“输掉以后连想法也改变了吗？真是让人犯困啊。”
面对这样的青峰，黄濑皱眉而笑。
“哈啊——？”
严禁嘴炮。
嘴炮会使注意力下降的。
虽然冬月事先这么交待过。但黄濑还是无法对青峰的一系列言词感到无动于衷。
“那种事情，我可是一句也没说过哦。”
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分散哪怕只是一点的注意力，黄濑的防守依旧沉稳而缜密。
“嘛……确实我变得认同小黑子的思考方式，想让海常赢的心情也浮现了出来。但是……”
黄濑你只要做“黄濑凉太”，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即使“黄濑凉太”是这么任性的人吗？）
黄濑在心中轻声问着其他人不可能听到的问题。
（老师——）
琥珀色双眸中是炽热又坚定的光芒，青峰这才发现黄濑的觉悟远超自己的想象。
“什么是正确的，现在根本无所谓啊。我想要打倒你。”
带着如同静静燃烧地高温烈焰一般的觉悟，黄濑的集中力达到了极致。
“我可不是能靠理论压制住本能来打篮球的大人啊。”
运球，像要把球传出去一般将球推了出去。以令人眼花的超快速度的切换运球用的手，青峰向前，眼前着通过了黄濑的防守。只不过比青峰更快，黄濑在一瞬间又挡在了青峰的面前。
“唔哇啊！！好快！！海常的七号！！”
“是黄濑！！！”
“厉害啊——！！！”
观众们的呼唤声还没结束，青峰手上的篮球已经脱手飞了出去。
“无定式射篮！！”
“黄濑防不住那个青峰的！！”
潮水一般的呼喊声一波接着一拨。下一秒，因为震惊而发出的新呼喊声又响了起来。
——青峰的无定式射篮被人阻止的场面在场没有几个人看到过。可就是这种超级难得的场面，现在在中央体育馆里上演。
“啊啊啊啊啊啊——！！”
奋力的挑起挡下了青峰的无定式射篮，黄濑再一次让全场的观众沸腾了起来。
“挡住了……”
“黄濑完美的挡住了那个青峰啊！！！”
“那个谁也挡不住的青峰终于也被挡下了吗？！”
眼都不眨的望着与青峰数次交锋都没有完全输给青峰的黄濑，冬月可没有乐观的余裕。
（真正艰难的……）
侧头看向坐在桐皇篮球部的监督、原泽克德身旁的桃井五月，冬月知道相互试探与用来习惯对手动向的预热时间已经结束了。
（现在才刚要开始啊。）
桃井五月的“预测情报”，这个桐皇的另一张王牌即将开始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