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里门铃响声大作,段宛露对此并不关心,也懒得去看是谁,自顾自的抱着膝头发呆。听到房门被推开,她循声望去,只见是朝思暮想的孟樵,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愣愣地站了起来,呆呆地看着他。

    孟樵看着面前面色苍白的段宛露,放缓了脚步,慢慢地走了过去。

    听着沉重的脚步声,段宛露只觉得每一步都走在自己心上,自己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只能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之间只剩了一步的距离,孟樵停了下来,仔细看着段宛露,心疼的说:“宛露,你瘦了。”

    段宛露的声音犹如梦呓:“啊,是你,孟樵,真的是你,我这是在做梦吗?”

    “傻瓜,这怎么是梦?我来了,这真的是我。”说着,伸出手去,抚摸着段宛露的脸。

    段宛露伸手去抓孟樵的手,低声喃喃着:“原来是真的,真的是你。”半晌,她猛然推开孟樵,一把抹去自己的泪水,冷淡地说:“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要和你母亲在一起吗?”

    孟樵心如刀绞,抬起段宛露的脸,用自己的脸贴过去,紧紧搂住她,说:“宛露,宛露,我竟然不能不爱你。”

    段宛露身子一震,抗拒的动作顿时小了很多,孟樵趁胜追击:“宛露,我爱你,你也是爱我的,我们为什么非要彼此折磨呢?”察觉到段宛露的软化,孟樵狠狠地吻住段宛露。

    两个人就这么和好了,有了爱情的滋润,段宛露对亲情不再执着,不再忧心自己的身世。本来对孟樵印象不好的段母也因此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不久,孟樵再次带着段宛露去见自己的母亲。这回他学聪明了,不肯离开段宛露半步,孟母对段宛露再不满,也还是要维护自己在儿子心里的形象,只得压抑着自己的不快,尽量展露自己的温柔贤惠。段宛露也极力压制着自己对孟母的恐惧,尽力对孟母恭敬顺从,又有孟樵在旁活跃气氛,这次的会面基本可以说是成功的。

    眼见母亲和宛露相处融洽(孟樵兄,你确定自己的眼睛没出问题吗?),孟樵对完整家庭的渴望便占了上风,他开始谋划着向段宛露求婚,并最终付诸行动,取得了段宛露的答允。

    欣喜不已的孟樵,回家时的脚步分外轻快,开了门,冲着还在等他的孟母说:“妈,您要当婆婆了。”

    孟母惊了:“什么?”

    孟樵眉飞色舞:“今天,宛露答应了我的求婚,很快,她就会成为您的儿媳妇。”

    一片静默。

    孟樵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怎么了,妈?您不高兴吗?以后就有两个人孝敬您了。”

    “我哪里能指望她孝敬我,只要不找我的麻烦就不错了。”

    “妈,宛露不是那样的人,您还是不了解她,我保证,她会对您好的。”

    “她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女人,怎么会安安生生的跟着你过日子呢?”眼见唯一的儿子晕了头,孟母急了,对段宛露越加愤恨。

    孟樵不高兴了:“妈,宛露是个好女孩。”

    “她太野了,我们这样的家困不住她呀。”

    “妈,您要杀了我吗?娶不到宛露,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孟樵的声音悲哀低沉。

    孟母开始惊慌了:“樵樵,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妈妈只是爱你啊,妈妈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容易吗?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您要是爱我,就接受我爱的人吧,宛露是个好女孩,她不是你嘴里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是一定要娶她的,您要是不答应,就会失去我的。”说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了个背影给孟母。

    孟母惊呆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离去的方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失去自己的儿子。

    无可奈何的孟母还是同意了段宛露进入孟家,只是心里对段宛露更加痛恨,她认为自己老实听话的儿子是绝不会忤逆自己的,这一切都是段宛露的错。

    段家父母向来对段宛露千依百顺,加之心疼段宛露,对孟樵也没有恶感,便尊重了段宛露的选择;孟母虽然心有不甘,可架不住儿子的无声抗议,熬了若干时日,还是亲自上门,为儿子求娶段宛露,段家父母很好说话,虽然听说过孟母对段宛露的挑剔,可对孟母的态度还是很客气,因着段父大学教授的身份,倒是让孟母心里觉得好受了些,两家商定了婚事。

    段家父母只有段宛露一个女儿,又觉得婚礼一生只有一次,便有意热热闹闹的办喜事,让段宛露有个完美的婚礼。

    孟母素来节俭,哪肯给段宛露举办盛大的婚礼?便声称孟父早亡,孟家家庭条件有限,仪式不能铺张,要求简单的办办,有那个意思就好。

    孟樵见母亲同意了婚事,早已喜出望外,为了让母亲安心,也不同意大肆庆祝,段宛露满心都是孟樵,也附和着。

    段家不好强人所难,又怕没有心眼的段宛露以后到了孟家被心机深沉的孟母拿捏,记恨着这件事,只好同意了孟母的说法,只给两人举办了简单的仪式。

    孟樵和段宛露两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整日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便是吃个饭,都含情脉脉的对望着,你喂我一口饭,我喂你一勺汤的,把守寡多年的孟母膈应的不行。

    孟母眼见儿子的眼里只看得见段宛露,对自己也不如以前亲近,心里更是难受,对段宛露更加反感,越发想要拿捏她,只是碍于儿子整天呆在家里,只好暂且忍下。

    等到蜜月一过,孟樵回了报社上班,压抑良久的孟母可算找到了发泄的时机,把被迫压制着的负面情绪一股脑的冲着段宛露发作出来,段宛露初时忍耐着,可她也不是肯吃亏的主,便对孟母反唇相讥,她本就伶牙俐齿、强言善变,把孟母噎得说不出话。

    在婆媳大战中没能占上风的孟母对着儿子大倒苦水,段宛露也不是善茬,对着孟樵也是哭得梨花带雨。孟樵见到母亲生气的模样,便心疼母亲,指责妻子,看见妻子的泪眼,又怜惜妻子,对母亲心生不满,他是两头受气,没有法子,只能极力劝解。

    从此,孟家不断上演着孟母鸡蛋里头挑骨头,段宛露毫不退让地予以回击,孟母向儿子诉说儿媳不孝,段宛露向老公哭诉婆母不慈,孟樵左右为难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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