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醒来,发现自己又穿越了,这回居然还是男的,还是个悲剧男配,自己的存在的作用就是见证男女主的“伟大爱情”,不断地安慰向往自由却又经受不住暴风雨袭击的女主,给她提供躲避风暴的温暖港湾,平复女主受伤的心,等女主伤好了,心情平复了,就又怀念起海上的暴风雨,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一脚踹开,无法接受就此失去女主的自己就从高处摔下,毫不拖泥滴水地当场身亡,好让男女主最终能相守。

    对,你猜得没有错,林安安就是穿越成了我是一片云里的顾友岚。

    林安安想到顾友岚的悲催结局,忍不住叹了口气,再叹口气,这么好的男人,实在是不明白段宛露为什么就是不爱他,难道上帝造就好男人就是用来被坏女人摧残的?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走上原著里顾友岚的路子。林安安迅速拉开抽屉,找出那本顾友岚精心制作的剪贴簿,对着顾友岚写下的“本想不相思,为怕相思苦,几番细思量,宁可相思苦!”皱了半天眉头,复哈哈大笑,寻出剪刀,将段宛露微笑的脸庞剪开,继而把所有的照片细细剪成碎片,狠狠地扔到了垃圾桶里。

    那边林安安决定和脑残保持距离,好好看戏。这边,孟樵带着段宛露去见自己的母亲,一如原著,孟樵那当音乐教师的母亲,用她的火眼金睛不住挑剔段宛露的一举一动,自由自在惯了的段宛露受不了孟母的奚落讥讽,闹得不欢而散,段宛露愤然离去,孟母则百般委屈。

    孟樵一边觉得段宛露不听话,让自己的母亲伤了心,一边又深深被段宛露吸引,不愿听从母亲的劝说放弃与段宛露的感情,一时左右为难,好不头疼。

    几天过后,段宛露还是屈服在孟樵的恳求下,精心收拾一番,再次见了孟母,向她低头道歉,孟母支开自己的儿子,对着段宛露是话里带刺,千般挑剔,从没受过委屈的段宛露哪里受得了?当然还了几句不好听的话语,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后的孟母一脸无辜地对着儿子大倒苦水,手段稚嫩的段宛露哪里是孟母的对手,当下败得是溃不成军,她愤然冲出孟家,直奔段家,刚好听到了生母和养母的对话,这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经受不住打击的段宛露冲着段氏父母说恨他们养了自己二十年,还不如让自己当初就死了的好,听得含辛茹苦养了她二十年的段太太伤心不已。

    没有办法的段兆培跑来找顾友岚,要求顾友岚去劝劝段宛露。林安安没兴趣和段宛露再纠缠,只推说自己事忙,不能去。

    段兆培不死心,想尽办法试图说服顾友岚,这要是那个一直深爱着段宛露的原主,肯定是飞奔着去了,可惜如今主宰这个身体的是林安安,因此,无论段兆培说得如何动听,言辞如何恳切,林安安都丝毫不为所动。

    最后,段兆培实在没法子,无可奈何地说:“如果你还爱她,去帮助她吧,她会需要你!”

    林安安淡淡地回:“兆培,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对段宛露早已死心。”

    段兆培难以置信地问:“什么?这绝对不可能,从小你就喜欢宛露,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上次我们到你家的时候,你不是还向宛露表白吗?”

    “我知道,宛露的心里只有那位孟樵记者,何必再扰人幸福?你回去吧,宛露会明白过来的。”

    段兆培和顾友岚相交多年,深知顾友岚的为人,见他提及段宛露时顾友岚的情绪并无波动,这让他心里明白,恐怕顾友岚这回是真的死心了。

    段兆培无功而返,只能看着段宛露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呆坐着。他和段宛露朝夕相处二十年,对她的疼爱不亚于段氏父母,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就这么忍受着内心的煎熬?他思来想去,病急乱投医,便决定去找段宛露的心上人孟樵试试。

    段兆培找到孟樵的电话号码,拿起话机拨了电话,旋即挂断,过了一会儿,再拿起电话,没等接通,又挂断电话,如此反复数次。段兆培对着电话发了半天呆,想了又想,还是拨通了电话,和孟樵说自己是段宛露的哥哥,有事情要见他一面,孟樵虽然恼怒于段宛露对自己母亲的态度,决心要晾她一段时间,但毕竟不好得罪未来的大舅子,还是应了下来,两人约在咖啡馆见面。

    段兆培牵挂段宛露的事情,挂了电话,就直奔约定的地点,到了约定的时间,没有见到孟樵,为了妹妹,只好耐住性子接着等待,谁知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孟樵的到来。段兆培本来就倾向于顾友岚,这回见孟樵头一回见面竟然让自己等了半天还不露面,更是对他没了任何好感,心头窝火,将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段兆培刚走到门口,迎面就跑来了一个年轻男子,两人步子都比较大,收不住势,堪堪撞了个满怀。段兆培没等到要等的人,心情不佳,但还记得基本礼貌,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抬头一看,那个年轻男子恼怒地瞪着自己,眉头紧皱,恶狠狠的说:“你这人走路没长眼?”说着一把推开段兆培,往咖啡馆里看去。

    段兆培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如此没礼貌的人,张口想要回敬一句,又见这男人似乎在找人,心念一转,试探地问:“您是孟先生吗?”

    果不其然,年轻男人猛然扭过头,绷着脸,用极快的语速发问:“您是段先生?宛露的哥哥?”

    段兆培苦笑着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心里在想,宛露这是什么眼光啊?放着样样优秀的顾友岚不理,偏偏看上这么一个连友岚一半都不如的人。

    孟樵略微放松了些,说:“不好意思,我临时接到报社的任务,来迟了。”

    段兆培客气地说:“工作要紧,工作要紧。不如我们坐下细说?”

    “好的。”

    两人点了东西,坐下预备细说。

    段兆培搅着咖啡,迟疑了半晌,不知如何开口。

    孟樵有些不耐烦,有心催促,可自己迟到了,让段宛露的哥哥等了半天,心里发虚,这催促的话也不好说出口。

    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相对无语。

    半晌,段兆培下定了决心,清了清嗓子,低声说:“孟先生,今天给您打电话,是我的主意。宛露需要你的帮助。”

    孟樵忽的站了起来:“宛露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段兆培急忙安抚他:“别激动,你放心,宛露好好的。就是,有这么一件事,唉,我真是说不出口。”

    “您说吧,宛露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这件事和宛露的身世有关,宛露其实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女儿……”段兆培咬咬牙,一口气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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