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很直接的道,“不用了。下棋就是要斗智斗勇,才趣味无限。悬殊太大,没意思。”

    屋内,颜初还没坐下,就听月练爆发的道,“楼主,好玩吗?这样做好玩吗?归云堂强攻之际,你将我们所有人抛下,自己说走就走。然后在大街上,跟人闹得要砸楼,对方是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发这么大的火?你对人一向宽和,凡事能忍则忍。这次是有多难忍呢?你那样做,就不怕损坏自己的名声吗?”

    颜初等她一口气说完了,才道,“名声怎么说都是别人的事,我从来没想过营造虚名,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

    “就算这样,对于砸楼的事,他不对,你就有理了吗?还是想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我堂堂七尺男儿,有血有肉,什么该忍,什么无需忍,我分的很清。”

    月练扣着手指,她咬了咬嘴唇,用接近质问的口气道,“那归云堂的事呢?强敌当前,你有什么理由抛下我们不管?”

    颜初转身对着窗户,“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不可能任何时候都不犯错。”

    日落月升,酒肉菜香扑鼻的厢房里,薛诗诗百般奉承的同胡小少爷饮酒作乐。胡宗瑞几杯酒下肚,色心起来,手一搂就要亲嘴。

    薛诗诗头一偏,娇滴滴的说着,“这次不行。”

    “怎了?”胡宗瑞表现出一脸的不高兴。薛诗诗矜持了好一会儿,才含情脉脉的说,“人家有了。”

    胡宗瑞完全不解的样子,“有什么了?”

    “哎呀,你好讨厌。”薛诗诗用手轻轻的捶了他一下,似嗔还喜的道,“当然是你的骨肉了。”

    胡宗瑞却无半点喜色,甚至有些皱眉的道,“怎么又有了?谁知道是不是我的?”

    薛大美人脸色白了一下,娇笑道,“阿瑞,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跟我在一起后只有我一个,你之前有多少男人我也不想追究。”胡宗瑞鼻孔朝天的哼了一下,“你几次说有了,怎么,难道还真想嫁给我?”

    薛诗诗依偎在他怀里,开口娇柔的道,“我怀了你的骨肉,等孩子生下来,总不能没有爹吧。”

    “那就不要生下来。”胡宗瑞说。

    “阿瑞,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而且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你就从来没想把我娶进门吗?”薛诗诗问。

    “自从我包养你以后,出手给你的钱也不少,你不会还想赖上我吧?”

    “包养?赖?阿瑞,我真心对你,在你看来,我就只是好慕虚荣的女人吗?我就只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的吗?”薛诗诗含泪逼问着,仿佛蒙受了不白之冤。

    胡宗瑞用手揩了揩她的眸子,“不是这样更好。脱衣睡觉的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要是对开价不满意,钱的事都好说。反正去妓院里睡一晚花魁也是要花大价钱的,而且更脏。”

    薛诗诗再柔雅的仪容,也变了脸色,“阿瑞,你竟把我跟那些妓女看成是一样的?”

    “这话,我可没说。”

    “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你觉得是那就是。”

    “阿瑞,我因为爱你所以跟你在一起,没想到你却把我当成下三滥的女人。你只觉得我为了你的钱财跟你在一起,可是凭我自己挣得难道还不够我花吗?”薛诗诗的眼中滴下两行泪,就连哭起来的样子都很好看,“阿瑞,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每次你说不要孩子我就把孩子拿掉,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如果再流掉的话,大夫说我往后都不可能怀上了。”

    “那是你自找的。”胡宗瑞松手将她往边上一推,“妓女都会喝药不让自己怀孕,这事你不懂吗?”

    “说到底,你还是把我当成妓女了吗?”

    “妓女睡觉要钱,我给你的也不少。跟你好过的年轻的年老的男人,哪个睡觉不给你钱?所以,诗诗,你觉得你跟妓女有什么区别呢?”胡宗瑞态度轻薄的抚一下她的脸腮,“诗诗,不是我说你,做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不然的话,我真不喜欢。”

    月上枝头,大地静悄悄的。薛诗诗一脸怨恨的回到薛家戏班子,她对等在门口处的灰衣小厮完全视而不见的样子。小厮仿佛也习惯了她漠然不理的态度,追着道,“他是不是又不要这个孩子?诗诗,别傻了,他不要我要。”

    薛诗诗停了脚步,却连正眼也不瞧他一下,“王小六,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王小六既想看她又不敢看她,话说的很软弱,“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但大夫说你这次要是再把孩子打掉,以后永远都不会怀上了。诗诗,别傻了,那人这样对你,一点都不在乎你的身体,他不会对你负责的。”

    薛诗诗语气强硬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王小六站的蹑手蹑脚,仍然鼓足勇气的说道,“诗诗,我……我喜欢你。你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我替你抚养吧。”

    “你一个打杂的,每个月能赚几两银子?”薛诗诗蔑视道。

    王小六被问的有些难堪,还是认真的回说,“我是没你赚的多,但是我也存了十几两银子,而且孩子小时候也比较好养,我一定不会让他饿着冻着。”

    “这么说,你全部的家当也就十几两银子对不对?”薛诗诗冷冷一笑,语气除了挖苦还带着点同情的道,“你赚这么点钱也不容易,还是留着花在有用的地方吧!”

    等回到自己住的屋里,薛诗诗将门关死,倒在床上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想着自己经历的种种。她今年十九岁了,要钱有钱,要名气有名气,什么都不缺,也正是嫁人的最好年纪!

    多少男人为她着迷,多少男人为她痴狂,就连想跟她一度*的有钱有势的男人里面,她也是挑了又挑。薛诗诗懂得,不管那些显赫的男人甘愿为她花多少钱,她也只是对方眼里的玩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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