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昊天一个星期没出门,在家里也有留意本地的新闻播报什么的,但并没有关于富丽酒店凶杀案的报道,那天那血淋淋的一幕的确把他吓坏了,可是这么多天下来他多少也镇静了些,把整个事情联系起来想一想便开始觉得有些蹊跷,于是他私下里找了人去重案组拐弯抹角打听,得到的回复是最近并没有凶杀案发生,如此看来,那小家伙并没有被杀害,反而是自己被那小家伙阴了一把,那天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八成是那小子自编自导来报复自己的,这让他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愤怒不已,一心想要把人找出来收拾一顿。恰在这时,他又接到了楚乂的电话。

    董昊天接到楚乂的电话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他和楚乂并无深交,大不了就是偶尔在宴会上遇到的时候礼节性地寒暄两句,楚乂为什么要约他单独见面呢?说是有点私事要谈,可是他们之间平日里并没有什么私交呀!楚乂究竟约他干什么呢?虽然很困惑,但他还是答应赴约。

    楚乂见董昊天的事情并没有让乔木知道,他把人约到了龙图腾俱乐部的一个包间,毕竟谈这个事情还真不能找太严肃的场合,这儿能让人放松些。当董昊天推门进入的时候,楚乂已经在那儿坐了大概一刻钟了,倒不是董昊天迟到,实在是楚乂提早来了。董昊天一进门,便笑着对楚乂说:“对不住呀,楚大哥,久等了吧?”

    楚乂连忙热情地起身招呼人坐下,说:“我也是刚到,快请坐。”

    董昊天一坐下,拿起威士忌品了一口,便直接切入主题:“不知道今天楚大哥找小弟来所为何事?”

    楚乂爷开门见山:“昊天,一个多星期前,你在凤屏山认识了一个男孩吧?后来那男孩主动把你约到富丽酒店,结果却和你开了个玩笑,有这事儿吗?”

    这话貌似把所有错都推给那小子了,给足了自己面子,可董昊天却知道这事于自己有多丢脸,楚乂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既然人家都知道这事了,若自己还否认岂不更失面子?于是也只有认了。状似不在意地笑笑,回答道:“说来惭愧,是有这么回事,我也没想到自己终日打雁,这次却被雁啄瞎了眼睛,那男孩莫非是楚大哥的人?”

    “昊天,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今天请你来,实在是替我家里那个不省心的小坏蛋来给你道歉的,哥先自罚三杯。”话一说完,楚乂果真连喝了三杯威士忌。

    董昊天也不是傻的,楚乂摆明了以退为进,但他还是安静地坐着,静待楚乂的下文,隐隐地又觉得楚乂既然把这事摆在了明面上,想来是不会暗中给自己使绊子的。

    “兄弟,对不住呀,都怪我,没把人给教好,居然连你都敢作弄,我已经狠狠收拾过他了,希望你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要和他计较。”楚乂这话说得好听,无非是宣誓所有权,顺道逼董昊天答应不找乔木麻烦。

    董昊天果然上道,连忙接口道:“这事说起来是我有错在先,之前不知道他是你的人,见他长得那么、、、、、、诱人,便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出言调戏了几句,还放言要包他,哪曾想惹恼了他,便设了个套让我钻。该道歉的是我,连楚大哥的人也敢肖想。我才该自罚三杯。”说完,端起酒杯就开始喝。

    楚乂也没拦他,待董昊天喝完三杯后,又为他斟满酒,出言道:“昊天兄弟,我真的是诚心诚意来道歉的,那小混蛋平日里就是个吃不得亏的主,不晓得天高地厚,得罪你的地方还请多包涵。”说完,主动举起酒杯和董昊天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董昊天自然也是豪气地倾尽杯中酒。

    “楚大哥,不瞒你说,起先以为他被杀的时候,我挺痛心的,因为他之前在电话里跟我说,他是被人包了的,包他的女人又老又丑又变态,但是他又没有胆子离开,因为那老女人会弄死他,当时看他死得那么惨,我是真的替他难过,当然我也有些自责,觉得是自己连累他丢了命,到后来我觉得蹊跷了,到确定他没死,不瞒你说,我大大松了口气,他骗我总比他真的死了好。我是很愤怒,也想过要把他找出来报复,但如今既然知道他是你的人了,我自然不会那么没有分寸,我和他算两清了。你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去找他麻烦!”董昊天也不是省油的灯,暗地里也阴了乔木一把,他就不信那小子形容楚乂是又老又丑又变态的老女人,楚乂会无动于衷,哼,回去估计有那小子好受的。

    虽然知道董昊天是挑拨离间,但楚乂还是暗暗磨牙,他敢肯定乔木铁定这样说了,董昊天没必要编造这个。

    目的已经达到,两人的谈话就轻松多了,董昊天也觉得楚乂还算是坦荡荡的人吧,这事说起来自己也有些不地道,人家都主动来大事化小了,自己也没必要小肚鸡肠,只是没有得到人心里不免有些遗憾而已,谁让人家捷足先登了呢?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后,又有一些楚乂生意上的朋友来了,这都是楚乂事先约好的,目的就是为董昊天在生意上拉关系,铺路子,想要人家不觊觎自己的人总要给点甜头不是吗?好在董昊天这人虽然有些色令智昏,但并不算笨,分得清轻重,承了楚乂这份人情,在楚乂为他引荐后,巧妙地接了楚乂递出的橄榄枝,和那些人相谈甚欢,另外楚乂也安排了俱乐部的几个红牌来作陪,炒热气氛,等到功成身退已经是晚上11点过多了。

    楚乂和乔木的小日子可谓是甜甜蜜蜜,周一到周五,两人在电话有说不完的情话,反正唐兴垚也知道他们的事情了,乔木打电话的时候用不着避嫌。两人为了能在周末一起度过,平日里都尽量加班加点把该干的事情干好,为的就是周末能多陪陪对方,为着乔木还是学生的缘故,楚乂每次带乔木出去玩的时候都特别规矩,注重分寸,不过在家里就会加倍讨回来,完全就是一精虫上脑的家伙,楚乂的花样太多,乔木哪是他的对手?床上,沙发上,厨房里,浴室里,哪怕餐桌上都留下过他们欢爱的痕迹,每当楚乂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望着乔木时,乔木便会想起那些羞人的姿势,一想起就忍不住脸红心跳,酣畅淋漓的情(和谐)事让楚乂欲罢不能,也让乔木食髓知味。每个周末,楚乂不把乔木折腾得筋疲力尽决不善罢甘休。这可苦了乔木,做下面那个确实辛苦,他心里偶尔也闪过做上面那个的念头,但又有贼心没贼胆,他知道楚乂说得到做得到,若真反压不成倒霉的会是自己。况且楚乂的技术实在太好,好到无可挑剔,沉沦于欲海之中的时候便把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可是意识回笼的时候乔木却怕得要命。虽然每次情(和谐)事过后楚乂都会给他清理,但乔木还是会找些理由再回厕所处理一回,这样的次数多了,楚乂难免也有些疑惑,可有什么办法呢?那家伙死活不戴套子,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若逼急了又怕引起楚乂怀疑,所以只好自己加倍小心。

    另一方,自从知道楚乂和乔木与于孟泽失踪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后,关慕阳一直派人盯梢,楚乂做事滴水不漏,愣是让他连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查不到,没有于孟泽的消息,关慕阳极度不甘心,看着手下人用高倍摄像机拍下来的楚乂和乔木外出游玩的照片,关慕阳越发恨得咬牙切齿,越发觉得那两人明晃晃的笑脸碍眼,觉得那两人的幸福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他恨,如果不是这两人横插一杠子,或许自己和小泽的关系早就改善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形单影只?既然自己不好过,那姓楚的和姓乔的也休想好过,之前,关慕阳就耍了些小手段,知道乔木去了凤屏山画画,便设计找几泼人在和董昊天那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肆无忌惮地谈起山上菊展的趣事,特别把乔木的长相给夸耀了一番,这才把董昊天那群人引上去,他算准了董昊天一定会看上乔木,而以那小混蛋的脾气,绝对不会让楚乂给他出头,而是自己去以牙还牙,果不其然,引出了后来的开房事件,包括洛建文打电话给楚乂都是关慕阳在后面推波助澜,关慕阳本意是派人跟着乔木他们,恰好洛建文那天又抽风跑到酒店巡视,于是关慕阳在下属向他汇报的时候便临时想到了借刀杀人,洛建文怎么会去关注谁入住的小事,但若有心之人谈论诱导几句,前台的岂有不跟着八卦的道理?如此下来,洛建文想不发现乔木入住都难,接下来的连锁反应都在关慕阳的预料之中,洛建文给楚乂电话,楚乂怒气冲冲来捉奸,腾兴垚挨打,可奇怪的是那两人居然没有因此产生嫌隙,这出乎关慕阳的意料,按说以乔木的脾气,朋友被揍了一顿铁定会和楚乂杠上才对,洛建文估计也落不了好,顺带被乔木记恨上,可最后居然风平浪静!更奇怪的是董昊天,以他的个性,碰了那么大个钉子,跌了那么大一个跟斗,他不是该满世界找乔木算账么?怎么会揠旗息鼓?这和他平日的做法简直大相径庭。

    现在关慕阳觉得从楚乂他们身上追查于孟泽的下落已经无望,便把自己失去于孟泽的满腔怒火尽数转移到了对楚乂和乔木的仇恨上来,之前只是牛刀小试,既然不成功,更得从长计议,关慕阳把在s市的投资陆续撤了回去,该转让的转让,该卖掉的卖掉,资金撤得干干净净,人也走得干干脆脆。决定过段时间再出手,哼,你们不是幸福吗?我就非整得你们互相猜忌,离心,爱极生恨不可?我关慕阳所遭受的痛苦,定会让你们两人加倍偿还,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比谁更惨!谁比谁更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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