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不被黑,暂时先放一个在写的小清新文,明后天会换回来,换好后会在微博和公告栏通知,亲爱的们再来看一遍。买了的也别急,换完再来看是不会再付钱的,而且字数一定比现在多。

    抱歉了……

    鸡头和凤尾

    8月的午后,知了在老树上撒欢叫着,县一中附近的冷饮店内空调呼呼地冒着白气。

    夏程阳瞅了眼正在一堆调料里捡花生末的女孩,咧着嘴开笑,“你别搞得那么可怜好不好,大不了我勒紧裤腰带再给你炸十串土豆片?”

    女生抬眸斜了他一眼,继续挑着花生米。

    看她一点点拨开葱花和辣椒,绿豆里挑芝麻一般从盘里夹起花生,夏程阳无奈地摇头,“阮夏,你说聪明的人是不是都有怪癖?”

    “想说我就直接点,别做铺垫。”阮夏头也不抬地说。

    夏程阳啧啧两声,“真不害臊!”

    “有什么害臊的?”阮夏终于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嘴,“我难道不聪明?”

    “当然聪明,你可是全市中考状元。”夏程阳笑着恭维,“能认识状元,此生无憾啊。”

    “恶心”阮夏嫌弃地瞪了眼表情夸张的男生,“别状元状元的叫,我受之有愧。”

    “有什么好愧的,分数摆在哪里呢。”

    “分数是虚的。今年是全市第一次统一中考试卷,题目难度降低了很多。”阮夏用力吸了一口烧仙草,“放往年,考市里那套卷子,我估计连尾巴都摸不着。”

    夏程阳瞥了她一眼,“卷子是同一套,要简单大家都简单,你考得好就是本事。”

    “你这就不懂了吧?”阮夏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缓道,“其实,题目过于简单对高手来说很吃亏,因为大家都考得好,显示不出水平。”

    “而且,这次改卷的老师水平参差不齐,评分标准也相对宽松,所以说明不了什么。”

    听她一直妄自菲薄,夏程阳挑起眉头,不悦地嘟囔,“好好的第一名被你说得一文不值。”

    “也不是一文不值啊……”阮夏弯起嘴角,“至少它让我拿到了文雅的录取通知书。”

    “你真决定去文雅了?”夏程阳抱着双臂靠向椅背。

    阮夏嗯了声,“我妈已经答应了。”

    “妈心里其实不想让你去。”夏程阳如是说,“她昨天还跟我唠叨,说你从没离开过家,放你一个人去c市她不放心。”

    “就当提前过大学生活呗。”阮夏佯装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再说,我也没她想象的那么娇气。”

    相识多年,夏程阳自然知道她的脾气,外表柔柔弱弱的阮夏骨子里却倔强得要命,但凡她定下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动摇。他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劝她改变主意。打开书包,他从里面掏出个袋子放在桌上,“喏,我爸妈给你的。”

    “什么东西?”阮夏打开袋子,在看到里面的盒子时,叫道,“手机?”

    “看看喜不喜欢。”

    阮夏没有拆开包装,不过看盒子上的照片,她已经知道里面的款式。这是年初三星出的一款翻盖手机,双彩屏,前后置摄像头,小巧精致,很适合女性用,他们时髦的英语老师就拿了一个,据说价格要2000多。

    “我不是有手机?”她把盒子装回袋里,递还给夏程阳。

    “就你那白屏,拿去当古董参观还差不多。”夏程阳扬声说,“你可是要去省城的人,不能太含酸。”

    “那也不能太奢华吧,这手机太高档了。”

    “高档个屁啊。”夏程阳没好气地说,“你没听他们去省里参加足球赛的人讲吗?人家省里学生穿的都是阿迪、耐克,一双鞋就顶你一手机了。”

    “你代表的可是全j县的生活水平,别让人觉得咱们都挣扎在温饱线上。”

    阮夏递给他一记白眼,“我就是我,谁也不代表。”

    “是是,你说得都是。”夏程阳连忙附和。

    看她还是抿着嘴有些犹豫,夏程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夺过手机盒,几下就把裹在手机外的贴膜撕掉,然后递给阮夏,“喏,包装都撕了,想退也退不掉了。”

    “毛病。”阮夏捡起被扔在桌上的贴膜,小心黏上后再放进盒子里,最后装进书包,徐徐说,“帮我谢谢叔叔阿姨。”

    “谢什么,他们的就是你的。”夏程阳不以为意地说。

    阮夏像是想到什么,沉默下来,过了好会儿才叹口气,“夏程阳,我不在的时候,记得多去看看我妈。”

    “你这话说得,难道我现在没经常去?”夏程阳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忙插科打诨,“我可是乖儿子。”

    “对呀。”阮夏杵着下巴,浅浅地笑,“你的确是模范儿子。”

    论起夏程阳跟阮夏的关系,背后的故事可以写一篇感人肺腑的长篇通讯。

    简单点概括就是,阮夏上小学五年级时,j县遭遇百年一遇的大洪水,时任某镇书记的夏正刚在回家途中为救一名落水儿童牺牲了。孩子家人为了永远铭记恩人,便把孩子改姓为夏,取名夏程阳。

    程家原本在镇上捯饬小煤窑,前两年,投资的几个煤洞子里突然被探测出富含大量稀土,于是煤洞变金山,生意越做越大,俨然有成为全县首富的势头。

    程家发达了,对恩人一家自是更加“照顾”。不过阮夏的母亲阮凌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从未为丈夫的死责怪任何人,对他们提出的“物质回馈”也一概拒绝。只有对夏程阳这块黏人的“狗皮膏药”没辙。渐渐地,她也就真把他当儿子一般教育、疼爱,连家里都专门给他准备了一间房。

    夏程阳跟阮夏一样叫阮凌为“妈”,逢年过节,不管她们怎么劝,他都一定要先留下来陪她们过完节才回程家,还理直气壮地反问,“哪有儿子不陪着妈过节的?”

    父亲死时,阮夏刚上五年级,正是有点会想事儿的年龄。得知爸爸是为了救夏程阳才牺牲的,心里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还记得追悼会那天,她像个小疯子一样扒拉着夏程阳身上的丧服,哭着嚷着,“你把爸爸还给我,还给我……”

    那时的夏程阳是什么模样?

    垂着头,紧咬着唇瓣,却死活拽住身上的丧服,任凭大人们怎么劝,都不肯先离开。

    很久以后,阮夏曾问过他,“你干嘛不肯先走开,安抚下我情绪?”

    夏程阳沉吟良久,缓缓说,“因为你在那里。”

    “什么意思?”阮夏问。

    他望着她,慢慢笑开,戏谑道,“我走了,你逮谁上演泼妇去?”

    阮夏递给他一记白眼,心里却感激,幸好他没走。因为有他的欢乐,妈妈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也因为有他替她承担儿女的责任,她才能全副心思扑在学习上,朝着梦想步步前进。

    “夏程阳,你真是个好儿子,好弟弟。”阮夏由衷感慨。

    “什么弟弟,我只比你小12天。”他抗议道。

    阮夏仰起下巴,笑得一脸得意,“别说是12天,就是12秒,也改变不了你比我小的事实。”

    “我心智比你成熟。”夏程阳嘴硬。

    “你确定?”阮夏斜睨着他,“我怎么记得你妈前天还说,你要是有夏夏一半懂事,她就老怀安慰了?”

    “得了吧,她所谓的懂事就是学习成绩,她是嫌我没考好。”

    提起夏程阳的成绩,阮夏也有些担心,“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没想好。”夏程阳耸耸肩,“我爸倒是想让我跟你去文雅,不过光赞助费就得20万。”

    “这么多?”阮夏咂舌,转念又说,“不过为你花多少钱,程叔叔都舍得。”

    “我舍不得啊!”夏程阳愤愤地说,“20万啊,干什么不好,在县里买套商品房,说不定几年后就翻番了。”

    “也不能这么说,教育投资也是一种投资。”

    “那得分人。放你身上是投资,放我身上就叫投机倒把。”夏程阳抿了抿唇,“我这水平,就算勉强去了文雅也是打底的料,何必呢?”

    “也不一定,不是都说男生发力在高中,很多男生初中成绩一般,一上高中就蹿上来了。”

    “那种奇迹肯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夏程阳咬住吸管,转移话题,“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接下来准备去哪里玩儿?”

    “哪有时间玩,我得复习。”阮夏双手拖着下巴长叹口气,“进校就有摸底考试,考不好可就真丢人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可是全市第一诶。”

    “c市教训质量甩咱们市一大截。”阮夏用吸管搅弄着杯子里的烧仙草,眼睛里有藏不住的羡慕,“文雅是c市,也是全省最好的高中,高考重点率90%以上,今年60多名考生进t大p大。”

    “有这么牛?”夏程阳不敢置信。

    阮夏点点头,“你没听说吗?文雅老师骂学生的时候就说,‘你们要是不努力,以后就去对面的学校’,他们对面是c大。”

    夏程阳张大嘴,半晌才说出句,“牛逼。”

    是呀,牛逼,所以她才不顾师长的劝阻执意要去那里。不是她妄自菲薄或贬低市里的教学水平,y市也不是没出过t大p大生,但那数字与文雅一比就显得微不足道。

    她要去t大,那是她和爸爸的约定,她一定要做到。

    夏程阳注视着脸上充满向往神情的阮夏,轻叹口气,“哎,人家都说宁*头不做凤尾,你现在是反过来了。”

    阮夏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说出口的是——她的确不愿*头,但更坚信自己绝不会是凤尾。

    作者有话要说:b?b通知说还差3000多字,到换榜还不更就小黑屋了,担心明天修不好或者网络不给力,只好放个在写的小清新文。明天再来换。买了的别急,换完再来看是不会再付钱的,而且字数一定比现在多。抱歉,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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