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过年宴会,是风无玥与皇帝太后皇后以及后宫妃嫔第一次会面,他一改以往的冰冷疏离,脸上一直带着淡然温和的浅笑,与太后以及皇帝言笑晏晏,配上他极具迷惑性的外表与通晓古今的才学,完全争得了崇仪太后的欢心。到最后,崇仪太后竟是将墨岚赶到了一边,一直拉着风无玥的手,被逗得乐不可支。

    “母后,儿臣今日一见您,顿感遗憾。”风无玥突然叹息一声,见崇仪太后露出不解的神情,立刻微笑着表示,“若是儿臣不曾发生此等假死之事,半年多前儿臣便能得见母后的灼人风采,儿臣也能与母后多相识半年多,那岂不是人生之幸事?”

    “哈哈,你这孩子,嘴怎么就跟沾了蜜糖似的,太会说话了!”崇仪太后又是一乐,难得地失了以往的高贵气质,笑得花枝乱颤的,只差扶着腰了。

    “非也非也,儿臣所言,句句肺腑,具无半句虚言奉承。”风无玥也笑,眉眼间的柔和在宫灯的凸显下显得愈加迷人,而他乌黑的眼睛里安静流淌着的温柔波光,更是美不可言,连崇仪太后都忍不住夸道,“常听人言,人生得见风国无玥,此生无憾。哀家今日一见,此话果然不假!”

    “母后过奖了,只不过是坊间传闻罢了。”风无玥转头看向台下,像是想到什么,转头对崇仪太后说,“今日与王爷行程匆匆,未能得空为母后准备礼物,无玥斗胆,为母后献曲一首,算是赔罪。改日定精心备礼一份,进宫为母后拜年。”

    “好,好,好。”崇仪太后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连忙问,“无玥擅长何种乐器?”

    听了这话,风无玥又道,“儿臣听闻王爷剑术天下第一,却还未曾得见,不如儿臣抚琴,王爷舞剑,为母后助兴,如何?”

    “自然好。哎……”说到这儿,崇仪太后突然一叹,有些嗔怪地横了墨岚一眼,语气不满地说,“哀家那不孝子可不像无玥这般懂得哀家的心意,如此孝顺哀家,他还从来没为哀家准备过什么礼物,以往那些年,他总在外漂泊,有时甚至过年也不回来,现下他有了你,这才安定许多。”

    “母后,儿臣……”墨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崇仪太后瞪了回去,只得摸摸鼻子,尴尬地继续缩小存在感。

    崇仪太后又叹息一声,温和地笑着将风无玥的手搁到墨岚手里,然后握着两人交握的手,语重心长地缓缓道,“你们二人不比寻常夫妻,哀家本还担心你们过得不好,现在才算放心。以后你们要同心协力、相扶相持,共同辅佐皇帝,知道吗?”

    “儿臣遵旨。”墨岚和风无玥连忙跪地行了一礼,这才转身走下台,准备为崇仪太后表演琴剑合鸣的助兴节目。

    墨岚的剑,并不华美,却快而凌厉,当他持剑而动的时候,整个人少了平时的温和儒雅,多了几分杀伐之气,更有些江湖侠客的洒脱不羁。而风无玥一直配合着他的剑,时而快、时而慢,激越时,仿如铁蹄踏地、银瓶乍破,低回时,又如凤鸟低鸣、风细无声,与之配合得恰到好处,让人听不出一丝违和,好似已演练过无数遍。

    收剑之时,也是琴声戛然而止之刻,当墨岚背剑而立,风无玥也已停手抬头,与望向他的墨岚四目相对。

    风无玥的眼珠子真的很黑,黑到就像一个漩涡,仿佛能将万物都吸进去般,深邃幽远,迷惑人心。此时,就算墨岚与风无玥之间还有些距离,但墨岚就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周身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模糊面容,他的世界只剩下风无玥乌黑的瞳眸,那么清澈、那么诱惑。

    掌声来得有些迟,并非节目不好,而是墨岚与风无玥的配合实在太过默契、太过震撼,让在场众人一时有些沉迷,静默片刻才终于回神。

    “王弟与王,嗯……”说到这里,皇帝墨君突然不知该怎么称呼风无玥才好,还是太后使了个眼色,命她随侍的侍女到太监总管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太监总管又耳语给墨君,墨君才接着道,“二位王弟的表演甚得朕心,赏黄金千两、丝帛十匹、珍珠一斛,再御赐风无玥金牌一块,自由行走与福安宫,见金牌者,如朕亲临。”

    “臣弟二人谢主隆恩,恭祝吾皇万岁,太后金安。”墨岚连忙拉着风无玥跪地谢恩,也暗暗心惊与这些赏赐,钱财丝帛这些倒不算什么,御赐金牌却是不敢想,恐怕是太后的主意,看来太后是真的很喜欢风无玥这个“儿媳妇”。

    夜里一直在宫里陪太后守完岁才回王府,回到王府的时候,府内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墨岚与风无玥一进府内,府内上下所有人都在大门口跪地迎接,齐声恭贺他们“新年好”,而风无玥依旧不改面上的温和,每个人的问好他都回应了,还命他的小厮给每人都发了红包,连放假回家的那些短期仆人,也都有。一时间,他在王府内的名声被传得极好,所有人都道王爷取了个好看又温柔的男王妃。

    在上浴房洗完澡换了衣裳后,墨岚期待的同床春/宵终于来临,不过在将抱着风无玥准备意行不轨的时候,他却不急,一边慢慢抚摸着风无玥光滑细嫩的腰线,一边轻声揶揄,“王妃今日可让本王大开眼界,笑得那么好看,怎么就从没对本王笑过?”

    与墨岚单独相处,风无玥又恢复了一派沉默是金的冷漠样子,他此时有些累了,对于墨岚在床上都还想聊天的举动感到非常不悦,不由冷冷道,“要交/欢就快,不想要就滚一边去。乏了,睡觉。”

    听到这熟悉的语调和语气,墨岚低低一笑,竟有些怀念,不由叹息着说了句“遵命”,便低头含住风无玥的唇,在黑暗中慢慢描摹着风无玥的唇线,手也一边往下抚摸探索,直到摸到风无玥的后臀,探向风无玥的后处。

    “许久不做,王妃后面真紧,夹得本王的手指都动弹不得,这可如何是好?”墨岚往下轻轻咬住风无玥的右边小红豆,含糊不清地问,似是十分苦恼。

    “废……嗯!”风无玥话还没说完,墨岚猛地又加了一根手指,疼得风无玥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咬住了唇,发出了诱人的轻吟,惹得墨岚有些激动,但墨岚还是怕伤到风无玥,还是用太医院□的膏药慢慢给风无玥做扩张、润/滑,直到风无玥后面变得柔软而张弛有度。

    “快……点……嗯……进来……”抹在后面的膏药似乎有些催/情的作用,慢慢地,风无玥身体就热了起来,甚至惹得有些过度,连身体内部都热得过分,只叫嚣着想要发泄、想要有什么东西进去,以此填补莫名的空虚与缺失。

    “王妃别急,这就来。”墨岚哪里受得了风无玥这般的直接,确定风无玥不会受伤后,便扶着自己下面,缓缓地往风无玥里面侵袭,一点点、一点点地占领,不急不躁,却稳定霸道。

    当两人完全结/合在一处,墨岚忍不住舒服地叹了一声,下意识地感叹道,“真好。”却惹得自尊心极强的风无玥狠狠挠了他后背一把,疼得他后背一颤,下面差点软掉,最后只得苦笑地安抚似的亲亲风无玥的唇角,连连道歉,“抱歉,为夫再不乱说话了。”

    见好就收,风无玥扭了扭腰,实在也是有些难受了,见墨岚老是定着不动,又不满了,“你是没力气了吗?还不动!真没用!”

    这绝对是对男人最大、最不应该的挑衅,墨岚在黑暗中准确地咬住风无玥的唇,狠狠道,“倒要让王妃哭着求饶!”

    说完,墨岚便疯狂而毫无预兆地动起腰,力道之猛直撞得木床都嘎吱嘎吱响,而风无玥更是被捣弄得连方向都模糊了,只能抬手回抱住墨岚的背,闭着眼睛享受这种奇妙的亲密触感。

    也许契合度高的床事真能促进感情,在新年这几乎闹得通宵苦短的欢/爱过后,风无玥与墨岚之间的默契更胜,每日弹琴舞剑、喝酒品茶,或是写诗唱词,渐渐地,两人都发现了对方不一样的地方,墨岚温和表象下的潇洒不羁、风无玥冰冷外表下的风趣优雅,都慢慢吸引了对方,增进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而在风无玥根据墨岚的描述,为崇仪太后绘了一系列她年轻时候凤舞一绝的风采之后,风无玥愈加得崇仪太后的欢心,日日捧着那些逼真而绝美的画卷看不停,在皇帝耳边念叨着风无玥多么孝顺、多么好,还让皇帝在宗亲氏族里寻一个才思聪颖的,过继给风无玥与墨岚做儿子,以后等他二人百年,好有人继承他们的王位家业。

    关于过继子嗣的事情,墨君很快就上了心,最后竟出乎意料地将他最爱的女人生前为他留下的独子,也就是现在最小还不满一周岁的小儿子,过继给了墨岚,一是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平安长大成人,一是想要这个孩子在一个快乐的环境里生活,以后富贵荣华,也能安享一生,他也能毫无顾忌地去宠这个小儿子,回报被其他有背景的后妃所害,却依旧艰难为他产下这一子的荣德贵妃的一片浓情,同时还能解决太后的交代,一举三得,不能更好。

    于是,这个小皇子很快就写入了仁德王府的族名里,成为了仁德王爷与仁德王妃的独子,御赐名“墨念安”,一是思念、一是平安,注定荣宠一生,得太后、皇帝、王爷与其王妃的所有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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