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THE玖
“姓名。”
“艾丝。”
“特长。”
“芭蕾舞。”
“来抽一个题目。”
抽出。
“好的，请你表演一下分.娩的男人。”
“……”
“姓名。”
“海分。”
“特长。”
“唱歌，流行音乐我最拿手。”
“来抽……等等，性别。”
撩起一头长发：“男。”
“抽。”
完毕。
“好的，请你表演一下晨.勃的女人。”
“……”
“姓名。”
“勤真真。”
“特长。”
“cosplay。”
“来抽一个题目。”
over
“好的，请你表演一下痛.经的男人。”
“……”
“姓名。”
“凯恩。”
“特长。”
“dj。”
“来抽一个题目。”
搞定。
“好的，请你表演一下蛋.疼的女人。”
“……”
“等一下，下面一个在外面站一下。”
西林喊完把弗蓝按在地上打。
弗蓝奋起反击。
形势严峻。
十分危急。
桌子椅子全部毁坏，墙壁凹陷。
另外几个审核的人纷纷掏出防护服穿上。
两位打累了，一前一后出门，西林：“换个会议室。”言毕掏出支票本，唰唰唰几下写完，用笔插在在会议室大门的门上。
“等会谁再让弗蓝写题目，我就这样用笔把支票插在他菊花里。”西林看着其他几位后出来的人。
弗蓝微笑：“还好不是插银行卡。”
众人：“……”
换了个会议室，表演的题目改由西林亲手完成，后面进会议室的新人表示西林就是他们亲爹，前面几位饱受璀璨的控诉——我们就是私生的！
喜当许多爹的西林无奈之下还是再给了前面几位一次机会。
返工，重来。
这回过关率大增，二十一位新人过关了十个，近一半。
过关的没过关的都讨了弗蓝的签名，还有几个帮别人也讨了，弗蓝支着脑袋签了四十多个名字。
第二轮考核明天继续，弗蓝出蓝*门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年年开着保姆车停在正中央，保安护着弗蓝替他挡着周围的记者。
挤上车，年年踩油门，车子狂奔而去。
“公寓。”
“收到。”年年瞄了眼后视镜：“《扎人的百合》消息还没放出来，为什么记者变多了。”
“……是蓝轮副总死亡的事情。”弗蓝声音低沉。
年年没说话。
弗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到了公寓。
年年开车往回走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本来要问弗蓝晚饭怎么解决的……忘记了就算了吧。
弗蓝叫了外卖，边吃边开电脑。
看了会儿新闻，再看看有关自己的娱乐八卦，刷刷论坛，就到了九点，洗完澡爬上床，时间还很早，睡不着，于是翻出西林塞给他的剧本——《神的罪过》，当小说看。
他觉得猎人协会选的剧本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是看完后他发现自己可能是有点偏激了。
……最起码很提神。
看完他全身血都有点沸腾，更加睡不着了。
《神的罪过》讲述了一位以悲天悯人的博大胸怀，身为神主之子却为了天下苍生向众神发出义无反顾的挑战，最后死于寂寥的故事。
这个剧本颠覆了以往对众神的设定，将众神塑造成*不堪的世俗，不容置疑的绝对正确，主角不过问了一句‘神便无罪？’，神主便任自己的亲儿子在深谷中困了一万年。在主角爱上深谷中的山神后，神主一道雷劈散了山神的万年修为，问主角可知错，主角不知，于是守着山神的尸体又困了四千年。
四千年后，一位神力逆天的精怪横空出世在深谷之中，主角教会了他一切，包括他怀抱的真理与自由。精怪了悟，翻身上天闹了个天翻地覆。
两百年后，主角收到了精怪的尸体。
“你可知错。”
“我知错。”
主角恢复了以往的光环，神主之子，天地之尊。
世间再没有不顾一切的坚持。
主角渐渐成年，在成年宴会上认识了一位长相酷似山神的女神，她母亲刚枉死，她站在主角面前问：“神便无罪？”
雷光闪过，灰飞烟灭，一缕银灰凝在主角睫间。
神主道：“她刚刚说什么？”
“神便无罪？”
“神便无罪？！”
“神便无罪——？！”
主角终于爆发，拼尽一切修为冲向神主。神主始料不及，但虽重创，却也将主角击落凡尘，两败俱伤。
在人间修养的几百年，主角一边躲避天神的追踪，一边认识了许多伙伴，又一千年后，他带着所有兵力再次直冲云霄。
最后，失败。
最后的最后，主角躺在灰色的云端死去，梦里看见山神说：“神的罪过是无罪，你的无罪是罪过。”
弗蓝很感兴趣，这么憋屈的故事自己还真是很少演过，而且这剧本通篇的基调并不压抑，特别是人物间的对话，算得上轻松，只不过这样显得反差更大，以欢乐的语气叙述一个悲剧人物的一生，在满满的负能量里夹杂一些笑点。
这样的剧本猎人协会哪儿来的？
弗蓝疑惑着，想了想，打了尼特罗电话。
“老头子。”
“说。”那头声音很杂，很热闹。
“你在干嘛？”
“打架，有屁快说。”
“和谁打架？”
“你管那么多，你又不帮我。”
“……你加油，问你，《神的罪过》这剧本你哪儿来的？”
那头卡了卡，声音才恢复正常：“那人匿名，不让说，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又不演。”
“本来想演的，你不说我就不演了。”弗蓝抠着被单。
“你不演我让你们公司倒闭。”那头突然一阵建筑物倒地的声音。
“跳槽，不然就成立工作室。”
“……”
“说。”
“你信不信老子给你安排相亲？”尼特罗咬牙切齿的说道。
弗蓝瘫着一对死鱼眼挂了电话。
这么一打断，忽然就困了，弗蓝把手机扔一边睡觉。
第二天一去公司，弗蓝就跟西林说了接剧本的事，西林当即给了弗蓝一个拥抱，用一种‘我的好儿子你终于学会拉屎’的语气表达了激动之情。
紧接着就是第二轮考核。
俩走后门的妹子和几位素质相对较高的站一块儿，另外的站一块儿。开始统一剧本的现场试镜。
弗蓝抽空看了眼剧本，很简单的剧情，有俩，第一个是失业后在地铁上遭遇歹徒，第二个是古代丫鬟伺候主子。
剧本摆在那儿，按部就班的话每个人都演的差不多，前面两个没有新意的统统被pass。第三个海分的演技让弗蓝眼前一亮，海分极其自然的表达出了失业的落魄和被抢钱的恐慌，与看见周围人都袖手旁观时的绝望，与前面的相比，明显多了很多技术含量。
再接下来几个就平平，凯恩的演技不突出，但是他加进去的因素多，借助地铁的环境和周围人的漠视，他演出来的表情和动作甚至比海分还要多。
倒数第二个是玛琪，弗蓝记得这是个有后门的姑娘，第一轮考核的时候表现极其一般，饰演的是一个花精……所以她根本连动都没动，就插在花瓶里发呆。但因为奥威导演的面子，西林还是让她过了。
弗蓝本以为这下也要开后门了，但看了一半发现不对劲，这姑娘也没想象中那么糟糕。
玛琪推翻了前面几位的固有套路——挣扎。
她是反抗，用一系列肢体语言表达了什么叫一个钱包可以翘起地球。弗蓝从没见过防身术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在他的桌子被劈开之前。
抢劫的变成可怜的，被劫的变成作孽的，弗蓝和西林对视一眼，眼里俩字，牛逼。
就这么顺利的过了。
似乎是打击太大，导致下面一位的行事风格照搬上面一位，这点也没有引起很大的反响——撞梗就撞梗，构架抄袭不算抄袭。
第二个古代剧本比现代的要求要多不少，肢体动作都要规范，很多明星拍古装剧之前都会训练一段时间的礼仪，不求最好只求精细。
在地铁上表现一般的人里，有位勤真真到了古代剧出彩很多，动作流畅娴熟，眼神卑微，语气小心，就像真伺候过人似的。这姑娘很年轻，才满十八不久，在校大学生。弗蓝注意到，勤真真在屋里神色还挺轻松，但是一到要出会议室的门，她就皱着眉扭捏起来，像门外有什么很恐怖的东西。
她和玛琪擦肩的时候还抖了抖，连忙缩到一边，让玛琪进门。
弗蓝喝着水，饶有趣味的看着玛琪的表演，结果一口水就呛在嗓子眼。
……这么高冷的丫鬟是主子变得吧。大房被迫伺候小三吗？
玛琪延续上个剧本的表情，只有皱眉其余时间都在面瘫。动作倒不僵硬，但是完全是为了泡茶而泡茶，递给主子的时候类似于女儿递给爸爸，能联想上这个还是弗蓝开了恩的，再差一点就是爸爸递给女儿了。
弗蓝用胳膊肘杵了杵西林，西林在纸上写道：长得好，包装容易。
内定改不了了，弗蓝收回手。
最后一个派克诺坦，再次因为玛琪的表现而变得容易接受许多，最起码她没那么高冷，虽然也没什么表情。
最后，西林让所有新人进屋，挨个唱了首歌，完毕让她们回家等消息。
弗蓝站在西林旁边，看着西林在纸上写着过关的名字。
三个人。
玛琪。
派克诺坦。
勤真真。
“艾丝。”
“特长。”
“芭蕾舞。”
“来抽一个题目。”
抽出。
“好的，请你表演一下分.娩的男人。”
“……”
“姓名。”
“海分。”
“特长。”
“唱歌，流行音乐我最拿手。”
“来抽……等等，性别。”
撩起一头长发：“男。”
“抽。”
完毕。
“好的，请你表演一下晨.勃的女人。”
“……”
“姓名。”
“勤真真。”
“特长。”
“cosplay。”
“来抽一个题目。”
over
“好的，请你表演一下痛.经的男人。”
“……”
“姓名。”
“凯恩。”
“特长。”
“dj。”
“来抽一个题目。”
搞定。
“好的，请你表演一下蛋.疼的女人。”
“……”
“等一下，下面一个在外面站一下。”
西林喊完把弗蓝按在地上打。
弗蓝奋起反击。
形势严峻。
十分危急。
桌子椅子全部毁坏，墙壁凹陷。
另外几个审核的人纷纷掏出防护服穿上。
两位打累了，一前一后出门，西林：“换个会议室。”言毕掏出支票本，唰唰唰几下写完，用笔插在在会议室大门的门上。
“等会谁再让弗蓝写题目，我就这样用笔把支票插在他菊花里。”西林看着其他几位后出来的人。
弗蓝微笑：“还好不是插银行卡。”
众人：“……”
换了个会议室，表演的题目改由西林亲手完成，后面进会议室的新人表示西林就是他们亲爹，前面几位饱受璀璨的控诉——我们就是私生的！
喜当许多爹的西林无奈之下还是再给了前面几位一次机会。
返工，重来。
这回过关率大增，二十一位新人过关了十个，近一半。
过关的没过关的都讨了弗蓝的签名，还有几个帮别人也讨了，弗蓝支着脑袋签了四十多个名字。
第二轮考核明天继续，弗蓝出蓝*门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年年开着保姆车停在正中央，保安护着弗蓝替他挡着周围的记者。
挤上车，年年踩油门，车子狂奔而去。
“公寓。”
“收到。”年年瞄了眼后视镜：“《扎人的百合》消息还没放出来，为什么记者变多了。”
“……是蓝轮副总死亡的事情。”弗蓝声音低沉。
年年没说话。
弗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到了公寓。
年年开车往回走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本来要问弗蓝晚饭怎么解决的……忘记了就算了吧。
弗蓝叫了外卖，边吃边开电脑。
看了会儿新闻，再看看有关自己的娱乐八卦，刷刷论坛，就到了九点，洗完澡爬上床，时间还很早，睡不着，于是翻出西林塞给他的剧本——《神的罪过》，当小说看。
他觉得猎人协会选的剧本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是看完后他发现自己可能是有点偏激了。
……最起码很提神。
看完他全身血都有点沸腾，更加睡不着了。
《神的罪过》讲述了一位以悲天悯人的博大胸怀，身为神主之子却为了天下苍生向众神发出义无反顾的挑战，最后死于寂寥的故事。
这个剧本颠覆了以往对众神的设定，将众神塑造成*不堪的世俗，不容置疑的绝对正确，主角不过问了一句‘神便无罪？’，神主便任自己的亲儿子在深谷中困了一万年。在主角爱上深谷中的山神后，神主一道雷劈散了山神的万年修为，问主角可知错，主角不知，于是守着山神的尸体又困了四千年。
四千年后，一位神力逆天的精怪横空出世在深谷之中，主角教会了他一切，包括他怀抱的真理与自由。精怪了悟，翻身上天闹了个天翻地覆。
两百年后，主角收到了精怪的尸体。
“你可知错。”
“我知错。”
主角恢复了以往的光环，神主之子，天地之尊。
世间再没有不顾一切的坚持。
主角渐渐成年，在成年宴会上认识了一位长相酷似山神的女神，她母亲刚枉死，她站在主角面前问：“神便无罪？”
雷光闪过，灰飞烟灭，一缕银灰凝在主角睫间。
神主道：“她刚刚说什么？”
“神便无罪？”
“神便无罪？！”
“神便无罪——？！”
主角终于爆发，拼尽一切修为冲向神主。神主始料不及，但虽重创，却也将主角击落凡尘，两败俱伤。
在人间修养的几百年，主角一边躲避天神的追踪，一边认识了许多伙伴，又一千年后，他带着所有兵力再次直冲云霄。
最后，失败。
最后的最后，主角躺在灰色的云端死去，梦里看见山神说：“神的罪过是无罪，你的无罪是罪过。”
弗蓝很感兴趣，这么憋屈的故事自己还真是很少演过，而且这剧本通篇的基调并不压抑，特别是人物间的对话，算得上轻松，只不过这样显得反差更大，以欢乐的语气叙述一个悲剧人物的一生，在满满的负能量里夹杂一些笑点。
这样的剧本猎人协会哪儿来的？
弗蓝疑惑着，想了想，打了尼特罗电话。
“老头子。”
“说。”那头声音很杂，很热闹。
“你在干嘛？”
“打架，有屁快说。”
“和谁打架？”
“你管那么多，你又不帮我。”
“……你加油，问你，《神的罪过》这剧本你哪儿来的？”
那头卡了卡，声音才恢复正常：“那人匿名，不让说，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又不演。”
“本来想演的，你不说我就不演了。”弗蓝抠着被单。
“你不演我让你们公司倒闭。”那头突然一阵建筑物倒地的声音。
“跳槽，不然就成立工作室。”
“……”
“说。”
“你信不信老子给你安排相亲？”尼特罗咬牙切齿的说道。
弗蓝瘫着一对死鱼眼挂了电话。
这么一打断，忽然就困了，弗蓝把手机扔一边睡觉。
第二天一去公司，弗蓝就跟西林说了接剧本的事，西林当即给了弗蓝一个拥抱，用一种‘我的好儿子你终于学会拉屎’的语气表达了激动之情。
紧接着就是第二轮考核。
俩走后门的妹子和几位素质相对较高的站一块儿，另外的站一块儿。开始统一剧本的现场试镜。
弗蓝抽空看了眼剧本，很简单的剧情，有俩，第一个是失业后在地铁上遭遇歹徒，第二个是古代丫鬟伺候主子。
剧本摆在那儿，按部就班的话每个人都演的差不多，前面两个没有新意的统统被pass。第三个海分的演技让弗蓝眼前一亮，海分极其自然的表达出了失业的落魄和被抢钱的恐慌，与看见周围人都袖手旁观时的绝望，与前面的相比，明显多了很多技术含量。
再接下来几个就平平，凯恩的演技不突出，但是他加进去的因素多，借助地铁的环境和周围人的漠视，他演出来的表情和动作甚至比海分还要多。
倒数第二个是玛琪，弗蓝记得这是个有后门的姑娘，第一轮考核的时候表现极其一般，饰演的是一个花精……所以她根本连动都没动，就插在花瓶里发呆。但因为奥威导演的面子，西林还是让她过了。
弗蓝本以为这下也要开后门了，但看了一半发现不对劲，这姑娘也没想象中那么糟糕。
玛琪推翻了前面几位的固有套路——挣扎。
她是反抗，用一系列肢体语言表达了什么叫一个钱包可以翘起地球。弗蓝从没见过防身术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在他的桌子被劈开之前。
抢劫的变成可怜的，被劫的变成作孽的，弗蓝和西林对视一眼，眼里俩字，牛逼。
就这么顺利的过了。
似乎是打击太大，导致下面一位的行事风格照搬上面一位，这点也没有引起很大的反响——撞梗就撞梗，构架抄袭不算抄袭。
第二个古代剧本比现代的要求要多不少，肢体动作都要规范，很多明星拍古装剧之前都会训练一段时间的礼仪，不求最好只求精细。
在地铁上表现一般的人里，有位勤真真到了古代剧出彩很多，动作流畅娴熟，眼神卑微，语气小心，就像真伺候过人似的。这姑娘很年轻，才满十八不久，在校大学生。弗蓝注意到，勤真真在屋里神色还挺轻松，但是一到要出会议室的门，她就皱着眉扭捏起来，像门外有什么很恐怖的东西。
她和玛琪擦肩的时候还抖了抖，连忙缩到一边，让玛琪进门。
弗蓝喝着水，饶有趣味的看着玛琪的表演，结果一口水就呛在嗓子眼。
……这么高冷的丫鬟是主子变得吧。大房被迫伺候小三吗？
玛琪延续上个剧本的表情，只有皱眉其余时间都在面瘫。动作倒不僵硬，但是完全是为了泡茶而泡茶，递给主子的时候类似于女儿递给爸爸，能联想上这个还是弗蓝开了恩的，再差一点就是爸爸递给女儿了。
弗蓝用胳膊肘杵了杵西林，西林在纸上写道：长得好，包装容易。
内定改不了了，弗蓝收回手。
最后一个派克诺坦，再次因为玛琪的表现而变得容易接受许多，最起码她没那么高冷，虽然也没什么表情。
最后，西林让所有新人进屋，挨个唱了首歌，完毕让她们回家等消息。
弗蓝站在西林旁边，看着西林在纸上写着过关的名字。
三个人。
玛琪。
派克诺坦。
勤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