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是严明月的及笄之日,整个严府热闹非凡,高朋满座。

    府门前,贺池一袭银绣蓝袍从白马上跃下。

    他的身后跟着一长长的队伍,数十辆满马车上满载着大红箱子,浩浩荡荡,极为壮观。

    这时,门口已经有着众家仆有门口迎接,其中带头的管家福身朝贺池说道:“恭迎贺家大少爷,里面请,里面请,及笄仪式已经开始了。”

    贺池微点了点头,凝着双眉朝前看去,挥了挥手带着众队伍往府内走去。

    管家带着众家仆笑着朝前指路。

    贺池刚走进前堂便被严流莹挡住了去路。

    “公子请留步。”她穿着粉色烟笼梅花百水裙,略带羞涩的脸上今日略涂了些胭脂,看似娇艳了许多。

    贺池脚步一停,诧异地看向她问:“这位小姐是?”

    一旁的管家连忙走上前回道:“这是我们的四小姐。”

    严流莹连忙跟着说道:“小女子名叫严流莹,早闻公子才貌双全,丹青更是无人能敌,所以小女子想来与公子探讨一番。”

    “今日是明月的及笄之日,如果要探讨那也要等到礼毕之后。”贺池说着继续朝前走去。

    严流莹的脸色略有些不好,她这次哪是来探讨凡青,不过是想来见上他一面,却又不知说什么,所以才说出这样失礼的话。她难堪地地下了头,“公子说的是。”

    “流莹!”这时林昱风从远处走来,满脸都是温和的笑意。

    严流莹连忙抬头,嘻笑道:“昱风哥哥?!礼都已经开始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明月的此等大事,我怎能不来。”林昱风走到他们二人跟着,看了一眼贺池,斯礼道:“贺大公子好。”

    贺池面色微冷地看着他,久久才回礼道:“林公子,多礼了。”

    管家见了他们众人,说道:“公子,小姐们,快些走吧。”

    ******

    严明月的及笄之礼进行得很顺利,严克倒是格外开心,礼毕后,请了林昱风和贺池在前院里用膳。

    此刻,前堂内已是坐满了人。严明月与严流莹坐在一侧,严克与柳薄怡坐在一侧,长公主坐上座,林昱风与贺池及贺辰坐一侧,各姨娘坐下座。

    严克朝林昱风及贺池敬酒道:“两位贤侄今日能来,真是老夫和小女的荣幸啊!”

    贺池连忙回酒道:“伯父真是多礼了,明月毕竟是我的义妹,前来当然是应该的。”

    “伯父客气了。”林昱风也回了酒,放下酒杯从袖中拿出一锦盒,说道:“明月今日及笄大典,家父特地交代让贤侄送来了这份礼物。”

    “真是多谢荣亲王了。”严克笑着将锦盒接在手中,看了看,将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枚刻有月季图案的白玉玉佩。他将玉佩提起,仔细看了看,欣喜道:“这可是稀有的羊脂白玉,荣亲王真是破费了。”

    严明月细看了那枚玉佩,不由得一惊,那玉佩无论是形状还是色泽,都与涂文交给她的玉佩一模一样,只是涂文上枚雕刻的牡丹,这枚是月季。

    “伯父,可否让贤侄看一下这枚玉配?”贺池突然问道。

    严克笑了笑,“好好,贺贤侄请。”

    她带着惊讶的神色朝贺池看去,只见他从严克手中接过了那枚玉配,放在手心看了看,神色越来越凝重。

    严克有些好奇道:“贤侄如此神色,不知这玉佩有何问题。”

    贺池神色略缓和了些,笑道说:“无事,只觉得这玉佩成色极好,世间少有。”

    严克含笑将玉佩收回,递给明月说道:“明月你可要好生保管好,这可是荣亲王的一片心意。”

    “是,父亲。”明月笑着接在手中,微低头看了看,后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锦盒,将玉配放在盒中收好。

    林昱风面上满是喜色,环顾了一下四周问:“伯父,怎不见着二小姐。”

    严克答道:“絮梅明日就要进宫了,晚上要好生准备着。”

    林昱风微含了笑意,点了点头说道:“眼看着二小姐便要入宫,不知我与明月的婚事要何时才能操办?”

    贺池双眸一沉,略带了怒意道:“林公子,怕还是唐突了,明月才及笄怎么就谈起婚事来。”

    “林公子,明月与你的婚事,怕是要晚些了,过些时日便是明月生父的忌日,守着孝,便是办不了喜事。”严克略带着慊意说道。

    贺池眉间的沉重渐渐消失,嘴角微微上扬,喝了口茶。

    明月微低着头,并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严克在拖延时间,好让严絮梅伤好后嫁给林家。

    夜傍。

    贺池偷偷跑到了明月的房内,他静坐在门旁的书桌前。

    严明月退下了丫鬟及家仆,推门走了进来说道:“长公主那边办得如何?”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贺池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把林昱风送给你的玉佩让我看看。”

    明月将门窗关好,小声道:“说起这玉佩真觉得奇怪。我以前的家仆涂文,几日前给了我一枚差差不多一模一样的。”

    她说着走进房内,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他。

    贺池接过来将玉配取出,看了看说:“把那枚玉佩也拿过来。”

    “恩,我给你看看,两枚玉佩除了一个刻着月季,一个刻着牡丹。”明月边说着边从怀中拿除了拿那枚刻了牡丹的玉佩。

    贺池接过来,看毕,说道:“这两枚玉佩的确是出自一个人打造,不过其中这枚刻的不是月季,而是玫瑰。”

    “玫瑰?是什么花?我从未听说过。”明月疑惑地问

    。

    贺池略有所思地看着那玫瑰花图案,只觉得能在这里看到现代的东西真是跟欣慰,他想到这里说道:“是其他国家的花,这里一般没有,我也是跟着商队的时候才见过。”

    “原来如此。”明月答着开始沉思起来。

    贺池继续朝她问道:“涂文这块玉佩他是哪里来的?”

    “他说是柳薄怡将我抱回严府时,从我布包里掉下来的,还说这玉佩是已故的三王爷托人专门打造的。”明月答道。

    贺池一楞,问:“三王爷是不是叫姜沐?”

    明月点了点头,略有些疑惑道:“你怎问起这个来?”

    贺池摇了摇头,“无事,只觉得这两枚玉佩,或许与你的身世有关,等有空看来我们要好好去拜会荣亲王了。”

    “恩,荣亲王倒是一个和善得人。好了,暂且不提这个了。现如令首要的还是明日严絮梅入宫的事。”

    “放心,事情都安排好了。”贺池将两枚玉佩都递给她说:“我这次来了临安,估计很长一段时间是不会回泉州了。”

    明月一惊,问:“为什么?,那泉州的铺自怎么办?”

    贺池走到椅塌旁坐了下来,“我在临安城新开了两条街的铺子,所以要照料着,泉州那边有父亲母亲就可以了。”

    “有我在这儿,你无需久待的。”明月说着也坐了下来,两人之间只隔了个几案。

    “泉州待腻了,在这里玩玩也好。我已经在临安城内买了座园子,辰儿跟我搬过去。”贺池说着眸中缓缓流露出了一些失落。

    明月笑了笑说:“大哥,到时候我出嫁了,你可要送给大园子我才行。”

    “送可是不会送的,要住大园子,就跟着我们一起住。”贺池嘴里虽说着玩笑话,但不难看出他眼里越来越沉重的感伤。

    明月微侧着脸带了丝笑意,起了身坐到了床边,“大哥,天色已晚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罢。”

    贺池并未回话依旧,微抬起头看向她,眼里满是柔情,后缓缓起身朝屋外走去。

    明月见贺池真的走了,不由得有些失落,她总以为他还会说些什么,可他总是什么都没说,若是他能说一句,明月别嫁,或许她便会真的不嫁,再次毁婚,可是他没有。

    她微抬起头看向挂在床旁的宫装,不由得想起来了,姜衿。前世是,她便每日穿着这类似的的宫装,等待着他来临幸,可是每日等待着的都是独守空房。

    翌日。

    皇上派来接严絮梅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停在了严府门口。

    严明月穿着那件如意缎绣五彩祥云宫装,脸上带着面纱,被一群宫女扶着上了马车。

    严絮梅躲在院子的某一处里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她对着一旁的流芝说:“都安排好了吗?”

    流芝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她毁了你的容貌,她那张小脸也会好不到那里去的。”

    “哼!她居然如此害我,我也必定不会让她此后的生活过得安宁。”严絮梅话毕,转身跟着流芝回了自个的院子。

    主仆二人刚进来,一丫鬟就端来了药说:“二小姐,药好了快趁热喝吧!”

    流芝将药端了过来,用银针试了试,见没事,便递给严絮梅,“给,小姐。”

    严絮梅盯着药看了看,心里有些堵得慌,按了按头,还是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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