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锦簇绣袍的矮墩墩肥头大耳的许广抖着腮边和下巴三圈的肥肉,满脸淫|笑:“美人儿,今儿本官定叫你欲|仙|欲|死!”

    央姬自是记得这个在储府调戏过她的许广。魔音穿耳,心念转的飞快。

    院外有僧人、婢女和初紫守着,许广怎么可能进来?

    “荞秋、迎春,本姬的血貔貅去哪了?”

    “你们这些僧人,还有所有的奴婢都给本姬过来,本姬要搜身!定是你们有人偷了去!”

    原来如此……

    央姬缓缓从蒲团上起身,今日的央姬穿的极素,软烟色露水白蔷薇对襟羽纱罗衣,下身一袭丝瓜白云霏雾纹的襦裙。逶迤的裙面下露出荔枝白素面绣鞋的鞋头珍珠。

    单是这美人纤弱的背影就叫许广心痒,央姬佯作双腿跪的发软,身子一倾,许广肥嘟嘟的肉掌便揽上了她的腰际。

    央姬垂首,未语先泪,造作的要扭走身子,奈何许广这次是铁了心不放过她,手掌的狠劲。

    央姬忍着腹中翻涌的恶心和悲凉,捶打着他的胸膛,哭诉道:“大人好狠的心呐,大人既然心中没有央姬,还过来作甚!过来作甚!”

    如此难得的美人主动投怀送抱,让他受宠若惊喜不自禁,许广哄道:“美人何出此言?许广自见了美人一面后,终日寝食难安,大人我心中可是只有你一个!只有你一个!”

    央姬梨花带雨,不胜娇羞,芙蓉面宛如雨中的荷花瓣儿,酥心蚀骨。

    央姬道:“央姬视大人为知音,日盼夜盼大人把央姬从小千岁那要了去,其实大人……大人只是在骗央姬玩儿!央姬伺候无能之主,苦不堪言,好不容易见着大人,委实有太多的话,大人不怜央姬,也不想听了罢……”

    许广何止是不想听!美人在怀,他只恨不得把她蹂躏一番!

    许广有前车之鉴,这一次不得手,二次再不得手,三次怕是机会难求!如此良辰好景,他可不能辜负!至于这央姬究竟是不是在做戏,他自有思量。

    许广扯开央姬的罗衣,解了她的肚兜,肥厚的紫红嘴唇便埋进她的*之间,正是膻中这个位置。央姬没有挣扎。

    许广满意,抬脸道:“央姬今儿遂了本官的意,本官日后定叫央姬脱离苦海!本官可是十皇子的亲舅,那可是皇亲国戚,区区一个阉人算甚么!”

    许广说的义正言辞。央姬心如明镜,依稀姬门里的风言风语油然在耳。

    “这许广,总是拿十皇子亲舅的名头来哄骗姐妹,姐姐我可跟你说,做咱们贱姬,就别把自个当人,这男人的话更是听不得的……”

    “许广最好把人骗上床,偏偏他自己沉迷酒色亏了身子,在床上无能,又好面子,动辄打骂,说是姬女不够味,让他提不起兴致。打骂也就罢了,偏生想了不少阴损的法子,一夜过后能把人折腾的体无完肤……”

    “死在许广手里的姬女还有青楼女子还少么?这年头谁要是被他挑中,就等着死吧,谁叫他是皇亲国戚……”

    央姬无惧生死。

    可是她若死了,千岁该怎么办?

    以后谁来给千岁熬药?谁来伺候千岁洗漱净面?谁来为千岁浴足按摩?

    四姬虎视眈眈各有目的,千岁如此不问世事的人儿,若是着了她们的道……

    只要千岁活着一天,她就绝对不能死!

    央姬抽抽噎噎:“大人没有骗央姬吗?千岁无能,央姬如今还是处子之身,央姬自是愿意伺候大人,但是若这守宫砂不见了,央姬便是死路一条……”

    电闪雷鸣,划过央姬大脑。

    若是她被许广破了守宫砂,别人倒是以为千岁做的……

    千岁若是个男人,手掌京卫兵权的储升便后继有人,届时不仅太子和七皇子容不得小千岁,就是庆元帝也容不得……

    昭姬此计,为着不管小千岁无能与否,只要坐实小千岁是个男人……许广便是这个得了便宜的最佳助力!

    许广面上晦暗了一下,暗自可惜,这个美人他自然想留着慢慢享用,不过,姬女本贱,该死之人,与他何干?

    在央姬死之前,他可要一展雄风欲|仙|欲|死!

    许广无意再与她废话,直接把央姬压在并排的三个蒲团上。

    酥胸袒露,央姬眸中含情,如泣如诉:“大人,大人这次可莫辜负央姬!”

    央姬的藕臂抬起,葱指拔了下发间的银簪,轻轻的抖了抖,满头青丝垂落。

    央姬双臂攀上许广的肥颈,魅惑轻笑,梨涡浅浅。许广喉结滚动口水吞咽。

    许广猴急道:“本官保证,保证让央姬欲|仙|欲|死!”

    在许广还未啃上央姬的酥胸时,只见央姬手中的银簪随着葱指一扣暗门,银簪前端伸出一条笔直精细足有三寸长的利针!

    三寸长的利针就要扎上去!

    ****

    只听一声娇喝婉转:“央妹妹倒是好兴致啊!千岁在前殿等着接央妹妹回府,央妹妹倒好,在这里与许大人私会上了!”

    柳姬一身青衣风流,似笑非笑的倚在朱色大门上。

    柳姬的眸光瞥过举在许广后脑上的银簪,央姬葱指一抚,三寸长的利针立刻缩了回去。

    许广一听小千岁到了,魂都吓飞了,慌忙的从央姬身上爬起来,喃喃道:“央姬,咱们改日再会!改日再会!”许广屁滚尿流连滚带爬!

    小佛堂里,只剩下央姬和柳姬。

    央姬闲适的整了下衣裳,冷淡的吩咐道:“劳烦柳姐姐移步帮妹妹我理下发髻!”

    柳姬眸光微暗,爽朗的笑着过去,手指在央姬的发间穿梭,很快做了一个简单的松垮的发髻。

    央姬端坐在蒲团上,与柳姬对视,优雅的把银簪插了上去。

    柳姬道:“看来姐姐我倒是多管闲事了,姐姐我惦记着央妹妹莫出了事,巴巴的赶过来,殊不知正是多此一举!央妹妹这簪子,怕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吧!”

    央姬浅笑,笑的阴寒,伸出十指,征询道:“柳姐姐瞧瞧妹妹我这蔻丹如何?”

    只见央姬漂亮的指盖涂着碧玉红的蔻丹,央姬的指甲修的齐整,前端留了半寸长。

    柳姬恍悟,姬门三年,藏的最深的那个人,不是昭姬、瑶姬和丽姬。

    而是不问世事的央姬!

    柳姬应和道:“央妹妹这蔻丹胜在比玉薄,胜玉光,光鉴照人!”

    央姬摇头:“柳姐姐有所不知,这看得见多是无用之物,看不见的才是妙处。这甲尖里,可是藏了剧毒,说是见血杀人也不为过!”

    柳姬呼吸一滞,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央姬轻拂了下衣裳,娉婷玉立,故作可惜道:“柳姐姐,你知道妈妈怎么说姐姐你吗?”

    柳姬掩了神色,“姐姐我洗耳恭听。”

    央姬字字诛心:“妈妈说,柳姐姐可是小姐的性子,偏偏是姬女的命!若不改性,恐难善终!”

    柳姬今日过来可不是陪央姬做口舌之战的,面色不快,也懒得遮掩了:“陆央,姐姐我多谢你救了辛公子一命,今日前来相救,也算是还了你的人情了。上次拿你的身世威胁你,是姐姐我不对。”

    央姬轻哼,眉眼是结冰的寒意:“柳姐姐当真是好算计!其实柳姐姐是巴不得妹妹我被许广这个畜生给破了身吧,如此一来,小千岁便担了男人的名头,届时不用姐姐处心积虑,自有人让阉人一党死无葬身之地!”

    柳姬眸色闪动,还想辩驳,只听央姬紧接道:“姐姐思虑半晌,又怕妹妹我迷恋上千岁了,到时候想不开直接悲愤自杀,妹妹我若一死,姐姐拿什么来跟辛公子交待?我可是辛公子的恩师、陆忠的女儿!”

    柳姬怔然:“谁都看得出来妹妹对千岁上了心,千岁为了妹妹连这帮文人都给放了,妹妹当真无动于衷吗?”

    央姬负手而立,凌然肃穆:“姐姐当真愚蠢!妈妈教诲:动情便是催命符。姐姐都忘了吗?”

    央姬又莞尔一笑,面上风情万种,说出的话却宛如利剑,“这世间,本小姐才是杀千岁的利器!”

    “上元节,本小姐既能让不近女色的小千岁力排众议来相救……”

    “事后,本小姐能让小千岁独宠我一人……”

    “本小姐步步为营,就毁在你这个愚蠢之人身上!若不是看在辛公子是家父的得意门生,这种打草惊蛇的蠢事,本小姐会做吗?”

    “柳姬,若想杀千岁,你最好给本小姐放乖一些!”

    央姬最后道:“柳姐姐你来救我,可不只是看在我是陆忠的女儿,而是,你还没有蠢到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对么?”

    ****

    五姬回到宫府已是戌时。

    宫容的伤已经大好,却是迟迟没用晚膳,因着这些日子都是央姬亲手来喂他。

    宫容听闻五姬已然回府,便独自去了南院,等着央姬来寻他。

    天地昏黄,将黑未黑,琉璃灯起,石子路长,只等佳人。

    宫容等到接近亥时,压住心头的烦躁。

    央姬在沐浴。海棠汇报了几次,都是这个消息。

    湢房外,初紫在守门。

    宫容要推门而入。

    初紫战战兢兢道:“央姐说了,她在沐浴,任何人不得入内。”

    宫容面色不显,冷清道:“几时进去的?”

    初紫哆嗦的回道:“已有一个时辰了。”

    “你一直站在门外?”

    “央姐,央姐不让奴婢进去。”初紫迫于威压,跪了下来。

    宫容推门:“水都凉了还未洗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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