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休息日,阳光正好,泉晓一家三口准备去街上逛逛。

    错了,重来。

    太阳当空照,花儿开口笑,泉晓带着两只神兽准备上街转转。

    要说泉晓真心觉得昨天把正太那一顿收拾让他老实了不少,看看现在,虽然时不时嘟着个嘴,可已经没了昨天那骄傲的小公鸡的架势。

    啧啧,瞧这眉清目秀的小模样,这么一看还是蛮可爱的嘛,那个包子脸,好想揉揉捏捏。

    某只小包子感应到身旁过于炽热的目光,皱着眉抬头一看。

    噗,这亮闪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为何他有种看到夜行犬科动物的感觉。被闪瞎眼的包子打了个激灵,眼观鼻鼻观心,专心走路。

    泉晓摸摸鼻子,心里嘀咕:小包子,你总是一副被我吓到的样子,别人会以为我是后妈虐待你的。

    呸呸呸,谁是后妈,我是亲妈。也不对,我就是个无关人等。

    都怪昨天那个秦香莲的设定代入感太强,闹得她现在跟这俩货一起走,还有种小媳妇的错觉。

    泉晓路过一家服装店,觉得模特身上的衣服看起来蛮不错的,就对那两人说:“我们进去看看吧。”

    白泽点头,小包子却皱着脸:“为何又是买衣服,你上次就在逛成衣店。”

    泉晓翻翻白眼:“托了某人的福,那件夏装我没买成,不赶在夏天前买好,我穿什么?”

    小包子惊讶地瞪大眼睛:“胡说,那日我分明看见你的衣帽间里装满了衣服。衣服够穿不就行了,买那么多做什么。”

    泉晓满不在乎地摆手:“你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女人的衣橱里永远少一件衣服。”

    小包子不服气地哼道:“在人类的法则里,女人打扮的漂亮不过是为了吸引异性注意力,增大获得交配权利的机会。我看你就算把衣服堆满整个屋子,也没多大胜算。”

    呦呵,这小鬼又开启嘴炮模式了,不过泉晓可不怕他,相处了几日总归摸着了点门路。

    她亲昵地挽起身旁白泽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我干嘛要吸引别的异性注意力,我有我家小白就够了啊。”

    “而且,嘿嘿,”泉晓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要说异性,你也勉强能算半个吧。”泉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捏了一把肖想已久的包子脸。

    “你,你恬不知耻!”小包子刷地一下跳开去,站得老远的,捂着涨得通红的小脸,不知是气还是羞。

    泉晓也不反驳,而是一摊手,一副“来啊来啊咬我啊”的欠扁模样。

    正太的小鼻子小眼睛都快扭曲得变形了,一挥掌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泉晓只觉得一阵劲风直冲面门而来,而她毫不意外地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巧的阻了这力道的来袭。

    小包子气得跟头发怒的小老虎似的,一转身拂袖而去。

    泉晓嘿嘿笑着,笑容很是猥琐。这小孩又让她找到个弱点,以后一定会更好玩。

    她正兀自暗爽,就觉得头上被一只大手覆上,干燥温暖的掌心让她不自觉地蹭了蹭。手的主人无奈的出声:“阿晓,别闹的太过分了。”

    泉晓仰首对白泽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逗他玩呢。要不是有你在,我哪敢胡来啊。”

    白泽望着那张阳光笼罩下异常耀眼的笑脸,没舍得再说什么。手心里柔顺的触感让他的心里痒痒的,恋恋不舍地放开手:“我们去找他吧,别弄出什么乱子。”

    “好。”泉晓自然地松开挽着白泽的手,朝着小包子离开的方向走去。

    白泽看着少女远去的身影,心里是莫名的情绪。

    他孤独了那么多年,遇过那么多人,只有这个女孩的笑容能触及他心底,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小白,快走啊,”泉晓回头招呼着,“要把他给弄丢了,我可真成后妈了。”

    白泽垂首轻笑,跟上了泉晓的步伐。

    泉晓是在一面巨大的玻璃橱窗前看见那道小小的身影的,他背着手,像在品鉴一幅字画似的研究着玻璃后的物品。

    泉晓凑近一看,乐了。这小豆丁才多大,就开始研究钻石啦,莫不是想讨媳妇?

    泉晓问道:“小包子,你没事看这个做什么,要送人啊?”

    小包子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争执,他没听懂泉晓的调侃:“这种小石头为何如此贵重?”

    “因为稀有啊,物以稀为贵,跟黄金、白银是一个道理。你是不知道啊,你眼里的小石头,多少女人为它疯狂。”泉晓感叹。

    小包子嗤之以鼻:“人类尽会做些无聊的事,鲜花相赠是浪漫,钻石互送是奢华,明明都是不能食不可用的玩意儿,偏偏还拿这些许下承诺。”

    泉晓耸肩,其实她觉得小包子这番话倒是没说错。

    今日盛开明日衰败的花代表什么?易逝的爱情吗?

    没有生命徒有亮闪闪的外表的钻石意味着什么?华而不实的承诺吗?

    作为一个还算现实的姑娘,泉晓表示:有这钱还不如拿来买好吃的呢。

    不过,自然不是所有人都有泉晓这么高的“觉悟”,譬如,眼前这一对…

    打扮入时的女人指点着柜台里的物件,似乎是想买下来,可是与她同行的男人神情淡漠,兴趣缺缺。两人说着说着,女人刷地丢开原本牵着男人的手,反手甩了男人一巴掌。

    哎,果然啊,钻石这种东西,既能牵姻缘,也能破姻缘。

    泉晓唏嘘不已,就见店里那女人踩着高跟鞋“蹬蹬蹬”朝门口跑来,推开店门随手拦了辆车,扬长而去。

    “求而不得便恼羞成怒?人类女人真浅薄。”小包子锲而不舍地毒舌ing。

    泉晓顾不得反击包子,因为她突然发现,那个一身西装、举止温文,刚刚被女伴甩了一巴掌的男人有些眼熟,看起来有点像温煦boss。

    咦,这么想想,刚刚走掉的那个女人,莫不是自己隔壁办公桌的谭莉?

    嗬,泉晓倒吸了口气,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撞破了一桩办公室恋情。

    能在“灭绝”眼皮子底下开出禁忌的爱情之花来,这俩人也够有本事的。

    这么仔细一琢磨,泉晓又闹明白了之前疑惑很久的事。

    办公室里,几乎每位医师都听从“灭绝”的指挥,而这“几乎”,从来不包括谭莉。

    “灭绝”是容不得人质疑的性子,而这谭莉也是个爆仗脾气,一点就着。两人一旦掐上了,那就是一场血雨腥风啊。

    泉晓一直闹不明白谭莉怎么这么敢反抗高压政策,如今看来,怕是因为有boss撑腰,所以有恃无恐吧。

    “你刚才都看见了吗?”泉晓身后,温和的男声里有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是啊,你也看见了?”泉晓以为是白泽在问她,顺口答道。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男人继续问道。

    泉晓正想着为什么白泽问出这么奇怪地问题,就看见玻璃橱窗的倒影里,一个戴眼镜的高个男人站在她的身后。他注意到泉晓的视线,便对着反光里的泉晓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泉晓小心脏立刻受到巨大的惊吓,条件反射地向后跳去。男人似乎料到泉晓的反应,两臂伸展开准备接住。

    然后,泉晓落入男人的怀里,两人深情对望。

    nonono,既然有白泽大人在此,怎么会允许受惊少女落入别的男人怀抱呢。无关是否喜欢泉晓,而是白泽敏锐地感觉到这个男人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

    白泽上前一步,横亘在两人之间,同时握住泉晓的上臂,借着女孩的去势让她的身体转了个圈,安安稳稳落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泉晓的脸撞在白泽结实的胸膛上,鼻梁处立刻涌起一阵酸意,刺激得泉晓都要流泪了。

    她把脑袋就这么贴在白泽身上,恨不得憋死自己才好,而脑海里已经嗡嗡地奏起了丧礼上的“安魂曲”。

    泉晓哀叹,这下可好了,她明天估计就可以收拾铺盖滚蛋。她能在多短时间内找到工作呢?小白每月上交的生活费不知道够不够养活三个人,要不让小包子也出去干活?也没人收童工啊。

    泉晓磨蹭了一会儿,实在不愿意面对温煦boss,不过理智告诉她:撞破老板奸情不一定会滚蛋,但是看见老板不问好一定会前途灰暗。

    她就着小白的衣服擦掉了涌出来的泪水,顶着一道探究的视线,硬着头皮走到那人面前:“老板,好巧。”

    “不巧,”泉晓曾经觉得很温和地笑容此刻让人捉摸不清,“你站在这里时我就看到你了,所以我决定让你提前结束实习。”

    泉晓本想蒙混过关的心理被boss狠心掐碎了。靠,这人还真是一点不客套,直奔主题。

    泉晓虽然知道机会不大,还是做起了垂死挣扎:“我不会做出有损老板声誉的事情,我会把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奉献给这份事业。”

    “我自然知道你不会。”温煦笑容不变,眼镜的反光叫人看不清他藏在眼眸深处的内容,“所以我是说你从下个月开始可以拿正式员工的工资了。”

    泉晓讶然,她这是升职了?

    温煦轻叹一口气,似乎很是无可奈何:“你也看到了,谭莉她不满我开出的薪水,决定另谋高就,而你这几个月来的努力我是看在眼里的,公司从来不会亏待。。。”

    他思索片刻,而后轻笑:“愿意奉献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的员工。”

    泉晓望着那张依旧映着鲜红巴掌印的半边脸,果断地把心里所有疑虑压下:“我明白了,谢谢老板的赏识。”

    温煦欣然接受了小员工的感激,他的视线扫过白泽和小包子,笑容加深,点头同泉晓作别,开车离开了。

    泉晓暗想,还是跟神兽相处简单啊,跟老板说个话,她心里都像是过山车似的过了好几个大弯了。

    泉晓觉得她一定要做些什么来缓解这种紧张,于是…

    “小的们,回家吃唐僧肉去~”

    “好。”永远没有异议的是白泽。

    “你改吃人肉小心笑话不良。”永远在拆台的自然是小包子。

    没有幽默细胞的家伙们,我这是在缓解气氛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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