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自己的红色跑车,偷偷地踩着高跟鞋在大门口观望,还好,他们都没回来。高跟鞋踩在光滑洁白的大理石上,雪猫着腰,慢慢闪进卧室。

    “啊?”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林的卧室里。

    “有贼?”雪来不及大声尖叫,就被黑衣男子捂住嘴巴,雪吓得不敢出声,心脏突突乱跳,橘色口红蹭在林的手掌心里。

    “你是谁?”雪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陌生男人没说话,火热舌尖在雪的背上滑过,然后把头埋在雪的脖子上,吻着清香淡雅的长发。“靠,今天不该穿露背装的。”雪暗自悔恨。

    男人不动声色,只有渐渐急促的呼吸。黑漆漆的夜色里,粉色的圆床若隐若现。雪是寸步难行,男人在背后悉悉索索地握着雪的柳腰。

    男人一手捂着雪的红唇,一手环住雪的腰,任凭雪扭来扭曲,男人也岿然不动。雪的臀部被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了一下。

    “擦,自己的下半身都不能控制的男人。”雪开始挣扎,她可不能在自己家里被一个陌生男人要了。

    男人把雪压到床上,雪背对着男人,男人像一块巨石,雪的拳打脚踢都不管用。他狠狠地用力一顶。

    “啊?”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前奏,就直接上,未必太直接了。

    “不,不。”几个微弱的声音从雪小嘴里传出。

    男人挨着雪的耳边,轻轻地吹送着温软暧昧的热气,雪的小身板开始酥软,她已经几月不知肉味了。

    雪有一秒钟的妥协,接着便是清醒,她被一个男人狠狠压在身下爱,自己却火烧火燎地想要,这个男人磨磨蹭蹭,就是不进攻,他是要让雪欲火攻心呢,然后**吗?

    男人宛如一个床上高手,稳稳地把握着节奏,刚开始是诱惑的挑逗,发现雪上钩了,又开始放慢动作,他是要干嘛?仗打到一半,他却退缩了?

    雪感觉羞耻,她竟然想要了?

    男人邪恶地笑着,用舌头轻轻地舔舐着雪的小耳朵,小脸颊,小鼻子,大眼睛,直到嘴唇却停下了。

    雪觉得渴。

    “想要了?”男人细微地觉察到雪的需求,故意拖延时间,折磨雪的心急火燎。

    “难道这男人不是劫色?”雪心里一琢磨,那就是劫财了,可是干嘛压着自己不放。

    “想要了?”雪突然听到恶魔的声音。

    “你干嘛装鬼吓人?”雪骂着这个坏男人。

    “你不是蕾丝边,不想要,讨厌男人,不让我碰你。那刚刚是谁迫不急代地扭来扭去呀?”林诡异地笑着,黑夜里,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感觉得到他满腔惹火。

    “滚开。”雪赶紧从他身下钻出来,打开彩色台灯。

    五彩缤纷的台灯把这件卧室显得更加暧昧。

    “想不到你喜欢开着灯做呀?”林半嘲笑,半期待地说。

    雪哆哆哆哆地跑到梳妆台抽屉,拿出五颜六色,各种款式的安全套,扔到垃圾桶里。

    “哦。可以不带呀?”林的声音渐渐逼近雪。

    雪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林的把柄。雪只好步步撤退,可是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她已经紧紧贴着墙壁。

    “想不到你这么骚。”林像一个失控的狮子,巴不得一口吞下猎物。

    雪从林的胳臂下钻到浴室里,林不慌不忙,反正迟早自己是他的。

    “不要。”雪一直退,退到盥洗盘。

    “哈哈,你的每寸皮肤,每个敏感点我都一清二楚,你还装?”林解开自己衬衣的上面两个扣子,像一个地痞流氓,坏坏的挠人痒痒。

    “你洗干净了,再做,更美味。”林笑出魔鬼般的邪恶。

    “流氓,变态。”雪实在找不到更脏的话了。

    “喂,臭丫头,我是你的丈夫,和我做,是你的义务,法律赋予我的权力。”林竟敢还把法律摆出来了,真是个有文化的流氓。

    “我有艾滋病。”雪把防狼术都拿出来了,她实在没心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做。这是种犯罪,这也是种浪费。

    “你怎么不说你有脑溢血或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呢?”林的深邃的眼光深深地潜进雪的心底里。

    雪颤颤巍巍地想往外逃,可逃到哪里呢?

    林像一匹狼扑上来,这只小白兔,是他今晚的夜宵,他可以饱餐一顿。

    “我性冷淡。”雪的樱桃小嘴半天才挤出这几个字。

    林霎时懵了,他突然间冷了下来。

    “性冷淡?你都泛滥成灾了,还骗我性冷淡。”林捏着雪的美臀,用力揉搓。

    “风怎么办?”雪急中生智,她就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被雪一问瞬间就想掐死这个笨媳妇,别人灯一关,该干嘛干嘛,自己媳妇千方百计,只为了自己不碰她。“我说,你以前也做过小姐,现在装什么清纯?”

    林解开自己的蓝色印花西装,居高临下地盯着躺在地毯上的雪。

    雪咬紧自己的双唇,狂乱迷醉之间,她尚有一丝清醒,自己决不能对这个恶魔动一丝感情。她活着的目的就是找准时机报仇。

    “我的确曾经是雪家的千金小姐,你那时候还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子,你父亲当初是我家的管家,要不是我父亲扶持,你现在还是一个**丝。”雪戳到林的痛处,林最讨厌自己的出身,纵使后来他成王成老大,可是小时候私生子的卑微和长大后家境不富裕,都让他自卑。

    林索性扯开自己的黑色领结,衬衣被他忙乱间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他西装破碎地站在彩灯下,也是杀人要偿命,不然他就把这笨媳妇灭了。

    “我当时是穷小子,你呢,你是雪家的千金大小姐,高高在上,你吃饭有世界顶级的厨师为你搭配,穿衣服有专门私人造型师和服装师为你设计,你要去哪有无数保镖随行,你一声令下,你父亲给你买个游艇或者私人飞机。可那是你父亲的钱,不是你的,你不是个啃老族,你有什么好骄傲的,你前半生靠你的父亲,富裕高贵,后半生还可以找一个高富帅,衣食无忧,可是凭什么呢?就凭借你高贵的出身?你害羞吗?”林压抑的怒火如山洪暴发,他讨厌雪的骄傲,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非这个笨媳妇不对自己痴迷?

    雪被林的暴怒惊吓了,她爬起来靠在粉色墙壁上,别的男人金屋藏娇,他是把自己困在身边。“我有钱是我的错吗?我投胎到哪家,是我能决定的吗?我沦落风尘,当烟花女人,我声名尽毁,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要不是霸占我的家业,你能有今天吗?你就是站在我家和森家血腥坟墓上起来的暴发户?”

    林的厚刘海凌乱地搭在前额,无心打理,愤怒的双眼随时可以杀死一个脆弱的灵魂,嘴角张张合合,欲言又止,“我现在一文钱都不给你,你卖笑也好,卖身也好,卖肾也好,我看你怎么生活?我看你还有千金小姐的架子吗?”

    雪勉强撑着自己的柳腰,找个舒服的角度斜靠着,她抬着疲倦的脑袋和晕晕欲睡的理智,像利剑一样刺着他,“你为什么对过去的仇恨耿耿于怀,你这样只会毁了你自己,也毁了我。”

    林坐在复古雕花沙发上,双腿叠在一起,手放在蓝色印花西裤上,擦擦刚刚被雪触碰过的裤脚,像一个随机可以处死丫鬟的皇上,“在你们毁了我父亲的家业,我沦为一个穷小子,那些岁月,我的悲惨,无人能懂,你一个一无所知的弱女子,你懂什么?你懂哪个牌子的衣服钱更贵,你懂你的脸需要怎么保养,你懂怎么傍上一个大款,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我懂,纵使你把我逼死,我也不会爱你。”雪刚刚和他扭打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全身上下,几乎体无完肤,不是青就是紫。

    “我即使征服了全世界,家财万贯,美女缠身,征服不了你,又有什么意思?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着求我,就像我当年跪着求你爹,问他手下留情一样。男儿膝下有黄金,我都双膝跪地了,你父亲却无动于衷,眼睁睁杀了我父亲手下的兄弟,他们每个都是和我血泪作战的好哥们。”林的话语像一杯毒性强烈的曼陀罗,滴滴可以致人于死命。

    父亲当年和林的父亲的恩怨纠葛,自己束手无策,当年的事,自己完全不知情。“你不废一分钱,没有婚纱照,没有单膝跪地,没有钻石,没有戒指,没有父母同意,一纸婚书就把我变成你的妻子,你做的孽,比我父亲少吗?”雪嘶哑的声音,干涸的喉咙,只听见自己肚子咕咕叫和撕心裂肺的疼痛。

    “父债女偿,天经地义。”林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帮我拿件新衬衣,我要和我心爱的人去潇洒快活。”

    “你还是人吗?”雪几乎寸步难行站起来都困难,喘着粗气,地毯被被自己撕了几个小口子。

    “我是人,更是男人,可是你给我做男人的机会了吗?你都不让我碰你。你的身体不是我的,你的心也不是我的,是个男人都不能容忍。”林扭头就走。

    “雪不小心摔倒了,你快去请医生。”林出门吩咐了小雨一声音,就匆匆开着自己的银色宝马冲出林家,疾驰在人烟稀少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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