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啪。咻,啪。”强劲的力气将风撕裂又重重的挥到*上。

    男子挥舞着被鲜血染黑的皮鞭,在只有一丝晨光透进窗的豪华大厅,不。更准确的说是在一间豪华的单人牢狱中似是发泄的鞭打被铁紧紧连在墙上铁链拷着的女人,竟不顾忌他折磨近三天此时被铁链拉着双臂,从长度来看是故意调成只能双膝跪地的姿势浑身浴血的女人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

    可能是累了。男子微喘了口气,地头看着无力而垂着头的女人满意的笑了笑。接着“啪!”又是一鞭,“喂!漠君决,给我睁开眼!”

    终于女子动了动,抬起了被散乱乌黑秀发而遮住的绝世容貌,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的确有资本让人为之疯狂!即使看了那么多次,男子还是有些移不开眼,尽管如此眼前的男子没有丝毫想放过女子的意思。

    女子皱眉,张开双眸,微微动了动身体却扯动了才愈合不久的伤口,血液有渗出来些许,将原本就在有暗红色带有斑斑血迹的纯白便服上印上了更深一层瑰丽让白衣上的红有层次感。

    女子露出了甜美可人的微笑,颇有撒娇意味,道:“哥哥,好痛呀,人家知道错了嘛。都三天了,饶了我吧。”纵然知道眼前女子不似表面上的无害,可还是使得男子晃了晃神。毫不怜惜,一声鞭响。

    没过多久,女子白净又绝美的容颜上便显出了一道鞭痕,在鞭痕边,坞青的筋随血丝的纹路遍布她左侧脸颊。鲜血顺着女子的脸颊划下,滴落在地上。随着被鞭子抽打而晃动的女子,铁链也发出哗哗的响,原本黝黑的皮鞭因有鲜血的滋润而发出幽幽的蓝光,让这间以黑色为基调的牢狱更添加了些诡异。“收起你那虚伪的面容!”男子揉了揉左肩,如果仔细观察便会隐约发现男子左肩轻微的不自然。“我可不吃你那一套!只是现在才求饶不决的太晚了吗?从你五年前和那废物一起逃离的时就该想到如今的下场。不过真亏你,消失了两年后的今天还敢回来啊。”没错,男人的左肩是被绑着的女子所伤。要知道在一个杀手家组中没了胳臂,后果不是死这么简单可以了事的。

    “切。”女子轻哼了一声,侧过脸满不在乎的吐了口血水,恢复了冷漠。

    “漠君决!”男子怒吼道,不过转瞬间,似是想到什么。拿出手机,在女子面前摇了摇“记得你的小冉依吗?好像一年前你为了任务还和她去了次华山呢,却失踪了是吧。”*裸威胁的语气。“还有那废物,我们的人找到了,那别墅里的老头已经死了,废物现在和她五岁的小野种,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叫漠……”

    女子淡褐色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生生的拉断了铁链,无视了正在因划伤而流血现在因刚才鲁莽的动作而伤势加重的手腕,“漠君律,你,想,死,吗?”原先的愤怒在女子的杀气下显得如此渺小无力,顿时使男子冒出了一层薄汗。

    纵使是手刃无数也承受不了眼前女子散发所有的杀气,“她们应该还,还活着,现在在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两者势力的控制中。”男子唾弃如此无用的自己却违背不了来自心脏的颤栗,身体的悲鸣。害怕,恐惧占据了男子的神志,想要屈服,最原始的情感。把知道的全部脱口而出只为就一时的轻松。

    每个时代都有尊卑之分,即使是如今多元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也不例外。

    “母亲大人。”直到漠君决那不平不淡的声线响起,身上的压迫感才慢慢散去。男子紧绷的精神顿时放松,竟让男子没来的及反映。

    “啧,真没出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漠家真是养了个没用垃圾。”转头向女子道,“漠君决,你父亲要见你。”这是个拿着贵气扇子,佯装打扮的美妇人。轻飘飘的话语模糊了她的情绪,可气势依然不能让人轻视。回过神的男子急忙向美妇人问好,而苍白的脸色出卖了他不安的内心。美妇人挑了姣好的眉,这就是男子人生中最后的一道风景。

    一片猩红,只是瞬间,粘稠的主动脉血溅在漠君决的裤腿,迅速与漠君决的融为一体。美妇人看向手中沾满倒在地上男子鲜血的扇子,露出了惋惜之情。是的,对于美妇人来说一把称心的扇子自是比与名义上与丈夫结合所生的杀人工具更讨喜。随手丢掉了扇子,厌恶的看了眼,像是病毒,一靠近就会感染。拍了拍手,奢华的“牢门”被打开,年代久远的大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来自屋外的空气飘进,把满屋令人作呕的腥味稀释。

    进来了一个青年侍者,先是恭敬向美妇人以及漠君决鞠躬,然后递上一把崭新的扇子。很显然这是美妇人的心腹。快速有效的处理了漠君律后,便规规矩矩的站到一边。动作完美的让人挑不出刺。

    “新宠物?调教得还行。”漠君决沙哑的嗓音有些慵懒的味道,让人联想到代表高贵的白猫,但因刚才的杀气,更是让人想到代表危险的黑猫。

    呵,真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家伙呢,二十几年来还没有消磨她的野性把她变成一条合格的看门犬,真是失策啊,或许当时就不该答应她的条件放过江冉依。不过,算了,毕竟当时她给出的条件太诱人了不是吗,起码至今也并没有太后悔做那个决定。

    美妇人想起了当年的往事,细长妩媚的眼中充满了算计。“已经有五年没见了吧,比起现在还是小时候的你比较可爱,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都是利刺,但相信我们的交易还在进行,虽然只剩最后的两小时。”走近漠君决,美妇人抬起手用指腹抚上被漠律打在脸上的那一鞭。之后又恶意地加重力道让刚才结起的薄痂开始渗血“这脸要是毁了那还真是可惜呢。”

    不耐烦的把美妇冰冷细腻的手拍掉,“是啊,还在进行。”但两个小时后,长达十五年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美妇打开了那把新扇子把漠君决的血水抹在扇子上,口里仍然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十五年前为了救江冉依你自愿效忠我十年,可没想到在期满之日的后一个月漠家发现漠云私怀目标的野种,你父亲任命你铲除那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你却瞒着众人在现场只留下她血迹想偷天换日。更巧的是漠云居然意外废了双腿让她彻底失去了最后存在的意义。于是五年前你又找上了我,让我帮你隐瞒此事,代价是再效忠我五年。”漠君决当然知道这个老奸巨猾的女人在暗示什么,而这一切自己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是的,一切都太巧了,巧的让人不敢相信,简直就像是一场精心编制的剧本!

    美妇人瞥了眼已摆脱铁链束缚的女子,侧了身,示意她过去。“安心,只要我们是共犯的关系还存在一秒我就不会动你所庇护的人。”但一旦契约失效你我不再是同一战线,你这颗定时炸弹还是先除去为妙呢。

    看着离去的背影,承担了名为责任的脊背美妇人若有所思。

    “放话漠君决为保漠云杀了漠君律,近期任务失败频率大幅提高。还有,通知长子,说是可以行动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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