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就穿呗,偏偏冤家路窄,苏大鹏也跟着一起穿了,这令何小姐好生的不痛快。

    “苏大鹏,原来你不属话梅,你属拖油瓶。”想起苏大鹏这厮和成小思在床上抵死缠绵的那一幕,她就觉得恶心,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她何来兮的把戏,她习惯天大的波澜压心底,不阴不阳的嘲笑几句,尤其解气。

    “姑娘从天而降,醒来竟成了白痴?什么话梅?什么拖油瓶?”司马玮的笑抖然一收,眼中寒光一凛,虽然听不懂,但傻子也听得出这两个词绝非好话。

    听出来了,崩管是假装还是事实,眼前的苏大鹏已经忘记了他在现代的那些勾当了。何来兮杏眸微眯,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近苏大鹏,发动她的鼻息功,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闻了个遍。

    司马玮很淡定,这年头,在他面前抛媚呈笑者有之,坦胸露肩者有之,装脚软装晕死,想躺进他怀里意欲承欢者有之,这装狗乱嗅者,虽是第一遭,但素来王爷肚里能撑船,只要没被掐豆腐,就暂且不计较吧,当然,只是暂且。

    何来兮熟悉苏大鹏身上混合性的味道,那种深入骨髓,只有亲密接触,才能感知的,属于苏大鹏自己的味道。何来兮觉得千穿万穿,这种天生的体味是变不了的,狗改不了吃屎,贱人也变不了那股骚味。可是她嗅了半天,除了花香还是花香,她终于相信,眼前的人,只有一幅类似苏大鹏的皮相而已。同时,脑海中的记忆也在渐渐清晰,冰族,雪崩,冰咒,摄魄,火烈鸟,母后,四方墓,何来兮摊坐在塌,努力了半天,仅仅只是一些片断,始终无法连接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公子,我们这是去哪?”半晌,何来兮终于意识到眼前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回聊城,但姑娘去哪,由本公子说了算?”司马玮心里有一簇火苗隐隐跳跃,语气冰凉入骨。先是这一人一蓄不请自扰,再是那蓄生不问便取,不辞而别,接着,是这小丫头莫名其妙的讥讽,乱嗅,如今,她还想怎样?包食包宿陪笑脸?虽然清秀可人,却也不至于倾国倾城,配得上本王的笑脸?“那姑娘请下车,咱们就此别过吧。”

    “别,别呀。”何来兮的身子软上来,软得似一条蛇,拉一拉司马玮的衣袖,小心的道:“公子,我实在无处可去,还请公子收留,不说别的,我这肚子开始抗议了,公子车上可有糕点?”好女不吃眼前亏,作为现代职场女性,这种变色计,美人计,免吃亏计,何来兮可是顺手拈来。管他正穿还是反穿,一切等吃饱喝足再续。

    果然就听“咕咕”的声音从她的小腹传来,她一脸谄媚,这天下还有这样的姑娘,堂而惶之的要吃食?司马玮是笑好呢,还是哭好呢?

    “姑娘该怎么报答,先是收留之恩,再是解渴之情,这下,还要讨吃食?要不,姑娘这姿色,本公子勉强接受,姑娘以身相许了如何?”哭笑不得之余,司马玮竟觉得好玩。

    “在你们这,以身相许不是指陪床伴塌吧,也可以是为奴为婢吧。”何来兮想起古装剧里那些卖身葬父的戏码,很快的意识到了这一点。“那么,成交。反正我也无处可去。”话毕,便见司马玮将桌屉内的水晶芙蓉糕端了出来,阴侧侧的笑望着她。

    这人,天生一幅苏大鹏式的好皮相,凤眸入鬓,眸光深幽,唇角轻扬,骨子里,却又透着尊贵,气韵不凡,又有点,鬼魅,不得不让人疑心,这芙蓉糕里有毒或者,春药?

    管他呢,总比饿死了强,有春药更好啊,跟这鬼魅*一回,就不信折腾不死他半条命。

    抡袖狂吞,边吞边问对面这位好看的鬼魅,尊姓大名,年方几何,有甚辟好。司马玮都一一耐心回答,司马玮,男,十七,皇帝他亲哥,宁王,你要不信也没关系,你爱信不信,反正,下一刻,下一刻。萤灯下,司马玮笑得越发鬼魅,果然,下一刻,何来兮倒了,倒前还在赞这芙蓉糕的味道经典,比香特丽的蛋挞更嫩滑。

    香特丽和蛋挞又是什么?这姑娘从醒来就开始说天外词,难道冰族的文化竟如此深不可测?凤眸微眯,某人陷入沉思中。

    “千荨,将这位姑娘送到*阁。”马车骤停,就有人开了车门,扶司马玮下车。眼前,是气势恢宏的宁王府邸。

    “*阁?”千荨看了看那恍然不知大祸将至的姑娘,气息匀香,脸上尚有一层薄薄的笑。真不敢相信,素来怜香惜玉的爷,这一次真的被激怒了。“那可是下等馆子。”千荨小心的提醒。

    “哦?”司马玮顿了顿,抬眼,这家伙竟敢对命令有半点犹豫和怀疑?“有比这更下等的没有?”

    千荨的脸都绿了,悻悻摇头。有是有,能真的向爷推荐?

    “送去*阁,跟妈妈说,三天后,专伺本王。”司马玮抬脚踏进宁王府,再也不看那两人一眼。

    宁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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