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还未曾到,却该回去了。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或者搜索乐文都可以的哦

    想着梁颂请给做的那些衣裳,着实有些浪费,特别是那些冬袄子。不过,他反正是个大财主,又不见得乎。

    凡间的事情自有梁颂和风流一道收尾,伏龙留了个空壳谁收拾还不都一样。

    别管那过程如何凶险,到底帮着促成了件大事,若不是,梁颂还不知打算几时出手。

    虽然伤心伤肺又伤肝,如今却觉历了一道生死,看得更淡,回去赵公明爱骂便骂,愿奖便奖。

    小仙还真他娘的不乎。

    入夜蹑手蹑脚挪开梁颂的环抱,他的臂膀很暖,若入了夏,必定会有些嫌热。

    还是莫要贪恋的好。

    跑去隔壁那屋,换上来时的衣裳,往那个灰包袱皮里头,揣上那几件善财少年时的男装。回去不得还善财么?

    犹豫半天,又往包袱揣上了那册《河蟹三吃》,本想七册都揣,还是怕重。

    好歹这一册是同梁颂一道翻过的,留个念想。

    之后,打脖子里取下了那枚玉钥匙,挂梁颂的床头,这礼物终究是有些重了,何况它也不该是的。

    最后忍不住又跑回去瞧了眼梁颂,他睡得正酣,们共盖的那床薄被,他胸前一起一伏,静悄悄。

    一点点月光透进窗子,撒他似玉面容。

    他应该不会醒,因为哄他入睡的时候,为他能睡得死些,捏了一个决。

    之前,这厮老想寻点事来数落。分手即,却没心思听,只好花了色相,不知倦困,欺负了他一回又一回。

    梁颂耳边笑:“今儿是怎么了,要不够的样子。都快招架不住了。”好歹挣得他讨回饶。

    凶巴巴吼他:“招架不住就闭上眼睡觉。”

    他倾身而来:“什么话,自然舍命陪仙子。”

    他不懂,哪里就要了他的性命。这些杯水车薪的值什么,那三万场于,毕竟终究是个梦了。

    再舍命,不还是教给哄得睡着了。

    瞧一眼,便想再瞧十眼,咬咬牙,挥挥头,别开眼,转身出门,入了园子。

    按耐着不让自己思想起前两日,俩一时情炽难忍,这个园子里就……的情形。

    告诉自己,这个可不该算作始乱终弃,不弃,没多会儿也得被弃。

    知道梁颂对多少有些情意,可这情忒杂忒乱,替身这个很有前途的角色,不是挑战得了。

    没骂他一句,还这么脉脉含情悄悄别离……承认一向只教别吃亏自己不吃亏的小葡萄仙,这回跟头栽大了。

    还是情不自禁那种。

    如今伤他一成,恐怕自个儿就得内伤十成,当真就有爱得那么矫情。

    于是一悄无声息退开最好。

    而今满院子的蔷薇正开到最浓时,此时香气甚烈,熏得竟有些晕乎,两夜不曾安眠了。

    硬撑着招来一云,勉强坐上去,就此飞回天上去。

    飞上的那刻居然还琢磨:日后他上了天,天上低头不见抬头见,思想起咱俩这段,不知会不会暗自好笑?

    夜色里,看到梁颂的金灿灿的招摇屋顶渐渐变得小了,而后再找不见。

    **

    路过天门,守天门的小将扯着不答应:“葡萄姐,不是刚走的时候说要带好吃的回来么。”

    想起天上才过了一忽儿。打着哈欠道:“啊,姐姐办了件天大的事,无暇去找吃的。下回好不好,下回。”

    小将撅个嘴,想来对很有些不满。

    也晓得回得仓促,承诺的小事都给忘了。伤心伤肺,哪里还记得这些。

    不过还有下回么?

    回了财神殿,赵公明头上缠了层层绷带阅公文。有气无力靠门框子上:“哟。赵爷,抱伤办公,要不要那么勤勉?”

    赵公明蓦地把头一抬,竟是责问:“回来作甚?”

    靠,凡间大事既成,问回来作甚?

    斜个眼不晓得该怎么应对。

    善财扶个腰打殿后探出脑袋:“回来了?”

    点点头:“还没好呐?”

    善财斜一眼:“才多会儿?”

    嘿,才多会儿?最后打梁颂园子决定要不要离开那会儿,于,比这活了五千年还煎熬。

    赵公明唤住:“葡萄,回来没同梁颂说罢?”

    瞟他一眼:“赵爷,活干的好不好您单说,别总拿个凡压。他是您的没错,可也是您的。又不是他的。”吃了点儿枪药,失恋了。

    但是这委屈跟谁都没法说,心里头淌血淌泪淌鼻涕。

    老赵竟深叹了口气,他知道什么,他就叹。

    这当口来了俩天兵,跑到赵公明耳畔一左一右叨咕叨咕,说了老半天。

    期间老赵望了好几眼。

    靠,玉帝老儿的办事效率真他娘的低,都到了,他们想到报信来说战况了?

    家说完走了,老赵深望一眼,只道:“辛苦了。没睡罢,回去睡一觉。”

    总算晓得体谅辛苦,这趟差,虽摊了个内伤,好歹没白忙活,结局还是过得去。说到底自找的,哪能怪得赵公明,是自己对梁颂上了瘾,就这会儿,心里头还是惦记得不行。

    他醒了找不见,会念叨吧?

    得把这厮忘了才好。

    张了张口,打算问问转正的事,又不晓得怎么张。

    伤心不见得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罢?

    老赵看出来了:“想说什么?”

    不太好意思,磨磨叽叽打嘴缝里挤出一句:“这回事办的还不错呗?”

    老赵抚个胡子笑:“想说什么直说,要是想下界去玩,想玩多久,保准都不带拦的。准假。”

    靠,老赵啊,您喜欢梁颂也不是这么个偏袒法的,他要什么就给他弄去?忒不分青红皂白了点儿罢。

    哼了声,再不扭捏,没什么好气道:“是问,几时能转正。”梁颂立了头功,也沾个小光呗?

    老赵顿了顿:“该的少不了,几时也没见操心过这个。先去休息休息去,那么贪睡个,怎么了?面色也不怎么好。”

    听口气,有门?

    晃晃悠悠回到寝居,往邻院瞟了眼,善财后头跟着,随口问了句:“养的懒猫呢?”

    善财摇摇头:“没见它,不知上了哪儿。”

    兀自回了屋子,关上门,不管不顾倒头便睡。一直都很能睡。

    睡了不知多久,又发梦了,发得一身的汗。

    这梦奇特,还是续着上回刚下界的那个,接着做。

    上回梦到那个叫葡萄的仙娥口头上隐约答应了那蓝袍子少年,五百年后嫁他。

    那小仙娥同长得一模一样,这回才瞧仔细了,她穿的还是个嫩绿色的衣裳,梦里头稍稍有些烦闷,因为这就想到了梁颂。

    她自去取酒坛子,那蓝袍少年打后头攀住了她,说:“葡萄,让亲口。”

    那葡萄扭了几扭,骂:“胡闹。”

    少年圈紧了胳膊:“等回来咱都要成亲了,亲口么。”

    就是,亲口么。自己失落得不行,还有这闲心。只见得着个背影,那个心急。

    那个葡萄骂:“几时变得那么没羞的?平日里不挺假正经?上回还劝不要祸害别。”

    这少年绕到葡萄跟前,不安起来,就要看见他了。然而梦里头没法喊停。

    蓝袍少年喃喃道:“啊,可不么,只能祸害。”说完就亲上去,压根就没求得同意。

    梦里那个葡萄捶打他,装模作样的。

    过了会儿听那少年咒骂:“臭丫头。”看样子是被咬了,还挺痛。

    这口气很有些熟悉,心惊了惊。

    可那葡萄说:“再来呀。”她揽下少年的脖子,自己亲了上去。

    这下看得一清二楚,那是梁颂的脸。

    少年的梁颂。

    靠之,竟能残忍成这样。

    难道……竟是思念他太甚的缘故?

    梦里这二根本不知羞,当面亲了好久。也他娘的当真没出息,一步挪不动,非这么死死瞧着。

    梁颂将脑袋缓缓抬起来,仿佛被他看到了,一急,就拔腿跑,拼命跑……

    于是好像醒了。

    然而,并不曾醒完全,手擦擦汗,竟然又昏昏沉沉睡了一场。

    再醒来时依旧惊魂未定。

    不是因为之前的那个梦,而是因为……正是后来的那一场沉睡,脑袋经历了一场更深的震荡,忆起了一些事。

    一些大事。

    脑袋里轰然回来了许多东西,那些东西的容量之巨大,已然到了快撑爆了的程度。

    记忆层层浪涌,不带迟疑,无法筛选,扑面而来。

    怪道善财总说,蒙鼓里的,总比知道真相的那拨活得幸福。这话如今才有了些许体会。

    若不曾遇上水灵儿,如今,或许尚枕梁颂温暖的臂弯。

    看官们给点儿时间,得讲个故事,一段关于断续了七万来年恩怨情仇的……破往事。

    呃,久远得瘆。

    再不腾出工夫来讲讲这个故事,估计自己得淹相思里,活活溺死。相思他娘的比回忆更来势汹汹,始料未及,梁颂。

    梁颂本来告诉说,再过两天,就有西瓜吃了。

    看官可以去切一盘西瓜来,待您盘子里的西瓜吃完,的故事,估计也讲完了。

    ……

    去他的梁颂!咱们讲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几乎木人留言啊,我查了下后台,订阅是总收藏的1/4的样子?

    比我想的还好些

    谢谢买v捧场的大人

    但是,你们都不要分么

    那这样我就继续自话咯

    当然了,写的不好我能怪谁?

    反正本来就很惨淡

    无所谓更惨淡一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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