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鸟!

    并且按承诺滴更新了!

    为自己的守信用鼓掌!  谁是阴沟谁是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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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闭着眼在那儿贪婪,门口窄门上“笃笃”两声,又冒了两声咳嗽,像是四喜的动静。速度上更新等着你哦百度搜索乐文就可以了哦!

    好家伙,得亏他不曾破门而入。

    可见梁颂比我糊涂,我打昏头胀脑中只清醒了半分,还晓得眯眼抬手阻开了他的唇,小声问:“喂,咱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不听也罢,竟轻轻挪开我的手,一只脑袋却欺将过来,继续方才的纠缠,满眼睛不依不饶的气呼呼。

    全忘了刚才我发的狠劲了?

    也对,是我挑衅了人家,说要再来过的,他是吃准了我再没发狠的立场。何况,如今我也不大舍得,咬出个好歹的,这……往后可教我怎么用。

    说不思量以后的事情,不知是不是一句漂亮的空话,把自己装得多洒脱飘逸。可要同我现在似的,得了甜头上了瘾,到了还能超脱到这份上么?

    管它,想我小仙的日子,那就同外头黑乎乎的天一般,无尽头。好坏计量不出长度,我便过一天算一天,哪顾了那么些。

    他呢?他那么有本事,总有法子对不对?哎,再琢磨下去就糟了,我贪的是人家一时,就算给我那漫漫无尽头,我哪里就要得起。

    外头又轻咳了几声,四喜倒懂行,晓得望风有望风的规矩。

    梁颂丝毫不理会,依旧火热热没够。

    我踌躇我害羞?别臊我了,开头那是因为我不会,要会了我装个什么劲。我在凡间能耽搁的时间,本来有限,就好比眼前这场春天,说话就要到了尽头。

    他热情如斯,把我心头烘得暖洋洋甚欢喜,便又悄悄滑了点上门的吃食给他。不想这厮更是个贪得无厌的……得了这样的鼓励,更是一逮到,便好一会儿都不肯松。

    有什么味道值得他馋嘴猫儿似的尝了又尝,我自己是没大觉出来;要我说若论好滋味,还得数他梁颂温软甘甜沁人心扉。

    他自己不知么?这会儿要有个外人见了这厮的霸道样子,还道他贪图小仙我的仙气呢。

    天晓得我有哪门子仙气。我一个先天不足的小仙,被他逼到这呼吸不畅,又舍不得放的两难境地,没要他渡口气给我,已经该算是万幸了。

    外头有口哨的声音,吹得竟还有调,我在天上常听,这吹的正是“嫦娥思凡”。

    哟嗬,四喜他什么意思?思慕嫦娥?嫦娥姐离得远,又不能听见他呼唤。

    我得了个空逃脱了去,轻轻喘,这厮也停了小会儿,又不罢休,凑来小口小口啄,鼻子、眉眼,倒仿佛我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我知道自己不招人烦,还是头回知原来我那么招人喜欢。何况跟前这家伙,昨儿还给我吃了那么些软钉子。

    一个财主,把我当锭金子似的欢喜着,我那颗小小的虚荣心,怎不充得鼓鼓囊囊。

    梁颂轻轻磨蹭了会,我就知道这厮没够,呃……因为我也没够。他这眼看又要来缠上,这回教我一掌挡开了:“咱在这儿磨一夜,就听四喜那家伙就在外吹一宿的嫦娥思凡?嫦娥姐不烦,咱俩都听烦了。”还是我头脑冷静罢。

    我知道我脸颊连同耳根子都被他望得烧红了,若不是趁着这天黑,他这可就要一览无余。他却有心戏谑着耳语:“那在下这就出这道门,让他改吹曲‘天仙配’,去去就来,仙子可答应?”

    这《天仙配》,唱的是玉帝家七闺女同卖身葬父的穷小子之间的绯闻,对这桩绯闻,玉帝老尽管连外孙都得了,还是一向讳莫如深,故而这曲子天上从来不敢公演,都是小神仙们私下传来哼唱,过过瘾。

    “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想是这小俩口有骨气,还勤劳的紧,一口回拒了老爹老丈人的襄助,玉帝那头怪没面子的。

    我虽听羞了,嘴上还是没饶人:“可是我说,咱锦衣玉食的梁财主会不会耕田挑水的我不知道,小仙我比起玉帝家的七姐,那手可笨太多了。我织的布,恐怕比麻袋还难看;让我浇园,我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一个园子都淹了。你怕了吧?”

    梁财主坏坏笑:“不都说了么,我不嫌弃。”坏小子手里又揽了把,我腰里不得动弹,想推推不开,又听得他说:“不富不贵,自由自在,多好的日子。”

    我催促:“哎哟喂,那就先出去呗,来日方长么,倒让四喜笑话。”其实他那话,谁听了心意不动。

    他假意厉声:“他敢。”谁不敢,我瞧他就没少让三元四喜那俩厮嘲笑,他又对着我道:“我不出去,再让你脚底抹了油。”

    什么话,和个孩子似的。我统共就咬了他一回,几时溜过了。

    随他胡说八道去,我只轻轻点了点他的唇,笑:“我脚底抹油?我可不比梁爷您财大气粗,您嘴上抹的蜜,可比我脚上的油多,我那么馋,你掂量掂量,只赚不赔的买卖,我又不傻。”

    甜言蜜语说到这份上,把我自己那个汗。

    可梁颂他大方,我哪里就是个吝啬人。如今他处处讨着我开心,我回讨他一个,又不亏着自己什么。

    便宜这东西,果然得是你占占我的,我也来占占你的,才磨得出情深。嘿嘿嘿。

    我办的好事,这厮听了这话,竟凝视我良久不吭一气。都腻歪成这样了,我心里愣是教他又给望发了毛,他才把我往他怀里这么一臂一搂,索性不放了,勒得还挺紧。

    老半天,幸亏我肚子里那么一“咕噜”,他松了松胳膊,我才好容易冒起个脑袋道了句:“怎么办,你知道的,我不太抗饿。”

    他轻哼了声,又拖着耳鬓厮磨一番,才肯拽了我出去,满脸不情愿地离了这天造地设的狭小听壁脚专用隔间。

    月光映着四喜的那张嬉皮笑脸:“爷,光两杯酒,可不够封口费的。若是有新鲜事可听,只恐怕那位风流爷,也是个舍得出价的主。”

    梁颂笑叱:“说,只管说去,你不知道,那风流爷的干爹专好给人做媒,便让他给你找个比小水仙还水灵的老婆,你要是不要?”

    干爹好做媒,我差点又笑喷,梁颂话不多,一说话可贫。

    四喜“哎哟”一声:“得嘞,爷,我不讹您了还不行?您把那传说中的小水仙老太太都给我搬来了,那样的我可不敢要,到时候真来个‘明里不见人头落,暗中叫你骨髓枯’的妞,我身子骨不及爷您的结实,我可消受不起。”,完了哼哼着小曲头前带路走了,哼的什么“咱们和了牌呀今儿真高兴呀真呀真高兴”之类的怪调。

    “明里不见人头落,暗中叫你骨髓枯”,小仙我纸上谈兵,不是白谈的,这可难不倒我。嘿嘿,把个精尽人亡道得这么隐晦,作诗那人,的确是一号人才。

    我光顾得意自己懂得多,忽想起,这是沙财主刚念叨的暗号啊,呃,四喜他倒学得快,还敢编排上梁颂了。也就是这会儿天黑,不然我这脸嗖嗖地红了又红,若被发现了,实在显得小仙我不大经世面。

    梁颂说的这小水仙,不知可是风流给那书生赵五在青楼寻的相好?要是,这妞在世时,竟是那么一号教人闻风丧胆的主?不景仰不行啊。

    风流厮那叫一个会挑。

    一头胡乱琢磨着,一手教梁颂给拽着,居然已经到了车前。

    三元正提了盏灯候着,见我们走近了,三元举了举灯,发问:“哟,爷,您怎么挂彩啦?四喜你说你,就这么小会儿都保护不好个人,爷这嘴唇是教什么暗器给打了?狼牙刺?虎齿锥?还是蛇形镖?有毒没有?”

    我靠,这鬼精灵,憋着消遣小仙我如狼似虎来了。

    四喜就着灯光凑过去帮腔:“真的么?我看看,哎哟爷,真的哎,这是几时的事?怎么一声都不吭呢,您要出个什么好歹,这让四喜我如何自处!往后在他三元跟前,还怎么混?”一套一套说得真真儿的。

    我咬着唇憋笑不吭气,睇眼梁颂,好歹他没擦汗,只道了句:“皮子要痒了,你俩干脆互揍一顿。”

    三元嘿嘿笑:“爷,我俩这不没人给挠么,皮子不痒不行啊。”

    梁颂眼看就要抬胳膊拍下去,我凝神等着,倒要瞧瞧他舍不舍得拍,人果然只是作个势,三元刺溜滑一边去了。

    我扑嗤笑出了声,梁颂望过来,我只好一通东张西望。

    梁颂问:“看什么呢?”

    我赶紧编:“怎不见了窈窕?”得亏我机灵。

    “想是先回了吧?咱们也上车。”我就这么被他一把提上了车。

    车子发动时我正色问了句:“窈窕醋了,是不是?”心里满有些坏了别人好事的惶惶。

    结果人梁颂是这么笑着抢白我的:“仙子既知在下那么惹人稀罕,往后是不是该好好稀罕着?”抢白的时候声音低柔,我腰里还被这厮手那么扣了两扣。

    摊上这么号自恋的狼,我只能咬牙切齿点头答:“该,太该了。”

    腰间又教这狼给小掐了一把,却听他道:“刚还知道问两句正事,这会儿光琢磨醋不醋的了?”

    这厮愈发大胆了,这是在训我么?是谁调戏的谁,又是谁不让谁说正事了?

    “我……”

    我还不及破口大骂,也没时间自戳双目,这厮火热的唇已然探过来了:“我是说,这样才对。”

    梁颂就似个讨债的债主,我码牌分明只输了他一局,他便敢当那筑了千年的债台来讨要。

    赌误事,色伤身,我闭上眼睛,今儿铁了心要把两样占占全。

    夜春风拍打车窗,好几次几乎掀了帘子起来。于是这城里的明月,愣生生照着艘小船,驶进了阴沟。

    问题是,谁是阴沟谁是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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