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半月,这日云宓正在房中与欧陌弦下着棋,也就是……两人对着摆棋子。

    水晶手中拿着一封信件疑惑的从外面走进来,交到云宓手中。

    “小姐,我刚刚从府外回来,一个小孩子让我交给你的”

    “小孩子?留没留下什么话?”

    “没有”

    什么人能给她送信呢?云宓扔下手中的棋子,接过信件,“云宓亲启”四个大字赫然入目。

    笔锋苍劲有力,透纸三分,不难看出定是出自男子之手,而每个字的落笔处都不自觉的向外撇去,这是写作的习惯问题,想来写信之人性格也颇为随性。

    云宓把信封捏在指间轻搓,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拆开。

    “坏姐姐,这是什么?”

    她也很想知道是什么。

    云宓并没有回答欧陌弦。

    还有半月的时间便是她嫁出丞相府的日子,让她安稳了半个月,终是忍不住了么?

    目光一定,她到要看看,这二夫人到底能捅出什么幺蛾子。

    伸手拆开信件看去,云宓原本还饶有兴味的眸子渐渐转变,越来越幽深。

    信件寥寥数语,看完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不过云宓的眉头却在看信之后一直皱着没有松开。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竟会是裴临风,裴临风和二夫人?两人会有什么联系?

    云宓看完之后便随手将信扣在了棋桌上,并没有去在意那被她弄乱的棋子。

    另一只手拿出一直放在衣袖中的枫叶镂空玉佩,目光落在上面迟迟挪不开。

    似乎每次遇到与裴临风有关的事情,她都会无意识的失神。

    坐在她旁边的欧陌弦仍然拿着一枚黑子在指尖轻捻,那模样,那姿态,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下一局千古疑棋。

    不过,只要细看就会发现,欧陌弦哪里是在看棋盘,分明就是一直盯着云宓手下的信,只是那眼神似乎是要将信拆吃入腹一般。

    信中的字也和封面的字体一样透纸三分,即便被云宓扣过来,依然能清晰的看到纸上的内容,只不过字是倒过来的,不过以欧陌弦那发达的大脑,读这样一封信完全不在话下。

    这封简短的信,分分钟就能读完,而欧陌弦眼睛却胶着在上面移不开,原因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日落西山,欧陌弦回到自己府中,一身呆傻气息骤然转变,冷然吩咐道,“我要知道这半月裴临风的所有行为举动”如果有旁人在这里,定会当欧陌弦是犯了病,房中明明就他一个人,他对着空气摆什么谱。

    不见有人回答,但欧陌弦却知道,明日那裴临风的消息便会一丝不落的传回来。

    欧陌弦躺在熏香缭绕的房中,没有一分睡意,睁着眼睛盯着床前飘荡的挂穗,目露凶光,裴临风竟然敢打他的女人的主意,“明日申时西城弯雨亭相候”,难不成还要带着他的正妃私奔不成。

    想着今日在云宓房中,云宓沉思的一张脸,还有她手中那块玉佩,她在看完信后便由袖口拿出,不难猜出是谁所送,而她显然是随身带着的,她是否对那裴临风也有意?

    蓦的,欧陌弦眼睛一定坐起身来将那摇晃的挂穗扯了下来攥在掌心。

    招惹了他还妄想就此收手?做梦!

    此时的云宓正坐在院子中赏月,赏星星,要知道,在科技飞速发展的现代社会,高楼大厦林立,空气污染严重,这样纯洁姣白的月亮以及那漫天闪烁的星星是见不到的。

    从来到这里以后,平日里晚间没有睡意的时候,云宓便喜欢这样仰望星空,即便不是身处在那片熟悉的土地,但她坚信定定然是同出于一片星空,这样一想,至少不会那样孤单……

    裴临风于她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平心而论,今日他的那封信确实牵动了她的情绪,或者应该说是“她”的情绪,裴临风是“她”的心上人,她接收了这具身体,没有办法将感性与理性完全分离。

    理性的她知道,她并没有喜欢裴临风,但每次又不得不被感性的情绪所影响。

    安月节后裴临风一直没有什么举动,过了半个月他忽然冒了出来,不知道这是不是出自二夫人之手。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要走这一遭,明日这约,她是必然要去赴的。

    心下有了计较,云宓胸中豁然开朗。

    “啊切……”云宓正想伸个懒腰回房间睡觉,忽然一个大喷嚏,差点闪了云宓的腰。

    “哎呦!”伸手扶着腰,还没等她扶正,又一个喷嚏袭来。

    “啊切”难道是在外面待了太长时间,伤风了?揉了揉鼻子,有些不确定。

    她又哪会知道,此时此刻,某个霸道的男人正在打着她的主意,将她贴上了自己的标签,旁人勿动勿扰。

    云宓第二日早早的便醒了来,今日的天气有些阴沉,让人不自觉的感到压抑。

    “这天气还真会配合我的心情!”云宓有些腹诽。

    欧陌弦像往日一样来云宓这里报道,待看到云宓与往日一样的装束打扮时,在心中满意的点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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