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特屎大人好,特屎大人说的是,那天在下确实看见了。”周五表情有些不赞同。

    轻雾正要松口气,只要有人答话,她的戏自然能唱下去。周五既然看见了为何充耳未闻,任她被人毁了容颜?这是看不起她大通殿?大事化了她不会,无事闹大可是她的看家本领。

    周五继续说:“据说特屎天人之资武功定是‘十分’了得,既然特屎都打不过,侍卫们去了也是送死,平白送死不划算,自然不插手。”

    “是极,主子带的侍卫都是全能选拔,少了一个都不行,金贵的很。”陈四点头,依然面瘫。

    轻雾在听见周五的话时,就彻底变了脸色,这些个主哪个都不是好东西!特别是周五,感情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其实周五陈四的心里满是不屑:竟敢质问我家主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若不是主子爷有意放行,这群废物能走进来?

    “是呀,那日巡夜的侍卫中,打水的沏茶的,添柴煮饭的,守门喂狗的,看马厩刷马桶的,应有尽有,要真少了一个,主子爷还不得扒了我,让去做那些事儿啊!”周五故作害怕的摇摇头,似乎真怕让他去干那些活,脸上却讲的有声有色。

    轻雾气的想吐血,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疼,这主仆几人却在嘲笑她连刷马桶看马厩的都不如?怒火一簇簇的越升越高,想发泄,他们根本既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愣是一口黑血堵在了喉咙,吐不得咽不下。

    “嗯,我们是客,他们应该负责我们的安全。”云逐终于开口:“陈四,休书一封给闫火堂主,就说在他们特殊的招待下,本公子受惊了。”

    “是!”陈四领命离去。

    “你,你们!”轻雾大怒,脸色由红转黑再变白。

    什么叫安全由她们负责?现在倒知道他们是客了?

    是谁一进来就说有陌生人没安全系数,将护卫统统赶出了庄院数百丈之外。

    是谁由客变主的着手安排庄园的一切?受到特殊招待的应该是她才是!

    到底是谁受惊了?难道他是那池中因他一个动作就跑的无影无踪的鱼儿吗?

    “嗯?怎么?特使不用感激本公子替你将毁容之事上报,本公子实事求是而已。”云逐恍然大悟,然后十分大度的摆摆手,一副不屑与她计较的态度。

    当然这是轻雾的理解,实际上云逐说这话完全是平淡无奇,连个表情都吝啬给她,何来态度之说?

    轻雾呼气吸气再呼气,然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搜,为了云公子的安全,给我仔仔细细的搜!一定要把那个黑衣贱人给我搜出来!”

    什么不能得罪?什么忍得事竟成?她管不了了,听这主仆的话,就算不是同谋也是知情人。

    她武功不行,唯有靠自己的脸蛋和那身软功夫才爬上了今天的地位,谁知道她面对那些个口臭黄牙老不死的时候有多难受。

    今天脸毁了,什么都没了,想要拽她下来替补的人一抓一大把,她还剩下什么?既然什么都没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小姐!”怜花上前欲扶她,被她甩了出去:“滚,不用你个贱人假好心。”

    “哟,哪来的狗一大早的在这乱吠?”实在受不了这魔音的玉千泷终于舍得出来了,伸了个懒腰松松僵硬的筋骨。

    周五狗腿的抱拳讨好:“小公子!”

    玉千泷扬眉,见风使舵。

    一直垂首侧身对着众人的云逐,嘴角微微上扬,湖水泛着光波反射在他的面容,熠熠生辉。

    “你,你,怎么是你!”轻雾似乎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看着玉千泷不可置信:“你个贱人居然没死!”

    “贱人骂谁?”玉千泷挑眉,云逐蹙眉,周五直盯着自个儿的主子。

    “贱人骂你!”

    “哦,原来是贱人在这骂人。”

    “你!”自持清高的轻雾口才自然不如超时代的玉千泷,当即转移这个话题:“你怎么会在这里!”玉千泷好好的,她怎么办?只要想想主子恶魔般恐怖的惩罚她就浑身发冷。

    玉千泷不开口,不屑回答。倒是云逐来了句:“她是我内侍。”然后无比暧昧的抛了个媚眼,笑的无比的春心荡漾。

    对付无赖就得沉默,否则他能粘人到死,所以玉千泷自是懒得理会的。

    “你们俩居然苟合!哈哈哈哈——”倒是轻雾震惊过后大笑,反正她也活不成了。

    “你的舌头太多了!”玉千泷闪身来到轻雾身前,十五岁的身高,自然不足轻雾的身材高挑,掐着她的脖子显得有点违和。

    玉千泷这辈子最不能听这两个字,因为前世的她跟随师傅之前由母亲带大,邻居亲戚都说她是妈妈与野男人苟合生下来的野种。

    而轻雾看着她的步法身形,瞪大了双眼:“竟然是你!你竟然是个······”女儿身三个字没说出来,疯了般的狂笑不止,这个世界都疯了!

    “哈哈哈哈哈,主子,你竟——”轻雾疯狂大笑,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根飞来的银针击穿了脑子,到死都保持着疯狂的状态。

    额头中央的血窟窿,还有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这样子怪是瘆人。

    砰——

    只见发射银针的怜花已经倒地身亡,脸上居然挂着一丝笑意?

    她知道杀了轻雾自己也不可能逃出去,与其被俘不如自尽,少些痛苦,早些解脱。

    是什么能让人到死都笑的解脱?是因为不用受刑而痛快的解脱?

    就这样死了?院子里的侍卫还在震惊中。

    变故不过在这一瞬之间,似乎理所当然的发展,三人的表情都也没有一丝浮动。

    玉千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思索着轻雾的半句话,主子爷?难道就是那晚那个带头人?

    云逐继续喂鱼,只将一个侧脸留给所有人,脸上的神色说不清,或者是没表情:“众位辛苦了,你们特使大人——”

    剩下的话不用说,聪明人都知道。

    轻雾带来的侍卫头子抱拳:“公子无须多想,属下等自当如实以报。”待云逐点头后,带着轻雾和怜花的的尸体离开。

    “好玩儿?”玉千泷挑眉。

    “不好!”云逐摇头,神情却是春风得意,这回可不怪他,完全是轻雾的行为,与他无关!

    “看来你很闲!”玉千泷抬起脚步往外走,在前世她有无事逛古玩市场的爱好,哪怕重生了也没法改变。

    “本公子随时都很闲!”云逐也不在意,拍拍洁白如玉指节修长的手,掸去锦服上不存在的褶皱,大有一副跟屁虫的模样。

    这话是说跟定她了?

    “哎,你的宝贝扇子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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