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元诺在后来的两日里继续将“可不可以”发扬光大,凡是在两人独处的场合都在询问这充满了哀怨与期待的问题。

    以至于后来琉香一看到他就捂着耳朵溜到一旁。

    “可不可以不吃这个?”

    “可不可以多抽点时间陪陪我?”

    “可不可以抽个空帮人家的破衣服补补?”

    “可不可以喂人家吃饭?”

    “可不可以陪人家散散步?”

    ……

    以至于林潇容在养成一个口头禅“不可以”的同时,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他那带着三分祈盼三分娇弱三分无辜与一分泪汪汪的眼神。

    比如此时,她正端着药碗的手因分神抖了抖,还未晾凉的药汁洒出几滴溅在手背上,她搁下药碗另一手就去袖口里探手帕,一旁的凤然悄然递过来……一截衣袖。

    林潇容嘿嘿嘿笑了几声,不好意思地推开,又嘿嘿嘿摸了半天,掏出帕子擦了手,“你那衣服那么白,多难洗啊。不像小楚子整日里穿的五颜六色的,沾点啥污垢也看不出来。”

    凤然微笑着收回手,回忆往事,“可以前不管什么时候,你……”

    “那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嘛,衣服多贵啊是吧,小楚子他钱多,换两套不算什么。”避开这个话题,起身又乘碗汤药,舀了一勺仔细地吹凉了,喂到凤然嘴边。

    凤然却并不张口,只用那幽深的眼眸看着她,许久,带着无限悲凉道:“你一直没问我。”

    “乖,把药喝了。别的事一会再说。”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林潇容搁下药碗就要起身,凤然急忙拉着她的衣袖道:“容容,能不能听我讲?”

    他的力气不大,更因身子的极度虚弱使他探出的手很快垂落,声音里布满焦灼与苦痛。

    林潇容顿住脚步,终究是转身握住他的手,在他面前坐定。

    “我不是要有意欺骗你。当日我深受重伤,昏迷之中,师父放出了我的死讯。为堵凤家军悠悠之口,还耗费了大量力气下药迷惑了他们的神智,又从自己人中调取人员填补那些被杀人员,这才让凤家,甚至整个圣朝都以为我死了。”

    “待我苏醒后,一度想去寻你,奈何身体已废,我连屋子都出不了半步。”

    凤然说得很急,但却字字清晰,如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在听者的心上。

    “后来,师父和我说了身世。我的母亲为康国怡亲王所出,二十年前由康国前来和亲的公主,当时她的美貌才情天下闻名,她的表哥,也是当时的康国太子也对她爱慕不已。临行前,借着酒劲……”凤然的神情染上一丝苦痛,“待我母亲来到圣朝时,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为了两国和平,她不能留下我,可我师父发现她身子特殊不能堕胎,最好只好鱼目混珠,近身侍女扮作她遭了意外,生下我后被人追杀,所以师父偷偷将我与凤家偏房快病死的婴孩交换,将我养在凤家。”

    “嗯……”林潇容似是一点都不意外地点点头,“我早该猜到你来历不凡的。”

    “为何?”凤然悠悠一笑,问道。

    “首先是你的长相,好看得简直是人神共愤,他凤家全家上下除了那李辰轩,其余都是五大六粗的,然后是你的智商,聪明机智一点即通,他凤家那死水潭里要能有这样的潜龙何至于灭得那么彻底。”边说边剥了桌上的葡萄,吞了一颗,“他们家族的基因怎能生出你这样的人。”

    “当初,是你教我如何取信于凤天凯,如何逐渐掌握凤家大权……”

    “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总归是你太过聪慧……”林潇容谦虚地摆摆左手,另一手喂了凤然一颗葡萄。

    “可是……”凤然舒展的眉在忽然皱起,双眸寒若深潭,“当日要铲除我的并不只是凤家,朝中世家子女,当时的皇上无一不想置我于死地。如今看来,怕是织雨楼的一举一动都是有人在暗中操作……”

    林潇容低头看着面前狼藉的葡萄皮不语,脑中千头万绪闪过种种画面,最终顿住的手又开始麻利地剥皮吃葡萄,一边吃一边含糊道:“这葡萄挺不错的,来,你再尝尝。”

    而凤然不再言语,只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眸中滚过种种情绪,很快又千帆过尽难以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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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很久,为了交代清楚过去的事,某卿的方式可能有些单调,一下子又交代太多不是不好理解…而且,有一些是很早的章节挖的一个小浅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总之亲们有哪些具体不懂得欢迎留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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