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墨,去送张喜帖给徐长卿,随便告诉他,我最近缺钱花!”

    清荷捧着木盒缓缓踱到门口,才又回过身扔给吟墨一张大红的帖子。

    吟墨打开喜帖,这……是拍卖素衣的邀请函?吟墨再一品味清荷的话,谷主会缺钱?他不敢说墨香清吟的业绩有多好,但加上百草堂,芙蓉阁的收入,他们一年的进账差不多也有国库一般的税收了,作为主子,清荷会缺钱?难道,谷主这是让他提醒徐长卿,她要把素衣嫁给商人?

    是的,商人!因为清荷给的帖子,是明天晚上在墨香清吟宴请各位富商。至于宴请的因由嘛?上面红纸黑字的写着鉴宝!

    吟墨在雅间好一阵凌乱,才收拾好心情吩咐人去印明天的请帖,跟送请帖的人选!

    而皇宫里的孝庄收到清荷宴请各大富商鉴宝的消息,险些把一双秀美皱碎!急不可耐都得招来苏茉儿,她实在看不透清荷在搞什么!

    先是鳌拜的旧部,又是各大富商,难道她想造反不成?可鳌拜那点人虽是隐患,却难以撼动大清半分!她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做什么呢?清荷坐在主位看着下面的数十人,心底不停地打鼓。不是她胆小,而是,这数十位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沙场鲜血多年的浸染,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煞气,甚至他们呼出的气息都带着让人发颤的森冷!

    “各位都是鳌公心腹之人,清荷就有话直说了!”清荷打开手里的檀木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漆黑的玄铁令牌,虎虎生威的刻着斗大的“鳌”字。鳌拜的旧部都知道,那时鳌公的令牌,同时亦是调令鳌公一万私军的兵符。

    “这块令牌,诸位都认得吧!”清荷握着令牌,脸上无悲无喜,没有为鳌拜的陨落而惋惜,亦没有拿到一万私兵的兴奋,淡淡然的样子,就像诉说着与己无关的小事!而下面在座的各位,就很不淡定了!

    “这是鳌公的令牌?”

    “你是谁?鳌公令牌怎么在手上?”

    “姑娘拿出鳌公令意欲何为?”

    清荷知道他们都是征战沙场的武将,没有朝中那些人的花花肠子。当下也不绕弯子,一语挑明了此行的目的!

    “清荷需要各位的帮忙,迫不得已才拿出鳌公令牌,请各位将军见谅!”

    见谅,清荷低下头,诚恳的道歉!她是真的佩服鳌拜,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不想麻烦这些人,毕竟他们都是鳌拜拼命保下来的心腹之士!

    “姑娘需要我等做什么,我等决不推辞。但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姑娘赐教!”

    说话的人穿着一身半旧的盔甲,却掩不住眉宇间那浓郁的书卷气,这个人想必是军师吧!

    “先生客气!清荷确实曾遇到鳌公。这块令牌也确实鳌公托付给清荷的,当然,数年来清荷也未曾亏待过各位!”

    每年数百万两银子的输入,清荷当真是连眉头都未皱过!他们这一万人是鳌拜的私军,朝廷断然是不会给他们发军饷的,而他们又都是武将,不涉生存之道,这几年的生活用须可都是吟墨送去的!

    “莫非姑娘就是……”

    如果真是,那他们这一万人的命,可就是这位姑娘的了!

    “先生不必客气,这本是清荷应该做的!只不过,朝廷防备清荷甚深,一直未能与各位谋面,还请各位见谅!”

    “姑娘客气了!单凭姑娘进来的帮助,姑娘一声令下,我等决不推辞半分!”

    清荷知道,这只是单纯的感恩,这些沙场铁血男儿根本就看不起她这个女娃娃。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再说现在只要他们听话就行,她还没落魄到需要他们卖命!

    “我的事不急。清荷邀各位前来,是想和各位谈谈鳌公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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