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几个男人大跨步就追了上来，前面一人伸手便揪住了少女身后的头发。少女痛得往后仰，抬手之间，触到荀遥安的衣袖，便死死地抓住不放。
“啊……”荀遥安被带着往前冲了两步。她一抬眼，被少女乞求的目光撞进心里。
“救我，救我！”少女死死抓着她的衣袖。那些男人也不理，只管拖着少女走。
荀遥安知道，她该掰开少女的手，抽回自己的衣袖……可她怎么狠得下心呢？
“唉……”要是她没有抓着她，她还能转身离去。可现在……
她反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开口说道：“等等。”
为首的男人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老子的事你也敢管。难道你要帮这丫头还钱？”
荀遥安心里想着刚刚看到的剿匪赏金，目光掠过手腕上的传家玉镯……“一百两是吗？我给。”
“哎哟！”几个男人围了上来。
荀遥安吓得手指有些发抖。
“你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连我们楚帮的事也敢管？”为首的男人手一挥：“给我把她的面纱揭下来。”
“喂，你们干嘛！”荀遥安躲闪不过，硬是被两个男人抓住了左右手，另一人毫不客气地把她的面纱扯了下来。
人群沉寂了几秒，然后炸开了锅。
“娘的，吓死大爷我了。”
荀遥安被粗鲁地甩开。几个男人都站到了她十步之外。
她目光瞧到周围的人都对她露出恶心的表情，指指点点。虽然不是真的这么丑，心里也着实很不舒服。
她捡起地上的面纱戴好。“她欠你们的一百两我来还，你们把她放了吧。”
“丑八怪，还敢多管闲事。老子就是要把她卖到红香楼。要不是你长太丑，老子把你一起卖了。”
“……这姑娘是因为欠你们钱才被你们带走的。如果她不欠你们钱了，你们这叫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吧？你要是不把她放了，我就到官府告你们！”
“官府？老子会怕？”为首的男人歪着嘴角，一脸不屑。
“大哥，最近睿贤王在城里，上边交代让我们别惹事……”一个男人小声说道。
为首的男人皱了下眉，想了半晌。“娘的！”他凶恶地瞪了荀遥安一眼：“银票拿来！”
“我身上没有，你们等我几分钟，我去取来给你们。”
“什么几分钟……”为首的男人疑惑了一下，又露出凶相。“没钱还敢跟老子废话这么多，要不是看你太丑，老子不想碰你，不然不把你打残才怪！走！”
说着，又抓了那少女要走。
“官差来了，官差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原来有善良的人有心帮她和那少女，跑去报官了。
“怎么回事？”两名带刀的官差走了过来。
荀遥安三言两语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两位大人，我们城里一向太平无事，可千万不能让这种事情被睿贤王爷知道啊……”
两名官差一听，立刻上前把那少女带了过来。“你要是把钱拿来，我们就把这姑娘给你。”
那少女咚地一声跪在她面前哭求道：“小姐，求求您，救救我。诗乔会一辈子为奴为婢报答您的！”
荀遥安扶起她，安抚道：“我去去就来。”又朝两名官差说道：“有劳两位大人稍等，小女子感激不尽。”
“快去。”
荀遥安找到刚刚和她搭话的热心妇人。“请问，哪里有当铺？”
那妇人愣了一下，说道：“走，我带你去。”
当铺就在不远处。荀遥安犹豫了片刻，褪下手上玉镯，递了过去。
当铺掌柜眼睛一亮：“姑娘，这红玉手镯，可是世间罕有的啊！”当他再仔细一看，更是叹道：“神奇，太神奇了！”
荀遥安非常认真地说道：“掌柜的，我当这镯子，只是为了应急，一定会赎回来的。这是我的传家手镯，对我来说是真正的无价之宝，您千万要替我保管好。”
掌柜的略微有些失望。“本店规定十五日内可以赎回，你要当一百两，到时就以一百五十两赎回。要是过了十五日，就是死当了。”
“什么？为什么要多五十两？”赏金只有一百两，她去哪里再找五十两？
“嘿，姑娘，不然我们开当铺的怎么赚钱？”
旁边的夫人也说道：“当铺规矩一向如此，姑娘，你没当过东西吗？”
……她当过，但她没赎过。
“怎么样？当还是不当？”掌柜的问道。
荀遥安一咬牙：“当！”
赎金的事她再想办法，先把眼下的问题解决了吧。
她拿着一百两银票，回到街头。
围观的人都没走，全在等着看她到底会不会回来。看到她，人群中自动地让出条路来。
荀遥安把银票交给官差，官差看了眼，交给那为首的男人。
为首的男人对着荀遥安骂骂咧咧地，很不忿地带着手下的人走了。
那少女跪在地上，朝她不停地磕头。荀遥安把她扶起，柔声说道：“好了，够了。”
“好！”人群中有人带头喊了起来，叫好声顿时此起彼伏。
荀遥安笑了，怦怦乱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她朝人群里行了个礼：“谢谢刚刚帮了我们的人，谢谢大家。”
过了一会儿，看热闹的人见没什么可看的，渐渐散去。
荀遥安心想，为了赎回玉镯，她只能去当剿匪英雄了。
“小姑娘，你快回家吧。”她对那少女说道。
那少女瞪大一双还是通红的眼睛：“小姐，奴婢已经卖给您了，以后都要跟着您的！”
荀遥安笑道：“不必了，你快回家吧。劝你爹别再赌钱了，好好过日子。”
“小姐！”那少女露出惊恐的表情，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扯着她的裙摆哭道：“小姐，您别不要奴婢。奴婢心里已经没有爹了，只有小姐一人。要是小姐不要奴婢……奴婢，奴婢就没地方去了。”
荀遥安无奈道：“别动不动就跪，你跪得这么干脆，膝盖不疼的么？我不是什么小姐，说实话，我也无家可归，钱也快用光了，根本养不起你……”
“小姐！奴婢可以吃野草，睡地板，奴婢很会干活的，小姐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您不要丢下奴婢啊……”
荀遥安嘴角抽了一下，吃野草……
“小姐……呜……”
“好了好了……你一定要跟着我的话，以后就跟着我吧。你确定真的不要回家？”
“奴婢以后只有小姐一个亲人，小姐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小姐的家在哪里，奴婢的家就在哪里！”
“啊……”荀遥安被带着往前冲了两步。她一抬眼，被少女乞求的目光撞进心里。
“救我，救我！”少女死死抓着她的衣袖。那些男人也不理，只管拖着少女走。
荀遥安知道，她该掰开少女的手，抽回自己的衣袖……可她怎么狠得下心呢？
“唉……”要是她没有抓着她，她还能转身离去。可现在……
她反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开口说道：“等等。”
为首的男人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老子的事你也敢管。难道你要帮这丫头还钱？”
荀遥安心里想着刚刚看到的剿匪赏金，目光掠过手腕上的传家玉镯……“一百两是吗？我给。”
“哎哟！”几个男人围了上来。
荀遥安吓得手指有些发抖。
“你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连我们楚帮的事也敢管？”为首的男人手一挥：“给我把她的面纱揭下来。”
“喂，你们干嘛！”荀遥安躲闪不过，硬是被两个男人抓住了左右手，另一人毫不客气地把她的面纱扯了下来。
人群沉寂了几秒，然后炸开了锅。
“娘的，吓死大爷我了。”
荀遥安被粗鲁地甩开。几个男人都站到了她十步之外。
她目光瞧到周围的人都对她露出恶心的表情，指指点点。虽然不是真的这么丑，心里也着实很不舒服。
她捡起地上的面纱戴好。“她欠你们的一百两我来还，你们把她放了吧。”
“丑八怪，还敢多管闲事。老子就是要把她卖到红香楼。要不是你长太丑，老子把你一起卖了。”
“……这姑娘是因为欠你们钱才被你们带走的。如果她不欠你们钱了，你们这叫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吧？你要是不把她放了，我就到官府告你们！”
“官府？老子会怕？”为首的男人歪着嘴角，一脸不屑。
“大哥，最近睿贤王在城里，上边交代让我们别惹事……”一个男人小声说道。
为首的男人皱了下眉，想了半晌。“娘的！”他凶恶地瞪了荀遥安一眼：“银票拿来！”
“我身上没有，你们等我几分钟，我去取来给你们。”
“什么几分钟……”为首的男人疑惑了一下，又露出凶相。“没钱还敢跟老子废话这么多，要不是看你太丑，老子不想碰你，不然不把你打残才怪！走！”
说着，又抓了那少女要走。
“官差来了，官差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原来有善良的人有心帮她和那少女，跑去报官了。
“怎么回事？”两名带刀的官差走了过来。
荀遥安三言两语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两位大人，我们城里一向太平无事，可千万不能让这种事情被睿贤王爷知道啊……”
两名官差一听，立刻上前把那少女带了过来。“你要是把钱拿来，我们就把这姑娘给你。”
那少女咚地一声跪在她面前哭求道：“小姐，求求您，救救我。诗乔会一辈子为奴为婢报答您的！”
荀遥安扶起她，安抚道：“我去去就来。”又朝两名官差说道：“有劳两位大人稍等，小女子感激不尽。”
“快去。”
荀遥安找到刚刚和她搭话的热心妇人。“请问，哪里有当铺？”
那妇人愣了一下，说道：“走，我带你去。”
当铺就在不远处。荀遥安犹豫了片刻，褪下手上玉镯，递了过去。
当铺掌柜眼睛一亮：“姑娘，这红玉手镯，可是世间罕有的啊！”当他再仔细一看，更是叹道：“神奇，太神奇了！”
荀遥安非常认真地说道：“掌柜的，我当这镯子，只是为了应急，一定会赎回来的。这是我的传家手镯，对我来说是真正的无价之宝，您千万要替我保管好。”
掌柜的略微有些失望。“本店规定十五日内可以赎回，你要当一百两，到时就以一百五十两赎回。要是过了十五日，就是死当了。”
“什么？为什么要多五十两？”赏金只有一百两，她去哪里再找五十两？
“嘿，姑娘，不然我们开当铺的怎么赚钱？”
旁边的夫人也说道：“当铺规矩一向如此，姑娘，你没当过东西吗？”
……她当过，但她没赎过。
“怎么样？当还是不当？”掌柜的问道。
荀遥安一咬牙：“当！”
赎金的事她再想办法，先把眼下的问题解决了吧。
她拿着一百两银票，回到街头。
围观的人都没走，全在等着看她到底会不会回来。看到她，人群中自动地让出条路来。
荀遥安把银票交给官差，官差看了眼，交给那为首的男人。
为首的男人对着荀遥安骂骂咧咧地，很不忿地带着手下的人走了。
那少女跪在地上，朝她不停地磕头。荀遥安把她扶起，柔声说道：“好了，够了。”
“好！”人群中有人带头喊了起来，叫好声顿时此起彼伏。
荀遥安笑了，怦怦乱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她朝人群里行了个礼：“谢谢刚刚帮了我们的人，谢谢大家。”
过了一会儿，看热闹的人见没什么可看的，渐渐散去。
荀遥安心想，为了赎回玉镯，她只能去当剿匪英雄了。
“小姑娘，你快回家吧。”她对那少女说道。
那少女瞪大一双还是通红的眼睛：“小姐，奴婢已经卖给您了，以后都要跟着您的！”
荀遥安笑道：“不必了，你快回家吧。劝你爹别再赌钱了，好好过日子。”
“小姐！”那少女露出惊恐的表情，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扯着她的裙摆哭道：“小姐，您别不要奴婢。奴婢心里已经没有爹了，只有小姐一人。要是小姐不要奴婢……奴婢，奴婢就没地方去了。”
荀遥安无奈道：“别动不动就跪，你跪得这么干脆，膝盖不疼的么？我不是什么小姐，说实话，我也无家可归，钱也快用光了，根本养不起你……”
“小姐！奴婢可以吃野草，睡地板，奴婢很会干活的，小姐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您不要丢下奴婢啊……”
荀遥安嘴角抽了一下，吃野草……
“小姐……呜……”
“好了好了……你一定要跟着我的话，以后就跟着我吧。你确定真的不要回家？”
“奴婢以后只有小姐一个亲人，小姐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小姐的家在哪里，奴婢的家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