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妃卿晕了过去,妃老夫人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的,不是因为她对这个孙女有感情,而是在她看来,妃卿比妃锦的利用价值更大,现在打坏了可不好。

    虽然裴家也不错,不过自然没有皇家好,所以要是妃卿有能力在最后一个月中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但是,妃锦在旁边虎视眈眈着,竟然盯得她根本开不了口说出饶恕的话,只能任人拖着已经晕过去的妃卿下去了。

    周氏此刻的目光犹如毒蛇一般紧紧盯着妃锦,自己女儿受到如此大的惩罚全都是因为妃锦这个贱人,这怎么让她不生气呢?!

    “妃锦,虽然这事情是妃卿做得不对,但若不是你平日风评不好,谣言也不会一个劲地往你身上跑。”妃老夫人淡淡地说道,但目光中的深意妃锦却看得清清楚楚。

    妃卿的名声比你好许多,你既然已经毁了,那就不要让妃卿和你一个下场。

    妃锦在心中冷笑,大家族的世界她算是看得一清二楚了,既然妃家人对她无情,以后她动手时也不比惦记着她们了。

    此时此刻,隐藏在妃锦身体之中最后一丝对妃家的情感也终于消失殆尽了。

    “祖母说的是,自此,锦儿一定行得正坐得端,莫让别人再说了闲话。”妃锦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回答道,她回答的本就是妃老夫人表面上的含义,因而即便妃家故意这么说,妃老夫人也无可奈何,只不过看着妃锦的目光又变得冷了一些。

    “锦儿,你娘最近刚了生了一个儿子,你还没去见过吧。”妃老夫人突然说道。

    什么叫做阴险狡诈,不要脸皮?!妃锦总算是见识到了,妃老夫人竟然直接将周氏这个姨娘称作妃锦的娘亲,这明摆着要扶她上位啊!

    “祖母,你怎么知道娘又生小弟弟了?没想到祖母竟然能知地下事,难道……?!”妃锦说着,突然掩住嘴,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

    哼,既然你敢给我乱按娘亲,我就敢咒你死!

    妃锦低下眼眸中划过一丝精光。

    妃老夫人这下整张脸都已经铁青了,妃锦这话分明是说她快死了!

    “妃锦,你这说得是什么话?”妃老夫人生气地指责道。

    妃锦似乎被吓了一跳,立马可怜兮兮地回答:“祖母,您刚刚说娘亲又生了小弟弟,锦儿自然便顺着您说的想了,真的没有诅咒您死的意思啊!”

    妃锦一个‘死’出来又把妃老夫人气得够呛,像她这种当了祖母的人了,便开始向着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没想打妃锦接连犯了她的禁忌,偏偏她还不能说什么,因为妃锦什么都没有说错。

    “妃锦,我刚刚说的你娘是周氏,你理解的什么啊?”妃老夫人直截了当地说了,她怕再这么绕弯子,自己就要被妃锦活活气死了!

    妃锦目光顿时变得惊讶中带着些许委屈,但目光依旧直直地坚定地望着妃老夫人,这让妃老夫人不由心中一动。

    只听妃锦道:“祖母,锦儿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娘,您也只有一个媳妇,那便是长乐公主尉迟宛,别人想要代替她的位子,也要点掂掂自己的分量,看看够不够格!”

    没想到,妃锦看起来这般瘦弱,此刻竟然能展现出如此之大的坚定不移。

    但是,在场的二人并不会因为妃锦的话而动摇,周氏更是恨不得直接上去赏妃锦两个耳光了,只可惜因为妃老夫人在场而无法实施。

    “妃锦,周氏替你爹生了个儿子,有功,她也不会占着你娘的名号,只不过是想要当个平妻罢了。”妃老夫人这么说道。

    “祖母,周氏身为爹爹的小妾,替他生儿育女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论功行赏什么的也不过是金银珠宝这类罢了,而当家主母的位置,她根本不配做。况且,平妻一说,只存在商贾之家中,妃家又怎么可以自降身份也自己设什么平妻。大都律法有言,大都的朝廷命官中只能有一个正妻,您这么做,把大都的律法放在了哪里?把皇室的威严又放在了哪里?”妃家语气坚定,竟让妃老夫人一时之间不能反驳。

    到底是妇道人家,妃老夫人在听周氏说起这平妻一说时,也不过是觉得这主意不错,完全没有想过这会触犯了大都的律法,这下被妃锦这么一提,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今日妃锦不反对,周氏当上了妃家的平妻,那妃家岂不是直接触犯了律法?!

    这么一想,妃老夫人反手直接给了周氏一个耳光,口中恨恨道:“贱人,竟然敢愚弄我!”

    妃老夫人这下看到这个用花言巧语说服自己的周氏是各种不爽,想起自己之前的鲁莽举动,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就是一个笑柄!

    妃锦看着周氏被打,嘴角微微上扬。

    当家主母?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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