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充满了肃杀的气息,甚至静得都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鸦雀无声,双腿不听使唤的因为害怕而剧烈抖动着,始终迈不出去。

    连城璧一个箭步串到了另一个守卫的身后,出手扼住那人的咽喉。那人只觉得脖颈一凉,全身抽搐,全身的精血似乎正在脱离身体。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人已经被吸尽了精血。连城璧将那人往地上一扔,众人看着那一排诡异的牙印和倒在地上的尸体。第一次亲眼所见被人吸干精血,各自心里别提有多害怕,白杨绿柳也是大惊。

    众人面面相觑。连城璧出手歹毒,毫不留情。与其在这里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众人相视一望,突然拔剑一拥而上朝着连城璧砍去。连城璧冷冷一笑,一招擒拿手抓住眼前冲上来的守卫,一招空手夺白仁的功夫夺得那人兵刃,反手将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轻轻一带,那人脖颈上以出现一条殷红的血痕,便倒地身亡。他的身法极快,且十分诡异,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已被连城璧夺去了性命。连城璧长袖一卷,几名守卫的手腕如被针刺,手腕一松,长剑被绞得脱手,几把兵器已被连城璧收入袖中。一伸一送之间,连城璧长袖一抖,银光一闪,几把冷冰冰的剑已插进了几名守卫的胸膛。只听得几声凄厉的惨叫,那些人便已经见了阎王,有一柄剑插进树干中,震得那树一摇,落下漫天的树叶。

    连城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个闪身来到另一个人的眼前。那人只觉得眼前一道红影闪过,那人还未来得及仰刀劈下,便已经被连城璧割下了头颅,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突然用脚从地上踢起一把剑,那剑犹如一条灵蛇般绕着连城璧的腿脚旋转,连城璧飞身而起,剑身化为一圈剑气。只瞧见一道白光而闪,围上来的黑衣人只听得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全都瞬间见了阎王,一见却是喉咙被割断而亡。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最后一个拿着剑还未冲上来,看着这一地的尸体。十几个人就在这一瞬间只剩下了他一个,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举着剑哪里还敢冲上来,腿脚抖个不停,甚至连剑都握不稳。只见裤裆一片湿濡,竟是吓得尿了裤子。突然将剑往地上一丢,转身拔腿就跑。连城璧背对着他,嘴角冷哼,手中长剑飞身而去。只听得一声惨叫,那柄长剑已经插进他的后脑勺,尸体被钉在了树干上,连城璧嘴角阴冷一笑。

    看着这般心狠手辣的连城璧,白杨痛心疾首,绿柳却是眉头紧锁。少主早已不是从前的少主,这些人与他无冤无仇,居然将他们杀的干干净净,手法也是这般极其残忍狠绝。

    恐怕这次也免不了一场恶战。

    “我认识的少主是一个血气方刚,年少英为,受人敬仰的大英雄。如今却变成残忍嗜血,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绿柳真是悔不当初,当初竟然将解药交出来,简直就是助纣为虐。”绿柳看着连城璧,冷冷道。

    听着绿柳的话,连城璧突然仰天长笑。

    “哈哈…,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若不是你们,我会变成这副人模鬼样?”连城璧用手抓住那一头银白色的发,语气凌厉的吼道。

    “少主,我们两个老头从小看着你长大,实在是不想看到你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要你现在放下屠刀,重新做人,回到连家堡,我相信大家会原谅你的。”白杨对连城璧规劝道。

    “哈哈哈……”连城璧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重新做人?重回连家堡?回到那个令自己感到耻辱的地方?

    “从小到大,我就是被当成连家堡唯一的少主来教导,习武,经商,如何做一个正直受人敬仰的连家少堡主。我每天做的想的都是为了连家堡的声誉,每天听到的,都是要如何振兴连家堡,如何巩固连家在武林中的地位,没有一天是为了自己而活。但是突然有一天才知道,原来我不是连家的嫡系子孙,只是捡回来的孩子。突然我从一个人生的巅峰跌落到了万丈深渊,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这一切都是谁的错?还有你们两个老家伙,明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少堡主,却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假仁假义,是特意看我笑话,侮辱我的吗?”连城璧的眼中已经愤怒至极,厉声责斥道。

    “少主,我们二人曾经受过老堡主的救命之恩,甘愿留在连家堡协助老堡主。老堡主临终时交代我们,要好好的辅助少堡主振兴连家堡。我们的确知道少主的身世,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将少主当成是外人,我们两个老头子一心辅助少主,忠心耿耿,又怎么会是惺惺作态?”白杨解释道。

    连城璧的心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此刻那里还听得进白杨的解释,冷哼一声。

    “白老头,什么也别说了。当年你我不是受人恩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绿柳受老堡主之托,对连家堡忠心耿耿,仁至义尽。如今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么个下场,老堡主对我们的恩情,这二十年里,恩情也还算是两清了。”绿柳看着连城璧说道。

    “绿老头!”白杨一扯绿柳的袖子,听着绿柳口中的话,着实不是滋味。

    绿柳将袖子一甩,转头看着连城璧。

    “如今我与连家两不相欠,恩怨两清,从此也不必再呆在连家堡当牛做马,天下之大,四海为家,我就不相信这世间没有我绿柳的容身之处”绿柳冷冷的说道。

    说完转身便走,白杨立即追上前去。

    突然绿柳顿住脚步,背对着连城璧,缓缓说道:“从此之后,你也不再是我的少主。下次再见,如果少主还是这样杀戮成性,搅得武林腥风血雨,我绿柳作为武林的正义的一边,绝不会袖手旁观。”说完,便走。

    听到绿柳的话,连城璧眼神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周身杀意四起,胸中犹如一团熊熊烈火烧得自己难受。

    一个飞身,一掌朝着绿柳的后背打去。白杨见此,来不及多想,转身双掌出击。与连城璧左掌相对,白杨的双脚顿时陷入地下,出现一个脚掌大的深坑,此掌用了连城璧的七成内力。白杨与连城璧恶战,绿柳依旧不回头,径自往前走去。连城璧心中一冷,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突然运起全身的内力,白杨也渐渐的感到了吃力,连额头上都有些许的汗珠溢了出来。连城璧丝毫不给白杨反击的机会,用力一震,白杨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闪躲不及,立即撤掌。连城璧伺机而上,运起内力一掌打去,白杨顿时被震开两步,嘴里一腥,竟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连城璧一掌朝着绿柳的后背打去。绿柳竟似毫无知觉,生生的接了连城璧的一掌。顿时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五脏六腑竟是像已被震碎,倒在地上,口中鲜血不断呕出。

    连城璧凌空一个后翻,背对着绿柳稳稳地站在地上。

    “绿老头……”白杨吃惊大呼一声。

    手抚胸口来到绿柳身边,将他的胸前的穴道点了点,护住心脉。将血止住,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给绿柳服下。

    绿柳眉头紧锁,眼眸紧闭,一张老脸变得苍白,额头以布满汗珠,脸上的痛苦神色似正在受着极重的煎熬。想来这一掌着实不轻,伤得很重。

    “你怎么不躲?”白杨埋怨的吼道。

    绿柳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手抚着胸口。顿住,虚弱道:“多谢少主不杀之恩。从今往后,你我互不相欠,下次相见,是敌非友。”说完,拖着伤重的身子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去。

    白杨也不再看连城璧一眼,上前扶着绿柳的手,只留下一句话:“好自为之!”便消失在了前方。

    连城璧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脸色比刚才更加的难看。看着自己的这双沾满鲜血的手,刚才明明动了杀机,却又如何下不下手,刚才那一掌的力道不过才七成,为什么?为什么?如今又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

    空气中弥散着血的味道,他心中的愤怒却是郁结不散。

    “啊!”突然仰天长啸,使出全身内力,一掌朝着前方的树劈去。只听得嘶的一声,那树既然从中折断。连城璧飞身而起,又像断树打去,顿时树叶飘飞。轰轰轰几声巨响,那棵断树既然断成几截,掉在地上。连城璧站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之色,眼中一滴眼泪从脸上划过。

    他现在特别想见那个人,一秒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轻轻一跃,便消失在刚才的地方。

    萧潇看着这怪异的天气。依旧晴空万里,烈日骄阳,怎么老是只打雷不下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了上来,萧潇别提多高兴。看来学了武功还是有好处的,要是以前,这么高,这么滑的树,她是怎么也爬不上来。此刻坐在一个大树枝桠上歇息,汗水早已浸湿了衣衫,脸上也是因为手太脏,擦汗水的时候将脏东西全擦在脸上了,一张白皙的脸上只剩下了两只眼睛鼓溜溜的转,此刻她是再也没有力气移动一步。

    反正现在已经爬了上来,也没必要着急着摘果子。

    心情大好,还唱起歌儿来:“摘果子的萧姑娘,提着一个小竹筐,光着一个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冈…”一首采蘑菇的小姑娘,硬生生的被她换了词。

    远处的红影听着这怪异的曲调,唇角微扬,心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不少。看着那张大花脸,脏兮兮的模样,眼中竟然流露出了柔情。

    休息了半晌,萧潇渐渐的恢复了力气。慢慢的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一副奸诈的笑容,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

    “这下,我不将你通通摘下来,泄我心头之气!”

    说完摘下一颗离自己最近的果子,在身上一擦。这不擦还好,一擦反倒脏了,萧潇用手一搓,也不管脏不脏,喂进口中。一咬汁水竟快包不住从嘴里喷了出来,这树上刚摘得果子要比落在地上的新鲜多了。萧潇吃了一个不解馋,又连续摘了几个,连擦都不擦,直接喂进嘴里,吃得意犹未尽。

    ------题外话------

    不要说萧潇不爱卫生哦!嘿嘿,常言道: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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