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静的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自言自语对着窗外的风景，“若乃赵王既虏，迁于房陵。薄暮心动，昧旦神兴。别艳姬与美女，丧金舆及玉乘。置酒欲饮，悲来填膺。千秋万岁，为怨难胜。”就在我还沉浸在他亡国之恨的慨叹中时，他忽而转过身来看着我，“颓败落魄的样子都见识过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
我低下头盯着鞋尖说：“恨赋，你也同江淹一样心中有恨？”说完觉得很幼稚，无奈地笑了，“也是，只有我以为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名利都是过眼云烟。今天我来是最后一次问你，不知你的答案是否改变了？”
一阵风吹了进来，他的声音顺着风的方向传来，“你若离开，后会无期。”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你自己保重。”正转身准备走出去，他忽然叫住了我，“还有一场游戏未分胜负，你不等着结果吗？”
我疑惑地回过头问道：“游戏？”
他好像挽回了什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明日是侯景处决的日子。”
我吃了一惊，但仅限于在心里，“他和我没有关系。”
走出惜缘苑，目光自然而然地望向那条据说通往皇宫地狱的甬道。我对段飞扬没有什么可愧疚的，就算是死也和我没有关系。更何况这里的死，说不定在未来某个时刻将会重生，以另一种身份改头换面。
我站了几秒钟，头也不回地走向相反的方向。
决定了离开，心里忽然觉得坦然了很多。服侍的宫女们进来时，照旧放下梳妆的物品就要退出去。我叫住了她们，算给自己最后的福利，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她们才是真正地美妆师，这个朝代流行的式样我不会比她们更懂。
我告诉她们理想中的妆容，发式，但实施就全靠她们。费了将近一个时辰，当她们将铜镜举给我看时，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对着镜子问道：“原来我也可以这样！”
她们听不出我是赞美还是批判，皆面面相觑。
望着镜中的自己心情忽然变得明朗起来，高兴地说：“我很喜欢今天的妆容。都下去领赏吧。”
她们也喜笑颜开，躬身退了出去。
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几遍，但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句话。只要一想到面对骆阳的场景，手心不知不觉便全是冷汗。
但我能够说出的机会就只有今夜，过了今夜我不想看游戏的结局。
为了不让自己的小肚腩显出来，我故意没吃晚饭。宫灯一盏盏点亮，我独自一人走在去找骆阳的路上。记忆清晰而模糊，转了几个弯终于望见最高的那座宫殿飞檐貔貅。宫墙内灯火通明，一个身影在室内踱来踱去。
我放慢了脚步，然而心跳却正好与步调相反。守在殿外的小太监一眼便瞧见了我，对我行了礼正要通报。我嘘声制止了他。毕竟是皇帝身边服侍的人，心思聪慧。马上心领神会，轻轻地为我打开门推到一边，等我走进去后又悄悄关上门。
我低下头盯着鞋尖说：“恨赋，你也同江淹一样心中有恨？”说完觉得很幼稚，无奈地笑了，“也是，只有我以为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名利都是过眼云烟。今天我来是最后一次问你，不知你的答案是否改变了？”
一阵风吹了进来，他的声音顺着风的方向传来，“你若离开，后会无期。”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你自己保重。”正转身准备走出去，他忽然叫住了我，“还有一场游戏未分胜负，你不等着结果吗？”
我疑惑地回过头问道：“游戏？”
他好像挽回了什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明日是侯景处决的日子。”
我吃了一惊，但仅限于在心里，“他和我没有关系。”
走出惜缘苑，目光自然而然地望向那条据说通往皇宫地狱的甬道。我对段飞扬没有什么可愧疚的，就算是死也和我没有关系。更何况这里的死，说不定在未来某个时刻将会重生，以另一种身份改头换面。
我站了几秒钟，头也不回地走向相反的方向。
决定了离开，心里忽然觉得坦然了很多。服侍的宫女们进来时，照旧放下梳妆的物品就要退出去。我叫住了她们，算给自己最后的福利，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她们才是真正地美妆师，这个朝代流行的式样我不会比她们更懂。
我告诉她们理想中的妆容，发式，但实施就全靠她们。费了将近一个时辰，当她们将铜镜举给我看时，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对着镜子问道：“原来我也可以这样！”
她们听不出我是赞美还是批判，皆面面相觑。
望着镜中的自己心情忽然变得明朗起来，高兴地说：“我很喜欢今天的妆容。都下去领赏吧。”
她们也喜笑颜开，躬身退了出去。
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几遍，但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句话。只要一想到面对骆阳的场景，手心不知不觉便全是冷汗。
但我能够说出的机会就只有今夜，过了今夜我不想看游戏的结局。
为了不让自己的小肚腩显出来，我故意没吃晚饭。宫灯一盏盏点亮，我独自一人走在去找骆阳的路上。记忆清晰而模糊，转了几个弯终于望见最高的那座宫殿飞檐貔貅。宫墙内灯火通明，一个身影在室内踱来踱去。
我放慢了脚步，然而心跳却正好与步调相反。守在殿外的小太监一眼便瞧见了我，对我行了礼正要通报。我嘘声制止了他。毕竟是皇帝身边服侍的人，心思聪慧。马上心领神会，轻轻地为我打开门推到一边，等我走进去后又悄悄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