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面红耳赤地被钱光光训斥着,心里还是那个憋屈啊。

    娘子刚才明明对那位公子有意思,还不承认!

    “你还有什么话说?”训完后,秦寿一脸的不服气,多少令钱光光有些光火。

    怎么着,她又没去勾搭什么男人,禽兽到底生什么气!

    “娘子,小生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小生定会好好照顾娘子,你把这里关了吧,小生可以养活你!”秦寿犹豫了良久,才涨红着脸,抱着必死的决心对钱光光说了这些话。

    他不喜欢娘子抛头露面地与那些男子周旋!

    “办不到!”钱光光很干脆地回了秦寿三个字,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卖字画的那点钱连家里最平常的生计都维持不了,而且家里又多了一个梵音,你的那点钱能养活一家人吗?”

    这只禽兽简直找骂,现在红娘馆的生意蒸蒸日上,要她关掉,岂不是白浪费了她之前付出的巨大努力?

    她又不是古代的女人,要她留在家里相夫教子什么都不做,会把她逼疯的!

    “娘子,小生生气了,你竟是如此看不起小生,哼!”惨遭钱光光一顿无情羞辱的秦寿,愤怒地一甩袖,快步离开了红娘馆,涨红的脸上一片铁青之色。

    太侮辱人了,他也是有尊严的!

    “喂!”钱光光伸手想要把秦寿叫回来,可是秦寿充耳不闻,在钱光光愤怒的瞪视下,不甚方便地走入了人群之中。

    不就说他几句吗,至于这么生气?他本来就没用好不好!

    “小姐,姑爷他找你……”清点完喜饼的翠儿走出来跟钱光光开口,却不见了秦寿的身影。

    “咦,姑爷呢?”

    “大概回去了。”钱光光无所谓地一挑眉,“翠儿,去把梵音叫过来,我有事情要他去办。”

    翠儿领命,很快把里间偷懒的梵音给用力拽了出来。

    “梵音,你去帮我调查下住在街头那个王寡妇为人怎么样。”不理梵音和翠儿私下里拉扯的小动作,钱光光直接给梵音下了任务。

    “这种事何需小爷去跑腿,她不是可以去吗?”梵音不满地抱怨,指着一旁的翠儿,对钱光光怒瞪道。

    这种跑腿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做!

    “翠儿是个女孩子,去打探这种危险的事情当然你去做了,难道你的武功都是拿来吓唬我的?”钱光光杏眼微眯,冷嘲热讽地不屑看着梵音,如意料之中成功激起了梵音的超强斗志。

    “万一遇上坏人,这个死丫头被抓走小爷还要去救,这事包在小爷的身上,保证办得妥妥的!”梵音鄙夷地瞪了一眼生气的翠儿,撂下话便出门办事去了。

    “小姐,这小子又欺负我!”翠儿生气地鼓着双颊,双手叉腰,很委屈地咬牙道。

    不就比她大一岁嘛,拽什么拽嘛!

    “你们俩的事情自己解决,你小姐我先去里面休息一会,店里你照看着。如果梵音回来了,叫他马上来见我。”钱光光笑得有些幸灾乐祸,跟翠儿说完了话,直奔里间去了。

    这两个人啊,着实是一对欢喜冤家,看来自己以后的日子还有很多乐子可以看。

    “小姐——”翠儿生气地跺脚。

    小姐太坏了,梵音那小子欺负她,她都不帮自己!

    话说秦寿出了好事成双红娘馆后,并没有继续回去摆摊卖字画,也没有回家,而是在街上偶遇了几个同窗书生,被他们拉着进德胜酒楼后面的喝花酒了。

    几个书生找了一张二楼最佳的桌子,可以看见底下台上的表演。

    “秦寿兄许久不见,近日可好?”李秀才怀里抱着一个陪酒的花娘,举杯笑着问秦寿。

    “甚好,劳烦李兄挂心了。”秦寿作揖寒暄,努力与一旁黏上来的花娘做斗争。

    “姑娘请自重,小生是有家室之人!”

    秦寿的这句话顿时引起了几个书生的哄笑,连陪酒的花娘都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公子既然来到这里,不喝杯酒怎么都说不过去。”被秦寿嫌弃的花娘见他老实可爱得紧,不免起了逗弄之心,翩然地转了个身,一屁股坐在了秦寿的大腿上,手里的酒杯举得高高的,借着巧劲把酒灌进了他的嘴里。

    “咳咳咳……”秦寿不会喝酒,直咳嗽地不停,同时伸手用力把坐在他腿上的花娘给推倒在地,涨红着脸,很严肃地训斥道。

    “姑娘妄请自重,小生心里只有我家娘子一个人!”

    若是让娘子知晓他来这种风月场所,她定会生气的!

    “哎呀,秦寿兄,你怎么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瞧把人家姑娘摔的,可心疼死在下了!”坐在秦寿旁边的赵秀才赶紧把地上的花娘扶了起来,调笑地搂在自己的怀里逗弄。

    “你家娘子的传闻为兄也听说了一些,那种女人不守妇道,秦寿兄又何必为她辩护!”

    几个秀才轮流说了一些钱光光的坏话,带笑的眼睛里偏偏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其实这几个人都在看秦寿的笑话,他们平常的日子太无聊了,正巧在路上巧遇了秦寿,他们便想好好捉弄这个书呆子一回。

    “你们莫胡说,我家娘子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你们……”秦寿恼怒地站起身来,怒斥几个人,却因为不胜酒力的关系,摇摇晃晃地坐回椅子上,两眼一翻,顿时醉死了过去。

    “呵呵……秦寿太没用了,半杯酒就醉了!”李秀才哈哈地大笑,立即叫人把醉死的秦寿抬到了一个花娘的房间。

    “李兄这是……”赵秀才不解。

    “我们啊,等着看好戏吧!”李秀才阴险地眯起了眼,笑得别有深意。

    入夜,钱光光带着翠儿和梵音回到了家,家里黑漆漆的,什么人都没有。

    点亮了蜡烛,钱光光把这个屋子翻了一遍,也没见到秦寿的人。

    这么晚了,禽兽为什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钱光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深度怀疑自己白天的那些话让秦寿气得离家出走了。

    “小姐,问过邻居了,他们也没看见姑爷回来过。”翠儿从外匆匆跑进来,跟钱光光禀告这个更不好的消息。

    没回来过?那他能死到哪去?

    钱光光阴沉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很想把那只不知所踪的禽兽吊起来毒打一顿。

    不就说了他那么几句,一个大男人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居然还幼稚地玩起了离家出走的游戏,真服了他了!

    “你们两个马上出去找人,我在家里等他!”钱光光生气归生气,人总是要找回来的。

    “小爷今天累死了,不去!”梵音一脸嫌弃地说完,直接躺平在长椅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算了,你在家等他回来吧,我和翠儿两个人出去找他!”狠狠瞪了梵音一眼,钱光光扯着不满的翠儿马上出门去找秦寿。

    这小子下午都在跑腿,的确辛苦他了,就让他休息会吧。

    钱光光和翠儿在街上找了大半夜都没寻着秦寿,钱光光心里气急,决定回家睡觉去,等那只禽兽气消了,自然会回家。

    回到家,从梵音嘴里得知秦寿没有回来,钱光光难免有点失望,让翠儿随便弄了些饭菜,三人草草吃了些便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睡眠严重不足的钱光光正在打盹补眠,突然翠儿一惊一乍地冲进来,顿时惊醒了她的美梦。

    “小姐,小……姐……不好了,派人来说姑爷夜宿他们那里,没钱付账,让您过去把姑爷领回来!”翠儿低着头,有些害怕地小声开口道。

    这下完了,小姐一定会把姑爷给宰了的!

    “你确定派来的人是这么说的?”闻言,钱光光的脸色立即变得墨黑,瞌睡虫神马的都被她身上辐射出来的强烈杀气给吓跑了。

    好你个禽兽啊,你居然也会坐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小姐,您……您要把姑爷给领回来吗?”翠儿简直快哭了。

    小姐生气的样子太可怕,不知姑爷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

    “去,当然去,不把他领回来,难道还让他在那里丢我的脸吗?”钱光光冷笑地扬眉,大步走出了馆门,杀向德胜酒楼后面的。

    “小姐,等等我啊,翠儿跟你一起去!”翠儿后知后觉地追了上去。

    小姐这样子,事情肯定会闹大了!

    “谁是这里的老鸨,快点给我滚出来!”进了的大门,钱光光往大堂的中心位置一站,用大嗓门叫嚣着,颇有几分上门踢馆的的桀骜架势。

    “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秦媒婆嘛!”不一会儿,浓妆艳抹的老鸨扇着扇子,扭着腰闪亮登场了。

    “少跟老娘废话,把禽兽交出来!”钱光光双手叉腰,不服气地朝老鸨挑衅的目光狠瞪回去。

    “秦媒婆,你家相公昨日来我这里喝花酒,夜里还有我们这里的姑娘伺候着,醒来后他不认账,不肯掏钱付账,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只好把你请过来说话了!”老鸨笑着面皮一抖一抖的,面上的白粉也纷纷掉落了下来。

    “先把禽兽交出来,钱的问题,等我问明白了再跟你细算!”钱光光不怒反笑,一脚踹过去,一张上好的梨花木椅子顿时四分五裂。

    禽兽啊禽兽,你胆子也忒大了,不仅喝花酒,还*,嫖完了还不肯付钱,我还真真小看你了!

    钱光光这小露一手的示威,立即让老鸨的面皮抖了三抖,不用白粉遮的面容也惨白惨白的。

    “来……来人,去把秦相公请出来!”老鸨摇晃着团扇,结巴地命令手下的人把衣衫不整的秦寿带到了大堂里。

    “娘……娘子……”秦寿抱着外衣,战战兢兢地缩到一边,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直视钱光光那杀人的眼神。

    昨日他只记得自己喝醉了,后来的事情怎么都记不清楚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花娘的床上,吓得他立即滚下了床,如今又被娘子抓了个正着,该如何是好啊!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娘子啊!”钱光光憋着一肚子的气,此刻罪魁祸首出现,她岂能放过他。

    一手叉腰,一手戳着秦寿的胸膛,钱光光开始了驯夫教育。

    “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说,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要听你的实话,如果你敢说谎,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气死她了,她怎么有这么个禽兽给她扯后腿!

    “娘子……小生没做过对不起娘子你的事情,小生身上的衣服尚算完整,必然没有酒后乱性!”秦寿被钱光光戳得连连后退,苍白的脸上一片诚惶诚恐,但慌乱的眼睛里满是执着的认真。

    “鬼才信你!”钱光光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把他用力地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杀人般的眼神嗖的一声又移回到老鸨笑僵的老脸上。

    “把那个睡了他的姑娘给老娘叫出来,不然我亲自砸了你们的招牌!”

    “是是是,我马上叫人把如梦出来。”想着之前钱光光的暴力举动,老鸨哪敢不从,慌张地命人把如梦请了出来。

    “你昨天陪我家的相公睡了?”钱光光扯着秦寿的衣襟,不冷不热地开口问道。

    这个女人姿色一般,禽兽他也下得了口!

    “妈妈,这悍妇莫非是秦公子的夫人?”作为的头牌之一,如梦自然是有点傲气的,见钱光光用很不屑的眼神看着她,她顿时就来气了。

    “没错,我是他的夫人!你又算是哪根葱,敢打他的主意?”钱光光一把放开了秦寿,面对面地睨着如梦,讥讽地道,“难道你看上他了,想要给他做小的?”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太嚣张了,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秦公子知书达理,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夫人!”如梦不屑地轻哼,同时把头高傲地仰起。

    “若我真是看上秦公子了,要与他结成秦晋之好,也要叫秦公子休了你!”

    “呵呵……”钱光光冷冷地笑道,伸手捏住了如梦的下巴,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才继续道。

    “皮肤粗糙暗黄,再过几年,你就变成没人要的女人了,禽兽放着我这样水淋淋的娘子不要,却要你这个黄脸婆,他脑子有病才会那么做!”

    一个女人不漂亮不是她的错,可是硬要在别人面前炫耀她所谓的漂亮,那就是她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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