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参以突然一拍身前桌案,案上出现一线裂痕,却是未散落任何木屑,甚至上面的茶具都纹丝未动。

    荆汐凉并未被威慑住,反是抬眼看看桌案,有些艳羡地挑挑眉,看来她也得找个师父好好练练这古代的功夫了。

    沉参以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别在我面前提起我的母亲。”

    又似不想多提般,很快岔开话题道:“原来,你今日来是为了苏讫?”

    “不,我是为了王爷,提醒您别因一时之气毁了将来的一世功业。”荆汐凉浅浅一笑,“我们合作的时间还长,总得有个规矩,不如今日你我就约法三章如何?”

    沉参以沉沉地看了她半晌,喜怒不辨,却终是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荆汐凉也收起笑颜,正色道“首先,您为我和苏讫无条件提供庇护,在需要的时候能抽派人手保护我们安全,您也可以派人监视我们,不过……”

    荆汐凉走到沉参以对面坐下,小手轻敲桌面抬头妩媚一笑:“最好别让我发现。要不我会做出什么事我自己也不知道。”

    见沉参以没有表达异议,她歪着头用左手将右手食指掰了下去:“这是一,对等的,在王爷急需人手时,我会自觉地跟王爷走一趟,为王爷当个移动血库的。”

    沉参以对“移动血库”这个词有些不解地瞥了瞥眉,却还是大概能理解整句话的意思。

    “二,别质问我任何与我们合作无关的事,我像我刚才说的一样,如果有必要告诉您我会提前告知。我也不一样不会质问您任何与合作无关事。”

    “三,若是我有事需要您帮忙,不奢望王爷您倾囊相助,但也希望您能伸出下援手。这样,在您拿到参国为我复族之后,我定会将宝藏拱手奉上。并带着羽汐对您称臣。”她勾勾唇角:“毕竟羽汐令在您手中,我就算有别的想法也没有那个能力。”

    “怎么样?”荆汐凉将手抬起拄在桌上,做出一副击掌的姿势。

    沉参以动也没动,只是斜眼瞟瞟她,道:“如今羽汐令在本王手中,你只能依附本王,却还想反过来用它来威胁本王?你可知威胁过本王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荆汐凉笑嘻嘻地道:“我只知参皇现在还好好地待在参国等您回去惩罚您呢。”

    说完又朝着仍抬着的手努了努嘴:“王爷您确定不答应?我大不了不复族了和宸王安稳地过一辈子便罢。您呢,时时刻刻防着您大哥的迫害过一辈子?还是借我沙漠之墓的异士为您在参国夺得一席之地,甚至夺得参国,一雪前耻,还有机会得到宝藏,逐鹿大陆?”

    “您若是不愿意,那便罢了。我自认也没有提出什么过分条件来。”荆汐凉说着便要收回手。

    “本王答应。”淡淡地声音传来,当然知道她是在激自己答应,她没了羽汐令只能靠他没错,可他又何尝不是呢?若是没有她的血,羽汐令在他手里反而只是怀璧其罪。

    荆汐凉听得此话,勾唇一笑:“我便知王爷是英雄豪杰,果然是有主见有决断的。我们合作愉快。”

    说着倾身过去,执起他的手,在他皱眉的注视里硬是和他击了一掌。

    “就这么说定了,听说王爷后日便要离去,祝王爷一路顺风。有缘再见。”

    说着便潇洒地转身离去。将沉参以要出口的话堵在了嘴边。

    出门穿过走廊,荆汐凉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沉参以,你以为我会需要一个仇人来为我复仇么?荆汐凉的仇我会替她报,决不会假手于人,而你,才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大的仇人。你且慢慢等着,阿讫在你手中所受的折辱,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加倍承受!希望你手中的令牌给你带来的是好运,不过我想,是不太可能了。

    想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驿馆。

    却不知就在她刚离开的那个房间中,那个端坐的锦衣男子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像一个提线木偶般,一只手仿佛被人用线提在空中,久久不能放下。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眉头轻瞥。分明是讨厌别人触碰的,可为什么她的靠近却从不会让他反感。摇摇头,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些小事的时候。他的路既艰且长,可他一定得到达。

    闭上眼。心中默想:沉参敛,我倒要看看你的好日子还能过多久。你最珍视的不是皇位吗?不是你的参国吗?我就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王朝是怎样覆灭,用你最引以为傲的国来祭奠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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