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韶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梁祁一身华服的样子。他身形欣长,被玄色蟒袍衬得更加气度逼人。只是她被唤到他的枫湘阁看见他时他的面色酡红,一眼看上去便知是晚宴上喝了不少酒。

    梁祁酒品看上去不错,没有胡言乱语,也没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折腾,只是闭着眼用手扶着额头坐在桌前一动不动。

    她知晓宿醉不能沐浴,就唤来几个下人架着帮朦朦胧胧的梁祁着把他的衣服换了。哪只梁祁被折腾的睁开眼睛看到了春韶后,就整个人一个劲儿的朝她倒。春韶被他闹得心情急躁但奈何眼前这人醉的连话都听不进去。

    如此来去,她和三个下人弄了半个时辰才帮他把袍子换了,将他放倒在床上。

    又唤一个丫鬟端了盆温水拿了两条手巾,然后遣走了下人。

    终于消停了,春韶擦擦头上的汗,看向窗外已然月上柳梢头了。她换好衣服再将他的中衣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跪在地上拿着被温水浸湿的毛巾缓缓擦拭他不断出汗的身体。终于宁静下来。

    昏黄的烛光透过枫湘阁的窗在黑夜中格外显眼却又让夜色更加温柔。

    ……

    梁祁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醉的,琴音在宴厅缭绕,明亮的灯光还有众人谈笑声在他脑海和视线里混淆模糊。如此,他还是硬撑到将宾客送走的时候。挨到后来送客时,管家与其说在扶着他不如说是在撑着他。

    好不容易回了小阁,他已经开始口齿不清了,硬要坐在桌前,最后吐出春韶两个字就疲惫的闭上眼睛。直到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梁祁牵强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只看清春韶小小圆润的下巴,却觉得格外的安心。

    他知道她的胸膛很小身子也偏单薄,经不住他的重量。但还是忍不住去一再靠近。

    只是后来他终于没力气了仰在床上,恍惚中感觉到有温湿的手巾轻轻擦过汗湿的胸膛,很舒适。

    他没有再睁开眼睛看来人。心底却莫名的肯定,是她,不会错。

    当晚一夜好眠。梁祁梦见春韶膝上趴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她拿着银针在青色的绸布上秀出一对火红的鸳鸯。颜色很不搭调,但春韶似乎完全不在意,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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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韶不习惯浓重的酒味。直到三更天,梁祁在床上睡得安然,倒是她被酒气熏得头疼难耐一夜未眠,她轻轻起身爬下床,披上件衣服趿着木屐走到门口。昨晚似乎下了小雨,刚刚打开门迎面便是夹杂着泥土的清新气息。

    天边微亮,暗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她深深吸气,瞬间觉得舒服了不少。这时屋里传来一声闷哼,然后是床褥翻动的声音,再是“砰!”的一响。

    春韶急忙回到屋子里,只见梁祁已然从床上摔到了地上,单手艰难的支起身子难受的闷哼,甚是狼狈。

    她连忙上前跪在他身边想把他扶起来,只是男人浑身没什么力气又有些重。灼热局促的呼吸打在春韶脸上,长发也纠结在她身上。

    “水,水……”梁祁没让春韶扶她起身,按着额头低声喃喃。

    春韶听话的去倒水,只是觉得很累,特别累。甚至倒水都快力不从心了。她看着自己的夫君宿醉后坐在地上依着床脚拿着青花杯子喝水,忽然很难过。自己也说不清在难过些什么。想着若是阿爹还在,她家和粱府还没有半点干系,或许此时她已经嫁给巷口那家豆腐店的儿子了,似乎没什么不好。她记得她少时去买豆腐的时候,那家小公子就在柜台后面,看到她脸会红算盘会拨错……她又想到那个抚琴的俊逸身影,想到了还未问的名字。

    最后,她定定看着梁祁。

    这个人就是自己要侍奉一辈子的人了,他是个商人,或许不会抚琴、不会给她唱家乡的小调、不会帮扶她。除了那不值钱的皮相,她现在所得到的只剩下粱府的浮华和外人的嘲讽。

    ------题外话------

    怎么说呢。奴家现在写文完全当磨练了。平时闲的慌就写写。给大家权当个乐子。(可能因为目前自己不可能签约的现状吧,对留言什么的倒没以前那么渴望在意了。当然大大们能留个爪印奴家还是很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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