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此次是因我才患病,我理应照顾她,并且照顾自己的女人本就天经地义!”说此番话,那双温柔的眼眸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上,才刚刚消散下去的红晕再次突显到脸上,惊愕的瞪大双眼看着一脸释然却无比认真的花想容。天,天啊!他刚刚说了什么?自己、自己的女人?这无疑是对外挑明了我们的关系,虽然平时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但突然确定了关系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乐正楠也因这句话而陷入呆愣之时,一个阴沉的声音压抑着怒火低声传来,“你的女人?这个决定只是你单方面同意了吧?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寻找鸦儿,虽然你是我师兄,但你以为就凭这些我会轻易放弃?而且,看起来鸦儿也并没同意啊!”清醒过来的云铭,一双愤怒的双眸紧紧绞着对面的花想容,紧咬的牙冠恨不得将之狠狠撕个粉碎!刚刚明白过来花想容的意思而雀跃的心情却在云铭的话语中再次呆愣在那,无辜的眨着眼睛疑问的看向云铭,他这是又搀和的什么劲?

    “你也看到了,霓裳根本就没发现你的感情,这表明她心里根本没有你,你这样缠着她又有什么意思?”轻蔑的斜睨了云铭一眼,花想容冷嘲道。“那只是你抢先一步告诉了她,鸦儿她从小心里就有我,根本不用发现,只是太过熟悉她毫无所觉!”云铭也不甘示弱的反驳着,却始终没有一人为我解释云铭为何醒来就和花想容针锋相对。

    “你们……别吵了,能先告诉我吵架的原因是什么吗?”诺诺的小声阻止着,两个男人却同时扭头看向我,同时出声,“闭嘴,你这蠢女人!”“闭嘴,鸦儿!”好吧好吧,我就当我不存在。将视线望向一样呆愣的看着两个争吵的男人的乐正楠,发现我的悠闲,再次狠狠瞪我一眼,“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竟然让这么优秀的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说完后忿然离去,留下依然迷茫的我。“争风吃醋?我弟弟吃的什么醋,真是莫名其妙!”不屑的向洞口翻了个白眼,大条的根本没有意识云铭跟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这一点。

    在两人的争吵中再次入睡,虽然吵闹之声不绝于耳,却犹如来自天堂的仙乐让我沉醉其中,唇角含笑,在梦中喃喃低语道:终于,又聚到一起,谁也没有落下!

    “鸦儿,醒醒,鸦儿!”低柔的轻声呼唤将我从睡梦之中叫醒,洞外早已一片漆黑,橘红色的洞穴被一支小小的烛灯点亮,映衬着云铭那张担忧的侧脸!“云铭?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去休息,你身体那么虚弱怎么能这样连续熬夜照顾我呢!”不悦的皱紧眉头,一把拉过云铭仍旧满手伤痕的手掌紧紧握住,低声埋怨道。

    漆黑的眼眸光华流转,溢彩非常,说不出的情绪环绕在云铭双眼之中,直直凝视着我,蓦地将我拥抱在怀中,低沉的说道,“鸦儿,就算我求你,以后不要在将我丢下好吗?你可知道当时看着你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有多害怕?那比直接让我去死还难受!我云铭这半生来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你,为什么你就不明白,还能那么狠心将我抛下?难道就因为我年纪比你小,没有花想容所能给你的安全感吗?”急促的话语略带激动,明亮的黑眸紧紧盯着我的双眼,试图将他所有的情绪都通过这扇窗户全部传出给我,让我明白他这一路所承受的痛苦。

    被云铭反手握住的手掌传来丝丝疼痛,激动的他早已忘记手上的力道。轻拍他的肩膀,漾起笑脸看着他,“如果事情再来一次,我唯一后悔的是没有让韩愈枫带你一起离开,让你独自一人寻找到这里,真是难为你了!”抬起他满是伤痕的手掌,心疼的轻轻揉捏着,“云家可以没有我,毕竟我女子的身份已经掩藏不住了,但是云家不能没有你啊!还有那么多人等待着,我们怎能自私的将那些忠心守候我的人所抛弃呢?幸好你最后也安全到达这里,否则我会埋怨自己一辈子的!”本想习惯性的抚摸云铭的脑袋,想起他以往的抵抗,又改为楼住他的肩膀,满足的轻笑着,这一趟,终于圆满完成了!

    本以为云铭会明白我当时的顾虑,被紧握的手却被狠狠的甩开,诧异的看着云铭那满是怒火的脸庞,双眸所射出的怒火几乎将我吞噬!“你根本就不明白,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你弟弟,不要老是用对待弟弟的口吻对我,你知道你每次这样我的心里有多痛苦吗?鸦儿,我从小就喜欢你,十年了,我喜欢你整整十年了你明白吗?我不是你亲弟弟,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最后几乎是低吼出声,将我彻底震惊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相处十年,相依为命最亲的人,早已超越了所有的感情,却在这时告诉我,他一直在以一个男人的方式喜欢这我?这样突然的转变怎能不让我愕然?

    我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云铭,“鸦儿,不要不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只希望再有下次,你可以让我和他公平的竞争,而不是将我当弟弟一样对待,更不要在危机的时候,将别人的一切都抛给我,自己再独自走掉,好吗?”几乎祈求的口吻,看我依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在呆呆的看着他,低头轻叹一声,“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我先回去了!”

    望着云铭离去的背影,再也不是以往那老爱缠在我身边管东管西的那个少年,变高了,肩膀也壮实了,不知不觉间真的变成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但是他又何尝知道,我真实的年龄在这个时代当他的母亲都不为过,从六岁开始看着他逐渐长大,只有那种身为家长的骄傲,那是无可取代的亲情,又怎可能轻易将至转变。

    怀着复杂的心情躺在床上再也没有了睡觉的念头,本以为这趟走商,解决了心头的一个大问题,花想容的表态,两人以后可以真正走到一起,却没想到刚一开始就遇到云铭这一道坎儿,打不得骂不得,无论如何都要面对的人,该如何是好?还有再回京城以后将要面临被揭穿女装的事情,越想心情越是烦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色方亮才迷迷糊糊再次睡去。

    自打看到云铭和花想容因我而争吵后,乐正楠对我更没有好脸色,冷嘈热讽的没有半句好话。自那晚云铭表白之后,心情烦躁,几次想去找花想容将事情告诉他,问问他该怎么办,每次都被乐正楠将我堵了回去。“花哥哥在洞内运功驱毒呢,都是你这女人害的,要是他吃了解药早早运功驱散,身上的余毒早就排清了。你这会来还想害他运功走神吗?赶紧离开这里,找你的那个俊美的弟弟去吧!”对乐正楠的不屑和嚣张心中虽有气,但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有她在这看护,最起码不会有人打扰了他驱毒!

    悻悻然的独自一人在瑠奈部落里溜达,大一点的公共活动洞穴里,澹台和他的三只巨型宠物早已占据,欢快的嬉闹在一起,心有余悸的转身走人,本想随便转转的心情也随之打消。消沉的托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着,却看到不远处,脸色依旧苍白的云铭也在外面随意的转着。遥遥相望,两人的脸色皆是一愣,云铭欲言又止的轻启了下嘴唇,却又含了回去。昨晚的一切又重新显现在脑海之中,随之而来的尴尬让我将脸撇向一旁,低头疾步跑回了自己的房内。从没有想过这样的情形会出现在我和云铭只见,坐在床边,连连轻声笑着,嘴中却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两天的时间在房间内悄然度过,因为几人之间微妙的关系,让我也尽少的走出洞穴,只静静待在房间中梳理着矛盾的思绪。从每天送饭的族人口中得知,除了花想容依然在运功驱毒以外,云铭也甚少出门,安静的待在洞内修养,这两天倒是恢复了不少。这样奇怪的氛围直到三天后,花想容将余毒驱除干净才宣告结束。

    这趟来纳兰山的目的全部达到,另一支五色幻彩莲也被精心保存到一个盒子之中,也在此时向澹台雪依提出了告别。经过两天的修养,云铭的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晕,经过这次的历练,以往少年幼稚的脸上带上了几份沉稳和成熟。花想容自解毒后,好似感染了五色幻彩莲自身散发盈盈光晕的特色,从那白皙的皮肤之中,老是透着隐隐的光泽,整个人显得更加妖异邪魅起来。这样的他更让迷恋他的乐正楠痴狂,当听到他向澹台辞行时,哭闹着不肯放手,非要跟随我们一起前往京城不可,在澹台的生拉硬拽中,才强行将她锁在屋内,连最后的送行都免了。

    因为气候寒冷,地势险峻,只有澹台和那三只威猛的黑豹为我们送行。虽然一路艰难,但在瑠奈部落,没有过多的难为我们,并且还救了奄奄一息的云铭,在内心还是十分感谢澹台他们的帮助的。没有过多的感谢之词,凝望着澹台那双清澈的琥珀色双眸,递上一份云家特有的玉牌,承诺道,“澹台首领,如果以后有机会到京城,一定要去找我们,无论何事,在所不辞!”

    ------题外话------

    再有十天就完结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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