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战”的事儿在基地里是秘密，除了少数的那么几个人知道外，杨晨从没听人谈论过，所以他就更不提了。
赵艇长没特别招呼，可是作为集合我国高尖端科技为一体的核潜艇兵，杨晨的嘴巴素来极严，就连他父母也只知道他是个潜艇兵，却从不知道他在什么型号的艇上服役？平日里的任务又是什么？
可以说，只要关于核潜艇，在我国就是高度机密，就是最简单的声呐组登艇人数都是秘密，绝对不准外泄。
若是不小心说出去，查水表什么……都是小事了。
按理来说，杨晨对这事应该是习惯自然了，况且他本性就不多话，最喜欢做得事就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一处人少的地方看书，所以保密原则什么的本不该让他操心。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地有些熬不住了。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小战”的事儿一直没信，问赵艇长也只是一问三不知地摇头，至于那位乔少校从那天起就没见过人了，那他总不能去黄副司令那儿去打听消息吧？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个作死法儿。
眼瞅着又要到登艇的日子，杨晨如今正是期待新欢抛弃旧爱的渣时刻，便秘了几天，终于在一天午饭的时候，忍不住捞了乔帆艇上的人打听去向。
那哥们儿一摊手，副艇大人的动向，我到哪儿知道去啊？
杨晨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桌子，封子墨贱笑地凑过来：“哎呦喂，有奸.情啊！你什么时候勾.搭上那位的啊？这都发展到打听去向了啊？”
杨晨知道他贱嘴，笑笑就过了。
对话？
争辩？
这哥们儿越说越没谱，回头他都能够怀上孕，天上地下的一阵胡侃，京城里所谓的侃爷一个。
封子墨灵活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扒了一口烂肉豇豆，再塞上一口饭，喷着饭粒八卦了起来：“你问小乔同志啊，人贵人事忙，你有啥事，我给你打听去？”
“好好说话。”杨晨不在乎封子墨拿自己开玩笑，可是在部队里人名可不能乱喊，上下级的规矩铁般的硬，越是不熟悉越要注意称呼。
封子墨来回看一圈，嘻嘻地笑：“我听说乔副在张罗调艇的事儿，在总舰那边交接学习……”
杨晨诧异：“调艇？”
“好像有新艇要下来，咱们基地的明日之星不去，谁去？你啊？”
“……”
杨晨默了，不是他去不去的问题，就是他不明白了，这事儿不是秘密吗？他这当事人怎么还得从嘴上没门的封子墨口里听到消息？
果然……还是咱们“小战”威名远扬，不同凡响。
杨晨嘴角一勾，心里春花遍地开。
封子墨呲牙地看着杨晨又浪起来的表情，狠狠揉了下眼睛，再次不确定地问：“你真的快结婚了吧？”
杨晨嘴角牵出的弧度被瞬间拽回了原处，抬头，清清淡淡地看过去，认真地摇头：“没。”
封子墨盯着杨晨的脸看了好一会，含着筷子模糊地说了：“他们说这次来的艇好像是2000呢，你信吗？2000啊！据说水下噪声比欧美核潜艇115分贝的还要低啊！艇上的‘破浪3’可以打出两万公里，这他娘的就算不用突破第一岛链，也直打核心了啊！尼玛！这绝逼是咱们海军要翻身的节奏啊！”
“……嗯。”杨晨嘴角又开始勾，艳光四射，一想着以后自己就在那艇上，他忍不住。
封子墨也不知道是难得眼瞎了一次，还是懒得撩拨了，继续又说：“这么好的艇，要让老子上去了，果断在每个角落里尿一泼！”
“……”杨晨这次想了想，难得开口，“乔帆去艇上的事你听谁说的？”
“用得着听谁说吗？”封子墨翻白眼，“这基地里，最有资格上艇的就那么几个，巴拉来巴拉去地算，乔副都名列前茅，更何况他这段时间做事神秘兮兮，老往总舰那边走，有点儿脑袋的都能联系上不是？”
膝盖莫名中箭的杨晨默然。
“不过吧……”封子墨顿了顿，扬眉，“看起来他这次怕是要摘掉‘副’帽了，老艇长们大多快退休了，上面的意图也挺明显的，就是让他接班。当然，扶正他就得先结婚，安家乐业什么，你懂，所以我听说还有政委往他手里塞照片呢……哎，你说，他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连女朋友都没听过，你说他是不是内啥啊？”
杨晨抬头。
封子墨用手挡着嘴：“不举。”
杨晨脑内的神展开很自然的落在了乔帆的裆上，站着的弧度，坐着的弧度，脱下裤子后蔫了吧唧的弧度……
妈呀！好伤眼。
杨晨对自己的脑补跪拜，果断要地利特的干干净净才行。
第二天，消失许久的乔帆终于从总舰回来了，可惜那天正好轮到杨晨他们艇出航，这边进基地大门的时候，那边正往舰桥上蹦，错开了。
乔帆带了两个人回来，手上还提了一大堆的资料，挨个通知再次考核，一周下来，二次考核结束，有三个人没来，其中之一就是杨晨。
潜艇兵是技术兵种，不是谁都能替的，尤其杨晨这个岗位需要千挑万选才能定下，所以虽然没有进行过二次考核让乔帆很不爽，但也只能将就了。
所以。
等杨晨出完任务回来，迎接他的就是一纸调令。
接人的车就在楼下等着，驾驶位里坐着的就是那位不耐烦的狂用手指点方向盘，一脸入厕相的小乔少校。
杨晨走得真的是急匆匆，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和战友打，带着些必需品就冲进了车里。
乔帆一脚油门，帅气地将车开出了宿舍楼，杨晨回头看的时候，还能见到封子墨趴在三楼的阳台上那没心没肺的笑，特单纯，什么都不知道的目光。
杨晨摸了摸鼻子，眼眶有些热，心里揪着的难受，连再见都还没来得及说呢。
乔帆鼻梁上架着墨镜，撑在车窗上的手里夹着抽了一半的烟，白色的烟雾从猩红的烟头处升腾而起，在车厢里蔓延。
杨晨吸了吸鼻子，眼睛里的那点儿水汽又被这烟气给熏了回去。乔帆的神情太淡然了，他要是小肚鸡肠的离别依依，自己都没脸看，总之以后还会见面的，到时候再请客吃饭赔不是算了。
“抽烟？”乔帆见杨晨盯着自己的手，把烟屁股咬着了嘴里，油门不减，就那么单手在怀里掏了起来。
杨晨倒不怎么抽烟，潜艇里抽烟太麻烦，就算有烟瘾的也得给憋没了，更何况原本就不抽的人。不过杨晨还是把烟接了过来，点燃了火放在了唇边，他把这种烟叫做“交际烟”，尤其是上级递的，他还是会客气地接过，然后嘛……话题也就出来了。
“去哪儿？”杨晨见乔帆将车开出了潜艇基地，疑惑。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乔帆用下巴指了指前方，“山丘背面，总舰后面。”
“船坞？”杨晨整个人坐直，眼睛贼亮贼亮地看着乔帆，“‘小战’已经来了！？”
“什么？”
“呃……”杨晨干巴巴地解释，“2000型弹道核潜艇。”
“你刚刚叫它什么？”
杨晨没吱声，他觉得这人绝对是故意的，没看到他尴尬的表情吗？
乔帆这次扭头看他，墨镜下的眼睛看不清楚，但是嘴角已经勾出了一个诡异弧度：“你喊它‘小战’？‘小战’是吧？行啊，没想到小杨同志还有一颗粉嫩嫩的少女心……”
杨晨扭头，看窗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耳朵红的滴血。
总舰的船坞就建在山丘的背后，占地极大，可以同时容纳五十六艘大型船只的停靠，自然也有潜艇船坞。
杨晨没有出航任务的时候每个月至少要去船坞四次，进行仪器检修，所以他对那里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就在那繁华之处的一角，他期待喜爱的“小战”正在孕育，直至诞生，而现在，他将要去拥抱它了。
乔帆将车最后开进了一处关卡重重、背山的建筑群，最后停在了一栋四层楼高的白色房屋前。这是很标准的海军式建筑，而且年份远比他之前居住的宿舍要新，明亮的窗户倒影出广场上飘荡的旗帜，一派“新”的气息。
杨晨推开了车门，眺望眼前一切。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他奋斗的地方。
“这是2000的科研基地，你的房间在307，从今天开始，没有假期，没有对外联系，直到我说ok，你都不能离开这里。”
杨晨迈出的脚步顿住，扭头看向乔帆，淡定点头：“是。”
乔帆墨镜上方的眉毛扬了扬，然后浅笑：“需要添置什么就去一楼找值日士兵。”
“谢谢。”
杨晨走到车后，打开了行李箱，迅速的将行李拿了下来，背上扛一个，怀里抱一个，还剩下一个，在他准备拎在手里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映入了眼帘。
杨晨抬头。
乔帆笑道：“我也要上去，顺手。”
“谢谢。”
“还有，我就住你隔壁，邻居。”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故事吧，发生的稍微再晚几年，我国现在的核潜艇对外公布的才到094的“晋级”，所以“小战”怕是要在七八年后才出生了。
“小战”的事儿在基地里是秘密，除了少数的那么几个人知道外，杨晨从没听人谈论过，所以他就更不提了。
赵艇长没特别招呼，可是作为集合我国高尖端科技为一体的核潜艇兵，杨晨的嘴巴素来极严，就连他父母也只知道他是个潜艇兵，却从不知道他在什么型号的艇上服役？平日里的任务又是什么？
可以说，只要关于核潜艇，在我国就是高度机密，就是最简单的声呐组登艇人数都是秘密，绝对不准外泄。
若是不小心说出去，查水表什么……都是小事了。
按理来说，杨晨对这事应该是习惯自然了，况且他本性就不多话，最喜欢做得事就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一处人少的地方看书，所以保密原则什么的本不该让他操心。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地有些熬不住了。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小战”的事儿一直没信，问赵艇长也只是一问三不知地摇头，至于那位乔少校从那天起就没见过人了，那他总不能去黄副司令那儿去打听消息吧？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个作死法儿。
眼瞅着又要到登艇的日子，杨晨如今正是期待新欢抛弃旧爱的渣时刻，便秘了几天，终于在一天午饭的时候，忍不住捞了乔帆艇上的人打听去向。
那哥们儿一摊手，副艇大人的动向，我到哪儿知道去啊？
杨晨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桌子，封子墨贱笑地凑过来：“哎呦喂，有奸.情啊！你什么时候勾.搭上那位的啊？这都发展到打听去向了啊？”
杨晨知道他贱嘴，笑笑就过了。
对话？
争辩？
这哥们儿越说越没谱，回头他都能够怀上孕，天上地下的一阵胡侃，京城里所谓的侃爷一个。
封子墨灵活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扒了一口烂肉豇豆，再塞上一口饭，喷着饭粒八卦了起来：“你问小乔同志啊，人贵人事忙，你有啥事，我给你打听去？”
“好好说话。”杨晨不在乎封子墨拿自己开玩笑，可是在部队里人名可不能乱喊，上下级的规矩铁般的硬，越是不熟悉越要注意称呼。
封子墨来回看一圈，嘻嘻地笑：“我听说乔副在张罗调艇的事儿，在总舰那边交接学习……”
杨晨诧异：“调艇？”
“好像有新艇要下来，咱们基地的明日之星不去，谁去？你啊？”
“……”
杨晨默了，不是他去不去的问题，就是他不明白了，这事儿不是秘密吗？他这当事人怎么还得从嘴上没门的封子墨口里听到消息？
果然……还是咱们“小战”威名远扬，不同凡响。
杨晨嘴角一勾，心里春花遍地开。
封子墨呲牙地看着杨晨又浪起来的表情，狠狠揉了下眼睛，再次不确定地问：“你真的快结婚了吧？”
杨晨嘴角牵出的弧度被瞬间拽回了原处，抬头，清清淡淡地看过去，认真地摇头：“没。”
封子墨盯着杨晨的脸看了好一会，含着筷子模糊地说了：“他们说这次来的艇好像是2000呢，你信吗？2000啊！据说水下噪声比欧美核潜艇115分贝的还要低啊！艇上的‘破浪3’可以打出两万公里，这他娘的就算不用突破第一岛链，也直打核心了啊！尼玛！这绝逼是咱们海军要翻身的节奏啊！”
“……嗯。”杨晨嘴角又开始勾，艳光四射，一想着以后自己就在那艇上，他忍不住。
封子墨也不知道是难得眼瞎了一次，还是懒得撩拨了，继续又说：“这么好的艇，要让老子上去了，果断在每个角落里尿一泼！”
“……”杨晨这次想了想，难得开口，“乔帆去艇上的事你听谁说的？”
“用得着听谁说吗？”封子墨翻白眼，“这基地里，最有资格上艇的就那么几个，巴拉来巴拉去地算，乔副都名列前茅，更何况他这段时间做事神秘兮兮，老往总舰那边走，有点儿脑袋的都能联系上不是？”
膝盖莫名中箭的杨晨默然。
“不过吧……”封子墨顿了顿，扬眉，“看起来他这次怕是要摘掉‘副’帽了，老艇长们大多快退休了，上面的意图也挺明显的，就是让他接班。当然，扶正他就得先结婚，安家乐业什么，你懂，所以我听说还有政委往他手里塞照片呢……哎，你说，他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连女朋友都没听过，你说他是不是内啥啊？”
杨晨抬头。
封子墨用手挡着嘴：“不举。”
杨晨脑内的神展开很自然的落在了乔帆的裆上，站着的弧度，坐着的弧度，脱下裤子后蔫了吧唧的弧度……
妈呀！好伤眼。
杨晨对自己的脑补跪拜，果断要地利特的干干净净才行。
第二天，消失许久的乔帆终于从总舰回来了，可惜那天正好轮到杨晨他们艇出航，这边进基地大门的时候，那边正往舰桥上蹦，错开了。
乔帆带了两个人回来，手上还提了一大堆的资料，挨个通知再次考核，一周下来，二次考核结束，有三个人没来，其中之一就是杨晨。
潜艇兵是技术兵种，不是谁都能替的，尤其杨晨这个岗位需要千挑万选才能定下，所以虽然没有进行过二次考核让乔帆很不爽，但也只能将就了。
所以。
等杨晨出完任务回来，迎接他的就是一纸调令。
接人的车就在楼下等着，驾驶位里坐着的就是那位不耐烦的狂用手指点方向盘，一脸入厕相的小乔少校。
杨晨走得真的是急匆匆，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和战友打，带着些必需品就冲进了车里。
乔帆一脚油门，帅气地将车开出了宿舍楼，杨晨回头看的时候，还能见到封子墨趴在三楼的阳台上那没心没肺的笑，特单纯，什么都不知道的目光。
杨晨摸了摸鼻子，眼眶有些热，心里揪着的难受，连再见都还没来得及说呢。
乔帆鼻梁上架着墨镜，撑在车窗上的手里夹着抽了一半的烟，白色的烟雾从猩红的烟头处升腾而起，在车厢里蔓延。
杨晨吸了吸鼻子，眼睛里的那点儿水汽又被这烟气给熏了回去。乔帆的神情太淡然了，他要是小肚鸡肠的离别依依，自己都没脸看，总之以后还会见面的，到时候再请客吃饭赔不是算了。
“抽烟？”乔帆见杨晨盯着自己的手，把烟屁股咬着了嘴里，油门不减，就那么单手在怀里掏了起来。
杨晨倒不怎么抽烟，潜艇里抽烟太麻烦，就算有烟瘾的也得给憋没了，更何况原本就不抽的人。不过杨晨还是把烟接了过来，点燃了火放在了唇边，他把这种烟叫做“交际烟”，尤其是上级递的，他还是会客气地接过，然后嘛……话题也就出来了。
“去哪儿？”杨晨见乔帆将车开出了潜艇基地，疑惑。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乔帆用下巴指了指前方，“山丘背面，总舰后面。”
“船坞？”杨晨整个人坐直，眼睛贼亮贼亮地看着乔帆，“‘小战’已经来了！？”
“什么？”
“呃……”杨晨干巴巴地解释，“2000型弹道核潜艇。”
“你刚刚叫它什么？”
杨晨没吱声，他觉得这人绝对是故意的，没看到他尴尬的表情吗？
乔帆这次扭头看他，墨镜下的眼睛看不清楚，但是嘴角已经勾出了一个诡异弧度：“你喊它‘小战’？‘小战’是吧？行啊，没想到小杨同志还有一颗粉嫩嫩的少女心……”
杨晨扭头，看窗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耳朵红的滴血。
总舰的船坞就建在山丘的背后，占地极大，可以同时容纳五十六艘大型船只的停靠，自然也有潜艇船坞。
杨晨没有出航任务的时候每个月至少要去船坞四次，进行仪器检修，所以他对那里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就在那繁华之处的一角，他期待喜爱的“小战”正在孕育，直至诞生，而现在，他将要去拥抱它了。
乔帆将车最后开进了一处关卡重重、背山的建筑群，最后停在了一栋四层楼高的白色房屋前。这是很标准的海军式建筑，而且年份远比他之前居住的宿舍要新，明亮的窗户倒影出广场上飘荡的旗帜，一派“新”的气息。
杨晨推开了车门，眺望眼前一切。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他奋斗的地方。
“这是2000的科研基地，你的房间在307，从今天开始，没有假期，没有对外联系，直到我说ok，你都不能离开这里。”
杨晨迈出的脚步顿住，扭头看向乔帆，淡定点头：“是。”
乔帆墨镜上方的眉毛扬了扬，然后浅笑：“需要添置什么就去一楼找值日士兵。”
“谢谢。”
杨晨走到车后，打开了行李箱，迅速的将行李拿了下来，背上扛一个，怀里抱一个，还剩下一个，在他准备拎在手里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映入了眼帘。
杨晨抬头。
乔帆笑道：“我也要上去，顺手。”
“谢谢。”
“还有，我就住你隔壁，邻居。”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故事吧，发生的稍微再晚几年，我国现在的核潜艇对外公布的才到094的“晋级”，所以“小战”怕是要在七八年后才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