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静的濮阳,暗里波涛汹涌。

    盛夏的夜晚,给予了劳作了一天,辛苦了一天的人带来了丝丝微凉。

    花繁歌站在窗子旁边伸伸懒腰,心里想着,这古代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今天太皇太后回宫,第一件事不是和南帝,贵妃她们共聚天伦。而是把花繁歌叫进宫去。站在太皇太后居住末央宫里,被太皇太后和几个太妃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看了无数次。弄到花繁歌走也不行,留又难受。就好像大白天被人扒光了一样。难受,可怕。

    太皇太后精神好,把花家祖宗八代都问了一遍。还差没问她花繁歌什么时候生小孩子。

    而林乾安却站在一旁傻笑。好像不关他的事。有一刻,花姑娘想要把林乾安按在地上狠狠的毒打一顿。你娘的,要不是因为他,我们花姑娘用得着被皇族那些娘娘们评头论足吗?这公平吗?花繁歌无数次在心里呐喊着,人一大家闺秀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居然要嫁给一个傻子,还要应付他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后妈,还有那些八杆子打不着一处的奶奶们。还有一个惹不得的祖奶奶。

    外面的知了不停的在鸣唱,像是在诉说着盛夏的闷热;又像是在诉说着濮阳明媚下那见不得光的肮脏,那平静湖面下的暗流溶动。

    花繁歌想起太皇太后那气势,那才是真真的叫不怒而威。南帝的帝皇之威是后天的,那么太皇太后那是天生的。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去他娘的思故乡。好好的做出这样悲伤的诗句干什么?”花繁歌怒骂。

    “看不出白痴加花痴的花繁歌也会作诗。”花繁歌的背后突然传来低哑的不男不女的声音。

    花繁歌转过身去,蒙面人有点失落。没有在自己期待下看到花繁歌吓坏了,惊怕的表情。

    “你是谁?”花繁歌带着警惕,沉思略道。

    “我是谁没关系。重要的是,今天我必须带走你。”蒙面人格格一笑“我不能让你嫁给他,不能让你坏了我的计划。”

    “就凭你。”

    “没错,就凭我。”蒙面人说完闪电般的略过。想要点花繁歌的穴道,她却没有想到花繁歌能瞬间的闪开。并狠狠的出手在她的背后一掌。蒙面人被花繁歌一掌打得背后发麻。“看不出你这个白痴还是有点用处的。可惜你遇上我。”蒙面人说完一挥衣袖。

    “你无耻。”花繁歌说完后就直直倒下去了。

    “对于你这样的人用点*散很正常。”蒙面人一把抱起花繁歌从窗子外面离开。她轻功极好,一下子消失在夜色当中。

    蒙面人算计好一切,她相信明天濮阳一定会大乱。未来的静安王妃居然在大婚前几天和前来参加静安王婚礼和六国大比拼的大成太子桜洛溪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驿站。到时候静安王府和南朝皇室一定会愤怒,这把怒火一定会烧到安平侯府。到时候花家上下将不能幸免。

    濮阳城东驿站住着昨天赶到的大成太子桜洛溪。

    城东驿站里建有巨大的池子,池子里的水都是从地底直接涌上来,冬暖夏凉。这里是前朝的楚王的行宫,这个池子叫碧玉池,据说是大宛时期的楚王为了心爱的王妃所建立的。现在南朝用来作为招待各国来使的驿站。里面陈设高雅,大气。完全不输于那些小国家的王宫。

    池中只穿着亵裤闭着眼睛在享受冰凉池水带来丝丝快感的男子看上去如天上神人,不食人间烟火。如天山雪莲,冰清玉洁。又宛如万年寒冰,冷酷无情。他是矛盾的结合体。他也是上帝的宠儿。他把人间的美好都集于一身。

    池子外两个太监抬着一个昏迷的女子进来。

    “本宫不是说过就算天塌下来都不准来打扰本宫的吗?你们两个最好给本宫一个理由。否则提头来见。”桜洛溪动也没有动一下,却像是长了多一双眼睛似的。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异动。

    两个太监一下子跪下去。战战兢兢的道:“回太子殿下,奴才们是给殿下送姑娘过来。”

    “本宫什么时候说要姑娘。马上给本宫滚出去。”

    “可这是上头交代必须要献给太子殿下的。要是殿下不接受。奴才回去肯定会没命的。”

    “放在那里。你们就马上滚出去。”要是以往桜洛溪会直接把人给轰出去。只是他刚刚抬起头来看到了太监抬着的女子腰间掉下来的那块紫色的玉。紫玉,他心里想着这个女子来头不小,九州里能佩戴紫玉的人不多。就是大成也没有几人有。这是有价无市的天下至宝。

    太监出去后他光裸着上身站起看着放在池子旁边的女子。不施粉黛却如出水芙蓉。他的脸在看到女子腰间玉佩刻着的字时越发的寒冷。他拿起玉佩,紫玉一面刻着林乾安,另一面刻着花繁歌。“还真是大方,居然把传说中的静安王未来王妃给本宫送来了。不过看着也不像外面所传的那么的不堪嘛。”

    池子外有人急急忙忙的走进来。看到眼前这画面连忙跪下。“主上,奴才该死。不该擅自离开,不该让那些个不知好歹的宫人进来。奴才这就把这姑娘送走。”

    “送走,送哪里?出了这个门,立马有人知道大名鼎鼎的静安王妃在本宫居住的驿站,在本宫洗澡的澡池。”桜洛溪没说一句都像鞭打着海奴的心。

    “她……她是静安王要娶的王妃?”海奴带着不确定的声音问。

    “还能假吗?”桜洛溪沉思片刻。“只是她中了*散。没有几个时辰不会醒来。”

    “怎么会这样的。”

    “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他们知道本宫居住在驿站,知道本宫这个时辰会在洗澡。对方摸清了本宫的习惯。所以才会设下这个局。也许是想要大成和南朝关系破裂,也许是希望花繁歌嫁不进静安王王府。总而言之,不管是那个理由,对方都低估本宫了。他不该只把花繁歌迷昏,应该把本宫也迷昏。这样孤男寡女在浴池里,而且全身*裸。傻子都知道在干什么,对方还是不够狠。”

    “可是主上,我们该怎么办。”

    桜洛溪看着花繁歌,“挺漂亮的一个女孩。”

    “可惜再漂亮有什么用。要嫁给静安王那样的人。”

    “海奴,本宫说过看人不能看表面。谁知道静安王是真的是傻子,还是只是他瞒天过海的计策。”

    “主上是怀疑静安王只是装疯卖傻。一切都只是迷惑别人的。”海奴从小跟着桜洛溪,对于帝王之术,权利之争,后宫阴暗多少也有体会。

    “好了,静安王是不是真的是傻子,本宫也管不着。你现在秘密去安平侯府找花子虞。就说本宫有礼物送给他。”

    花子虞到了驿馆的时候桜洛溪已经穿戴好坐在一边悠哉悠哉的喝茶了。

    “来,尝尝我自带的上等的‘云山顶雾’。”桜洛溪看到花子虞进来,不慌不忙的邀请到。他甚至只称呼自己为我,而不是本宫。这样熟络的称呼,他也只对花子虞一人而已。

    花子虞倒也不客气的坐下来。微微一笑:“你倒悠哉,只是不知道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会不会吃的下饭。”

    “我就是要他们吃不下,睡不着。这样,我才可以高枕无忧。”桜洛溪倒了一杯茶给花子虞“不过,恐怕你就有点睡不着了。”

    花子虞哦了一声:“这话从何说来。”

    “你看。”桜洛溪指着自己那床上还在昏迷的花繁歌道。他真的很期待花子虞愤怒的表情。

    “繁歌怎么会在你这里的。”花子虞果真是急切,但是却没有桜洛溪所想的震惊过后的愤怒。

    “有人把她抬过来侍候我的。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碰过她。”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妹妹的。”

    “她身上带着的紫玉。刻印有她和静安王的大名。要是这样我还认不出来,就真的是白痴了。”

    “没想到那些人的手居然伸到我安平侯府。看来他们真把我安平侯府的人当做是吃素的。”花子虞慢悠悠的道。冰冷的语气让人听了毛骨发麻。

    “那你想要怎么样的报酬。”花子虞看着这个认识多年,并且关系极好的朋友。在他看到自己的妹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想要全身而退,那就必须得桜洛溪答应。这个家伙是朋友归朋友,一旦能从任何人身上得到好处,他都不会放过。典型的钱寒。每每笑话他,他都会说大成国库空虚。作为大成储君,定当为大成未来着想。

    “很简单。你在大成家大业大。我有点害怕。要不你就把你在大成旗下所有的店铺转卖给我。”

    花子虞一个踉跄。大成有二十六个行省共七十二个州。要是都交出去,他不是大出血那么简单了,而是直接拿走了他五分之一的财产了。

    可是要是不肯,他深知桜洛溪的为人。与他无关的人,他不会肝胆相照,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留下繁歌,那么明天全濮阳乃至六国而来的大使都知道这件事。繁歌以后该如何自处。

    “一百万两黄金。我就答应你。”他的心在忍忍作痛。他的心血啊。

    “果然是奸商,一百万两,还是黄金。”

    “整个大成,我几百家店铺。一百万两黄金根本不算多。我总不能干亏本的生意,你的目的只是要把我从你们大成变相的赶出去。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总不能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成交。”桜洛溪沉吟片刻。

    “我真的是遇人不淑啊。好友居然把自己的手伸到我的口袋里了。”花三少爷做出一副悲哀的样子,一副受了无数委屈的样子。也只有在自己真正以心交心的胖友面前这两个六国的大人物才会露出自己在人前不敢,也不能露出的一面。这就是不平凡人的悲哀。他们却庆幸,因为他们有彼此。

    “好了,你该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早就是六国忌殆的人物了,你已经完全威胁到那些高官,甚至是各国帝皇了。你自己要小心点,早在不久之前我就接到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除了大成和南朝外的几个大国家都派出一流的高手暗杀你。据说南帝也有这个打算,只不过被我的人吹吹枕边风,又压下来了。”

    “他们还没有这个本事杀得了我,我保证要这些人有来无回。”

    “双拳难敌四手。你自己多加小心,好了,帮你妹妹解了*散,带走吧。”

    最后把花繁歌打扮成护卫的样子跟着花子虞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花繁歌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不男不女的人,有仇不报非女子。

    ------题外话------

    今天补回昨天的。明天早上十点前更。喜欢的就收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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