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明月几时有
仲秋之夜，明月初上。
天颂焚香祝祷之后，王后娘娘带着宫中诸位女子对月行完跪拜之礼，侍从们便摆上新鲜瓜果、斟满玉液琼浆。因拜月仪式只需女子参加，所以帝辛一贯是不出席的，仪式之后的夜宴之上也从不现身，说是不想扫了众人兴致，倒是武庚从小就随着王后娘娘与众人同乐，他生性浪漫，月华美人、舞影乐声都是他极爱的。子娇则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与伯邑考在一起，所以早就求了王后请伯邑考前来为众人吹奏乐曲，王后满口应允，请伯邑考与姬发兄弟二人一道前来玩乐。席上人声喧闹，笑语阵阵。
“妲己妹妹，蓉儿怎么没有来？那丫头素日是最喜欢热闹的。”王后向妲己问道。
“王后娘娘，我正要向您说这件事，您便问了。蓉儿这丫头准备了一首小曲要唱与咱们听，可要来的时候又害羞不肯出门，我劝不住她，只好自己先来了。”妲己笑道。
“到底是年纪小，面皮薄呢，我这就叫人去请她来，咱们好容易有这样的机会聚在一起，怎么能留她一个人在星云殿呆着呢。”王后说道。
“谢王后娘娘，不用麻烦了，蓉儿一定会来的。”妲己说完，抬眼往远处一看，惊喜道：“看，说着就来了！”
只见蓉儿双眸如水，俏脸似玉，轻移莲步，款款走来。她平日披散的长发全部绾了起来，束在头顶团成一个圆形发髻，水晶珠链缠绕在乌黑的发髻间，垂落于光洁的额头上，衬得蓉儿晶莹剔透，灵秀逼人。更让人称奇的是她身上所穿的荷花粉色衣裙，那是妲己亲手所制，船型衣领露出蓉儿精致的锁骨，修身剪裁勾勒出蓉儿纤细的腰身，层层堆叠的蓬蓬裙摆随着步履轻轻晃动，蓉儿双手轻提着裙摆，像童话中走出的小公主一般，纯洁高贵。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蓉儿脸色微红，轻咬着下唇，悄悄地扫视着周围的人，寻找着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此时伯邑考与姬发、武庚坐在一处，子娇也腻在伯邑考身边动也不动，蓉儿看到伯邑考时，伯邑考冲她微微一笑，目若星辰，齿如编贝，月光一般的清幽明朗，蓉儿再也移不开双眼，姬发却蓦地歪着脑袋凑到伯邑考面前眨着眼睛做了个鬼脸，惹得蓉儿莞尔一笑，匆忙转过头去，缓缓上前拜见王后娘娘。子娇自然是觉察到了蓉儿看伯邑考的眼神，心中立时燃起一团怒火，冷哼了一声，恨恨地说道：“一对狐狸精！”姬发听到后看了伯邑考一眼，伯邑考仍是正襟危坐，面色淡然，再看看另一旁的武庚，打从蓉儿出现，他的目光便紧紧追随着那抹荷花一样粉嫩的倩影，如痴如醉，姬发摇头轻叹了一声，兀自自斟自饮起来。
“蓉儿，听妲己妹妹说你要为大家唱首曲子，这便开始吧，大家都翘首以盼了。”姜王后笑盈盈地说道。
“是，王后娘娘，蓉儿献丑了。”蓉儿略有些腼腆地起身，俏生生地立在宴席中央，四下点头致意后，举首看了一眼当空的皓月，便轻启朱唇，缓缓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样一首清冷悠远，曲折沧桑的旷世词作，经由蓉儿这样一个纯真美好的少女用清脆娇美的声音婉转吟唱，更加令听者五内纠结，震撼不已，当蓉儿复又吟唱词的下阕时，瑛姬娘娘低下头悄悄拭泪，这席间，大概只有她最能明白“人有悲欢离合”的酸楚和“千里共婵娟”的祈盼吧。
一曲终了，蓉儿双手提起裙摆，行了一个屈膝礼，悄无声息的众人皆长出了一口气，纷纷叹道：“好曲子！”
“蓉儿，你唱的这首曲子如此新奇，歌词更是精妙，是从哪里学的？”王后娘娘问道。
“回王后娘娘的话，是姐姐教我唱的。”蓉儿答道。
“噢？妲己妹妹，这是你自己做的歌谣？”王后娘娘又问妲己。
“我哪里会做什么歌谣呢，这只是我们家乡的小曲儿，我也是偶然听到学会的。”妲己笑道。
“有这样的歌谣，可见你们的家乡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儿，难怪能生出你们这样一对天仙似的姐妹花呀~”杨娘娘急忙插嘴道，全然没顾到妲己与蓉儿不久前在战争中失去了家园和亲人，只想着卖乖耍嘴。
王后听她说完，便转过头去不做声，妲己不动声色地说道：“姐姐谬赞了。”然后便招呼蓉儿道：“蓉儿，你也累了，快来坐下，我给你留了你最爱吃的蜜桃。”
杨妃看自己的话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还以为是大家听了曲子心内悲戚之故，便眼珠一转，笑道：“蓉儿唱的曲子清雅的很，可一个人唱到底不够热闹，今日难得姐妹们聚在一处，还有西伯侯家的两位公子在，大家正该敞开了玩闹一回，才不辜负这月夜美景啊！”
“妹妹，你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我们听听。”王后说道。
“唉，我可是个俗人，就爱图个热闹，大家可不要笑话我。我当年在家乡时，每逢月圆之夜，我们寨子里的男男女女都聚在一起对歌，一问一答，一唱一和，妙趣横生，很是精彩呢~不如我们也试试！”杨娘娘兴致勃勃地说道。
“这个···若是他们几个孩子在一起玩闹一回倒也无妨，我们做长辈的就不太合适了吧。再说，我是从未学过这种···对歌，不知瑛姬妹妹你们可懂这个？”王后娘娘问道。
“这个妹妹确实也不曾学过。”瑛姬娘娘如实答道。
王后显然是觉得这种民间青年男女之间对歌传情的玩意儿难登大雅之堂，在座的都是贵族家的公子千金，对此也不甚熟悉，自然兴趣缺缺，杨妃看自己的提议无人响应，便垂下眉眼，讪讪地不作声了。
“王后娘娘，我这里倒有个比较简单的玩艺儿，谁都可以玩儿的。”伯邑考在众人的沉默中站起来，朗声说道。
“那快说来听听把。”王后笑道。
只见伯邑考从身后侍从的手中接过一只匣子，众人只道那里面装的是乐器，谁知匣子打开后，里面竟是各色的香袋。
众人看到都微微讶异，伯邑考端着匣子说道：“这只匣子是一修仙之人所赠，里面的每一个香袋里都有一方素锦，写着一句吉祥的话，另有一个锦囊，里面装着仙界才有的奇异种子，只要一位诚心的女子在子夜时分独自将其播种，并在播种之后轻声说出自己的夙愿，便可以如愿以偿。”
“这么灵验啊？”子娇站起来伸手便要抓匣子里的香袋，伯邑考闪身避开，说道：“子娇且慢，这香袋要在月圆之夜，由一名女子对着明月叩首三次，口中要念三遍‘月娘娘，拜三拜，佑我无忧亦无灾’，然后清水净手，蒙上双眼，从匣子中取出一个香袋来方才灵验。”
“哎哟，好麻烦啊。”子娇撅起了嘴巴。
“倒像是占卜，有点儿意思。”王后娘娘笑道。
“大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真能夙愿得偿？可不要戏耍大家。”瑛姬娘娘也说道。
“岂敢岂敢”伯邑考摇头道：“这当真是一得道仙人所赠，因今日有幸遇上各位娘娘，伯邑考才拿出来为各位娘娘祈福所用。”
“还有我呢，还有我呢~我也要一个！”子娇嚷嚷道。
“子娇你安静点，都说了只要是女子就可以。”王后问道。
“是啊是啊，蓉儿姑娘也要一个！”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蓉儿的武庚看蓉儿乖乖地坐着，忙开口替她讨这仙人所赠的香袋，说完就笑眯眯地看着蓉儿，亮晶晶的眼中有着热切的期盼。
听武庚这突兀的一声叫嚷，蓉儿吃惊地瞪圆着眼睛，樱唇微张，完全诧异了。
众人也窃窃笑着，唯有王后娘娘脸上有瞬间的不悦，随即便柔声说道：“蓉儿当然也有了，你这个做王子的，真真儿是万事都要操心啊，有责任感是好事，可你毕竟已经长成了大男人了，以后我们女人堆里的琐事，你还是少搅和进来吧。”
不想王后娘娘说的这番话，众人都附和着笑，武庚却还是痴痴地看着蓉儿，羞的蓉儿俏脸绯红，又羞又恼，想偷偷瞄一眼伯邑考，却刚好撞上武庚*辣的眼神，急忙又把头低上。
妲己看在眼中，不由地在心内暗暗苦道：自己或是为着林初的缘故也曾对伯邑考想入非非，不料豁出去的一回却被现实狠狠戳了几刀，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下场就是让自己千疮百孔不堪入目······自己已然如此，也没有什么指望了，但蓉儿却又机会和她钟情的伯邑考在一起啊，所以她为蓉儿裁衣，教她唱曲，盼着伯邑考能对她印象深刻甚至是产生好感，再由她向帝辛开口，赐给蓉儿和伯邑考一段姻缘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谁料想，这一番心思没有令伯邑考动容，却勾走了武庚这个小王子的魂魄。少男钟情，少女怀春，这是世间最纯粹美好疯狂热烈的感情，可又往往遭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现实，世间最令人无奈的事情也莫过于此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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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妹妹，蓉儿怎么没有来？那丫头素日是最喜欢热闹的。”王后向妲己问道。
“王后娘娘，我正要向您说这件事，您便问了。蓉儿这丫头准备了一首小曲要唱与咱们听，可要来的时候又害羞不肯出门，我劝不住她，只好自己先来了。”妲己笑道。
“到底是年纪小，面皮薄呢，我这就叫人去请她来，咱们好容易有这样的机会聚在一起，怎么能留她一个人在星云殿呆着呢。”王后说道。
“谢王后娘娘，不用麻烦了，蓉儿一定会来的。”妲己说完，抬眼往远处一看，惊喜道：“看，说着就来了！”
只见蓉儿双眸如水，俏脸似玉，轻移莲步，款款走来。她平日披散的长发全部绾了起来，束在头顶团成一个圆形发髻，水晶珠链缠绕在乌黑的发髻间，垂落于光洁的额头上，衬得蓉儿晶莹剔透，灵秀逼人。更让人称奇的是她身上所穿的荷花粉色衣裙，那是妲己亲手所制，船型衣领露出蓉儿精致的锁骨，修身剪裁勾勒出蓉儿纤细的腰身，层层堆叠的蓬蓬裙摆随着步履轻轻晃动，蓉儿双手轻提着裙摆，像童话中走出的小公主一般，纯洁高贵。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蓉儿脸色微红，轻咬着下唇，悄悄地扫视着周围的人，寻找着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此时伯邑考与姬发、武庚坐在一处，子娇也腻在伯邑考身边动也不动，蓉儿看到伯邑考时，伯邑考冲她微微一笑，目若星辰，齿如编贝，月光一般的清幽明朗，蓉儿再也移不开双眼，姬发却蓦地歪着脑袋凑到伯邑考面前眨着眼睛做了个鬼脸，惹得蓉儿莞尔一笑，匆忙转过头去，缓缓上前拜见王后娘娘。子娇自然是觉察到了蓉儿看伯邑考的眼神，心中立时燃起一团怒火，冷哼了一声，恨恨地说道：“一对狐狸精！”姬发听到后看了伯邑考一眼，伯邑考仍是正襟危坐，面色淡然，再看看另一旁的武庚，打从蓉儿出现，他的目光便紧紧追随着那抹荷花一样粉嫩的倩影，如痴如醉，姬发摇头轻叹了一声，兀自自斟自饮起来。
“蓉儿，听妲己妹妹说你要为大家唱首曲子，这便开始吧，大家都翘首以盼了。”姜王后笑盈盈地说道。
“是，王后娘娘，蓉儿献丑了。”蓉儿略有些腼腆地起身，俏生生地立在宴席中央，四下点头致意后，举首看了一眼当空的皓月，便轻启朱唇，缓缓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样一首清冷悠远，曲折沧桑的旷世词作，经由蓉儿这样一个纯真美好的少女用清脆娇美的声音婉转吟唱，更加令听者五内纠结，震撼不已，当蓉儿复又吟唱词的下阕时，瑛姬娘娘低下头悄悄拭泪，这席间，大概只有她最能明白“人有悲欢离合”的酸楚和“千里共婵娟”的祈盼吧。
一曲终了，蓉儿双手提起裙摆，行了一个屈膝礼，悄无声息的众人皆长出了一口气，纷纷叹道：“好曲子！”
“蓉儿，你唱的这首曲子如此新奇，歌词更是精妙，是从哪里学的？”王后娘娘问道。
“回王后娘娘的话，是姐姐教我唱的。”蓉儿答道。
“噢？妲己妹妹，这是你自己做的歌谣？”王后娘娘又问妲己。
“我哪里会做什么歌谣呢，这只是我们家乡的小曲儿，我也是偶然听到学会的。”妲己笑道。
“有这样的歌谣，可见你们的家乡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儿，难怪能生出你们这样一对天仙似的姐妹花呀~”杨娘娘急忙插嘴道，全然没顾到妲己与蓉儿不久前在战争中失去了家园和亲人，只想着卖乖耍嘴。
王后听她说完，便转过头去不做声，妲己不动声色地说道：“姐姐谬赞了。”然后便招呼蓉儿道：“蓉儿，你也累了，快来坐下，我给你留了你最爱吃的蜜桃。”
杨妃看自己的话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还以为是大家听了曲子心内悲戚之故，便眼珠一转，笑道：“蓉儿唱的曲子清雅的很，可一个人唱到底不够热闹，今日难得姐妹们聚在一处，还有西伯侯家的两位公子在，大家正该敞开了玩闹一回，才不辜负这月夜美景啊！”
“妹妹，你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我们听听。”王后说道。
“唉，我可是个俗人，就爱图个热闹，大家可不要笑话我。我当年在家乡时，每逢月圆之夜，我们寨子里的男男女女都聚在一起对歌，一问一答，一唱一和，妙趣横生，很是精彩呢~不如我们也试试！”杨娘娘兴致勃勃地说道。
“这个···若是他们几个孩子在一起玩闹一回倒也无妨，我们做长辈的就不太合适了吧。再说，我是从未学过这种···对歌，不知瑛姬妹妹你们可懂这个？”王后娘娘问道。
“这个妹妹确实也不曾学过。”瑛姬娘娘如实答道。
王后显然是觉得这种民间青年男女之间对歌传情的玩意儿难登大雅之堂，在座的都是贵族家的公子千金，对此也不甚熟悉，自然兴趣缺缺，杨妃看自己的提议无人响应，便垂下眉眼，讪讪地不作声了。
“王后娘娘，我这里倒有个比较简单的玩艺儿，谁都可以玩儿的。”伯邑考在众人的沉默中站起来，朗声说道。
“那快说来听听把。”王后笑道。
只见伯邑考从身后侍从的手中接过一只匣子，众人只道那里面装的是乐器，谁知匣子打开后，里面竟是各色的香袋。
众人看到都微微讶异，伯邑考端着匣子说道：“这只匣子是一修仙之人所赠，里面的每一个香袋里都有一方素锦，写着一句吉祥的话，另有一个锦囊，里面装着仙界才有的奇异种子，只要一位诚心的女子在子夜时分独自将其播种，并在播种之后轻声说出自己的夙愿，便可以如愿以偿。”
“这么灵验啊？”子娇站起来伸手便要抓匣子里的香袋，伯邑考闪身避开，说道：“子娇且慢，这香袋要在月圆之夜，由一名女子对着明月叩首三次，口中要念三遍‘月娘娘，拜三拜，佑我无忧亦无灾’，然后清水净手，蒙上双眼，从匣子中取出一个香袋来方才灵验。”
“哎哟，好麻烦啊。”子娇撅起了嘴巴。
“倒像是占卜，有点儿意思。”王后娘娘笑道。
“大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真能夙愿得偿？可不要戏耍大家。”瑛姬娘娘也说道。
“岂敢岂敢”伯邑考摇头道：“这当真是一得道仙人所赠，因今日有幸遇上各位娘娘，伯邑考才拿出来为各位娘娘祈福所用。”
“还有我呢，还有我呢~我也要一个！”子娇嚷嚷道。
“子娇你安静点，都说了只要是女子就可以。”王后问道。
“是啊是啊，蓉儿姑娘也要一个！”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蓉儿的武庚看蓉儿乖乖地坐着，忙开口替她讨这仙人所赠的香袋，说完就笑眯眯地看着蓉儿，亮晶晶的眼中有着热切的期盼。
听武庚这突兀的一声叫嚷，蓉儿吃惊地瞪圆着眼睛，樱唇微张，完全诧异了。
众人也窃窃笑着，唯有王后娘娘脸上有瞬间的不悦，随即便柔声说道：“蓉儿当然也有了，你这个做王子的，真真儿是万事都要操心啊，有责任感是好事，可你毕竟已经长成了大男人了，以后我们女人堆里的琐事，你还是少搅和进来吧。”
不想王后娘娘说的这番话，众人都附和着笑，武庚却还是痴痴地看着蓉儿，羞的蓉儿俏脸绯红，又羞又恼，想偷偷瞄一眼伯邑考，却刚好撞上武庚*辣的眼神，急忙又把头低上。
妲己看在眼中，不由地在心内暗暗苦道：自己或是为着林初的缘故也曾对伯邑考想入非非，不料豁出去的一回却被现实狠狠戳了几刀，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下场就是让自己千疮百孔不堪入目······自己已然如此，也没有什么指望了，但蓉儿却又机会和她钟情的伯邑考在一起啊，所以她为蓉儿裁衣，教她唱曲，盼着伯邑考能对她印象深刻甚至是产生好感，再由她向帝辛开口，赐给蓉儿和伯邑考一段姻缘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谁料想，这一番心思没有令伯邑考动容，却勾走了武庚这个小王子的魂魄。少男钟情，少女怀春，这是世间最纯粹美好疯狂热烈的感情，可又往往遭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现实，世间最令人无奈的事情也莫过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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