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在吗?”屋外年轻女声娇娇而起,屋内谢容一言不发,用着杀人的眼光直直的望着处月漠龙。

    “我也不知是谁。”处月漠龙剑眉凝着,他已经许久没有回家了,也没人跟他提起过,或者有人提过他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表哥?”仍然不死心的敲着。

    “不去开门?”床上谢容与处月漠龙两眼对视着,眼神之中问着到底惹了多少桃花。

    “小姐。”此时下人们匆匆上前,终于将其敲门声拦下。

    “少将军刚回来,许是休息了。”

    “可我还从未见过表哥,想见上一面。”委委屈屈的声音传出。

    “我真没见过。”处月漠龙适时在其后补上一句。

    “小姐不急一时,今晚用餐便会见上了。”那下人低声宽劝着,若是少将军想开门早在她敲第一下就开了,拖到现在都没开,想来是不想见的,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要宽慰着小姐离开了,莫要打扰到少将军了。

    “那好吧!”极不情愿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见到一个倩影从墙上划过,婀娜多姿的缓缓的离开了。

    “你家里一共有几口人?”处月漠龙想站起来,瞬间又被谢容扯着贴了下来,迎面对上一双恼气的黑眸。

    “没完没了的折腾我可受不了。”今天这样的情况看在是他父亲的份上,她可以忍了,但是,这可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她都忍的,她谢容脾气一向很大,只能是她去嚣张别人,别人休想在她头上动土。

    “不会,有人敢不听阿容的话,就地解决。”处月漠龙握着她的手轻轻一笑,宠溺道。

    “啧!”唇角高高扬起,谢容语气傲骄,眉眼如丝的望着他。

    “不是说有事?还不走?”

    “嗯,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回来。”处月漠龙轻轻盖好被子,才转身走出来。

    “吱!”的一声,房门被缓缓的关上,室内顿时一片安静,床上谢容藏身于被子之下,睁着如墨的眸子,慢慢的温热之后又转冷漠,情绪起伏波动着,明知道随他回来必然的会碰上这些事的,却控制不住的和他一道回来。

    唉!长路漫漫兮,渺渺无期乎?

    谢容辗转反侧,最后长叹一声拿被子蒙住昏沉的脑袋睡了过去,想不通的问题留给时间吧,指不定以后的谢容就知道怎么解决了。

    ……

    “阿容,起来吃饭了。”黄昏之时,处月漠龙果真回来了。

    “嗯?”被角下微微露出一点脸蛋。

    “用膳了。”大手抚上粉嫩的脸上,带着外面的凉意,惊的谢容瞬间瞪大眼睛。

    “冷!”谢容低喃一声又往被子下躲去,本来起床气就大,加上天冷一但睡暖和就完全不想起来了。

    “我不吃了,明天早上在一起吃吧。”反正她人在他家也逃不走。

    “我抱你过去。”处月漠龙整个人半压上来,一双手隔着被子就要去抱。

    “处月漠龙。”身体离开床的瞬间,谢容恼了,睁开眼对上他认真的眼光,气息顿时压了下去。

    “你的家宴,我去干嘛。”谢容喃喃着。闻言,处月漠龙脚步一顿,‘碰’的一声,直接将她抛回床上。

    “哎哟。”谢容眼前一黑,背上一痛,瞬间全身一凉,再抬头身上的被子已经被甩到边上,对上处月漠龙那幽黑的眼睛,心脏一震狠狠的收缩着,赶紧开口示弱。

    “我去,真的去。”

    “嘶!”腰带被他瞬间扯断了,露出里面松垮的肚兜,处月漠龙丝毫不打算就此罢手。

    “要吃饭了,你别冲动,没衣服了,别脱了……冷……好冷……,痒,松手……好痒。”谢容挣扎之下,身上衣服一件件被剥落,眼见着只剩下肚兜了,处月漠龙不知从何处抽出一件衣服,直接往她身上穿去,再拿出新衣一件件穿上,本来紧张的谢容瞬间就不动了。

    他不是生气,不是要强迫她做什么,他是在为她换衣服……

    溜溜直转的眸子突然停了下来望着眼前的男人,身上已经穿上最后的外袍,一件有鱼水浮图的天蚕彩织白袍,极之罕见且极之合体,仿佛这衣服就是为她量身定作的。

    “哪来的?”谢容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白狐绒上,不说整个晋国也没有几件,当初她在江陵千方百计的也才弄到一条,难道他半日就能弄到一条?

    “起来。”处月漠龙将衣服披到她肩上,直接道。

    “你生气了?”前科在此,与其等他硬来还不如乖乖的做,谢容挺着小腰板,如玉的容颜无邪天真的望着他,十六岁的脸上还有着幼稚的神色,配上一双充满灵性的眸子,那模样那神气,便是犯下了天大的罪,也让人愿意原谅她的不是。

    “要记住你是我妻子,我的家宴也是你的家宴。”处月漠龙语气霸道肯定,目光炽热非常,手上细心的系好带子,搂着粉雕玉琢的谢容,若她再如此渭径分明,他不介意以实际行动来证明。

    “嘶~好冷。”房门打开瞬间一股冷风吹入,谢容打了一哆嗦,房内温度适宜,门外已经凯凯白雪了,后知后觉的谢容才发现房内四周生着碳炉,温度远高于室外。

    “好啦!不是说要本公子去么?赏脸去一次好了。”绒绒白毛之上露着一张肌肤如玉的脸,如莲似冰的白衣少年站在白雪之中,回道傲骄之极的对上身后的男人。

    明明听到他的话,却不回应不答复装着没听见一般,处月漠龙眉眼深幽如旋涡,直接大步向前紧紧的扣着她腰身,一蓝一白互相交融搭配,衬的谢容越发的娇小盈人。

    “你家挺小的。”两人由左转出,走上长廊,两侧本有一个池塘的,如今也被冰封住了,整个环境布置上看起来很是简单,建筑格局也很是普通,冰雪封天之下显的格外狭小,完全无法与大家庭院相提并论,说句实在的感觉上还没江陵城主府一半的好,小门小户完全不像是一国大将军居住的地方,奢华享受习惯了的谢容,对于这种只能称得上普通的庭院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也是你的家。”惩罚性的伸手捏着她鼻尖,对于她漫散疏离的态度不满。

    “到了,到了。”谢容双手急忙护着鼻尖。

    “嗯?到哪?”处月漠龙下巴靠近,说话的嘴巴完全的碰到她的耳朵,等说完之时直接的咬了上去,暖味之极的添了添。

    “咳!咳!咳!”就在此时,一道突兀的声音传出,谁敢打扰他们?两人扭头一看,穿着深蓝之衣,独臂中年人站在他们正对面的不远处,对着这两个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旁若无人的后辈,冷冷的瞪眼扫射的他们。

    “父亲。”处月漠龙微微的侧过头,挺直脖子望着其父。

    “哼!”目光望着雄雌莫辩美如晶莹宝玉的谢容,再望着自己那抱着别人不放手的浑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样,怒从心来,顿时冷冷一哼,甩袖先一步往厅内走出。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谢容望向处月漠龙,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要去摸清楚他父亲才行。

    “沙陀虚图。”大手宽慰的摸着她发顶,两人相拥着随着沙陀虚图往正厅之内走去,入门便是一处山水画的屏风,屏风后面是一张圆形的饭桌,椅子皆是四角方形坐位靠背处半弧着,上刻有莲花图案,在这晋国之内连简单的椅子都可以看出少数民族与汉族交融的痕迹,汉人一般都是跪坐盘坐的,他们这里却已经融合了少数民族的四角椅子,甚至代表佛教的莲花都已经出现在这椅子上了,看来在这晋国佛教的传播更胜于吴国。

    主位之上沙陀虚图正坐着,两人相入内同一右侧坐在沙陀虚图的下方处,三人互不相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沙沙~!”就在此时内门的珠帘摇曳,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缓缓走出,身穿着轻纱彩丝绒,衬托着那妙龄身材纤细柔软,每走一步身上的牡丹花随时都要开放一般,摇曳生姿盈盈动人,鹅脸丰润饱满,挺直的鼻子,一双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眸子,神秘幽远,叫人一看便失了魂。

    好美~!

    谢容抬头的瞬间就看直了眼睛了,以为谢云那江陵一支花已经是绝美了,放在这女人面前一比,简单就是绿叶衬红花,瞬间就歇菜了。

    “彩珠来晚了。”少女抿嘴娇羞一笑,霎时万亩牡丹开,四处春风来。谢容只觉得眼前一花瞬间就黑了,处月漠龙对于她的失态直接用手去挡住,这女人还没有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了?竟然对着一个女人流口水。

    “姑舅,表哥。”彩珠走上前来,轻声细语的对两人打招呼。

    “坐吧。”沙陀虚图脸色转柔,点头道。

    按理说她应该在后院独自用餐的,毕竟她是一女流之辈,然而沙陀一族长年在外行军打战,对于这些规矩几乎没有讲究,再者处月漠龙又是失踪如此之久才回来,加上又还从未见过这远方而来的表妹,一起用餐是必然的。

    “是你母亲那边的?”谢容余光望向对向,啧啧,吃饭都如此温柔优雅,难道是来自于高丽的美人?

    “嗯!”处月漠龙轻轻点头,据闻跟他母亲长的有些相似,只是他从不曾见过母亲,并不清楚,不过他父亲如此宽留一住就三年的情况来看,只怕真是有些相似的。

    “用膳吧。”沙陀虚图冷冷的扫视着处月漠龙开口道。

    “是。”处月漠龙头点,几个人齐齐拿起筷子,却也不见谁讲话,沙陀虚图冷着一张脸,而处月漠龙神色也与之相关无异,谢容什么都不想讲,而对面的美人彩珠在一众男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她怎么敢失礼说话?

    阔别了三年的首次家庭用餐,吃的头发落地有声,碗筷互相打架,再就是几人呼吸的声音,安静到了极限。

    ------题外话------

    我知道不止我一个人是要上班还坚持写文的,但是我上班的地方没有电脑,每天都要拿一个笔记本出去,有时间的时候就写在本子上,晚上回来才能打到电脑上,虽然我写的慢更新不及时,但是我问心无愧了,因为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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