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沈明嫣姣好的面容布满不可置信,她心里很清楚,除了随身空间这个不能为外人道的砝码,她如今能拿得出手的最重的就是这‘贵不可言’的命格。

    但是现在沈厚德却告诉她,这个砝码几乎弄的外人皆知,就算不知道到底是谁,可沈明嫣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个秀女就是她,她本来是想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将这件事暴出去的,可外界却打乱了她的计划。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明嫣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问道:“父亲,这流言是什么时候流传起来的?”

    沈厚德反问:“不是你自己透露的吗?”看到沈明嫣的反应也知道他的猜想是不对的了,沈厚德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搓了搓手掌,“既然不是你,那这件事可就奇怪了?我也是最近才听到这条流言的,打听一番才知道早些日子就私下流传了,大概是在你受伤之后。”

    又有些不满:“你救景亲王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招惹上了景亲王?”

    沈明嫣被沈厚德的质问有些不悦,可她没有表现出来,蹙眉:“这条流言难道是特意针对我来的?不可能,这件事当初也只有元通大师、我还有司琴知晓,后来又告诉了父亲。”

    说到这里,沈明嫣看向沈厚德,犹豫一下才道:“难道父亲?”

    沈厚德啪了下桌子:“难道你以为是我泄露了不成?”对沈明嫣的怀疑很不满。

    沈明嫣攥了下帕子,赔笑道:“父亲哪儿的话,我只是在想这流言到底是谁放出来的,目的又是为何?”皱眉,“现在这样的流言对我实在是弊大于利。”想到这里沈明嫣不由挫败不已,她努力了这么久,司琴死了,姨娘也被软禁了,可不想功败垂成!到底是谁在特意针对她?

    沈明嫣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明秀,不管明秀到底是不是和她一样同为穿越女,就算沈明嫣拿不准,可她能肯定现在的明秀绝对不是以前那个蠢笨不堪的她了。而这转变应该是从四月时明秀被沈厚德打了一巴掌后,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沈明嫣定然不会出那个损点子,为自己招来个程咬金。

    明秀坏了她多少好事,给她使了多少绊子,沈明嫣不去细想都觉得数不清,而且就连在木兰围场时她都能化险为夷,让她功亏一篑,甚至偷鸡不成蚀把米。再说,明秀现在越来越明晃晃的表达对她的不待见,冷嘲热讽自不必说,沈明嫣都怀疑她从木兰围场回来时突然发胖都与明秀有关,还有那屈辱的几巴掌,沈明嫣对明秀算是恨到骨头里去了。

    所以头一个就怀疑明秀,可沈明嫣仔细想想,关于她命格的事知道的人甚少,关键是明秀是怎么知道的?她不可能未卜先知,再说了也没见明秀私下里‘招兵买马’,有能量搞出这么大阵仗。

    沈明嫣又想到司琴,当时元通大师给她批命时,司琴是在场的,可如今司琴在木兰围场就牺牲了,难不成是司琴泄密了,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又把这件事泄露给谁了?那背后人的阴谋到底是要干什么?

    沈明嫣似乎笃定了这件事是在司琴那边出了岔子,当下却不是想到底是谁泄密的,却是这件事到底怎么办?

    沈明嫣抬头看略带不耐烦的沈厚德,抿了抿樱般的嘴唇儿,“父亲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弄明白幕后人这么做的用意?我觉得最开始传出这条流言的很有可能是熟识的人,他既然能知道我的命格,又为何不把我名字传出去,这很值得怀疑。”

    “说来说去,你这是怀疑是有人泄密了?”

    沈明嫣点了点头,然后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同沈厚德说:“父亲,你现在站队了吗?”

    沈厚德一凛,突然不明白为何沈明嫣会提出这个问题,尽管这不是一个女人该问的,却还是愿意同沈明嫣说,毕竟这个女儿确实与众不同,会谋划,朝她比划了三根手指,是太子。

    沈明嫣却摇摇头,笃定道:“虽然太子继位乃是正统,可父亲你想想本朝以来能登上皇位的有几个是正统继承的。更不用说几个皇子都不是没有野心和能力之辈,不说别的,就是信亲王和景亲王都有赫赫军功在身,而太子地位不稳,想把他下拉马的人太多了,若是站错了队,日后有很大可能被牵连,是以父亲还是谨慎些为好,最起码不要急着站队。”

    沈厚德没想到沈明嫣竟然说出这番话来,诧异道:“听你的意思,你有人选了吗?这可不是儿戏,如果一个不妥,咱们沈府很有可能受牵连,也有可能两面讨不了好。”

    “父亲相信女儿吧?我什么时候害我父亲,虽说父亲质疑我,可父亲不免再考虑一段时间。试想如果我们成功了呢,不仅会有从龙之功,到时候升官进爵,而我也有我的野心,到时候成为高高在上的凤凰,也可庇佑咱们家,现如今哥哥已经中了举,到那时父亲还愁咱们家不能再进一步光耀门楣,让宗族刮目相看么?”沈明嫣款款道来,还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不由得让人信服。

    沈厚德也有些激动和兴奋,比起其他人,他自然是比较了解沈明嫣的,不说其他的,就是现在他俨然是朝堂上的新贵,别人的巴结和谄媚,还有本族的拉拢都让他自得。嘴唇因为兴奋嗡动:“那你看好的是?”

    沈明嫣沾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几下,沈厚德有些了然:“怪不得你,想想他倒是极得皇上看重,母妃有贵为贵妃,这事再让我考虑考虑。”

    沈明嫣似乎不觉得沈厚德会拒绝她滇议,听了这话也也不恼,点了点头:“此事重大,父亲周全考虑是应该的。”状似不经意的说起:“作为沈家的姑娘,为咱们家添砖加瓦都是应该的,只女儿觉得明秀似乎不大情愿参加选秀,虽说她年纪尚幼,可若是到时出了什么岔子,连累的可是咱们家其他女孩儿。”

    沈厚德冷哼一声,不耐烦道:“她我是管不了,若不是碍着她舅舅,真不该这么惯着她。就她那样的脾性,被摞了牌子才好,也省得日后给咱们家抹黑。”

    沈明嫣眼神微动,葱白的手指摩挲杯沿,笑道:“听说陆表哥尚未定亲,想来陆表哥的年纪也不小了呢。”

    沈厚德眼珠子略动动,不知在想什么。

    等沈厚德离开,桌子上的水迹被沈明嫣涂开,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管如何,这条流言有利有弊,她不能坐以待毙。明秀,她不打算再和她对上了,就算是穿越女又如何,在这里她才是女主角,日后母仪天下的是她。至于明秀,嫁给陆旭尧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这年头表兄妹婚嫁很正常呢。

    只可惜沈明嫣忘了这后宅之事还是女人们在管,她在年前根本就没机会出门,就算有下帖子邀请的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这个还在养伤的庶女。

    相对的,明秀‘安分’多了。

    绣凤和拂柳暗自纳罕,明秀如今足不出户,整日窝在暖炕上,要么是看书,要么是写写画画,安分的有些不平常。

    不知不觉间,除夕到了,团圆饭是少不了的。明秀到上房的时候,沈明嫣依旧像往常那般亲热的想去拉明秀的手,明秀这次没松开,在沈明嫣愣神时,手腕如蛇般缠绕上沈明嫣的胳膊,错开众人的视线,玫瑰的嘴唇缓缓靠在沈明嫣的耳旁,吐气如兰,身上的玫瑰花味让沈明嫣觉得刺鼻,明秀冰凉的手指就像是蛇一般让她觉得恶心,偏偏在众人看来还是一副姐妹好的画面,她挣脱不开!

    本以为明秀会说什么话,可她说出的话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二姐,新年快乐。”缱绻的让沈明嫣觉得恶心难受,明秀咯咯的笑起来,看向沈明嫣的眼神带着轻浮和不屑,黏腻的笑声,讨厌的视线,亲昵的动作,让沈明嫣然深刻感受到来自明秀的恶意。

    就在沈明嫣要动作时,明秀却快一步的放开她,略带嘲弄的低声说道:“二姐难道还想再来一回诬陷的戏码?太老套了。”

    快一步往屋走,给座上的沈母、沈厚德和沈夫人拜年,沈母和沈夫人一如既往的慈爱,沈厚德一如既往的没好气,明秀在意吗?她才不在意。

    沈明秀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得到父亲疼爱的沈明秀了,沈厚德再偏心再冷落也激不起她任何反应,顶多就是在心里吐槽一番,腹诽一番。

    看着沈夫人对沈明翰殷切的嘱咐模样,沈母对儿孙们慈爱一视同仁的模样,沈明雅对沈明嫣明明恨得要死,却亲密姐妹的模样。明秀感叹,后院的女人都是天生的戏子。

    明秀突然想叶子睿了,想老爹和妖孽二哥,想她原本的家人,想她的队友,想陆旭尧和陆舅舅。

    沈母和沈夫人早早离席,沈厚德和沈明翰父子去外院守岁,留下三姐妹。遮起满眼的凉薄,明秀闷头喝了一杯酒。

    沈明雅在明秀想倒第二杯的时候,连忙止住了,关怀道:“今儿的酒有些烈,你年纪还小,不易多吃,你要是想喝,我让他们准备葡萄酒来,这酒儿甜滋滋的,正适合姑娘家喝。”

    对上明秀的神情,却有一瞬间怔忪了,明秀紧抿双唇,眸底不自觉地流露出的冰冷与坚韧,一点都不像姑娘家该有的眼神,整个人已然游离在富贵喧嚣之外,如同置身之外的外人,冷眼看他们喧闹。甚至明秀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眉间染上了冷清,双眸里的热量渐渐散去,划出清冷的波涛,一点点的降低温度,直至结冰。尽管明秀穿着热烈的海棠红,满目珠翠是说不尽的富贵风流气象。

    明秀稍微回神,对上沈明雅略带诧异的眼神,眉眼弯弯,波光潋滟,清亮逼人,似乎刚才露出冰冷神色的不是她一般,演戏谁都爱啊,欢喜道:“好啊,还是大姐最好了。”

    沈明雅浅笑,余光瞧到了眉眼精致的沈明嫣,不得不承认,沈明嫣是三姐妹中生的最漂亮的一个,两弯远山眉,红唇雪肤,风姿天成,隐约间已有了国色。若非是个绝色,怎么能够迷得见识过女人无数的润郡王和景亲王神魂颠倒,甚至不惜兄弟刀剑相向呢。

    只可惜了这般绝色,造孽。

    沈明嫣嫣然一笑,问道:“这葡萄酒从哪儿来的?”

    沈明雅依旧优雅,回道:“洋人们的玩意儿,图个新奇罢了。”

    沈明嫣点头,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明秀正同绣凤嘱咐:“去拿几个玻璃杯来。”突然听到沈明嫣又在吟诗,心想又多了一个谈资了,沈明雅抿唇道:“诗是好诗,只除夕之夜,团圆时日随口吟唱的诗词太过悲壮了些,意境不好。说来我觉得二妹似乎对军中之景颇有见解,还记得木兰围场时明嫣一首《精忠报国》可以说是荡气回肠,其中气魄丝毫不输男儿。看来明嫣的才女之名果然不假,不管是凄凉悲戚的诗,含情缱绻的词,还是大气悲壮的诗歌,都能驾驭呢。”

    明秀略微诧异的瞧了沈明雅一眼,毕竟往常这种专业讽刺沈明嫣三十年的活应该是她来干才是,沈明雅不显山不露水,怎么这时候?难道是忍不住了,还有沈明嫣是想看她听到这首剽窃的诗词有什么异样吗?嘿嘿,宅斗啊拼的就是演技。

    沦落成专业捧哏三十年的明秀接话,笑眯眯道:“听二姐刚才出口成章,不如在这新春佳节来临之际,来一首喜庆的符合意境的诗词来听听么?”

    沈明雅点头附和:“说的是呢,以往也没注意,现在想想才发现,明嫣诗词锦绣脱口而出,颇有灵气,就是魏姑娘也是甘拜下风,明秀这个提议不错,正好也给咱们的团圆饭增加喜庆,何乐而不为呢。”

    后路都给堵死了,沈明嫣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要说描写春节除夕的诗词也不是没有,可关键是沈明嫣记住的诗词都是那些经典的脍炙人口的诗词,一时竟然想不起有那首描写春节除夕的诗词。

    沈明雅倒也不急,而明秀优雅的端着酒杯,向内微微倾斜,又顺时针晃了晃,再嗅一嗅,呷一口,味道还真不赖。专注剽窃诗词三十年的沈明嫣没有注意到明秀,人家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正好外面有爆竹声响起,沈明嫣眼前一亮,矜持道:“大姐和明秀缪赞了,说起这除夕守岁来,我正好有一首诗来描绘。”

    “爆竹声中辞旧岁,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感谢爆竹。

    感谢王安石。

    感谢架空历史。

    明秀放下酒杯,听沈明雅的夸赞,沈明嫣谦虚的回应,啊勒勒,好一个除夕守岁日。

    沈明嫣拿过玻璃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抿唇笑道:“不知明秀从哪儿得来这精巧的玻璃杯?”

    明秀专注的喝酒,似乎没听到沈明嫣的问话,倒是沈明雅开口:“都说明嫣博闻强识,如今我也算见识到了,这玻璃杯才得来,外头都是极少的,没想到明嫣竟然也识得,倒显得我孤陋寡闻了。”

    感觉到沈明雅话中有话,沈明嫣嘴角一僵,勉强笑道:“只是刚才听明秀同她的丫鬟说起来,我才知道的,看着挺精巧的。”

    “是吗?”明秀插话,笑盈盈:“就算你再怎么夸赞,我也不会给你的,二姐什么都有,也不会稀罕这么个玻璃杯,更不会厚颜无耻的来抢我的东西吧?”

    沈明嫣还没开口,沈明雅就斥道:“明秀怎么说话呢?明嫣你素来善良大度,就别跟明秀她一般见识。”

    明秀嘟嘴,嘟囔:“本来就是嘛,她向来都这样,我哪里说错了。”

    沈明雅关切道:“可是多喝了些,有些醉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明秀嘿嘿一笑:“大姐懂什么,我这叫酒后吐真言,平常我才不敢说呢,万一她告诉父亲,我又免不了一顿训斥,人家可厉害着呢。”绣凤在后面眼观鼻鼻观心,心想姑娘这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沈明雅安慰道:“行啦,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看着呢,谁敢抢你的东西去,都是你的,没谁厚脸皮的来抢你的。”

    沈明嫣被她们俩一唱一和挤兑着气得不轻,将玻璃杯放下,强笑道:“看来明秀真的对我是积怨已深,就是喝醉了还在怨我呢,可真是我的不是了,可也奇怪了,我竟是不知道我哪里得罪过她了,竟然这般诬赖我。”

    明秀又喝了一杯葡萄酒,凤眼微挑,眼波流转,眸横秋水:“二姐这个磨人的小妖精,颠倒黑白,不,是颠倒众生,我等所不及焉。”

    沈明雅嘴角抽抽。

    沈明嫣恶心想吐。

    明秀咧开嘴,露出有些尖刻的虎牙,衬着如血般的葡萄酒,在对面的沈明嫣看来却是十分妖异和魅惑,不由开口:“你?”

    吸血鬼?!

    明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沾到的红酒,眼神迷离,眼尾稍向上翘,似乎真的醉了,“人至贱则无敌,我和大姐敬如白莲花般纯洁美好的二姐,祝二姐一如既往的善良大度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不要再把这种纯洁美好用来普度我就更好了。”

    沈明雅嘴角急速抽搐。

    沈明嫣额头青筋微凸。

    善良美好纯洁的沈明嫣你好,宽厚低调隐忍的白莲花再见。

    爆竹声声除旧岁的除夕你好,春风送暖入屠苏的除夕再见。

    正是今年风景美的春节你好,千红万紫报春光的春节初见。

    在新的一年里成功恶心到了沈明嫣,祝福你接下来的一年都如此哟呼。明秀还真有些醉了,被绣凤和拂柳搀扶着回去,再然后洗漱沐浴全程伺候,等把明秀搀到床上,俩人都累的不轻,给明秀盖上被子,才被小丫头邀着出去吃酒看热闹。

    “咔嚓”的声音响起,夜半偷香的人来了。

    叶子睿这事儿早就熟练了,只有开窗户时有轻微的响动,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来,在熏笼旁烤了一会儿祛了寒气,才走到床边,然后对上一双清亮有神的眼睛。

    有一点被吓到了。

    可下一秒就是惊呆了,明秀小脸红润润的,眼尾上扬,噙着水汽,微张的嘴唇水水润润的,扑过来搂着叶子睿的腰,软软糯糯:“叶大校,你来啦。”

    叶子睿凑过去闻了闻,明秀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香甜的酒气,还有玫瑰花味,眼神迷离,勾着媚藏着娇,再往下看,水绿色的睡衫如同波澜般扑洒在被褥上,这副模样真真魅死个人。

    “喝醉了?”

    “才没呢,谁、谁喝醉啦。”

    “嗯,没喝醉。”

    “就是就是,人家才没有喝醉呢。”

    叶子睿眼眸幽深,粗粝的手指摩挲着那红润的嫩唇,平常明秀就算撒娇也不会有这般娇态,她肯定会说这矫情的,完全没料到这妞妞喝醉后会是这般魅,这般娇,这般勾人。

    下一刻叶子睿整个人都不好了,的舌尖儿舔舐着指尖,眼神迷离,一会儿却是皱着眉:“不好吃。”还狠狠的磨了磨牙,叶子睿紧紧抿着嘴唇,也顾不上手指帝痛,低头狠狠啃上她的嫩唇,狠狠的嘬了一通,明秀疼的不行,扭着身子一边喊疼,一边挣扎,拍打着叶子睿的胸膛。

    “你亲疼我了。”语气里带着控诉,眼睛一眨,眼看泪水都要出来了,衬着娇娃越发霹雳,嘟着嘴唇,有点红肿,配上她控诉的眼神,桃花般娇艳的脸颊。

    叶子睿手上一用力,将人拉入怀中,抱个结实,贴着脸颊,眼眸一黯,又要亲嘴儿,这难得的机会啊。

    明秀忙遮住嘴,娇气的不行:“不给亲,不给亲,坏蛋。”真是让人心痒个不行。

    这可真是醉了,不知道明儿醒来后这姑娘知道自己醉后是这么个娇态,会哭死吧,顺便还会把他折磨一番。不过,那都是明天的事了,现在嘛总得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才不枉他劳苦将事情处理完,抹黑过来等了大半个时辰。

    这会儿轻柔了,如同羽毛轻轻挠过痒处,轻柔凋吻,轻柔的吮吸,舌头纠缠在一块儿,呼吸都变得轻柔而急促起来。

    怪你过分轻柔,明秀主动缠上叶子睿的脖子,主动送上的舌儿,主动勾唇吮吸,把新鲜又嫩爽的羊肉送入了狼口哟。

    在这新春佳节来临之际,叶子睿守岁得到了亲着亲着就睡过去的媳妇一枚儿,还有凉茶两杯,黑眼圈两枚儿。至于明秀,希望她明天醒来不要选择性的失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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