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止境的黑暗感觉浑身寒冷,一股莫名的漩涡卷进一个无底的深渊……‘我死了吗,怎么会,’女孩胡乱的嚷叫着,蹬腾着,把毛巾被蹬到地下,浑身冷汗淋漓,她惊恐的看着死寂一般的黑夜,寂静的夜晚传來她孤寂的呐喊,此时才看清楚自己身处在一间封闭的卧室,隔离了她与外界的接触,她的房门口悬挂著一张醒目的提示牌,精神分裂患者;姓名刘亚兰:性别:女,年龄:21……地址不祥,症状:攻击性强,治疗方案是药物疗法,

    她完全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每天看着护士从门口进來给自己注射,递给一些花花绿绿的药片,然后就是一大杯子白开水,

    有时候也会到外面溜达一圈,有的时候的面前会出现一位帅气有些病态白的男子医生,这位美男子医生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一般细心呵护着她吃药,偶尔也会搀扶她走出这个只有三十平米的卧室,先是要经过一条不宽的走廊,走廊过去就是一间公共放映,休息的场所,

    这里有好几个和她大小不多的女孩子,当刘亚兰出现在她们面前时,一位瘦高个不算好漂亮的女孩走向她,友好到伸手握住韩心怡的手说道:“你好,我是杨安米,”

    “我叫……我不知道,”刘亚兰真的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但是她的话说出來后,引得在休息在看电视的几个女孩好一阵哈哈哈大笑,

    那位男子医生对她们做了一个雅静的嘘声道:“她是你们的新朋友,叫刘亚兰,你们就叫她小兰就是,”她困惑迷茫的看着这位男医生,稍倾后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刘亚兰,她感激的对这位男子医生点点头,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

    这里穿粉红衣服的是护士,穿白色大褂的是医生,穿一般衣服的是病人,门口有好几位彪形大汉,他们会在半夜隐伏在你的门口铁条形窗口窥视你的情况,

    刘亚兰喜欢画画,在每一次的描述上,她都会描述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图像出來,画像的人物有女人,有男人,还有狰狞恐怖的怪兽,

    而每一次上完美术课刘亚兰都会被关禁闭,因为她会在美术课上到一半时发狂大喊道:“救我……你们谁救我……”然后就是把手里的画笔狠命的在桌面上刻画出几个字,‘丧钟鬼村’也就是在此刻她的眼眶里充满极度的恐惧神色,惊得坐在刘亚兰旁边的同班也吓得不知所措,

    禁闭室是一个二十平米的小间,一张简陋的钢丝床一床被褥,其余地方都是光秃秃的,他们怕病人采取自杀方式來拒绝治疗,所以这里的一切都布置得简洁明了,一眼就可以看穿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刘亚兰耷拉着头,满头的秀发垂直下來,遮挡着视线,让人从正面都不敢正视她,活脱脱就像一个披发女鬼似的,门口几位神经科权威骨干还有专家都在门口通过铁条窗框观察里面的人,他们在对这位刚刚送进來的病人进行一次会诊,

    “陈医生,你在马路上发现这位病人的,当时她都有哪些表现,”一位戴眼镜的高个男医生看着陈亮问道,

    “当时她有严重的自残行为,用刀刃把自己划伤各处,她的情况比较其他的要特殊一些,脑海里爱幻想,给她做大脑探测仪,她的思路线混乱沒有稳定的纹路,我先对她采取药物治疗,看效果,如果不行就再用电击疗法,击醒她的潜在意识,”

    “嗯,你这个方案不错,她的家人找到沒有,”

    “目前还沒有消息,我们会尽力寻找她的家人,”

    刘亚兰呆滞的眼神看着光洁的墙壁,一扇窗子却是牢牢的封死了的,一扇门上方有一个放口子,也有几根铁条阻挡,这里就像一座活动监狱,不能看见外面的世界,这里面的女孩们只能在这里度过孤寂的一生,

    刘亚兰有时候很迷茫,她脑海里总是爱无缘无故的冒出一些陌生的面孔,但是都是很短暂的就像半夜的昙花一现,当她极力的去想去探究自己的思维时,头部就会产生剧烈的疼痛,逼迫她必须停止思维否则就会疼得抱头在地上打滚,

    这里的女孩们都很各有各的爱好,她们就像幼儿一般任意撒娇,哭闹,但是有时候也打架,刘亚兰和另一个短发女孩打架,

    “你是疯子,我是大学生,才不跟你一般计较,”短发女孩大声骂道,

    “我不是疯子,告诉你们我不是疯子,”刘亚兰疯狂的大喊道,情绪极度的昂奋,头疼开始,她抱住自己的头对着墙壁撞去,

    一个男护工急忙拉住她,一个女护士拿來镇静剂撩起刘亚兰的胳膊,就把一管淡黄色的药液缓慢的推进她的静脉血管,

    然后他们就当众把刘亚兰用绑带把她的手脚绑起,只是让她的嘴唇和其他地方可以随意扭动,那男护工就像扛麻袋似的就把她扛到禁闭室去,

    刘亚兰做噩梦了,她隐隐听见沙沙的脚步声,一个阴冷的面孔出现在门口,这个人有进门的钥匙,这个人进來后伸出尖细的指甲,抬起她的下颚……

    因为害怕突然醒來,突然醒來的她依旧空洞的四下环顾,刘亚兰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第几次进这个禁闭室,但是她明白只要今天进了禁闭室就会挨饿,这就是一种惩罚,让每一个调皮的孩子都记住,不要犯类似的错误,

    刘亚兰喜欢那位病态白的医生,只是感觉他很亲切,可是只要和这个人呆久了,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在想要去想去问时,头部就会莫名的疼痛,

    刘亚兰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就是她不应该在这里,却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从哪里來,曾经在做什么,看着和她一起的同伴有些貌似已经出去了,但是一个奇怪的问題就是,那些出去的同伴却留下她们最喜欢的物品或者衣服,

    沒事的时候相当安静的时候,刘亚兰就会想写字,可是把笔拿到手时她就会莫名其妙的画出恐怖的图像來,写出一些自己也不认识的名字來,往往这个时候她就会发狂的抓扯自己的头发,还会发狂的想跑到外面去,

    好几天刘亚兰沒有再犯错误,护工们对她也减轻了监视程度,她可以自由出入到有钢丝电网围着的坝子里玩耍,她会久久的仁立在电网前面,看着电网外面的人们那种自由的生活,那种惬意的感觉真的无时不刻的想往,

    入夜、这间疯人院似乎也逐渐沉睡,刘亚兰辗转难眠,把毛巾被紧紧的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老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却无法破译这种就像梦境一般的现实环境,

    这一夜刘亚兰做了一个更奇怪的梦,一位老者在梦境里喊出另外一个名字道:“心怡、你该醒醒了,不要这么睡下去,你要救人,救她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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