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晴想了很多年,想过有生之年,要不要去寻自己的亲生父母,却是每每被恐惧打败,她害怕,她害怕又一次被抛弃。

    胡晴抬起手中那一把钥匙,看着像是要配很大锁头的钥匙。

    明媚的阳光洒落在那一把钥匙上,银光闪闪,特别扎眼。

    这样一把钥匙,看着都造制精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做出来的钥匙呢?

    黄包车很快到了火车站。

    隔着远远的距离。

    “姐姐,你动作快点,一大家子都等着你一个人!”妹妹胡梦很是不悦地叫道。

    胡晴已经收好了锦囊钥匙和那一串珍珠项链,朝着一家子走去。

    说是一家子,在胡老爷生意不景气后,现在就剩下两个老伙计跟着一块去广平了,其他都辞退了。

    “死丫头,去哪里了?”梅兰声音尖利地质问胡晴,梅兰也就是胡老爷后娶的姨娘,带来了胡梦。

    胡老爷年轻时命根受过伤,不能生子,这两个女儿,一个胡晴很早时候收养的,一个胡梦是梅兰嫁到胡家带来的。

    胡晴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女人,“没去哪,我就是去和湘湘,还有嫣然告别。”

    “姐姐呐~你那不是去告别!是去丢人现眼的!”胡梦嘲笑道,“听说你的那位好友叶嫣然现在可是贵为督军夫人,你呢?和石家少爷订了婚那么多年,都能够被退婚,胡家和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就是!梦梦说得极是!”一旁的梅兰附和道。

    胡晴眸子已然清淡地扫过胡梦,异常平静地落声,“的确有点丢人!不过我还算有人上门提亲过,不像妹妹,只不过比我小了一岁,提亲之人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胡梦气急了,她明显听出了胡晴反讽。

    “胡晴,你怎么能够这么说你妹妹!当年还是因为你为长女,这才让石家向你提亲!”梅兰自然不悦地站出来出头,为自己的女儿说话。

    “好了!好了!一个个吵什么吵!快点进站,一会列车开了。”胡老爷生气地喝断,连忙催促道,身后跟着两个帮忙提行李的老伙计。

    胡老爷一出声,自然谁都不敢多说什么了。

    胡家一行人进了火车站,随着拥挤的人流朝着里头去挤。

    南下广平的列车途经很多地方,包括镇军的齐州,单军的渠丹,最后才是被两军一分为二的广平。

    。。。。。。

    石头皮镇,今日刚刚下了些许小雪,一家医馆旁的一处简陋屋子。

    屋子门口站满了人,两串鞭炮声噼里啪啦地点燃。

    “啪啪啪~~”一阵阵掌声和道喜声。

    “一拜高堂!”一道高昂的赞礼声。

    院子里,一对新人,新郎穿着大红色的团花马褂和墨黑色的丝绸长衫,新娘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十分的简易。

    只见新人朝着案台上供奉的土地公鞠躬,这四周的人都跟着拍掌。

    “仇医生!恭喜小登科!”一旁的街邻四坊都开心地恭贺。

    这些个街邻四坊都是经常来医馆,找仇海看病,仇海经常还会赠送一些草药给他们。

    “二拜天地!”又是一道高亢的赞礼声。

    仇海拉着喜带,连着另一头盖着红盖头的龚荷,两人又是朝着外头的天地,深深地鞠躬。

    “送入洞房!”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啪啪啪~~”四周的掌声越发热烈了。

    邻里的张大婶连忙上前扶着新娘子,朝着后头的婚房走去。

    “仇医生!今天你小登科,我们可要不醉不归!”几个邻里的大老爷们都上前,拥着仇海,朝着外头的酒桌走去。

    这虽然简单婚宴,却也摆了好几桌的酒宴,都是这些老邻居为他掌勺,洗菜,摆桌,虽然喜宴的菜色很简单,却是很热闹。

    这一年多,仇海和龚荷离开齐州后,再去诏阳看望了太夫人,这就来到了石头皮镇,在这里开了一家小医馆,仇海当起了医生,由于兵荒马乱的,这西药不足,这龚荷经常帮仇海晾晒草药。

    两人互相帮助,经营着医馆,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糊一口饭,帮更多穷苦人治病,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一年。

    入夜时分。

    婚房里,四周简易的布置,四周都张贴了大红囍字,案台上点着红蜡烛,烛芯摇曳。

    这床榻上的鸳鸯被褥都是隔壁几位大婶帮忙一起做得,被褥上,此时此刻坐在忐忑不安的龚荷。

    房门外,清净了不少。

    “仇医生,我们都走了,赶紧回房去看新娘子了!”一群村民都起哄着。

    “仇医生,小思然我抱走了,今晚不让这小娃娃打搅了你们的好事。”隔壁张大婶抱着已经三岁的小思然,扯着大嗓门喊道。

    仇海站在门槛上,朝着众位乡亲邻里,拱手道谢,“谢谢诸位!”

    片刻之后,仇海伸手推开了房门,走进了婚房里头。

    床榻上的龚荷惊了一跳,红盖头下的一张红唇咬了咬,一双小手揉在一块,揉来揉去。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嫁给大当家,嫁给大哥的这一天!

    仇海一步步走向了龚荷,伸手去掀开龚荷头顶的红盖头。

    红盖头掀开了,露出一张不算惊艳,却是五官清晰的脸蛋,点了朱唇,看上去多了几分女人的娇柔。

    龚荷一直埋着头,不敢抬头去看仇海,很紧张,快要不能呼吸的感觉。

    仇海坐了下来,坐在龚荷的身侧,伸手拉过女人紧张的小手,握在掌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龚荷,委屈你了,让你跟我受苦。”

    龚荷抬起头,连连摇头,“不不不!大哥,不会苦,其实。。。能够嫁给你,我。。。真的很开心。。”

    仇海双目直视女人羞涩的样子,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双肩,扳正了她的身体。

    “龚荷,别再叫我大哥了,叫我阿卓吧,你已经嫁给我了,今后你我就是夫妻。”

    “大哥。。。不。。阿卓。。”龚荷很紧张,想要开口说什么。

    “龚荷,你先听我说完!”仇海专注地凝视龚荷。

    “龚荷,我虽是现在还没爱上你,但是你要相信,你是我今生今世最重要的人,我会开始试着爱上你,你也要相信我,我一定会爱上你,从今以后,和你做一对恩爱平淡的夫妻,再生几个乖巧的孩子。”

    龚荷看着男人眼中的真诚,双眸泛着感动的泪水,靠进了男人的怀里,“阿卓,不急~,我真的不急~,日子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来,今后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你教我的,相濡以沫,同舟共济,对吗?”

    仇海低头,看向了怀里泪水涟涟的女人,深深地在女人的发丝上落下一吻,“对!同舟共济!”

    红烛的光芒涣散开,辉映着窗上贴的大红色窗花,尤其是那大红囍字。

    一高一低的脑袋缓缓地靠近了,轻柔地触碰,到最后再也不分开,倒下了床榻,床帐落下。

    。。。。。

    齐州,公共租界。

    思远七号公馆大门口,一辆黑色的老爷轿车停靠住了。

    汽车门打开了,陈志一身黑色的呢风衣下了汽车,头发油亮地梳在了脑后,大阔步朝着里头走去。

    “陈老板!等一下!等一下!”这外头一辆马车火急寥寥地停靠住,一位金发碧眼的洋人从上头跳了下来。

    陈志转身,看向了那位洋人,笑得自然,“格林先生,我才从英国回来,这新进来的尼龙要数月才能到。”

    “不不不~”洋人焦急地上前,“陈老板,我们说好的,这尼龙料子一到,先将南郊的纺纱厂停工,生产呢子成衣!争取最快做出一匹大衣!”

    陈志闻言,眼睛里头若有所思了一番,沉声道,“不好意思,格林先生,你的提议恕我不能接受,这呢子大衣只是你急需不是我急需!”

    洋人听了,几分不悦了,“陈老板,你不能这样!过去傅老板都是先以我们为准,考虑生产先后,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这样!你这样和我们英国商人合作,大家都会不喜欢你!”

    “哈哈哈~”陈志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大半年,他已经看懂了这些个洋毛子,总是颐神气使!

    若是真的按照他们说得去做,只会让自己损失更大,他并不赞成曾经那一套,牺牲自己来讨好他人。

    “格林先生,我爸爸他现在不负责纺纱厂和成衣厂生意,现在这些生意是我在接手,也就是说他那时候的做法我不会再沿用,若是你还想和我合作,那么请你按照我们现在的合作方式。”

    洋人倒吸一口冷气,气得双目瞪直,甩了一下子衣袖,气呼呼地离开。

    这时候,身后的秘书上前了一步,“先生,这么做会不会不好,真的把格林先生惹毛了,这英格兰那边的尼龙会不会不好引进了?还有老爷那边会不会也不好交代?”

    陈志转过身,深笑看着秘书,“小李,你看着,明天太阳还没落山,这个格林先生又会屁颠屁颠的来了!”

    秘书听了,一愣,却是很快笑了,心里头想着先生现在是越来越精锐了,从大半年前有点愣青,到今天越发精锐,真是不易!

    陈志大跨步朝着房里头走去,他一去英国来回辗转快三个月,记得自己离开时候,安妮刚刚生下儿子小盛,这才过了孩子的满月,就去了英格兰。

    “先生,您回来了!夫人可念叨您。”公馆里头的丫鬟上前,接过陈志脱下来的大衣。

    陈志听了,心里头划过欣喜之色,自己何尝不是想念她!

    陈志一边松着领带,一边看向了丫鬟,“夫人在楼上吗?”

    “嗯,在楼上呢,夫人估计在哄着孩子睡觉。”

    陈志二话不说,朝着楼上大跨步跑去。

    。。。。。

    片刻之后,陈志站在房门前,伸手轻轻地转动了门把,推开了房门。

    陈志轻声走进了房里头,呼吸有点急促。

    屋里头,窗户被纱帘遮住了外头的光亮,一室昏暗。

    陈志将拆下来的领带丢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朝这里头走去。

    床榻上,傅安妮正搂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娃睡觉,这生了一个孩子,变得丰腴了些许。

    陈志轻手轻脚走上了跟前,低头看向了孩子和女人,嘴角泛起一抹柔笑。

    陈志低头,一个温柔的亲吻落在了女人的唇上。

    傅安妮猝然间睁开了双眼,一眼对上了陈志清俊温柔的眼睛。

    “安妮。。我回来了,嘿嘿~”陈志低沉温柔地开口,眼底闪烁着那种不可言喻地激动,像是在等待女人的回应。

    傅安妮猛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双目凌厉地瞪着男人的眼睛。

    “安妮。。”

    “出去!!”傅安妮猛然扯起一个枕头,朝着男人狠狠地砸了过去。

    陈志眼灵手快,连忙接住了那个枕头,一脸莫名,看着女人,“安妮,怎么了?我好不容易赶回来见你,我很想你。。。”

    傅安妮扫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婴孩,掀开被褥下了床榻,穿着一身睡袍,因为是刚刚喂过奶,这领口都敞开着。

    “陈志!!”傅安妮咬牙切齿,一步一步地逼近了男人。

    陈志愣得吓了一跳,一步一步地后退,“安妮~,嘿嘿,你这又是怎么了?我们可是快三个月没见了?”

    傅安妮逼着陈志一步步地退到了门外,逼到了外室,猛然间傅安妮大步朝前。

    “快点!脱衣服!脱!快点脱!”傅安妮火急寥寥地开口。

    傅安妮手口并用,一双手覆上男人的西装,衬衫,西裤,一件件在她手中剥落。

    陈志被弄得愣了神。

    傅安妮伸手拍了拍男人硬实的胸膛,顺着往下到处煽风点火乱摸。

    “我要好好检查检查,看看你出去有没有去寻花问柳!”傅安妮一边说着,一边在男人身上到处乱摸。

    陈志顷刻间脸色黑了一片,猛然间,双掌抓住了女人作乱的双手,双目直勾勾盯着,“安妮,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陈志什么人?!我已经有了你,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我们都成亲一年了,孩子都生了,难道你如此不相信我?”

    傅安妮抬眸,几分不悦地盯着男人的眼睛,鼻子一酸,“呜呜~~,可是你都走了三个多月,三个多月都没女人,我怕你在外面莺莺燕燕~~”

    陈志看着女人委屈的模样,连忙伸手抱住了女人,“安妮,别多想,我去三个月,还不是为了生意,爸爸交代的,我不能不去做,今后这么多担子我挑着,我不能不负责!安妮!你懂不懂?”

    傅安妮回落了视线,抽着鼻子,一双混血美眸盯着男人,那么委屈的模样,泪水滑落。

    “安妮,别哭了!快别哭了!”陈志连忙伸手为女人擦拭着泪水,“你这样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你就是欺负我!!呜呜~~”傅安妮再次娇声娇气地嚷嚷。

    陈志弄得一头雾水,拍了拍脑门,“安妮,我怎么又欺负你了?我欺负谁都不敢欺负你!”

    “还说不是欺负我!”傅安妮指着自己的肚子,“你自己看看,为什么我又有了!你说!你说!”

    傅安妮伸手不停地捶着男人的胸膛。

    陈志听了,双目大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女人的身体,浑身丰腴了些许,更是丰~满。

    “安妮,你真又有了?”陈志不可置信地反问,他记得在去英国时候,和她同房了两次,不会这么准吧?

    傅安妮气恼地连连点头,伸手狠狠地捶打陈志的胸膛,“小盛才四个月不到,我又有了,今天奶娘请假,还要我喂奶,想着要断奶的。。。呜呜,我怎么这么苦,这又要跟坐牢一样,动不得,跳不得!”

    陈志却是难掩欣喜之色,双目流转的喜色,她的安妮又有了?

    “安妮,那你肚子里孩子岂不已经有两个月了?”陈志猛然反应过来,伸手扳过女人的肩头。

    傅安妮伸手推开了男人,“都是你!坏人!再七个多月,我又要痛一次!我不嘛~~”

    傅安妮气得直跺脚,“我不要这么快生!不要!!”

    “哎哎哎~~!安妮,乖乖,别跳!别跳!”陈志激动了,连忙上前,直接蹲了下去,双臂环住了女人的腰,抱住了女人,耳朵趴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安妮,别动,让我听听,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第二个孩子。”陈志趴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很专注很认真地听着。

    陈志趴在女人的肚子上,激动地笑了,“安妮,小盛很快要当哥哥了。”

    傅安妮双手抱住了男人的发丝,伸手揉了揉,声音一丝丝地入了男人的心脾。

    “小志志,你真的想我吗?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可是隔了多少个秋了,这么一算,都要一百年了,好老了!”傅安妮埋怨道。

    陈志站了起来,赤膊着胸膛,高出女人半个头的身高,低下头,吻住了女人的唇瓣,轻柔地吻了又吻。

    双目专注地凝视着女人的混血美眸,声音温柔,“安妮,我在英格兰的每一天,每天都想你,你说我寻花问柳?你说可能吗?英格兰的女子,没有一个长得像你的,甚至差得好远,我这想要寻花问柳也没得寻!”

    “我就说嘛~~还说你不想,原来是找不到!”傅安妮猛然气急了推开了男人。

    “安妮!安妮!我只是打个比方!”

    “你给我跪下!快点!”傅安妮指着男人的鼻子,气急了耍起那一贯的蛮横脾气。

    陈志很是无奈,双膝先落下右边,又是落下左边,两边膝盖并排跪在了一块。

    傅安妮得意地挑了挑眉。

    “啊~~”一声惊声尖叫。

    陈志猛然抱起了女人的双腿,朝着内屋里头的房间走去。

    “臭陈志,你赖账,还没跪完!”傅安妮叫嚷嚷道。

    “安妮,别闹了,去床上,我亲亲你,亲完了你,再跪。。”

    两人小打小闹尚了床榻,这熟睡的小盛浑然不知道发生什么,睡得很恬静。

    陈志和傅安妮搂在了一块,两人已经火热难耐地教缠亲吻。

    “安妮,要不要紧,肚子里的孩子?”陈志摸着女人的肚子,轻声询问。

    傅安妮勾住了男人脖子,不停地亲吻着,“讨厌~~,还问什么,生小盛的时候,我们哪天要紧过?”

    被傅安妮这么一提,陈志猛然想起那十月怀胎,除了后面肚子实在太大了,不敢碰,前边都是照样不缺席。

    “嗯。。”傅安妮吻着男人的胸膛,整个人恨不得挂了上去。

    陈志回吻着女人,双手撩开了女人身上的睡袍。。。

    。。。。。

    明媚的秋阳,秋高气爽。

    诏阳的云霄山顶。

    皇甫琛登高望远,身后站着叶嫣然,不远处,涵涵和成成在玩耍,郑副官和另外几个随同士兵看着,至于窈窈还太小,留在督军府,由奶娘照看。

    皇甫琛和叶嫣然同看向了远处的那一片风景。

    枫叶飘零,映红了一片的山脚,清晨登顶之时,这山顶四周原先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雪,却在太阳升起后,白雪消融了。

    “伯琛,你看!那条河边,好多人家!”叶嫣然伸手指向了那远处。

    皇甫琛双目沉沉地看去,诏阳的红水河自西向东流,河南边炊烟袅袅,这外边世界不管如何乱,这老百姓的日子照样要过。

    “伯琛。”叶嫣然上前一步,伸手挽住了男人的胳膊,“保一方安土就好,雄心大志只会更多的生灵涂炭。”

    皇甫琛沉了沉双目,深深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女人的手背,“保一方乐土,呵呵~”

    皇甫琛自然不会告诉女人,你想要自保,你的敌人却是未必会给你自保的机会。

    “哇哇哇~~哥哥!哥哥!把蜻蜓还给我!呜呜~~”这时候,身后传来成成的哭声。

    皇甫琛和叶嫣然同时回头看了过去。

    成成坐在地上,不停地抹眼泪,前头的涵涵停下了脚步,手里挑着草编的草蜻蜓,看着摔倒的成成,走上前去。

    “成成,给你。”涵涵把手中的草蜻蜓递给了成成。

    成成抬起头,一脸泪水,泪汪汪的眼睛,伸手接过了那一只草蜻蜓,立刻就不哭了。

    皇甫琛回落视线,看向了叶嫣然,勾唇深笑,“嫣儿,你说得对!保一方安土,有些事还是交给后人来了。”

    叶嫣然自然听得懂,她看着两个天真的儿子,心里惆怅,在她心里,并不想自己的儿子今后也是枪林弹雨,戎马一生。

    “嫣儿,走吧,我带你去山下吃早点,那边有个包子铺,做得驴肉包子很好吃。”皇甫琛伸手揽过了叶嫣然的肩头。

    叶嫣然被打断了思绪,看向了男人,那冷峻刚毅的侧脸,温柔地微笑,“嗯。”

    皇甫琛弯腰,单臂抱起了地上的涵涵,叶嫣然紧接着抱起了地上的成成。

    男人的手臂依旧揽着女人的肩头。

    天空,明媚的秋阳洒落在四个人的后背,在地上投下了影子,渐渐被拉长。

    。。。。。。

    一场浩劫,她成了他的笔录秘书,从此胡晴一身军装,长伴他左右。

    ——————

    他,靳越,占据西南部三省的新晋督军,年轻气盛,俊美如斯,二十八年华,却一房未娶,人人都知他不爱美人爱江山。

    雷雨之夜,他顽疾复发,嗜饮狼血,癫狂暴躁。

    她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身躯,“二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男人那一双癫狂的眼睛,褪去了冷魅,变得极度嗜血阴狠。

    靳越一掌掐住了女人的脖子,邪妄的侧脸顺着女人的脖颈往下嗅,“你的味道,很适合当狼的点心。。”

    女人的娇躯在男人的身下揉碎成碎片,那一夜,她明白何为刻骨铭心,何为钻心刺骨。

    天亮了,她伤痕累累,他忘了她。

    一一一一一

    又一个雷雨夜,他记起了她,他的点心。

    那一双冷魅琉璃色的眼睛锁住了女人,“晴儿,不是要报恩吗?做我的解药可好?陪我至死方休,嗯?”

    她,那一双纯净无暇的眼睛撞入男人森幽的眼底,颤抖抱住了男人,“二少,上天遁地,晴儿都陪你。”

    至此以往,他禁脔了她的身,她是他的解药,甘之如饴。

    。。

    冰冷秋雨夜,女人的双腿间流淌着触目惊心的鲜血。

    胡晴染满鲜血的手,撕心裂肺的痛,“二少,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对我?这是我们的孩子。”

    靳越笑得阴柔,云淡风轻的神情,“晴儿,之于你我,没有爱情,你只是我的解药,懂吗?”

    。。。。

    一叶扁舟,泛江东流,红颜消逝,君可安好?

    。。。。

    经年再见。

    她不再是胡晴,她是萧晴。

    她是众人追捧的萧家三小姐,她的身边站着萧家表少爷,她的大哥。

    那一场热闹的拍卖宴会。

    萧钰双掌强势地勾住了女人的细腰,“晴儿,我不要你做我的妹妹!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靳越,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睛顷刻间排山倒海,掌心中的酒杯破碎,刺破了他的掌心,刺痛了他的眼,鲜血滴落。

    ————

    谷底深潭。

    冰冷的水中,他抱住了她,吻住了她的唇。

    “晴儿,我就是开启你的钥匙,你就是我靳越这一辈子的宝藏。”

    ——————

    有一种爱,可以为你万劫不复,有一份情,只为你相思入骨。

    胡晴,商贾养女,身世成谜,一位温婉文静的小家碧玉,身怀绝技,精通德语。一次全家南下迁徙,家破人亡,她被卖入青楼。

    。。。。。

    依旧是架空军阀,只谈风月,不谈政治,前微虐后宠,结局喜剧。(孩子究竟怎么没的,内藏玄机,胡晴身世,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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